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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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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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川远挥手,太医如释重负,悉数退出,宇文川远看着皇后和宇文景微,宇文景微一声冷笑:“皇兄的意思是我和母后也不能在这吗?”

    皇后抬头,仰起一张泪痕班驳的脸庞,声音尖利,全然不是往日的柔媚:“不,我要在此陪着皇上!太子别忘了我是皇后!”

    宇文川远阴沉着脸:“皇后既然记得自己是皇后,就应当为父皇的龙体着想,目前情形,皇后应该很清楚,父皇的病丝毫耽搁不得,若再延误,这后果及责任……皇后可要掂量好了!”

    商云影指着乔津亭,厉声说:“这女人是你请来的,若皇上有个什么差错,这后果及责任,太子也要掂量好了!”

    宇文川远嗤之以鼻:“这一点无须皇后操心,请吧!”

    皇后无话可说,恨恨地拂袖而去,在走过乔津亭身边的时候,特意用寒冽如刀的眼神在乔津亭的脸上狠狠刮了一下,恨不得要在乔津亭的脸上剐下一块肉般。

    就在皇后从乔津亭身边走过之时,乔津亭突然闻到了一种完全不同于龙啸殿中的香味,这香味很淡却很悠远,乔津亭的心激烈一跳,发出一声呻吟,抚着头,一个踉跄,撞在皇后的身上,皇后手中的丝帕落地。

    “你……”商云影怒气冲天,她想不到一个山野女子竟敢冲撞凤驾,玉手扬起,转眼就要落下,宇文川远急步上前,一把将乔津亭拉在自己的身后对皇后冷硬地说:“乔庄主为替父皇医治,日夜兼程从流云山庄赶来,故而精神不济,皇后见谅就是!”

    宇文景微也不愿自己心仪的女子受辱,上前扶住商云影:“母后息怒!”

    商云影无奈,怏怏退出,望着搀扶着皇后的宇文景微,宇文川远略一思索,看了乔津亭一眼,眼神再飘向宇文景微,乔津亭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宇文川远道:“皇四弟留步!”

    这话正合宇文景微心意,他大步返回,在龙榻前站定。

    龙啸殿中人一少,空气自然清新了许多,奇特的香气在漂浮,在殿中人的鼻端萦绕。

    宇文川远望着形同死尸的皇帝,担忧地问乔津亭:“父皇病情如何?”

    乔津亭叹息了一声:“一时三刻间不会有重大变故,但也不容乐观,还是先将昨夜在殿中侍侯的人叫来吧!治病的关键在于先找出病源。”

    宇文川远虽心有疑惑,但还是依言行事,他相信乔津亭的能耐,也相信她的一举一动必有其用意,方才,乔津亭故意撞向皇后的情形他全看在眼里。

    内侍战战兢兢地跪倒尘埃,生怕皇太子问他们一个侍侯不周之罪。宇文川远不怒自威,面向当值的内侍:“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因何昏迷不醒?”

    当值的内侍之首胆子较大:“回太子殿下,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昨日殿下走后,皇上就歇息了,后来……”话在唇边,眼神已飘向了宇文景微。
深宫情仇之一声惊雷(2)
    宇文川远看了一眼面带疑虑的宇文景微:“有话就说,一切有本宫做主!”

    “后来皇后前来见驾,皇上……皇上宠幸了皇后!之后,皇上就昏迷不醒了!”

    这话太出乎人的意料,它重重地在宇文川远及宇文景微的耳边炸开,皇帝病重居然还宠幸了皇后!而皇后居然不顾皇帝病重……宇文景微俊秀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尴尬、羞愧,惊讶种种复杂滋味让他恨不得逃出殿去。

    宇文川远震惊之余,怒火丛生,眼神如利箭如剑芒如刀锋割向坐立难安的宇文景微,震怒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好一个皇后,呆会本宫倒要问问皇后是何居心!”

    恼羞成怒的宇文景微上前,狠狠地一脚向内侍的心口揣去,并向宇文川远强辩了一句:“狗奴才,父皇宠幸母后是人之常伦,容不得你置啄,给我滚下去!”

    宇文川远冷笑:“人之常伦?”侧身问乔津亭,“你有何看法?”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乔津亭是未出阁的年轻女子,他如何能问她对“人之常伦”的看法?

    乔津亭面容平静,眼前一切与她所料毫无出入,她移步,将皇后遗留的丝帕捡起,放在鼻端,深深地闻了一下,故意问众人:“这丝帕是何人所有?”

    宇文川远虽不知乔津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深知她绝不作无聊之举:“这方丝帕是皇后刚才遗落之物,皇弟可有异议?”

    众所周知,皇后的每一条丝帕上均绣有一朵云彩,乔津亭手上这一方也不例外,宇文景微勉强答道:“那又如何?这与父皇的病有何关系?”

    乔津亭缓缓而言:“这关系可大了,我敢断定,皇上是中毒了!”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在万里晴空中毫无预兆地响起,轰炸得宇文川远和宇文景微半晌说不出话来,也让闻讯赶来的萧行洛震惊万分!

    宇文川远瞳孔一缩,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比岩石还硬的字:“又是中毒?”

    震惊的宇文景微像旋风般卷到乔津亭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疾言厉色地说:“乔姑娘,你是说我母后毒害父皇?”

    乔津亭恬静地抬起头,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暴怒的宇文川远,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地说:“听清楚了,我只说皇上中毒了,并没有说皇后下毒谋害皇上!”

    宇文景微原本白皙光洁的额头青筋暴涨:“这有何区别?”

    宇文川远不着痕迹地站到乔津亭与宇文景微之间,用身体将乔津亭挡在了身后,乔津亭有些好笑地看着逼在眼前的这堵高大的肉墙,闻到的是宇文川远身上清新阳刚的气息,她当然明白他的用心,无非是害怕宇文景微盛怒之下伤害了自己,一时间,潮湿了一夜的素心就好象被晾晒在阳光底下一样,暖烘烘了起来,他总能在细微之处轻易打动她的心。

    宇文川远一手摁住宇文景微宽阔的肩膀:“皇四弟,请冷静下来,听听乔姑娘的说法!”

    萧行洛抚着花白的胡子,语气威严:“乔姑娘,请说出你的理由,不然就是污蔑皇后的大罪!”这话听着似乎公正,但以萧行洛的立场来看,恐怕更希望借乔津亭之口扳倒皇后一族,为孙女婿宇文川远顺利登极扫清道路。

    乔津亭心里暗说了一声“老狐狸!”不由自主地,她将宇文川远与宇文景微做了一个比较,一个是沉稳内敛,一个是易怒冲动,谁是将来一国之君的合适人选,可想而知了。从宇文川远的身后走出,眼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这理由若是从我口中说出,未必让所有的人信服,还是先让皇上苏醒过来,让皇上来说清楚吧!”

    宇文川远点点头,“来人……”

    内侍慌忙上前:“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宇文川远看了一眼宇文景微,坚定地下令:“请皇后回凤鸣殿,在皇上醒来之前,没有本宫的命令,皇后不准踏出凤鸣殿半步,除侍侯皇后的宫人之外不许其他人进出凤鸣殿!”这道命令无疑是将皇后软禁了起来。
深宫情仇之一声惊雷(3)
    宇文景微惊怒交加:“皇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宇文川远一声冷笑:“本宫奉旨监国,无论内廷或是外朝,事无巨细,均由本宫做主,如今皇后涉嫌,本宫按律行事,有何不妥?皇弟若有意见,等父皇醒过来之后再请父皇定夺不迟!”

    宇文景微咬牙:“有我在,看谁敢囚禁皇后!”说完大步往殿外走。

    宇文川远命令内侍拦住宇文景微:“皇弟不要轻举妄动,乔姑娘说了,等父皇醒来,一切自有分晓!”

    宇文景微虽是冲动易怒,但并非特别莽撞之人,他硬生生地停下自己的步伐,恨声道:“好,我就要看父皇怎么说,乔姑娘,你最好让父皇苏醒过来,不然……”语带威胁,阴寒逼人。

    乔津亭并不理会宇文景微,走向龙床,轻轻用金针挑破皇帝的中指,中指有血流出,这血与常人的鲜红色不同,皇帝的血竟然是紫黑色的!乔津亭秀眉微挑:“这就是皇上中毒的第一条理由!”她将紫黑色的鲜血挤到一个白玉小碗中,加上些须的清水,让人找来一只黑猫,并给黑猫灌入血水,不多久,在黑猫剧烈抽搐了几下,痛苦地死去。众人见之色变,皇帝体内流的,竟然是毒血!

    一时间,大殿内除了呼吸的声音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声响,安静得让人心慌。宇文川远感觉胸口堵得慌,这雕梁画栋的皇家内苑,貌似禁卫森严的四角宫墙内,到底还有多少阴谋诡计蹲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地滋长、蔓延?第一次,第一次,他对皇宫内的残酷的倾轧迫害生出了一丝倦怠和恐惧,头部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知道多日来的不眠不休使他大病初愈的身体不堪重荷。步履有些沉重,他强迫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地缓缓落座。

    尽管宇文川远极力地掩饰,但并不能逃过乔津亭的锐利的眼睛。悲悯、怜惜、心痛一起涌上心头,她无法控制自己坚定不移地飘向宇文川远的眼神,就像她无法控制自己对宇文川远不该萌发的情感一样,眸底潮湿,她真的很想伸手抹去他不经意流露的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沧桑。

    心有灵犀,宇文川远的心猛烈一跳,他迅速抬头,视线相碰撞,快捷地捕捉到乔津亭慌忙躲避背后所隐藏的真实情感,眼睛一亮,心也跟着亮堂了起来,他就像是在风雪漫天飞舞中独自行吟的夜归人,在远远的望到自家灯火之后的不可抑制地狂喜,心底的阴霾烟消云散,欢悦在跳动,向乔津亭窈窕的背影投去温情的一瞥。

    原本属于两人之间的情感的隐秘脉动却落入了第三者甚至第四者的眼中,怒火妒火在狠狠地燃烧,在无情地一点一点地摧毁宇文景微的理智:“乔姑娘,你最好保证我父皇平安无事,否则……哼,这株连九族的大罪,可不是姑娘能承担得起的!”

    乔津亭一听,怒极反笑,她故意放柔了声音:“四殿下,这已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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