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山身旁时,方山突然把两根手指伸进口中使劲地扣了几下,然后弯腰剧烈地呕吐和咳嗽起来,开始还吐出了点东西,过后就只剩下一阵阵地干呕了。
文昭拿了车钥匙,铅儿看见金英眼圈有些红肿,想必是刚刚哭过,经过方山身边时,充满仇恨地看了他一眼,就那么短暂的一望,铅儿感到了一股寒意,见到方山那副熊样,厌恶地在文昭的搀扶下快速地走开了,径直进了汽车。铅儿想走上前去,却被文昭摇头阻止了,说了句“你先休息,我一会就回来”,然后驾驶着那辆蓝鸟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铅儿见方山一句话也不说,只顾低头抽烟,神情有种说不出的狼狈。说实在的,铅儿在方舟公司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于方山,她还真没怎么留意,既没特殊的好感,也没什么厌恶的地方,除了正常的工作交往外,两人基本是没有私下交往过。
文昭一走,铅儿的心也跟着走了,心神也跟着散了,从市区到这里来回一趟再快也得两三个小时,铅儿给方山泡了杯茶后困倦地进屋睡觉去了,进屋后将门锁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心地躺下。
铅儿是被一阵压抑的争吵声惊醒过来的,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文昭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在手即将拧开门锁的那一刹,铅儿停止了动作,静静地站在门后,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确实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你也不想想,你这样做完全是在犯罪,要不是我给你求情,你这会儿早进去了。”文昭愤怒已极。
“嗨,谁想到她妈的真的会装处,我开始还以为她是假装拒绝的,现在的女人不都这样既当婊子又立贞洁牌坊吗?她要真没这方面的意思,干嘛答应跟我一块儿出来?”方山的语气十分的懊恼。
“要发生关系也得人家自愿,你偷偷地进去人家表明态度后,你要是及时收手也还说得过去,你倒好,人家闹到要自杀了,你还不肯罢手。这下好了,我现在都不敢肯定金英会不会放过你。”
“真他妈的倒霉,以前哪个女的开始不都是这样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最后还不是躺在下面爽得要死,女人这玩意儿,特别是认识的女人,只要你能真正让她爽到极点,就算是强奸她也不会真去告你,反而还会回头找你。”
北京情殇(29)
“难怪那些给你介绍过女朋友的人看见我时,谈到你都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给你介绍的对象都被你以这样的方式占有过。方山,咱们是哥们儿,我才说几句老实话,你说的那种女人,我相信是有的,但那毕竟是极少数。退一万步说大多数女人都像你说的那样,但其中哪怕只有一个坚持原则的女人,你就得在大牢里蹲上个十年八年的。再说你也不想想,人家老爸可不是好惹的,我看你还是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我不怕,刚插进去还没动两下她就醒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留在里面,想告我也没那么容易。”方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就算人家真想你所说的告不成你个强奸罪名,告你个强奸未遂可是绰绰有余,更何况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只要你那玩意儿进去过,只要时间不长,一样能查出证据。”文昭为方山的无知感到十分的恼火,手指都快指到他的鼻梁上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方山的语气变得十分的虚弱无力。
“我把金英送到一朋友家中了,让她再好好劝劝她,要是现在直接将她送回家,在亲情的温暖港湾里一控制不住,我告诉你,十有八九她会告你。”
“谢谢你,文昭。”
“谢我就没必要了,我建议你以后真得注意一下,要么正经找个女朋友,要么就干脆找小姐算了,由你怎么办都成,只要注意安全就行了。”
“唉,你说得对,来,咱哥儿俩继续喝酒。”看样子方山是想借酒浇愁。
“铅儿呢?”
“进屋睡了。”
铅儿原本是想开门出去的,听到这里事情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出去的时候,只好回到床上,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继续入睡了。她没想到,方山回是如此猥亵的一个人,竟然趁女孩熟睡时进行强奸,同时对金英的态度也大为改观,多了几分敬重。
35
冷静就是爱情脑死亡
随着脸颊上越来越强烈的灼热感,铅儿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轮鲜红的朝阳,窗外那棵巨大的白杨,繁密的树叶上洒满了点点金光,那就是昨晚自己同文昭依靠的那棵树了吧。想起昨晚的一切,铅儿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到卫生间简单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后,费劲地挪开了门后的椅子。客厅里静悄悄的,另外一间卧房的门也大开着,文昭和方山都不在里面。心里没来由一惊:这两人该不会抛下自己回去了吧?赶紧跑到停车场一看,方山的那辆蓝鸟早已经踪影全无。叫了两声“文昭”也没有任何回应。
该死的!铅儿茫然地骂了一句后,气得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的石梯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她实在是不明白,方山撇下她不理会也就罢了,文昭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呢?走的时候也不叫上自己,在这样偏远的地方,连个出租车都叫不到。何况两人都是自己的上司,有这样对待自己部下的道理吗?想着想着,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般,颗颗晶莹地滑落到地上,很快就润湿了一大片……
就在铅儿无限委屈的时候,一阵馥郁的花香钻进了鼻孔,举目朝四周看了看,根本就没有什么鲜花,正在铅儿感到十分奇怪的时候,一大束开得正艳的各种夜花捆绑在一起的鲜花噌地被人从后面伸到了她的面前,短暂的惊愕后涌动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感动,猛地转头一看,果然是文昭,此刻正蹲在自己的身后,手中握着那束漂亮的野花,深情地凝望着泪痕满面的铅儿。
“哎哟……喂……喂……哎哟……你怎么打人呢?天下哪有像你这样虐待送花人的道理?”当铅儿突然窜到文昭身边,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胸前的时候,文昭故着惨烈地叫嚷了起来。他知道,铅儿一定是以为自己一声不吭地撇下她走了,这样的惩罚是意料中的事情。
“活该!谁叫你一声不响就走了,害得人家伤心了好一阵子。”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去菜花的时候,敲了几下你的房们,见你没有反应我才出去的,谁知道你会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唉,真是命苦啊!”文昭的话音刚落,铅儿润滑的湿吻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两人旁若无人地吻了起来。
“怎么没有看见方总?车也不见了。”铅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劲地推了推文昭的胳膊后问道。
“他一大早就回城了。”
“那我们怎么回去呀?”
“别着急,你不是说很喜欢这里吗?我已经让危嘉在公司为你请了两天假,咱们要在这里好好玩两天。今天晚点有朋友开车过来,后天我们一起回城。”
“真的?”铅儿满眼的惊喜,昨晚发生两那样的事情后,她一直以为这次外出会不欢而散。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文昭肯定的回答乐得铅儿在他的脸上又一连吧唧了好几口,直到惹得文昭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才吓得她立即终止了亲吻。可不管她如何反抗,文昭径直把她抱进了自己刚刚离开没多久的房间,用脚后跟关上了房门。
铅儿被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文昭半蹲在床前,听着文昭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刚才还拼命挣扎的铅儿突然安静了下来,头深深地埋在了胸前,心狂跳得就要蹦出胸腔了,这样的场景,她曾无数次地想象过,包括时间、地点,甚至是每一个细节,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而且是在旭日东升的早上。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发现自己的脑海却是一片慌乱的空白。特别是当文昭用颤抖着的手急不可待地解开她的胸衣,用润湿的舌头灵巧地触动着她的乳头时,铅儿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在一阵猛烈的晕眩中软弱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双手死死地抓住文昭的后背……
北京情殇(30)
你真坏,玩那么多的花样,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你糟蹋了。”铅儿伸手爱怜地抚摩着文昭的脸,话语中流露出浓浓的满足后的哀怨和醋意。
“你呀,就爱瞎想。”文昭伸手将铅儿朝胸前使劲地搂了搂,深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的消魂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他已经记不起了,自从苏红离他而去后,他一直认为自己今生已无力再爱了,没想到在遭遇到铅儿后,爱的感觉似乎比以前更加强烈了,不由得再一次深情地凝望着怀中精灵般的女孩。但昨晚,那暗夜中的心颤又是为谁呢?文昭困惑地摇了摇头,弯起手指使劲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铅儿像根藤蔓似的用白皙的双手住了文昭强健有力的腰身,修长的大腿蛇一样与文昭的大腿纠缠在一起,然后将头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胸口,满足地倾听着文昭强劲的心跳,那一阵阵有规律的搏动让她感到无限的迷醉。窗外那棵巨大的白杨在微风的轻拂下,繁密的树叶微波粼粼般地层层展开,如同一张张裂嘴的笑脸。
36
迷糊中,铅儿再一次睡了过去,文昭微微撑起头,看着铅儿熟睡中婴儿般的笑脸,昨晚的一幕如在眼前:当文昭走进房间见到金英衣不蔽体、眼神空洞迷乱地望着天花板、全身因挣扎而留下大片大片的青红印痕时,异常的震怒,真恨不能立即报案将方山抓进去,但多年的友谊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他告诉自己,如果金英要报案的话,他绝不阻拦。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拣起地上的裤子,默默地为她穿上,再为她细心地整理了一下上衣,然后一任金英靠在自己的肩头默默地流泪,等她稍稍平静后,才问她:“我带你回城,好吗?”金英脆弱地点了点头。
当文昭驾驶着那辆蓝鸟快要到达东二环时,他忧郁了起来,要是在凌晨就这样将金英送回家的话,一定会被她的家人看出异样,方山肯定就会被送进监狱。但不把她送回家,又能送到哪里呢?既要有人照顾她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