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恋的飘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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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恋的飘魂曲-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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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转过头,脸上无数重叠的疤痕又重现我的眼中,我将视线移到外面,希望能用黑的夜来擦拭我的泪眼和慰籍我幼小痛楚的心灵。
爸一喝醉就发酒疯,拿妈妈出气,而我当了每出“戏”的旁观者,而黑夜则是那悲剧的背景。
妈似乎没有一点抵抗力了,每次爸打她,她都沉默不语,只眼巴巴盯着那漆黑的夜,她不能闭上眼,似乎想用夜来蒙住她的眼睛,似乎在夜中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臭娘们,快给老子倒盘水来。”爸用脚踢了妈一下,用手指歪歪斜斜地指着不知何处的地方,最后指着外面的夜。
妈吃力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厨房走去,看着妈的逐渐消失在厨房的身影,我的脑袋顿时又浮现昨晚爸拳打脚踢、拿凳子砸妈的情景,顿时又一阵热泪涌上心头,周围又一阵模糊,只是黑夜依然清晰,当我擦干眼泪再一次能够看清楚情况的时候,妈已端着一盘水从厨房里出来了,放在爸的面前。
爸正歪坐在椅子上抽烟,边抽边自言自语地说个不停。
妈将爸的鞋袜脱了,就杵在边上,呆看着爸。
爸将脚放进水里,他突然“哇“的大叫一声,然后将那根未抽完的烟向妈扔去,那烟头正好戳在妈的脸上,妈";啊";的一声,立即用手捂着脸,呆呆地望着爸。
“臭娘们,你想烫死我,好想跟那个去见面啊,没好心!”说着独自端着一盘水朝妈砸过去,妈将身子一侧,那盘水就朝屋外倾去,洒在黑夜里,渐冒的热气不一会儿就被黑夜给吞噬了。
“你还敢躲,你躲,你躲……”爸一脚踹过去,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妈的身上,妈被打得回不过气来,倒在地上,使劲地抽泣起来。
“臭娘们,”爸打完,又坐回原先的椅子上,抽出根烟,又自个儿抽起来,边抽边嘀咕个不停,“我怎就这么倒霉,娶你这个臭娘们做老婆,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还敢在外面瞎混。”
“我没有。”每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妈就反驳,这也是妈唯一有勇气说的一句话。
“你还敢顶嘴。”爸又凑过去,随手拿起旁边的椅子朝妈砸过去。
“不许你打我妈妈。”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冲出我的房间朝爸喊道。
“秀玲,你快回去,不用管妈。听话。”妈趴在地上朝我使劲喊道。
我没听妈的话,跑到妈的身边,想把妈扶起,可我刚抓住妈那只冰冷粗燥的手的时候,我的整个身子已经被爸提起来了。
“你这个兔崽子,你活的不耐烦了。敢威胁我。”说完把我举向头顶,然后径直扔下,我没有掉在地上,我落在妈的身上,我急忙爬起来,将妈扶起来。
“你这个坏蛋,你不是我爸,如果我亲爸在的话,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一边骂他,一边用我的小手捶他的腿,他奸笑了一声,微微扬起他的手;一巴掌就把我推到门外。我掉在地上,掉在深邃的夜里,我极恐惧地望着这个夜,望着这个没有方向,没有归宿的夜,泪流满面,我撕心地哭,想去喊醒这个夜,喊醒这个无情、无知、绝命的夜。
我又回到了正屋,爸狞笑地看了我们娘女一眼,然后大笑起来,“兔崽子,谁叫你妈不守妇道,叫她在家呆着就在家呆着,还跟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约会,干这等事,你叫我脸往哪搁啊,”说完,又愤怒地给了妈一巴掌,妈被他打得已不像人样了,只无声地盯着爸那张极恐怖、极丑陋的脸,抽泣着。
打亲爸去世以后,我家的生活景况变的非常艰苦,多亏邻居家阿喜的支持和照顾,我和我妈才能撑到现在,阿喜给我和我妈的实在太多了。我妈嫁给这个爸爸之后,就逐渐地有了些私人积蓄,有时候就买点礼物送给阿喜作为报答之恩,可一天,被那个兽心的爸爸看见了……
想着想着,不觉泪涕不住滚落,我哀怜自己的命运,哀怜妈的宿命,哀怜那漫长的黑夜。
我的耳边充满了妈的哭声,充满那时这个爸爸初始见到妈时的甜言蜜语,想起以前无数数个凄凉的夜和未来那数不尽看不透的夜晚,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
我朝爸冲过去,爸似乎没防备我有这招,加上他的醉意,被我使劲一推,他便倒在地上,我拿起所有能拿到的东西朝他砸过去,当我砸累了,当我看见爸额头上流过的血,我止住了,我呆了,妈也呆了。
爸一边用手擦拭掉要往下掉的血,一边冲我冷笑。
我又哭了,这次,不知是我今晚第几次流泪了……
还未等我完全从模糊的泪眼,模糊的脑海中清晰过来,我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舞起,然后扔向一边,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我心头了掠过几丝惊喜,终于我可以看见白天的颜色了,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令我再度晕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来,还未等我真正看清白天的颜色,我又看见黑夜的颜色,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母亲和搁在黑夜里发出弱光的菜刀。
我趴在母亲的身上,放声地哭起来,愿哭破这个夜,永远没有黑夜……
唯一那晚,爸没回来,第二天一大清早,爸被人用架子抬了回来,全身用白布蒙着,人说,他昨晚出了车祸。
无数个夜每天不失约地来临,无数个那样的夜晚我都心悸地度过了,无数个恶梦总在我闭眼的时候来临,我总会在夜来临之前把灯拉起,可夜来临时,我看到的总是夜的颜色,而灯永远都不是一种永恒的寄托。
下班了,就是要放轻松。”辛震天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优闲地点燃一根烟。
“今天不急着回去陪陪夫人吗?”覃应情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厚框的眼镜,
两眼慎戒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真是太古怪了!今个儿总裁一反常态,竟然带着他这个小小秘书去应酬,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辛震天每日的行程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依行事历上的纪录,今日他应该是回家聚餐的日子,怎会又临时多了一个应酬?
就算是应酬,一向总是由他出席,总裁今日怎会有好心情陪他一同赴这种尔虞我诈的商场劣约?
有鬼,这肯定有鬼!
凭他这智商濒临两百的资优脑袋,岂有他悟不出的道理?只是不懂辛震天今日最终的目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别想多了,今天可是由我一手策划的精心杰作,你可不能不赏面子给我。”
想起这一次的策划,辛震天笑得眼都弯了。
车子直速向前吞没道路,在暗夜的霓虹大道上,烙下驰骋的飙风痕迹。顺着两旁的灯光,车子向右拐了个弯,直挺挺地滑入一座地下停车场。
“这里是……”跨步下车,覃应情一眼即瞧出了辛震天的满腹诡计。
这一座地下停车场上的地面建筑物,正是前一阵子刚完工,一推出即获得好评的复合式饭店。
这里头的一早一木、一砖一墙,全都是他的呕心沥血之作,他岂会不知道辛震天心里头怀什么鬼胎,
饭店?不外乎是洽公,不然就是最常见的上床办事,除了这两者,他想不出来,辛震天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宝。
“咱们上去再说。”辛震天不理覃应情森冽的不悦表情,急忙从一旁的电梯进入,避开他询问的神情。
覃应情喟叹一声,紧随在辛震天的背后,斜靠在电梯内的门板上,挑着眉,想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两人默默无语时,电梯已然停在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区。
走出电梯,辛震天受不住他噬人的狂烈视线,向他透露了一点内幕。“只是为了帮你办个生日会罢了,用不着用这种杀人的目光看着我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覃应情疯狂的工作方式,照理说,拥有这种部下他是应该要觉得心满意足,可这总有一点不对劲。
一个成年的男人到了应情这个年纪,怎么可能过着宛如苦行僧的生活,连个基本的红粉知己都没有,这可就稍嫌古怪了。
更何况,这老小子在几年前,可也是野马一匹,红丛欲林来去自如,怎会有今日这种单身生活?
应情的私生活他不想了解,更不想干涉,但今天,就算是他犒赏员工吧,给他一份特别的大礼。
辛震天拿出通行芯片往门把上的接收器一刷,门板应声向左右开启,比喊声“芝麻开门”,简迅多了。
走进昏黄的玄关,向左一拐,便是宽敞的大厅,再沿着里头迷宫般的长廊望去,覃应情知晓里头皆是各式独立的功能房——书房、三温暖、健身房、音乐室、观星楼,当然还有最主要功能的主卧室。
这全是为了招待各级嘉宾,为了让客人拥有私密的空间而设计出来的。
这一带,覃应情可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只因这一层楼全是出于他的设计。只是他不懂,就算是要为他找个女人庆祝生日,似乎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不必要用到尚未开放的总统级套房吧?
“你们总算到了。”一道低沉的男音,将覃应情飘浮的思绪全然拉回。
抬头一望,怎么连辛扬天也在这里?
“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因为这个老小子,老是拖拖拉拉的,才会迟了点时间。”辛震天赶紧将所有的过错,完全推到覃应情身上。
覃应情沉稳而内敛的瞧了他们一眼,随即自在地坐在柔软恬适的沙发里,懒得理睬这两个人的诡计。
“喂,事情处理得怎么样?”辛震天瞟了一眼优闲自若的覃应情,随即鬼鬼祟祟地询问辛扬天。
“没问题,我全都搞定了。”辛扬天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回答。
“该不会又是你自己门下的女孩子吧?”辛震天不甚放心的再问。
“放心,这一次可是我亲自外出走访,才找到一个很酷似应情皮夹内的那个女孩子。”
哗,这一趟路下来,他真是走得艰辛,走得坎坷。
他老大没事打翻人家的皮夹,没事看到里头的女孩子干嘛呢?搞得他为了找寻酷似那个女孩子的人,忙得晕头转向,累得像条狗,还被最心爱的亲亲老婆误会他金屋藏娇!
还好这一切都很值得,毕竟他总算找到相似的人,总算可以交差,他今晚可以回去向亲爱的老婆请罪了。
“真的很酷似?”辛震天不放心地再问一次。
虽然他不知道覃应情皮夹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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