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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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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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话可说,眼泪就肆意纵横地流下来,我心里知道,不只是因为这花的突然离开,傍晚的弊闷才是真正的理由。 
嘉铭就慌起来,过来拍我的头,说:“乖,不哭,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咱家里不闹旱灾……” 
我仍然很认真地掉眼泪。 
他就烦起来:“真是个孩子!这么点事儿也值得哭,明天,不,现在,我就去给你买盆新的行不行?” 
说完,就开始重新穿鞋子和衣服。 
我抽噎着:“不用了,外面下雪。” 
他就急急地把鞋子又脱下来:“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快点,老婆,做饭去吧,老公我肚子早就闹饥荒了。” 
我擦着眼泪去厨房,就听到他在身后哼着歌,“啪”地打开电视机,又说:“用得着我的地方喊一声。”就坐沙发上开始看球赛了。 
我无精打采地做饭,做他爱吃的。 
我是个不错的贤妻,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饭做得丰富又可口,但我正犯着女人最大的错误,连那棵杜鹃花都讨厌我了,我不敢想,某天,嘉铭发现我的背叛,将会怎样地暴跳如雷。 
那么,我这平静安乐的婚姻,又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那些败落的花叶锐利的眼睛,在空中飘舞,看过来,看过来,让我眩晕。 
我不由地出神。 
“什么味道!”嘉铭的叫声让我猛醒。 
一看,锅里的土豆丝已经糊在锅底上了。 
我手慌脚乱地关火,重做。 
嘉铭不明所以,诧异地看我,说:“专心点,老婆,等天放晴了,我一准给你买盆又大又好看的杜鹃花回来。” 
有些东西是一去不复返的,新的花,再美丽,也不比原来的,珍藏过我的许多心事,见证过我的许多时日…… 
“好的。”我回身笑着对他说,“看电视去吧,一会儿就好。” 
他就快乐地走了。 
他是个知足的男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有哪里不好,我不是想要失去他,我的生命里如果失去了他—将是一件很痛苦、很失落的事。 
我们一直配合得很好,在这婚姻的城堡里,分工明确,彼此关照…… 
那么我又在做什么? 
我摇摇头,不能再想了,总不能让土豆丝再次糊掉。 
那些白胖的土豆丝,被上下翻卷着,空气里渐渐有好闻的饭菜的味道。 
这是家的味道,嘉铭曾经说过,只闻着,都感觉是幸福的。 
那么,吕静的家,充满着油盐酱醋的人间烟火,是否也如此这般,看起来充满了幸福? 
幸福?是个怎样的概念? 
是不是,它就在我的身边,但我却无视它的存在?心存幻想要去找一份看似热烈实则虚无的爱情?我自己都知道是自欺欺人,却还想着要勇往直前,我这失了理智的女人…… 
此刻,我觉得,那在油锅里翻腾着的,不是土豆丝,而是我的心,自作自受,又欲罢不能的,被一种莫名的强大的力量左右。 
我和嘉铭一起吃完饭,洗碗,一起坐着看新闻。 
世界各地充满着不安定,战争、沉船、坠机、爆炸……新闻中鲜有让人心情放松的镜头,也许,安静温馨的,只是眼前的,现在,一个小窝里,两个人相依着,度日。 
我斜倚在他的身上,他就腾一只胳膊搂着我,另一只手夹烟。 
我转头专注地看他吸烟,袅袅的烟雾里,他的轮廓很男性,淡淡的烟草的气息也让人沉迷。 
周小鱼和她的丈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们。 
白天里的一个手术。 
其实我几乎每天都要经历大大小小的手术过程,面对各异的伤口和千篇一律的鲜红的血。因为司空见惯,手术完了,关于病人的所有也就从脑海里消失了,关于他们的面貌、伤情及其他的所有,连痕迹都不会剩下。 
但今天不同,我在突然间,无比清晰地想到了他们。 
“嘉铭,今天,有个叫周小鱼的少妇手筋断了,她丈夫等在外面,大冬天的,额头上都出汗了。”我轻描淡写地说完,又说,“不知道哪天,如果我也受伤了,你等在外面,会不会也是这样紧张!” 
本来投入地看着电视的嘉铭猛地转过身来,问:“你说什么?周小鱼?” 
我很奇怪地看他,怎么了,反应这么强烈! 
“噢,我单位有个叫周小鱼的,呵呵,吓死我了,我以为又要给一个职员报销医药费了,不过想起来了,她今天好好的在上班……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是受伤了?想什么呢,多不吉利,我不许你受伤的。宝贝,看电视。” 
嘉铭随即又笑了,笑容里满是爱意。 
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又那么强烈地氲氤上来,笼罩着我,沉实地压下来,让我觉得难受。 
然后整个晚上,我都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里,梦见周小鱼兰花一样的手指、从空中颓然落下的胳膊、纵横在手上的鲜血、微闭着的眼睛、她丈夫焦灼的眼神……空气里怪异的眼睛和血腥的气息……铺天盖地,浪潮一样涌过来,与五颜六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汹涌的黑色的洪流,劈头盖脸而来,我就在那黏稠的液体里沉浮、窒息、挣扎,最后被冻僵在里面…… 
吕静!吕静! 
我极力地想喊出来,但模糊的一丝理智让这名字噎在胸腔里,发作不出来,我就在那浊流里,被冰封着迅速下沉、下沉向无边万丈深渊…… 
“晓雪!晓雪!” 
我醒来,在嘉铭的怀里,他惺忪却充满关切的眼睛在我眼前。 
我浑身汗湿,乏力疲软。 
一场噩梦。 
如在眼前。   
意乱情迷6(1)   
早晨,太阳又是新的。 
昨夜里的雪,下了一尺厚,这场雪是持久而有耐心的,一个多星期以来下下停停,路上的雪刚刚融化了些,又盖上了新的,被来回的脚压得沉实,格外滑。 
古代有预测天数的人说:“世上有异像,天相就会有异常。” 
那么,这场百年罕见的雪,之所以从天而降,这人间的异像,又会是什么呢?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向医院走。 
感觉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走着上班,开始一天的忙碌。 
路两边的行道树,褪尽了春华秋实,顶着白雪,团团簇簇的,别有韵致。人们都把头缩在大衣里,弓着身子,在寒风里匆促地走向不同的方向。 
蝼蚁。 
蜉蝣。 
渺小的,即生即灭的生灵。 
在这茫茫的宇宙里,在这横有千古、纵有八荒的时间隧道里,我,就是一只蝼蚁,就是一只蜉蝣吧,暂短的生命之旅,转眼也已经度过了花样年华,正在向而立之年迈进,为一些意想得到或意想不到的俗事辗转反侧,其实,转眼,也就老去,所有的一切,终将成为虚空…… 
这样想想,很好,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就都开阔了似的,不值得计较什么了,好好地快乐地活着吧! 
我对自己说。 
可是,怎么才是好好地,快乐地活着呢? 
我又在自己结扣儿自己费力地解了,我是个庸人,庸人自扰。 
我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医院大门了。 
蓦然抬头,吕静就从旁边的门诊室里走来,两只手的食指放在嘴的两边,使劲把嘴巴向两边扯,皱着鼻子,眯着眼睛。 
我一愣,随后就被他的怪样子逗得开怀大笑,他也会心地笑,装作不经意地从身边走出去。 
他是从玻璃窗看见我进来,刻意做好了怪样儿出来逗我的。 
想到这里,我很开心,是那种处在恋爱里的小女人的虚荣心的满足。 
我轻松着脚步跑上楼梯,去我六楼的办公室。 
有电梯的,但我喜欢爬楼梯,据说这是最好的锻炼方式,可以保持机体的年轻状态。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青春永驻,虽然这只是个奢望,但还是事事关心的妄图去实现。我也不例外。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 
《琵琶行》里,春去秋来颜色故、老大嫁作商人妇的琵琶女,留下这千古名言,但女人,无一不是希望色衰而爱依旧的,知道不可能,所以极力为悦己者容,想来,不过是自欺罢了。 
我也是在这种自欺里沉醉的笨蛋。荷尔蒙的分泌高度失调,女人就处在一种弱智状态,返老还童般喜怒无常。 
吕静的一个鬼脸就让我心花怒放,一上午都迷迷糊糊地笑。 
和同事说话、待人接物,全都和气极了。 
甚至于主任来收捐款,我都开心地把钱拿出来。往常,我一定会和其他愤慨的同事们同仇敌忾,把这些不知来龙去脉的捐款和乱收费骂个水泄不通,但今天不同,这世界需要爱。 
手机在兜里振动,拿出来看,上面有吕静发来的短信息:我想你。 
心就飞到九霄云外去畅扬了,昨天的自责也一起去放风了。 
我瞅空去观察室,这个地方本来只有我和王霄有钥匙,是用来观察伤情不明的患者的地方,一般很少有病人来,因为他们大多都有明确的伤口,可以立刻上手术床。真正伤情不明的患者是很危险的,例如遭遇突然强力碰撞而外表看起来丝毫未损的人,他们要么是吉人天助大难不死,要么就是五脏俱废,来不及进观察室就已经呜呼哀哉了。 
人在自己生命的尽头都是相当敏感和聪明的,他们比任何别的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坚持下来,那些内伤严重的人,更是如此,所以,观察室就很少被人打扰。 
现在吕静也有钥匙,我给他的。 
门开着,他在等我。 
像是久别重逢,我们热烈地拥抱、接吻。 
想着他那个滑稽的鬼脸,笑容在我的脸上隐藏不住,心里的温暖一波波涌荡上来,回应他缠绵的吻别样动情。 
吕静便跃跃欲试地开辟新战场,我少了很多底气来阻拦。 
我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变得酥软,渴望他的缠绵旷日持久。他特有的气息、阴柔,体贴,一切的一切,完美无缺地构建成现实与想象中,所有关于爱情的神话光环,笼罩在我周围,让我神魂颠倒。 
一点点沉迷…… 
他终于褪下了我的衣裙。 
我在欢天喜地之中,微弱地感到一丝不安,然后这不安迅速扩大,在他要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断然清醒地推开了他。 
吕静并不急恼,他在这方面的耐性,是我对他刮目相看的理由之一。那时我尚不知道,不是久经磨炼的情场高手,是做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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