《大辽棋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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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棋侣-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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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仁先双手抱拳:“圣上若没有别的吩咐,恕为臣即刻出征。”
辽道宗点首:“元帅保重!”
耶律仁先大踏步走下凉亭,忽然,一群将校士卒密集之地发生哄乱,马蹄声尤如踏铁踵冰,哒哒急驰而来。
妙鹤白衣素裙大红披风骑在雪花白的骏马上首当其冲,秋娥绿衣绿裙墨色披风骑上炭黑色的马背上紧随其后,侍卫阻拦不住只得跑来报告,辽道宗退侍卫,凝目观瞧。
妙鹤气喘喘身下马,耶律仁先十分惊愕。
妙鹤径直跑到耶律仁先先跟前大叫:“爹爹!孩子给你送行来了!……爹爹呀!……”
耶律仁先不禁震悸并且感动,双目立刻湿润了:“孩子!你不来也罢!”
妙鹤真怪地:“爹爹难道不愿与女儿面叙离别之情么?”
耶律仁先叹道:“离别情最苦——快去拜见圣上!”
妙鹤机敏地:“叩见圣上——卑女眼拙,未见圣上在此,望乞恕罪……”
辽道宗明知故问:“女棋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妙鹤委屈地倾诉:“义父瞒了我,没告诉我他即将挂帅远征的消息……”
辽道宗追问:“他是你的义父?”
妙鹤用力点头:“是啊——我的爹爹……”
辽道宗摇头:“朕怎么从未曾听说过……”
妙鹤扭头目视耶律乙辛:“怕是爹爹不敢以私事惊扰圣上吧?”
耶律乙辛方才醒悟,面红耳赤,满脸慢怒。
辽道宗转向耶律乙辛:“哎,你我君臣是否应该撤下,让他们父女俩单独叙叙别呢?”
耶律乙辛咬牙切齿,无话可答。
辽道宗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群臣随在后面,亦步亦趋。
耶律仁先钦佩地:“孩子,你好大胆!……”
妙鹤眼含一包热泪:“老大人听没听说乙辛亲王接二连三逼我嫁他的消息?”
耶律仁先感慨万千:“似有耳闻,却不愿相信,你不是那种趋炎附势委曲求全的弱女子,糊涂人……”
妙鹤似有难言之辞。
秋娥急切地插话:“老大人却有些糊涂了,难道您老不知道他们干嘛一个劲儿地逼您出征吗?”
耶律仁先烦恼地:“也许是因为我早年战功显赫……”
秋娥打断:“得了吧,他们只有在感到威胁时才会想起你的那些战功……”
耶律仁先颇为不悦:“那也未必!”
秋娥率直地:“那乙辛亲王是把您当成了情场死敌!”
妙鹤赶紧:“低声!”
秋娥聪明地说:“不叫您一声爹爹怎能还归您的清白!”
耶律仁先转视妙鹤,疑问但惊喜地问:“此话当真?”
妙鹤充满感情地哽咽呼唤:“爹爹——”
耶律仁先抓起妙鹤的手:“孩子,让我如何谢你!”
妙鹤含泪扑向耶律仁先:“只要平安归来!”
耶律仁先慈爱地拍拍她的后背:“自己多多保重……”
秋娥插话:“老大人此去可要多长个心眼儿!”
耶律仁先满含深意地说:“你们姐妹也要多加小心……一切等我回来再说……等我回来!”
秋娥豪爽地:“老大人放心!”
此时,又一阵马蹄声拓拓而来,大家回首展望,但见枣红马上一员金甲少年正挥鞭急驰,秋风送来少年的狂喊:“爹爹——”
妙鹤与秋娥惊喜地对视:“是孟明?……”
孟明来到父亲跟前滚鞍下马,拜倒于地。
耶律仁先老泪婆娑,众目之下,他搀起孟明,仔细抹去孟明脸上的泪水,动情地说:
“本不是生离死别,你我都不该流泪……孩子,我只嘱咐你一句话:家,我已经托付给你胡渔兄照管了,你在宫中可以专心侍侯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见到胡渔子,他有话要告诉你……”
孟明未解其意,呆望着父亲。
耶律仁先慈爱地再次看了女儿和儿子一眼,终于打马疾驰而去……
孟明激越地高叫:“爹爹——”
第十八章 国之羽被囚
    1
除去了仁先老亲王这个障碍之后,耶律乙辛立即找来萧十三秘商对付棋师的‘良策‘。
北院枢密使后宅萝藤古柏,绿盖参天。萧十三正与耶律乙辛在王爷的养心斋密谈。萧十三首先汇报了棋师小楼对面发现了一位南国棋手让子对弈的新闻。
耶律乙亲关心那位棋手的水平,问:“如果让你去和那位棋手对弈,情况会怎样?”
萧十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那位南国棋手国之羽来此,并无倚仗,象是个穷困潦倒的一介书生。不过他的棋上功夫确实超凡,据说孟明公子被他让了三个子儿,仍旧不得不伏输而去……”
耶律乙辛十分惊叹。
萧十三说:“听说又来了个异人,本域棋手纷纷走访,热闹空前,据说,临别时都留有债赠……”
耶律乙来回踱步,思谋对策。
萧十三张狂地说:“我料那妙鹤女娃非他的对手!”
耶律乙辛问:‘那国之羽象貌如何?”
萧十三回忆说:“白白净净,看得过去。”
耶律乙辛又问:“他对女色的兴趣如何?”
‘很古怪。没见他与女人有染。”
耶律乙辛:“秦妙鹤同他见过面没有?”
“妙鹤似乎不屑与他一战,也许因为孟明惨败而变得格外谨慎起来……”
耶律乙辛决心已下:“你附耳过来……”
耶律乙辛与萧十三耳语,萧十三连连点头。
耶律乙辛嘱咐:“万万不可走露风声……”
萧十三:“大人放心,一切包在下官身上。”
2/
偌大的北院枢密府内,一个僻静的角落有一间密室。室内的大桌上摆满干鲜果品,国之羽在室内烦闷地踱步。
他推窗,窗不开;撞门,门不动。他端茶欲饮,忽听门外有脚步声,赶忙放下茶杯,正襟危坐。
萧十三讪笑着走了进来。
萧十三看了看未动一动的果品,佯为关切地说:“国先生怎么不吃?茶也不喝一口?我们耶律大人意欲与您交个朋友,既然到了这里,那就是吃也吃得,喝也喝得地……怎么?您以为我们是想加害于您吗?”
国之羽实话实说:“孤雁一只,谁害我我都无还手之力,无端抓我囚我,就为交个朋友吗?最好不要绕弯子。”
萧十三表示歉意:“抓您囚您?先生误会了。这般清幽别致的庭园密地,不是比闹市喧哗中的穷店陋室舒服得多吗?”
国之羽嘿嘿笑道:‘耶律大人究竟有多少庭园密地可以用来储尽天下贤士?”
萧十三解释:“耶律乙亲王也是棋坛高手,可以说人才惜人才呀……”
国之羽厌倦地挥手:“还不想直说,就请出去吧!”
萧十三仍然闪烁:“先生可能是初来北国,想不想在此多盘担几日?”
国之羽沉默不语。
萧十三引诱说:“先生是棋坛高手,想不想为你的南国宋帮博得些光彩?
国之羽甚觉诧异。
萧十三试探地:“明日与我们女棋师决战一场如何?”
国之羽愤怒:“囚我三日,就为这一战么?”
萧十三信誓旦旦:“先生获胜,必当送您富贵还乡……”
国之羽质问:“你们甘心自灭威风,何利可图呢?”
萧十三这才吐出用意:“亲王十分想与先生结为异性兄弟……”
国之羽惊诧不已:‘这真让我难以相信。。。。。‘
萧十三无奈地叹息:“这其中委实有些隐情——”
国之羽拍了桌子:“讲——”
萧十三伥然长叹:“说起来这纯粹是我们耶律家的家务事。唉!我们耶律乙辛亲王少年得志,官运亨通,一妻三妾美如闭月羞花。王妃乃将门之后,马上功夫实在了得,那三妾一个是吟诗作画的妙手,一个是吹拉弹唱的高才,一个是娇娇作舞的佳丽,怎奈我们亲王爷是少有的风月情种,那一日金殿上初见妙鹤棋师便痴痴难忘,决意娶来做妻室。又怎奈那妙鹤清高过人,只肯嫁于棋高一筹的对手,并不把亲王爷的地位和痴情放在眼里……于是,我们乙辛大人想攀您做个兄弟,结为金兰之好……”
国鹤哈哈大笑:“就不怕她随我远去么?‘
萧十三:“国先生高洁,决非背义之人……”
国鹤再问:“我若不能从命呢?”
萧十三冷下脸来:“这是什么地方!”
国鹤冷笑道:“我若棋上失利呢?”
萧十三:“那一定是您有意造输,岂能放过你的别有用心!……
国鹤傲然逼问:“倘若那烈性女子自寻短见呢?”
萧十三不屑地:“与你我均无干系——福浅命薄而已。”
国之羽厌恶地甩袖:“想不到你还敢吐露真言!”
萧十三厚颜无耻:“真诚结交,理当真诚。”
话说到这个地步,国之羽不得不考虑了。他走到一边沉吟半响,端茶啜饮,猛地重戳在案,吓了萧十三一跳。
国之羽疲懒地说:“好吧!明天我会她一会。”
萧十三喜极,连忙掏出文书:“请先生在这个上面画个押吧!”
国之羽愤恨地咒骂:“逼人赚女让妻——你这短命说客!……”
3/
夜里,国之羽和衣而卧,忽觉门外有声,忙惊问:“谁?”
门外果然有人:“国先生吗?我是郝义山!”
国之羽惊喜地走到门边:“郝义山?义山兄弟?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郝义山在门外:“各家亲王爷的厨子都是我的哥们几弟兄!找到这并不难——唉,你受罪了没有?让我来救你出去!‘
国之羽急:“唉别别……别救!”
郝义山不解:“你愿意跟这里养老了?”
国之羽说:“谢兄弟美意,我现在不能出去……”
郝义山不明白:“你脑子出毛病了?生路不走走死路?”
国之羽恳求:“好兄弟听我一句话,你快离开这里吧!”
郝义山气愤地:“我这可是受妙鹤之托来救你,你不跟我走,叫我怎么交待?”
国之羽也真诚地:“我晓得你和妙鹤情义深厚,我现在所以不能出去,也是为她着想,义山兄弟,我说的都是实话!”
郝义山:“你不想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可我不想让人说我是见死不死不救……”
国之羽想了想:“这样吧!请你速速反回三仙庵,再也不要离开那里,我的师姑惠安和那可爱的神医妹妹,处境比我更危险……”
郝义山不解:“她们一向与世无争,会有什么危险?”
国之羽着急:“这里的蹊跷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说,听我的话,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出城去,守在三仙庵,千万不要大意……”
郝义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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