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干什么呢?陆肃去拿了一瓶红酒,刚开始他想一个人喝,但是一个人在哪里喝红酒多么没意思。
于是他拿了两个红酒杯子,但是他现在又不敢再去见许窈,结果另一个高脚杯没用,他一个人喝着红酒。
有人说,红酒像是男人。自身素质高的男人经历磨难后终成大器,而素质好的葡萄酒等到大熟的时候会呈现出迷人的风采,美妙得像戴天鹅绒的铁拳,自然也是身价百倍了;普通的酒只会随着时间衰败。新红酒像少年一样活力十足但是太冲、太涩;成熟的酒如男人般刚柔相济。男性独有的温柔如红酒里丝绸般的口感。
一个人喝红酒,没有碰杯,那就是孤独。
许窈洗完澡之后,看到陆肃拿了一瓶红酒,进到他屋里。心想陆肃这是有心事?
“陆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红酒?”
喝了红酒,陆肃眼睛有一点迷离,“你要不要喝点?”
“给我倒一点。”
陆肃优雅的给许窈倒了酒,许窈白皙的手握着高脚杯,轻轻的与陆肃的高脚杯碰一下,声音清脆悦耳。
“陆肃,你有心事?我第一次看见你流口水,看见你一个人喝红酒。”
“我没心事。”陆肃又喝了一口酒,酒在嘴中停留3秒,就下肚了。
“那好吧。”
于是两个人就在那里喝酒,喝的差不多了,许窈想到明天是星期一,便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开口说:“别喝了,睡觉吧。”
“你去睡吧!”
那时的陆肃看起来有一点孤单,有一点温柔,还有落寞。
“陆肃,不要喝了。”许窈去夺陆肃手中的高脚杯,没想到那人很敏捷;陆肃往后一退,一只手高举杯子,得意洋洋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窈。
“算了,你喝吧,我去睡了。”
“不准睡觉。”陆肃拉住许窈。
“陆肃,我发现你醉了,无理取闹。”
“我没有醉,这知道这是酒,这是唠唠叨叨的许窈大妈。”陆肃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指着许窈。
“唠唠叨叨的许窈大妈,陆肃,你才大妈!”
陆肃在那里笑,笑得很大声。看着许窈破碎的表情,他觉得很开心!好久都没这样开心的大声的笑。
幸福来了,它没有敲门,陆肃想他大概知道了什么叫做幸福。
许窈踮起脚尖咬了一下陆肃的耳朵,在他耳边说:“陆肃,你才大妈!”
陆肃放下了高脚杯,高脚杯的手感再好,也比不上许窈的皮肤手感。
自然而然的,他们两个亲吻了。酒精在两个人嘴中发酵,空气中多了一份多巴胺,两个人闭上了眼睛。
陆肃咬疼了许窈的嘴唇,许窈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在想她刚刚是在调戏陆肃。
许窈想要挣脱他的怀抱,陆肃肯定不肯,他才是刚刚尝到这种美妙的滋味,就像他才舔了一下人参果,怎么可能放过。
其实,越挣扎就会越危险。如果你被一条蟒蛇缠住,你越挣扎,你就会发现蟒蛇缠你越紧。但是这道理谁都知道,但是真正到了现场,脑袋里面成了浆糊。
“陆肃,你放开我。”
“陆肃,我错了,我是大妈。”
“大妈,你的脸好红。”陆肃学着许窈之前的动作,咬许窈耳朵,对着许窈耳边说话。
许窈觉得耳朵疼,一脚踩上陆肃的脚,哪知道穿的是拖鞋,战斗力是5。
如果是一个睿智的人,发现自己没有战斗力,那就应该投降,因为这样,避免不必要的损伤。虽然小小损伤不伤健康,但是也会疼啊!皮肤会发红有抓痕甚至还会有血,但是,许窈想着绝不能投降,即使跪着死,也绝不要放弃。
女人的柔弱和坚持,男人的强大和摧残,在这个夜晚上演一场绝美的斗争舞蹈。
许窈战败了,她觉得她今天是酒精侵入大脑,她中毒了,脑神经指使她做了一件不知道怎么说的事情,去惹了一个以为是柳下惠其实是大蟒蛇的家伙,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
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两只脚尽量的紧紧的并拢。
陆肃很青涩,可是聪明的人学东西都是自学成才。就像小时候做数学题,不听老师讲的,就一个劲的自己钻研,这比老师讲了之后做更加的记忆深刻更能懂得和明白其中的奥妙,那种自己钻研之后得出来的结果是让人激动兴奋的。
当一个人懂得和明白其中的奥妙,便想要深究,想要探讨,陆肃发现许窈累的睡了。
“睡吧!”陆肃对睡觉中的许窈说。
再相逢,眼朦胧
“睡吧!”陆肃对睡觉中的许窈说。
第二天,许窈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想必是陆肃帮她换的,她昨天睡着了,模模糊糊的记得陆肃帮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她红了红脸。
下了楼,刘阿姨看见她便说:“陆夫人,陆总叫我告诉你,他帮你请了假休息半天。”
许窈笑着点点头说:“嗯嗯”
刘阿姨拿着一个装菜娄,看来她是要出去到菜市场买菜。“陆夫人,饭菜我都放在桌上,我还炖了排骨汤,汤蛮甜的,等下吃饭前喝两碗汤,记得要喝。”
“我知道了,一定会喝,你去买菜吧!”
刘阿姨点点头,换了一双鞋,便出去了。
刘阿姨炖的汤蛮甜的,很好喝,许窈喝了两碗,结果导致饭只吃小半碗。
坐在化妆台上,往镜子细看,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些不对劲,是昨晚陆肃弄得。没办法,许窈换了衣服,便去了公司。
没想到在公司门口看见了冯易准,他西装革履,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他轻轻的闻着花香,公司门口的过过往往的女的都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许窈便看见他走过来,笑着将花送给许窈,说:“许窈,送你玫瑰,祝你幸福!”
许窈还没开口,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有的鼓起了掌,有一便有二,场面热闹起来了,有人起哄“靓女美男,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许窈弄不懂那些人瞎喊什么,冯易准明明说的就不是告白之类的话,什么叫做在一起?
许窈淡定地说:“谢谢你,我一直很幸福!你的花,我不需要。”
又有人起哄,“这么好看的花,美女赶快接受!”“接受接受!”
“阿窈,我们还是朋友吗?”冯易准说得很慢,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魔力。
冯易准将玫瑰花硬塞给许窈,许窈没办法,就将花拿在手里。
许窈看着眼前有模有样的冯易准,笑了,眼前的人在他们一起毕业那时说了分手,之后就消失不见,去了美国,三年没有联系,而现在站在你的面前送给你一束玫瑰花,轻轻地说:“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是什么,许窈没几个朋友,就林雪和江梨两个朋友。
许窈整理了一下衣领,脖子上的红印隐隐显现,“冯总,我要上班了!”说着,推开人群,走向公司的大厅。
在大厅,许窈扔下了娇艳欲滴的大把玫瑰花。鲜花丢到垃圾桶,便成了没用的垃圾。
冯易准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自然明白是什么。他有些气愤,他不知道她竟然就这么早的结婚了,结婚的还是达丽集团的董事长陆肃。
而且他以为陆肃这个人不喜欢许窈,但是他发现爱情永远是一个说不准的东西,也许上一刻不喜欢,现在喜欢了。
当许窈在电梯里,眼睛湿润了,当时在晚会上,冯易准说“为什么不等他回来”,等待是一件漫长而又孤独的事情,是一个人的事情,是一个对未来事情很不确定的事情。
如果没有出现那件事情,许窈也许会等,会找到冯易准的消息,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什么两个人好好的就那样的分手了?但也许不会等。
哦,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许窈往电梯顶上看去,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衣领,不一会儿,出了电梯。
“lucy;帮我倒一杯白开水。”
“好。”许窈的小助理,连忙去饮水机旁倒白开水。
Lucy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个上司居然喜欢喝白开水,这种淡而无味而又廉价没有营养的水。不过她没有问,在她看来,这个上司对她很好,工作也很认真。
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却没有心思工作,一点心思都没有。
“窈窕淑女,你的白开水。”
“放在桌子上吧!”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母亲,打电话过来,叫这个星期天和陆肃一起回家吃个饭。说是很久没看见她的宝贵女儿。
许窈说“好。”
世间所有的感情好像都比不上母亲对孩子的爱,这种无私的情感,感动过许多人,但是,很少的人会感恩。感动但是并不代表会感恩。
许窈享受着这世间最伟大的感情,她时常会很感动,母亲对她特别好,她一直都活的很幸福,但是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到,人需要感恩,做女儿的要时常回去看看爸妈。
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把生活上的情绪带到工作上。喝了一杯白开水,体味着这世间无任何添加剂的淡淡的水,就像咽下眼泪,表情上又恢复了微笑。
“许大设计师,这个月你需要出差一个星期,是去法国巴黎。回来的时候要交十张设计图。”
法国巴黎珠宝展,祖母绿,蓝宝石,红宝石,最纯净的钻石,精美的淡紫翡翠,奢华的尖晶石和华丽的白色,蓝色或黑色蛋白石,创造出流露情感的珠宝,散发让人窒息的美。
许窈看着她堂哥亲自过来和她说,许窈问“什么时候?”
“你现在回家整理行李,晚上就可以走。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搞定。”
“这么快啊!”
没办法,上级的命定,不敢不从啊!
回家整理了衣物,便打了电话给江梨和林雪,问她们需要带东西吗?江梨笑着说香水,林雪说她不需要。
刘阿姨看到许窈整理衣物,连忙打了一个电话给陆肃,可惜陆肃在开会,手机静音了,没接电话。
许窈也打了一个电话给陆肃,没有人接。
给她妈妈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去法国巴黎出差,这个星期可能不能和她们一起吃饭了。
许窈听见她母亲在电话里面说,在外照顾好自己,要是出差回家打个电话。说了,便挂了。
她母亲也不听许窈说好还是不好,就挂了。怕是不想听许窈说。
在上飞机之前,许窈看了手机许久,之后,把手机关机了。
陆肃打好几个电话,都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