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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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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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行洛正欲开口,宇文川远却抢先了一步,“老相国来得正好,朕正准备派人去请相国进宫,朕有事请教相国!”

    宇文川远语言谦恭,行止有礼,既不失一国之君的威仪又体现了敬重老臣之心,有理有节,不可挑剔,更不给萧行洛开言的机会,先机抢尽。

    萧行洛一愣,沧桑布满的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今日进宫,恐怕不易达成目的。

    宇文川远从腰间解下龙凤玉珏两块,放进翠绿玉盘之中,示意内侍端至萧行洛跟前,“萧老相国历任四朝,德高望重,见识广博,可曾认得这盘中之物?”
万里风沙之骄凰求凤(11)
    萧行洛伸手拿起玉珏,凝目细看,许久,缓缓说道:“此乃我朝第二代圣君和圣后之物,已然多年不曾现身,老臣都几乎不认得了!”

    宇文川远满意一笑,站起身来,行至萧行洛身旁,接过玉珏,朗然一笑,“相国可知此物对于圣君圣后有何深意?皇祖母在世之时,曾对朕言道,萧老相国对本朝掌故如数家珍,定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萧行洛将目光停驻在宇文川远的脸上,一时摸不清楚年轻的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圣上垂询,为人臣子却又不能不回答,“龙凤玉珏是圣君圣后得以结缔姻缘的信物,圣君曾言道,谁拥有凤玦便可成为大魏朝的皇后……”“皇后”?是的,皇后!话未说完,萧行洛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宇文川远的圈套!但“德高望重,见识广博”的萧老相国话已出口,已然更改不及!今日可正是终日打猎,却被雁啄瞎了眼睛!萧行洛暗中切齿不已。

    宇文川远等的就是这句话,莫测高深地一笑,随手将玉珏别回腰间,回至御座,正色道:“今日,朕正要和萧老相国商讨立后之事!”随手翻出奏折,“想你萧家女儿萧琰嫁入皇家十年有余,堪称贤良,且为皇家诞下子嗣,有功于皇家,萧老相国历事我朝四代,可谓劳苦功高,按理,立萧琰为后是名正言顺,然正如萧老相国所言,持有凤玦者应立为国后,这是祖上遗训,后辈违背不得,所以,朕不得不遵从祖训……”

    萧行洛坐不住了,“霍”的一声站起,冷声道:“不知这凤玦为谁所有?”就算是为乔津亭所有,那又如何?人已命赴黄泉,他萧行洛不相信宇文川远会为了一个死人而得罪了萧家!尽管当日行刺乔津亭的死士无一生还,但萧琰事后曾清点死难人数,得知死士全然命丧当晚一役,没有一个活口落入宇文川远或其他人的手中!何况圣谕在手,他有恃无恐!

    宇文川远自当料到萧行洛的反应,他端坐如仪,稳如泰山,怡然不动,注视着头顶冒火的萧行洛,缓言道:“萧老相国或许多少了解皇家与流云山庄渊源,这凤玦当然是流云山庄庄主乔津亭所持有,想乔津亭虽为女儿之身,却为我朝立下赫赫功勋,先是医治了朕的怪病,后是延续了先皇阳寿,接着打败大凉国使者,论功勋可谓前无古人……”

    萧行洛趋前两步,逼视着宇文川远,冷冷而笑,“乔庄主确是功勋比天大,但皇上不要忘记了,乔津亭一死,而后宫不可无主,萧琰……”

    此等无礼,分明就是藐视皇权!宇文川远按下内心愤恨,笑容如故,“萧老相国是深明大义之人,也知我朝以仁孝治国,乔津亭于国有功,虽人死不可复生,但皇家应不忘其功勋,方是为仁;遵照祖训,才称得上孝。故而,本朝皇后非乔津亭不立,这,与生死无关!老相国,你认为朕此行此举,可否称得仁孝?”

    萧行洛哑口无言,如果再从言语上逼迫皇帝立萧琰为后,分明就是陷皇帝不仁不孝的境地,传扬出去,必为世人所唾骂!再说了,皇权大如天,他萧家虽然是富可敌国,权倾四海,也不过是皇家的臣子,如此而已!明知皇帝是砌词狡辩,但也无可奈何!第一次,萧行洛在后生晚辈面前失去了巧舌如簧的能力!与宇文川远的一场激烈交锋,他竟然输得一败涂地!宇文川远,毕竟不是先皇!不是懦弱无能的君主!

    “萧行洛听旨!”宇文川远见萧行洛脸色风云变幻,也深知新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稳,目前还不是与萧家撕破脸皮的时候,恩威并施,方是对付这等狡诈如狐的老臣的正理!
万里风沙之骄凰求凤(12)
    “晋封原太子妃萧琰为贵妃,主理后宫事务;萧家有功于朝廷,特赐黄金百锭,锦缎千匹,白银万两,钦此!”宇文川远危襟正坐,一道圣旨缓缓从口中吐出,萧琰身份已定,原太子妃仅只晋封贵妃!

    萧行洛万分不甘,但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遂跪倒尘埃,三呼“万岁”,叩头谢恩!

    宇文川远见萧行洛面有不愉,深知老狐狸对他已然萌生了不满之心,眼下还必须再给他萧家一点盼头,以免萧家在朝堂在军中作乱,从御座上走下,满面笑容地再下了一道圣谕:“朕之长子宇文思耿生性聪慧,可堪早就,现册封为皇太子,萧老相国,你看怎样?”上前亲自扶起了萧行洛。

    成别思在旁凝神细听,见宇文川远对萧家恩威并施,先册封萧琰为贵妃,打击萧家的嚣张气焰,彰显皇权不可藐视;再册封萧琰所生之子为皇太子,目前皇帝子嗣单薄,除宇文思耿能继承大统之外,别无他人,以此暗示萧家,遥远的将来,太子若无失德之事,皇帝依然别无所出,萧琰自然可以母凭子贵,成为皇太后,晋升后位,萧家,还是后族,地位尊崇。但新皇登基不久,龙体康泰,风华正茂,萧琰,恐怕是白了青丝,也未必等到那一天。

    萧行洛一怒之后继而一喜,喜怒之间的变换,均是眼前英姿勃发看似亲厚萧家的青年君主一手导演,其决断之果敢,手段之老辣,一时之间,让萧行洛内心暗惊,在往日,他倒是小觑了年轻的太子,今日的皇帝!

    望着萧行洛挟雷霆之势而来,如今灰溜溜却又心存了希冀而归,宇文川远暗舒了一口气,历时半年之久的立后风波终于得以平静圆满解决,但这个中所费之心神,真不足为外人道。

    正自闭目养神,借此平息心潮翻涌,谁知好景不长,内侍来禀,乔津亭贴身侍女白蘋求见。

    宇文川远骤然睁开了眼睛,顿感头大如斗。是的,内宫妃嫔,他可以遣归民间,萧琰,他可以压制打击甚至将来可以废黜,但是,他和乔之间最大的障碍——乔含晚,他该如何对待?对她好不得,那是违背了自己的真心;但也不能亏待了她,如若含晚有个三长两短的,将来他如何向乔津亭交代?在这百般为难之间,身份不明的乔含晚就一直在宫里呆着,直至辗转病榻,药石不灵。

    白蘋跪倒,禀报乔含晚病势沉重,求见皇帝一面。

    乔含晚缠绵病榻已是二月有余,太医言道含晚原就天生有疾,加上心事郁结,排遣不去,故而迟迟未能痊愈。

    宇文川远无奈,只得移驾“含芳殿”,探视病中的乔含晚。

    病榻之上,乔含晚见宇文川远如自己所料驾临“含芳殿”,内心狂喜,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准备起身接驾。

    宇文川远见原本瘦削的乔含晚如今更是瘦弱不堪,一双大眼迷蒙,水雾氤氲,是羞?是喜?是悲?百般情态,尽在秋水盈盈一转之间;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嘴角的一缕微笑,越发的让人心生怜爱;满头的青丝如瀑,服贴地尽数垂于胸前,分明是刚刚梳理了一番。
万里风沙之骄凰求凤(13)
    “皇上!”乔含晚仰起了头,望着宇文川远,眼前男人的王者气度越发的彰显,但已不再是“宇文大哥”,“宇文大哥”是温煦的,而如今的他,神情日形阴郁,眸底不见光芒,冷得让六月的艳阳蒙上了一层凝冻不化的薄冰,在她面前,尤其如此!难道姐姐一去,往日的“宇文大哥”也跟着消失了吗?自姐姐离开,他一直单枕独衾,内宫嫔妃恩幸全无,自己更不曾得了他一夕温存!这深宫的悠长岁月,就在漫长的等待中日复一日!她如何可以释怀?慢慢地,眼角沁出了晶莹的泪珠,“晚儿的病怕是好不了了,今日请皇上过来,是有事求皇上!”

    白蘋在旁冷冷一笑,有多少次了?她曾亲见三姑娘将药物偷偷倒掉,点滴不剩,这哪里是药石无效?病入了膏肓?少主蒙难,三姑娘虽也伤悲,却不见哀痛欲绝,论情分,竟输于了自己对少主的情意!如今为了宇文川远,倒是情真意切了起来。

    宇文川远见乔含晚哀哀切切,形容憔悴,直如了病中西子堪怜。长叹了一声,终是乔津亭的亲妹妹,和自己又有一段孽缘,如今见她如姹紫嫣红衰减了颜色,在暮春的枝头摇摇欲坠,内心也自凄戚,“你有什么事情就说罢,朕,会设法满足你的要求!”

    乔含晚含泪一笑,“姐姐在世之时,晚儿多蒙姐姐庇护,虽身有残疾,但苟活残喘到了今日,如今姐姐走了,或许晚儿也该跟随姐姐而去……”

    宇文川远眉头深皱,暗自思量着是否该将乔津亭的消息告知于乔含晚,但转念一想,宫中人多口杂,一旦不小心扬传了出去,萧家恐怕又会暗中作怪,给乔津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眼下唯有安慰一词,“晚儿,你别瞎想,你姐姐一向疼爱于你,你若是有个不测,你姐姐定然怪罪于朕,你也对不起姐姐对你的一片怜惜之心,你就快快地好起来吧!”

    乔含晚摇了摇头,泪珠纷纭散落,“皇上,晚儿只求皇上一事,晚儿病体残破,就算是可以撑过了今夏,但来日恐也不多,晚儿实是指望着可以回归家园,但晚儿……晚儿已非清白之身,无颜回归故里,羞了家中亲人……”

    这话是刺,直刺进了宇文川远的胸膛,疼痛不已,乔含晚虽无一字责怪,但字字针砭,让他愧疚!她在埋怨自己破了她的清白之身,却又不管不顾,让她羞对家中故人!

    “晚儿,你是在责怪朕……”宇文川远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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