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动听的女声又道:“我就是啊,您是哪一位?”
莫默笑道:“我是莫默。”
朵晴惊喜地道:“啊,是你!”
莫默笑道:“是我。”随即诈道,“听说你以前是夏韵的得力干将,后来才调到国信的?”
朵晴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
莫默道:“别忘了,我是记者。”
朵晴嫣然笑道:“说的也是,有什么事是你这个大记者不知道的?不过,你不会就为这打电话给我吧?”
莫默笑道:“你真聪明。是这样的,我打算在九月份办一个企业文化节,其中服装企业的分块需要很多模特。我跟夏韵不熟,想请你介绍一下她公司的情况,帮忙引见。怎么样,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可以,当然可以。”朵晴高兴地道,“能帮你这个大作家,是我的荣幸。”
莫默趁热打铁,问:“那你现在有没有空?”
朵晴赶紧道:“有空,你找我,没空也有空。”
莫默道:“那太好了。二十分钟后我们在望湖大酒店的‘有缘人’咖啡屋见面好吗?”怕朵晴太张扬,叮嘱道:“别跟别人说,啊?!”
二十分钟后,两人在咖啡屋的包厢里坐了下来。不知怎的,一向在交际场合谈笑风生,轻松自若的朵晴觉得好紧张好激动,差点就控制不了自己。刚才来的路上,她一直猜想莫默为什么找她,想来想去,认为莫默很可能是一种暗示,不然找几个模特还要他这个大人物亲自出马?又干吗偏偏约在“有缘人”咖啡屋?还那么神秘兮兮地叮嘱自己不要跟别人说。老实说,以前没见到莫默也就罢了,只纯粹当作一个偶像,昨晚近距离接触后,不仅仅是她,三十余个女孩当中,恐怕一大半都把莫默升格为梦中情人。现在,这梦中情人居然单单看中了自己,能不紧张能不兴奋吗?
莫默因为自己歪打正着,只顾高兴,没注意这些细节,笑眯眯问朵晴想喝什么咖啡。朵晴回答随便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莫默看了一下菜单,点了两杯最贵的“醉缘咖啡”和一份水果拼盘。不一会,服务员就送了来,轻轻放下,说了声请慢用,退了出去。莫默招呼道:“来喝喝看这‘醉缘’好不好喝?”
朵晴还没喝心就醉了,微微颤抖着手端着别有意味的“醉缘”,抿了一小口,期待着真正醉人时刻的来临。可莫默只顾问着一些无关情话的事,心想,也许他太紧张了,想借说话来消除,便配合地有问必答。把自己是海南人,怎么进了夏韵海南的公司,怎么到汕蒙来,又怎么进了国信公关部,以及夏韵跟陈述红的关系都毫无保留地说了,最后连公司用美色诱人的事也全盘托出。听得莫默大为惊叹,庆幸不已。朵晴说着说着,渐渐恢复了活跃大方的本色。说到后来,见莫默依然鼓不起勇气向自己发起攻击,不由有些急了,忽地站起,拉着莫默的手就走。莫默不知她要干什么,还以为她另有秘事相告,慌忙扔下五百块钱,跟着朵晴走了。朵晴心急火燎地把莫默带到自己的宿舍,一进门,脚下一拨,砰地关上门,返身双手一勾,抱住莫默的脖子,热情似火地献上自己的嘴唇。莫默大惊,把头一偏,急切道:“朵晴,别这样,别这样!”
朵晴腻声道:“莫哥哥,我愿意,我愿意!”
莫默抑制住心头的躁动,硬把朵晴推开,板着脸道:“朵晴,不可以这样!”说着,转身便走。朵晴以为莫默是怕人知道,又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摩挲着,道:“莫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跟郦经理说的,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说莫默面对朵晴这样妩媚的美女而不动心,那是骗人,内心的情欲早被郦筱黛彻底开发了出来,何况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碰到中意的女孩,也会胡思乱想,而如果是对方投怀送抱,那当然更是求之不得了。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被朵晴的妩媚和美丽所诱惑,激烈地反应了起来。手起衣落,不一会两人便赤裸相对。朵晴舒展着身子,展现着天生的一副媚骨,嘴里声声低回地呻吟着,惹得莫默情欲激荡,忍不住抱起她,匆匆地跑进卧室,一下扑倒在床上,翻滚离合,纵情欢乐了起来。朵晴做爱的技巧好极了,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变化出各种姿势,激发得莫默奔腾的气势汹涌不息。虽然都是两性之间的交合,但此番莫默感受到了新颖的滋味,那种感觉,似疯似狂,让人愿意用生命的力量去感受。朵晴的感受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她觉得莫默给予她的,才是真正的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让她能够放开怀抱,尽情追求难以名状的至高快感。她舒服得想哭,想叫,想融化成水,渗透到莫默的肌肤里去。两人竭尽全力的相互迎合着。良久,良久,才不约而同地双双颤抖着身子,渐渐松弛了下来,嘴角都含着满足的微笑,拥抱着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朵晴乖巧地起来,到厨房泡了一杯香浓的参茶给莫默。莫默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不一会儿,便感觉有股热气从腹中腾腾升起,渐渐感到全身又充满了力气,感激地抱住朵晴亲了一口。朵晴趁机撒娇,要莫默以后多来陪陪她。莫默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了。
莫默心里毕竟挂怀着众多的大事,不敢继续与朵晴纠缠,匆匆洗了个澡,便离开了朵晴的宿舍。回到记者站时,已经十一点了。在办公室里坐了几分钟,终于想定只有秘烝;芳是最可信赖的高官,便不再犹豫,立时拨了她的手机号码。手机通了,传来秘烝;芳亲切的声音问是谁。莫默赶忙报出姓名,说有重要的事想跟她谈谈,问她能不能尽快抽个时间。秘烝;芳跟莫默接触过好几次,次次感觉良好印象深刻,极为赞赏莫默的才华,欣然叫莫默十二点到她家,中午请莫默吃饭,边吃边聊。莫默大喜,赶忙起身准备,把茵子剪辑的录像带复制了一份,想装进公文包,可公文包太小了些,装了录像带就装不下其他东西。赶忙叫茹滢颖赶快去楼下商场买来一个大一些的公文包。这下足够容量了,把录像带放了进去还空荡荡的。想了一下,打开电脑,调出存档在秘密文件夹的走私资料,打印了一份,装订好,小心地放进公文包的夹层。准备好这一切,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分,忙提起公文包下楼,叫了一部的士直奔省委省府高官的公寓—;—;嘉禾园。五十五分,到了嘉禾园。跟值班的武警说了要找秘书记,已经约好的。武警说请稍等,拨通可视电话请示了下,又叫莫默跟秘烝;芳确认了一句,这才让莫默进去。说秘烝;芳书记的家是从这数过去第六栋的两层小别墅。
莫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边走边看,觉得省里的领导们真会享受,住得这么好,似乎有些太奢侈了,要知道,现在单单汕蒙市的下岗职工已经达到了四十一万之多。来不及多想,便到了秘烝;芳的别墅门前,但见她正站在门口对着自己微微地笑,忙笑着招呼道:“秘书记,你好!”
秘烝;芳招手道:“莫兄弟,快来,快来。”
莫默快步走上台阶,秘烝;芳亲热地把他迎进屋里。秘烝;芳的家很有韵味,古朴典雅又舒适大方的,置身其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莫默左右扫了一圈,啧啧赞叹:“秘书记,若能在你家这样的环境里写作,一定是文思泉涌,下笔如飞,恐怕我小说至少多写三五部了。”
秘烝;芳微微一笑,道:“你喜欢这里,我可以腾出一间让你进行创作啊。”
莫默嘻嘻笑道:“心领了,真让我住在这,我又怕见周围这些高官。”
秘烝;芳泡了一杯清香的绿茶递给莫默,问:“为什么?”
莫默直视着秘烝;芳的眼睛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秘烝;芳笑道:“当然是真话。”
莫默直言不讳:“其实根本不能说是怕,这个怕字应该解释为不喜欢,而且还带有相当多的一些厌恶的意思。”
秘烝;芳还真为莫默的坦率和胆大感到惊异,忍不住直盯着莫默看,好久才道:“莫兄弟,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人,你就不怕我发怒?”
莫默笑道:“为了保持你们高官‘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度量,你们哪肯破坏自己修养高深的光辉形象跟我这样的一介书生发脾气?我倒希望秘书记你大骂我一通。”
秘烝;芳赞叹道:“不愧是名作家,说话直爽机智、绵里藏针,让人舒服不得也气不得。”
莫默哈哈大笑:“我也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你面前,我当然只能说人话了。要不然,只能说明我自己没有眼光,辨不得好官和坏官。”
秘烝;芳微笑道:“佩服,佩服,说恭维话也不显山不露水的。”
莫默认真地道:“秘书记,我说的是真心话,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我正活得滋润,可不想自寻死路。”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出来叫吃饭。
秘烝;芳向女孩招手道:“小雪,过来。”
女孩轻盈走了过来,问:“妈,什么事?”说着偎依在秘烝;芳身边,双手搭着秘烝;芳的肩膀,眼光大方地打量着莫默。
莫默却不敢放肆,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秘烝;芳轻轻拍拍女儿的手背,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见你崇拜的偶像吗?现在妈妈帮你请到家里来了。”
女孩稍稍一愣,随即惊喜地道:“难道他是……”
秘烝;芳道:“对呀,他就是莫默莫大作家。”
女孩欢呼起来,忽然转身跑出客厅。
秘烝;芳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对莫默道:“这是我的小女儿,跟我的姓,叫如雪。”
莫默一惊,下意识地重复一遍:“如雪?”心里刹时想起了孟如云的妹妹孟如雪,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秘烝;芳道:“对,就叫如雪。挺好听的名字是吧?她很喜欢你的诗词小说,常常跟我谈论你的事。没想到你来了,倒把她吓跑了。”说着站了起来,招呼莫默去吃饭。刚刚走到客厅门口,秘如雪抱着一堆书冲了进来,差点跟秘烝;芳撞了个满怀。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