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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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永远-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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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挂了电话,他仍然能够感受到父亲那满溢的喜悦。 

是年龄的关系吗?在头发花白的时候,才有那麽多的时间去反省自己年轻时所犯的错误。慢慢地让自己沈浸在悲伤和自责中,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不想要再次体味到失去的痛苦。 

即使,是他那曾经高傲如帝王的父亲。 

“张妈,今天小微放学的时候,麻烦你跟他一起回老爷那里。”欧阳天赐望了一眼楼上儿子的卧室,“叫他起来吧,快迟到了!” 

“呃……小少爷昨天说不舒服,今天不想上学了……” 

他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又是不舒服,前一个星期每天都不舒服。我不记得他有这麽娇弱!” 

“那是……”张妈犹疑著,想要说什麽却又不敢开口,不停地在围裙里搓手。 

“我知道了,那就让他休息吧。”也没有给她说的机会,欧阳天赐打开门径直地走了出去。 

看著门在他身後缓缓地合上,张妈叹了口气,“小少爷只是想让你多看看他啊……”说罢看了一眼楼上,正对上一张在栏杆的空隙中向下看的小脸。 

“小少爷……?你什麽时候……” 

幼小的男孩瘪了瘪嘴,一扭头,蹬蹬蹬地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不一会,房间里传出了压抑著的抽泣声…… 


他很清楚儿子心里在想什麽,五岁的孩子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方法而已了。可惜,这根本无法激发他一点怜爱之心。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以後换个方式? 

这个孩子并不是在他的期望之下出生的。 

结婚的对象,是他挑选的最适合做他妻子的女人。 

只是适合,而不是爱。 

温柔美貌,小鸟依人,并且深爱著他。但即使是如此千依百顺的女子,在发现欧阳天赐根本不曾把心思分一点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使用了作为女人最後的武器。 

在明明知道他不想要孩子的情况下,偷偷怀了他的骨肉。 

结果,这孤注一掷却得到了更恶劣的结果。盛怒之下的欧阳天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她和出生的孩子,以一纸离婚协议书从此永远地封存了她最後一点美好的希望和幻想,也结束她了唯一能够待在他身边的理由。 

绝望的女人,干脆地抛下作为棋子出生的孩子,签了字之後一走了之。 

他看著年老的父亲,有时会想到自己几十年後的样子。那个失去母亲,渴望得到父亲关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名不符实的儿子,长大後也一定会象现在的自己一样怨恨著父亲。 

“没有关系……欧阳家的男人,从小就要学会怨恨和做好以後被怨恨著的准备。” 



当方奂言出现在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锺。 

“你迟到了。” 

欧阳天赐没有起伏的语气隐隐透出了不高兴。 

“不好意思,没有下次了。”方奂言不以为意,亮出招牌笑容说。 

把自己面前的一叠文件推到方奂言那边,趁著对方翻阅资料的时候,他开始打量起这个曾经胆大包天勾引他的男人。 

长相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出众,穿著很随意。举手投足之间散发著庸懒、随意、不拘小节,还有点是玩世不恭的态度。 

也许因为他是同性恋的关系吧,欧阳天赐这样想。 

呵,几乎集他所讨厌的所有方面於一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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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君的详细描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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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视线的方奂言,慢慢地抬起头来,露出暧昧的微笑。 

“你的目光很热烈哦……欧阳先生。” 

欧阳天赐仍然面无表情地直视著他,方奂言也不怕他看,毫无惧色地仰起脸和他对视。从那双深黑的眼睛里,他可以看见对自己的蔑视。 

“呵呵,”他的笑容更深了,甚至笑出了声──这样的目光他见得多了。接下来,他要让那张冰冷的脸孔生动起来。 

用只有他方奂言才敢用的方法…… 


对他的笑虽然感到不理解,但欧阳天赐并不理会,指了一下方奂言手中的东西说:“那些是产品和其他地方展厅的资料,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有──当然有帮助了。”方奂言把文件夹合上,缓缓地站起来。 

“那麽,大概一个星期之後我会给欧阳先生一个初步的设计图。”像初次见面那样,他友好地伸出右手。 

“辛苦了。”欧阳天赐也起身准备结束这次短暂的会面。 

当两个人的右手刚刚接触的时候,方奂言出其不意地拉住欧阳天赐的手腕,另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欧阳天赐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行为,轻而易举地就被方奂言算计了。 

虽然只有那麽几秒锺,但两个人的嘴唇确实已经紧密地贴和在一起。 

而且在这期间,足够方奂言咬他一口。聪明的他,得逞之後飞快地逃离欧阳天赐能够到的范围,站在门边好好地欣赏对方的反应。 

欧阳天赐此时的情绪,已经不能用愤怒、震惊或惊骇来形容了。 

他原本冰冷的双眸蒙上一层阴狠的神色,拧紧了眉头。就像看到十世冤仇的死对头,想要把对方剥皮拆骨、生吞活剥似的,死死地盯住那个笑得悠然自得的男人。 

“方先生,我希望你知道你做了什麽。” 
一字一字,低沈缓慢,却包含了暴风骤雨般激烈的愠怒。 

“我知道啊!吻了你麽。”说得好象在谈天气一样云淡风轻,殊不知已经起到杀人的作用了。看著欧阳天赐铁青的脸,方奂言突然不可遏止地大笑起来。 

“呐呐呐!!!觉得很恶心?想吐?你吐出来啊,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啊!”他摊开双手,很大方的样子。可是神情中却带著微妙的讽刺:“你不是已经抓到我的把柄了吗?那再加一条罪状又如何!只要你跟我老板知会个一声,立马就可以炒我鱿鱼。可是我不喜欢战战兢兢地生活,尤其是被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压制!!!” 
欧阳天赐嘴角微微一挑,“你在跟我挑战──?” 

“没有──只不过都已经勾引过你一次了,也不差多几次啊!谁让我对你的长相没有抵抗力呢!”方奂言拉开门,身体都已经滑出去的时候,又回头抛给他一个媚眼儿,妩媚至极地道声“再见”。 

听著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欧阳天赐摸摸还在疼的嘴唇:“这麽大的力道──他还真是敏感啊!” 

有点意外呢──没想到这个轻浮、嬉皮笑脸的家夥完全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屑和轻视。刚才所谓的“勾引”,其实是在报复他吧! 
“生气了……自尊心还不低呢。”可是这样也无法原谅他对自己所做的行为──欧阳天赐的怒气有增无减:方奂言,你要知道惹怒我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与方奂言从OY集团大门出来的同一个时间,行列同学正坐在梦中情人的身边上系里的共同课。当然了,导师在台上讲什麽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光是看著俞心悦正在记笔记的玉手,就让他开始幻想以後的结婚戒指她要戴几码的? 

沈醉在恋爱中──虽然是单相思──的小行,把“恋爱中的男人智商等於零”这句话演绎得透彻无比,连讲台上的导师都忍不住想要证实一下。 

“行列,请把民间艺术在中国文化里的作用和地位背一遍!” 
小行站起来的倒是快,噌的一声就窜起来。问题也听得很清楚,就是完全不记得答案。 

说起来,本来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注意不要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出洋相,只可惜,小行是那种单纯的一根筋,在梦中情人面前耍帅那种行为完全不适合他。“俞心悦”这三个字完全地击败了他脑海中曾有的其他意识,光是怎样接近她就已经让他浪费了无数的脑细胞,哪来还有时间想别的。 

“呃……是、是……”他结巴了半天,什麽也没说出来。正要自暴自弃地说“不会”,桌子底下有人轻轻踢了他一下,他眼睛往下一瞄,俞心悦把自己的笔记往他眼皮下推过来。小行的心里自然是狂喜多过感动,舌头也不结巴了,大声而且抑扬顿挫地回答起问题来。 
照说应该是过关了的,只可惜,他回答得太过流利和抑扬顿挫了,傻子都听出来他是照著念的。 

“朗读得不错,你怎麽没选修讲演课呢?” 

当下爆发出一阵哄笑。小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在俞心悦面前丢了面子,而且这门选修他注定要补考了,最主要的,他看见俞心悦也在强忍著笑意,好看的肩头不住地颤抖。这是比什麽都要来得沈重的打击。 

下课的时候,丧失所有信心的小行磨磨蹭蹭地收拾课本,俞心悦把自己的笔记轻轻地放在他手边。 

“借你看。” 

“啊?”小行抬头看著心中的女神。 

“我都记下来了,补考也没事儿。你要是有不会的……”俞心悦声音底了下去,抬起头来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随时来问我吧。”然後转身急急地走了出去。 
小行呆呆地看著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道谢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老天果然是向著我这边的!!! 

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他一整天都保持著阳光到近乎傻瓜的笑脸。晚上还特意多买了几样菜,心想要是方奂言有要求的话,多做几样菜也未尝不可。 

到楼下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客厅的大落地窗,没有光亮。天虽然没有全黑,可是也到了开灯的时候。 
想必是方奂言还没回来吧,这个时间,他多半是在加班。 
进了家门,他把两手占得满满的塑料带子放在地上,伸手去摸开关。 

“小行。” 

喝──?! 


以为没有任何人的灰暗的室内,轻轻地传来叹息似的声音。 



太阳已经快要隐没了,淡白的月亮斜斜地挂在天上。没有开灯的室内昏暗得只能看到物体的大致轮廓。沙发的位置上,隐约可以看见有人坐在上面。 
弄清了是人不是鬼以後,小行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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