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同志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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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青同志穿越时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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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这样捉弄他。
没有回自己的梨木院,而是站在墨菊小院门前良久,院中的房间早已熄了灯,夜色里,天阳的眼睛熠熠地反着星光,蓝山,等我们从相知到陌路时,你可知我心中长久的矛盾。
又立了会儿,重重呼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房间掌着灯,感觉竟似家中有人等他回来,不管多晚的天,不管多暗的夜,总会有一盏孤灯,照亮自己的眼睛。
只是,推开门,室内是意料中的空寂,但那一盆袅着雾气的沐浴清水,却分明告诉自己,有个人心里惦记着他,用手拨了拨水,温度正是舒服,哪里会凉了,就算真的凉了,自己心中的热度也够把它温暖。
灯下也压着一张纸,还是那熟悉的字迹:天阳,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PS:心中不痛快的事可以说给我听吗?落款确是很漂亮的两个字:蓝山。但是明显没有什么笔锋。
字条被揉皱了展开又揉皱,最后还是小心叠好,与另两张妥善的放在一起。我会告诉你的,等你一心一意治完虫患,我就告诉你,到时候……
……
当王勃、蓝山、狄天阳与一驾马车突然出现在蓝山曾经失踪的那个小镇旅店时,所有在场的人都石化了。筷子和筷子上的菜“啪嗒”一下掉在桌上,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充满了成就感。王勃很受用的扯了扯嘴角,吆喝挥鞭,驾着马车驶出旅店,踏上了前往淮河之旅。
“你这力量也不是随心所欲啊,想去某个地方还一定要以前见过才行,这岂不是很不方便。”王勃驾着车,对坐在一旁看风景的蓝山说着。
“那是自然,这能力又不是凭空的,有物理学原理支持呢。”蓝山晃着两条腿,一颠一颠很是自在。
王勃扭脸瞥了他一眼,问道:“物理学原理是什么?”
“嗯——怎么跟你说呢,”蓝山思索了一下道:“打个比方吧,我想从A点迅速到达B点,要怎么办呢?有两个方法,一是两点之间,虫洞最近,用个虫洞是空间弯曲,让AB两点挨在一起,这样跨一步,就到了。再有就是利用基本粒子的不确定性,若是将人和物都看成有无数个基本粒子组成,而基本粒子既可以在这个时空同时又存在于那个时空,若恰巧同时转移到同一个地方,就实现瞬间移动了,我用的就是第二种方法,这个很难的,万一少了一个粒子那麻烦就大了!”蓝山自顾自讲着,压根就没打算让王勃听明白。
知道蓝山又开始讲他那个时代的古怪事情,王勃不理,只顾驾车,蓝山坐了会儿,颠乏了,退回车厢里去歇着。
天阳睡得正熟,昨晚这个笨蛋竟然洗澡洗着了凉,水都变冰了他没感觉吗?
趴在他身上侧头望着那人,安睡的面孔恬静乖顺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素惯冷峻的线条也变得柔和,就像他们在扬州相遇时,在馆驿中见到的那个样子,自己也没有想到二人的关系会发展至此吧,一想到那次被他耍得极没面子,蓝山顽劣心大增,一定要报复回来。
早上给他熬药时,管药房多抓了曼陀罗,现下天阳一时半刻的醒不过来。蓝山坏心的一笑,轻轻啄了一下干燥的淡色薄唇,呵呵,偷吻!真是暗爽。
看了看那人,果然不会醒,再来。蹂躏着那渐渐红润起来的唇,蓝山玩兴正酣。
“嗯……”天阳口中突然溢出一声轻吟,吓了蓝山一跳,静了会儿,不见醒来,真是做贼心虚啊,笑看着天阳,一阵困意袭来,就趴在那人胸前睡着了。
梦里,蓝山回到了他软软的小床上,棉花堆一样裹着自己,好舒服。
然后就醒了,慢慢睁开眼,转了转眼珠,天阳不知何时已醒了,自己正躺靠在他的怀里,胸膛的热度透过衣服度到自己脸上,好舒服。那人侧头看着车窗外,完美的侧脸,优雅的颈部曲线,蓝山突然一蹿,在天阳的脖子上咬了一下,得意地看着他。
天阳一愣,转头看向怀中的人儿,那家伙笑得正灿烂,不禁心也软了。揉了揉他的面庞,唇轻轻扫过额发,心下想定,在蓝山耳边轻语道:“等我们走完这一趟,就回扬州的狄宅吧,看看我的家,我有些话想在那里告诉你。”
第四十二章 淮河之行
    淮河处在黄河长江之间,要说这里最是地饶物丰之所,岂奈黄河冲堤,裹夹着泥沙灌入淮河,经年累月,堵塞了淮河流入长江的入口,淮水泛滥,淹田毁房,民不聊生。而淮河流域降水不均,早旱晚涝,逢大旱必蝗灾骤起,两岸百姓苦不堪言,流民徙走,瘟热广播,生生将这肥美之地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次春夏旱情十年不遇,蝗虫更是得了天时地利,大肆张狂了起来,不到两月,以阔布大小郡县几十处,尽毁良田千余倾,累及百姓十数万人,来势汹汹,大有毁尽全国方休之意。
朝廷急调库粮上万石赈灾解困,二圣还登坛祷祝,祈求神仙显灵,撤去罪罚,助唐人扫除大难,颁布圣旨广传言论,上天念当今皇上仁德,特派上仙下凡治灾,还望民心不懈,共度难关。又下旨要求皇亲国戚文武重臣,裁减用度,节省开支,同舟共济。这一番铺垫对蓝山此行可谓助益匪浅,却也逼得他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梅大人,您说这回来的主儿真是神仙?”山东刺史顾行风掏出帕丝绢小巾,擦了擦他光亮亮的额头。
六月底七月初的天气,晌午里已是骄阳似火,几日前来人报禀神仙钦差已到了河口,不日便可抵达。算了算天数,差不多是今日便可接差了,淮河流域巡道御史梅敏之率州府大小官员几十人站在县城官道上,从早上等到日当头,仍是不见差人的影子。
听了顾大人的话,梅御史笑得极慈祥,不住的捋着他那几根不再浓密的胡须。
“依下官看,只怕真神仙云游天外,假道人揭榜受封。”安徽刺史元茂颇为不屑地讥道。
“哎~~~~”梅御史只手掩住了元大人的口,神色肃然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元大人不可妄论,不可妄论。”
元茂甩了甩袖,很是看不上梅敏之的谨小慎微之状。
“这也好说,若他真是个神仙,洒些琼浆甘露,解了旱去了虫,我们也省心简单。”顾大人拖着肥胖的身躯,在一旁祈求着继续能够心宽。
“这话才是,才是。”梅大人点着花白的头,胡须上下飘飞。
几个为首的官员相互挤眉弄眼一阵,心下都打好了算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担责任就不招惹这闲事,自己该干多少,又该拿多少扣多少。
日头西斜,暑气渐渐散了,眼瞅着天慢慢暗下来,官员们大多已等得不耐,“元大人,这神仙不是化烟飞了吧,怎么迟迟不见踪影。”方才差人来报,说钦差大人一入安徽境内就没了踪影,顾大人不由得如此问道。
“许是在那里耽搁了,”元茂敷衍道:“对了,说起神仙我倒突然想起件事来。”
元大人故作玄虚的止了话头,顾行风果然配合地问道:“什么事?”
元茂转头问向梅敏之,“梅大人,下官听说当日大明宫内,二圣观仙闻乐,可有此事?”
“官低位卑,上不得殿,未曾看到,未曾看到。”梅大人还是一副好好老爷爷的样子,打定主意谁也不得罪,什么也不参与。
顾大人接过话题说道:“闻仙之事确实不详,但近日家家稚童,口诵机诀,句句玄奥,不知大人怎看?”这顾元二人左一句右一句,似是非要将梅敏之拖下水。
“正是如此,”一旁的元茂继续敲着锣边:“那词句怎看也不似孩童游戏之作,倒像是有人暗授,十分蹊跷,要真是有人故意为之,其目的不可谓不险恶。”
梅大人捋着他引以为豪的长髯,慢悠悠地道:“诸位大人都累了吧,今日上差大人怕是不能到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
“他还在睡?”王勃驾着车,回身问道,车速已经明显慢了下来。
“嗯,似乎一坐到车里,就变得爱瞌睡,许是之前太疲累了。”狄天阳笑道,声音轻柔,生怕惊动了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的人儿,而他们哪里知道上车睡觉是现代人的旅行通病。
王勃将车停在了一家馆驿前,立即有店小二上来招呼。安顿了车马,两个人抱着行李外加一个“觉皇”随着店家上楼进了客房。
“几位爷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差唤小的。”一打白手巾,店小二满脸堆笑,熟络地打着哈哈。
要了些热水和吃食,把店家请了出去,见那二人粘粘乎乎的样子,王勃起身出了大门。
其实那二人也没什么,一个睡着,一个坐着,能粘乎到哪里去,只是睡着的那位,手里牢牢地攥着坐着那位的衣襟,而坐着的那位看来甘之如饴,并不打算改变一二。不过这架势搁谁在一边旁观,也得不自在,更不要说是王勃。(同人狼除外|||)
到了日头偏西,蓝山才大梦初醒,吼了一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晃晃悠悠地起身,抱着天阳蹭了蹭口水,当下就觉得肚饿。
王勃已经回来了,正好叫了店家送来晚饭,三人围在一起吃得融洽。
“前面就是五河县,蝗灾闹得正严重,你打算怎么办?”王勃夹了些青菜给蓝山,在这里一切都要俭朴。
“微服私访。”蓝山口齿含混地说着,碗里的菜都是自动请进,他只需往嘴里扒饭就好。
“微服?我们本来就不是华服。”王勃一句话说醒了蓝山的春秋大梦。
夹了一大柱子的菜往王勃的碗里,让他专心吃饭,蓝山说道:“不急着去见当官的,我想先看看灾区的情形,我们最好不露声色,看看那些当官的怎么做。”狡黠的眼光,不知这家伙又想玩出什么花样。
“其实,我只是怀疑,要是我说我是神仙,那些当官的一定坐等我去解决问题,反正神仙无所不能,只需要弹一弹手指头就一切搞定,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太便宜他们了。一方父母官要是不为民办事,只仰仗着神仙,如此风气形成了,那百姓不就麻烦大了!”蓝山这一次很是认真的说道:“而且,我还会疲于奔命,很辛苦!”
“这神仙身份不好的地方就在于此,不论大事小情,只怕你推都推不掉。”狄天阳又夹了些炒蛋给蓝山:“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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