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话就不会往丈母娘床上摸了。可这呆女 婿到了丈母娘床上后,也不打话,靠着丈母娘就躺下来睡觉。她丈母娘等了 一会儿,不见女婿动静,就有些犯急了,用身子推推女婿,说,把你东西拿 出来着。这呆女婿一听,以为是要东西,就坐起来翻口袋,把口袋里东西全 倒出来,送到丈母娘面前,说,没有了,全给你了。他丈母娘听了,心想女 婿还挺实诚,就接着点拨女婿,说,那东西在裤子里面。呆女婿听了却说, 裤子里面是两条腿,没有东西。丈母娘一听知道女婿还不明白,干脆说,还 有一条短腿子,在两条腿中间。呆女婿听了倔起来了,争辩着说,我没有短 腿子,就两条腿。丈母娘听到这里,早有点急煞了,伸手一把抓过去,说, 就是它。呆女婿这下真生气了,对着他丈母娘说,你抓它干吗,它不是腿子, 是尿尿的。张楚说到这里,一桌子人全笑翻了。
张楚的老丈人却说张楚这个笑话有点挑逗丈母娘的意味,要罚酒。诗芸 听了,叫了起来,说,爸,你怎么能这样说。诗芸母亲听了,叫张楚重说个 正经的。诗茗说,他正经还是那一肚子货色。张楚对诗茗笑一眼,却在桌下 把一只手放到诗芸的手里,然后对他老丈人说,还是爸爸来说一个笑话吧。
张楚的老丈人想了一下,说,我也来说一个,陪女婿乐一乐,只是没女 婿那个好笑,有点意思,说完了,女婿要给我讲出一点道道出来,讲不出来, 就不许上房里睡觉,睡沙发。
诗芸母亲听了,接过话,说,这不是连姑娘都一块儿罚了?姑娘都巴了 多少天了,好不容易盼回来团聚,第一个晚上你就这样罚。张楚老丈人却不 顾诗芸会害臊,说,你以为你女婿是个好东西,一肚子坏水,会挨到晚上? 没结婚前到我家里来,大白天都鬼鬼祟祟地磨我女儿,现在还不是更加放开 了手脚。老丈人说到这里,把个诗芸脸羞得红红的,拿话堵她父亲的嘴。张 楚在下面,握了握诗芸的手。诗茗听了,心口却是一阵绞痛。
张楚看他老丈人还要往下讲些话,就起身敬他一杯酒,催他说故事。他 丈人抿一口酒,说,有一家人家兄弟两人,三间屋,中间砌个隔墙隔开,老 大西房,老二东房。老大生得较丑,老二却一表人材,这一天,两个人同时 结婚。老大娶了个漂亮媳妇,老二却娶了个丑媳妇。两个媳妇进了房,漂亮 媳妇嫌老大丑,老二嫌自己媳妇丑,结果,两家都没圆成房。这兄弟两人觉 得这样下去不妙,得想个法子解决。后来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在隔墙中间开 一个暗门,兄弟两人夜里换房住,这样,所有问题也就都解决了。但白天在 人面前,还是各是各的媳妇。这样一过十几年下来了,老大从没跟自己的漂 亮媳妇睡过觉,丑媳妇也从没跟自己的漂亮丈夫焐过身子,总觉得有些遗憾。 有天晚上,就破了例,没有换媳妇。结果,这老二就爱上了自己的丑媳妇, 而那个漂亮媳妇也爱上了自己的丑老公。但丑老大与丑媳妇过惯了,不愿分 开。四个人闹,没法解决,就告了官。这个县官听他们一说,觉得蹊跷,就 下来到他们家里看看,看他们夜里是怎么换媳妇的。当他看到隔墙中间暗门 时,就叫人堵上,然后在隔墙两头开两个门,规定靓人走北门,丑人走南门。 两兄弟两媳妇回家,逢晚上换妻时,两兄弟两媳妇都各走各的门,第二天早 晨再通过此门走回来,结果一直到死相安无事。而两兄弟却一直不知道,这 以后他们睡的都是自己的媳妇。
张楚老丈人说到这里,说故事说完了,要大家说说意思。大家都说有些 蹊跷,不明白。
张楚说,今天看来我要睡沙发了。诗茗见张楚说这话,就讥诮张楚,说, 这么犯愁,就是真睡沙发了,夜里也可以作弊呀。张楚老丈人不知女儿诗茗 话里有话,就说,我给诗芸的门锁上,让他作不了弊。诗芸的母亲听了,笑 着说,你锁上,我替女婿把锁砸掉。诗芸听了,却说,张楚这个都说不出个 道道出来,我也不让他进来,睡沙发。张楚一听诗芸的话,知道她在父母面 前爱面子。他原想卖个愚给老丈人,让他老丈人高兴一下,这会儿心里自然 要向着诗芸,就说,夫人既这么说,我是怎么也要挖空心思杜撰出来,我只 说八个字,若是,爸爸就点个头,若不是,我今天就睡沙发了。张楚说到这 里,故意又思索了一番,然后说,这八个字是,阳生阳灭,阴合阴生。
老丈人听了张楚的话,举起酒杯送到张楚面前,说,女儿好眼力,干了。 张楚赶紧站起来,自己先干了,让他老丈人坐下。诗芸诗茗在一旁看着张楚, 都有一番意味漾在心中,只是有些不同。
晚上,张楚睡在诗芸怀里,跟诗芸不免要说些云情雨意的话。诗芸胀奶, 张楚略一动便有奶往外冒,两人身上都沾湿了,一股子奶香味。后来,两人 干脆把衣服全脱了,搂着说话。张楚因昨天一夜没睡好觉,再加上晚上陪老 丈人多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躺在诗芸怀里,话说说,就开始迷糊起来,不一 会儿,就睡着了。诗芸却很久没有能睡着,张楚的阳具抓在她的手里,有些 渴望在心里爬动。后来,诗芸把张楚往怀里搂搂,靠紧了张楚睡觉。
星期一上午,张楚利用下去买报纸的机会,转到一个电话亭给陈女仕打 个电话,这个电话是陈女仕要他打的。张楚拨到她的办公室时,却是小许接 的电话。小许接到张楚的电话,以为张楚就是打给她的,她就在电话里跟张 楚聊起来,问张楚在青岛过得怎么样。还戏谑张楚问他老婆有没有变丑。张 楚说,什么也没有变,就是奶子比以前变得更丰满了。小许听了,就笑骂张 楚,说张楚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小许刚要接着往下说,见陈女仕进来了,就说,我不跟你乱说。张楚不 明白小许这会儿这么讲话的原因,还是问小许,我回去给不给一次不要脸的 机会?小许听了,想笑,可后面就坐着陈女仕,只好小着声说,你尽想好事。 张楚见小许不敢大声讲话,知道旁边有人,就说,算了,下次聊吧,然后挂 了电话。
张楚刚出了电话亭,突然发现诗茗往这边走过来,并且也已看到他从电 话亭里走出来。
张楚有些尴尬,只好迎上去。诗茗见到他就把他往人少的地方推,然后 责问张楚,刚才给谁打电话的,干吗鬼鬼祟祟的在外面打电话。张楚赶紧编 造说,给我们处的处长打的电话,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同学老婆想找个工作。 诗茗不相信,张楚就说,这样,我再给我们处长拨个电话,你上去问一声, 我刚才是不是给他打的电话,免得你疑心。诗茗听了这话,就有些相信,自 然也就不会要张楚再打这个电话。张楚打这种心理战,总能险过。但诗茗还 是告诫张楚一句,说张楚如果不老实,她就让姐姐跟他吵。张楚趁来去人少 的时候,赶紧吻一下诗茗。
张楚先诗茗回来。他回来时,带了一大堆的报纸杂志。诗芸见了,收起 张楚的报纸杂志,要张楚陪她和宝宝一块去海边转转,说到了下午天太热, 不能出去。张楚说好,诗芸就换衣服。当诗芸高挺着胸脯身穿金黄色条纹连 衣裙头上戴着白色太阳帽站在张楚面前时,张楚竟有些看呆了。诗芸全身都 透着一股成熟丰润的美少妇气质,瑰姿绰态,流觞溢香,静仪淑娴,逸艳暄 妍。诗芸看到张楚看她那番神情时,笑着走到张楚面前,说,怎么啦,不认 识你老婆了?张楚一把把诗芸搂过来,久久地拥抱着诗芸没有动。
刚好走到门外的诗茗,把这一切全看在了眼里……
第十六章
张楚在青岛的一个星期,日子过起来真是如飞星流雨,一晃眼就过去了。 星期一上午,张楚和诗芸告别时真是难分难舍,两人搂在一起,缠绵得如雾 如烟,如云如水。张楚看看时间,必须走了,又抱住诗芸,在诗芸身上摸一 圈,才放开诗芸,走出房间。张楚出了房间后,跟丈母娘和诗茗各说了两句 告辞的话,就急急忙忙下楼了。诗芸抱着儿子跟在后面。到了楼下,张楚拦 了一辆的士,上车前连儿子带诗芸在怀里又抱了个满怀,亲亲,揉揉。打开 车门后,又回过头来,把诗芸往怀里又用劲地抱了一抱,才妥心似的上了车, 往火车站去赶十点到北京的火车。
张楚一走,这边诗芸诗茗的心像一下子全蚀空了,找不到一个依附的地 方。诗芸很想现在就回南京,在张楚的怀抱里,听他说些愉情悦色的话,但 诗芸的母亲不愿丢下她老头子,去南京给诗芸带小孩。她母亲不去南京,又 不让诗芸请保姆,说不放心保姆带,诗芸就只能待在家里。诗芸想在家里再 呆一个月,等小孩断了奶,回南京。她心里有些不着落的地方,担心张楚一 个人在家寂寞了自己,做些事情来。张楚没有回来之前,诗芸曾经想象张楚 一定在许多个晚上,坐在床边上,怀里抱个吉它,一个人在忧郁地弹唱,想 念她和她的孩子。可张楚这次回来,诗芸有次笑着问他,有没有弹破庄周梦? 张楚却回答说,吉它上恐怕都落了一层灰了。诗芸听了张楚的回答,好长时 间都没有作答。张楚发现诗芸沉默了,问诗芸怎么了?诗芸说,想回去。
诗茗回来请了十天假,她还要过几天才回去。她看到张楚和诗芸分别时 的情景,心里全麻木了,没有痛苦,也没有感觉。张楚和诗芸下来时,她没 有下来,她把自己深深地陷入沙发中,在心里拷问自己,张楚爱我吗?她觉 得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他那么深爱着她的姐姐,柔情,细致, 用心,体贴,一个男人所能付出的他全给她姐姐付出了,他怎么可能再爱她 呢?她觉得自己被张楚设计进一个圈套里了,被他当成了男人品质生活的一 份添加剂,他在玩弄她。她想到这里,很想在心里对张楚狠狠地恨一下,可 努力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