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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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文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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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螺比米粒稍大些,赤褐色,一只钉螺可以排放出上万只的尾蚴,一般隐蔽在草丛、水沟中,很难被人发现,医护人员一再吩咐我们,一旦发现钉螺,不要用手碰它,因为,钉螺上面可能感染了血吸虫病毒。
时值高温季节,烈日下,我们沿着江边采集钉螺,渴了,就喝点随身带的白开水,累了,就到附近的船上休息一下,有的同学脚背发肿,走起路来呼吸都困难,那时,谁也没有考虑到自己,从横港江边到铜陵县码头,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所做的一切,没有一点报酬,但是,我们心中装的是,要尽快找到钉螺,为医护人员提供更多的钉螺,找到被血吸虫病毒感染地段,尽快消灭血吸虫病毒。
那段日子,我们每天为医护人员提供死活钉螺三千多个,为医护人员及时掌握疫情,有效地消灭血吸虫病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采集到钉螺后,还要连夜进行对钉螺鉴定,迅速分出钉螺的死活,对活的钉螺进行检查。我将活的钉螺放在玻璃片上,等距离地排成二至三行,用力压碎,再一个一个地滴上水,进行检查,一旦发现钉螺感染血吸虫病毒,立即告诉医护人员,同医护人员到钉螺所在地段进行灭螺。灭螺的同时,医护人员还要将特效新药,深入疫区,送医送药上门,这样做,有效地控制了血吸虫病的蔓延。
很快,我们结束了一周时间的采集钉螺,现在每当想起当年同医护人员打成一片,一道灭螺的情景时,感慨万千,我们真正地体验到了医护人员身上的担子重于泰山。
美丽一生
    女人一方面要面临工作的压力,另一方面又要维护自已美丽的形象,可是岁月不饶人,工作的压力,匆忙的生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劳累,使得自己渐渐地衰老。过去的邻居陈老师,实际年龄比我长十多岁,但看上去她顶多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儿,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竟然过得如此年轻、如此美丽,令我这个做过学生的打心里为之高兴,也希望她永远地如此美丽。
记得入学的那会儿,怕生地方,怕进学校的大门,还是陈老师好说歹说,学校多么多么好,老师多么多么好,同学多么多么好,她牵着我的手到学校,在众多的学生面前,抚摸着我的头:不要怕,到位上坐好。将我安顿好,开始了她的第一课。早年,她给我的印象和蔼可亲,时常身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裤子,平底黑色帮子的布鞋,一对羊角辫子上扎着红色结儿,我猜测,那时,她是学校最美丽的老师,幸运的是,她又是我的班主任,而且一当就是好几年。听她上课,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那十足的标准普通话,让我百听不厌,,为之倾倒。她上起课来一副严厉样子,让人生畏。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个班是整个年级最难带的班。
陈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学校为低年级学生颁发红领巾的情景,那场景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很多年。那是小学二年级暑假前,学校的操场上,同学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每个班的班主任立在队伍的前面,她身着白色的衬衫,脖子上系着鲜红的红领巾,那大红色的红领巾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鲜艳夺目,陈老师的面颊被印得通红,煞是好看。
转眼我上中学,仍在原校读戴帽子初中班,班主任仍然是陈老师。有朝一日,我忽然发现自己的个头与陈老师差不多高了,依旧坐在第一个位子上,那天,班长喊起立时,我才注意到的。这时,我仿佛觉得陈老师比先前更加美丽了,不久,有一阵子没有见到陈老师,那是因为她嫁人了,尔后,她又调到另一所中学去了。
好多年没见过陈老师,后来同学说,陈老师改行了,到一家服装厂搞服装设计了。直到三十多年后,一次偶然的散步,让我见到这位令人敬仰的班主任,那天晚上,在离我的住处不远的一个露天广场上,我静下心来,驻足观看广场上的人跳着健身舞,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女士引起了我的注意,定睛一看,她不就是我过去的班主任吗,只见她上身着大红的衬衫,下面穿着白色的运动裤,在为大家做示范呢。
那位教大家跳舞的女士曾是我的邻居、又是我的班主任。我对妻说。你认得她。妻有些不以为然:这女士现在经常到一家美容院做美容呢。妻说:如今,她的双眉、还有那嘴唇都做过手术,成了十分完美的女人了。与妻闲聊中,陈老师来到我们面前:小夫妻也有兴趣跳舞了。陈老师与我们打招呼,她说:退休以后,我进入健身界十年,最大的收获却是美丽着自己。健身本身带给了我很多难以言表的快乐,一如既往地自信着、充实着。还让我结交了很多朋友,台上我是教练,台下却亲如姐妹。我的目的是做一个传播美丽健康的女人,我做到了,所以我一直很开心,仿佛觉得自己年轻了。
一顿饭香十年
    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吃一顿美味佳肴,这种奢望只能在过节的时候。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们全家九口人,靠着父亲每月不足五十元的微薄工资艰难度日。像我们这样低收入的家庭,便成了左邻右舍施舍的对象,也成了他们的牵挂。每当哪家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忘不了我们,都要端来一碗送到我家。对门齐老伯一家在我的印象中,给我家施舍是最多的。
与他们为邻还是在我童年的时候,随着岁月递增,我们开始渐渐地与齐家拉开了距离,原因是他们家的出身不好,是富农。当时富农在我的脑子里的模糊概念是坏人,就不敢与他们接近。
齐老伯读过私塾,是有文化的人。放学的时候常路过他家,透过窗子,总能看到他一副慈祥的面孔。齐老伯从我开始懂事时给我的印象是当官的,他家的条件相对我家来说不错。一次我们正在为吃什么而烦恼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原来是齐家的兄弟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饺子。闻着香喷喷的饺子,我们直流口水,但谁也不肯动筷子,好像要与坏人划清界限。还是父亲将饺子接下,不知谁叫了声:太好吃了,还是肉馅的。吃了人家的东西,以后的日子,我们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家知道,说我们与坏人有联系。一回,母亲包了饺子,馅是韭菜的,母亲让我端一碗送到齐老伯家,我半天不动。最后,还是父亲送过去的。
与齐老伯为邻十多年,一直没有跨过他家的门槛,只因为他家的成分不好。一次家里养的鸭子跑到齐老伯家,我向他家里扔石块,命令道:快把鸭子赶出来。我当时还怨他们呢。
时过境迁,我已长大成人。一九七六年初,齐老伯来到我家,他递给我一支狼毫毛笔:这是给你的,希望你带着它到乡下多练练字,将来会有用的。齐老伯转身对父亲说:与你们为邻多年,改天让孩子到我家吃顿饭。齐老伯握着父亲的手一再要求。到齐老伯家做客,我是极不情愿的。那天一大早,齐老伯来到我家,握着我的手:你明天就要下放了,中午,让阿姨给你炒两个菜,到我那吃顿饭。
坐在齐老伯家客厅里的方桌前,我顿感愧疚。这么些年来,我是怎样对待他们的,齐老伯一点也不怪我,反而对我那样的热情。望着一桌子的菜,齐老伯不是说阿姨炒两个菜,咋整了一桌子。很多菜我从小到大没有吃过,齐老伯待我为贵人:这是我在街上买的鲫鱼,你尝尝。
这时,我竟然忘了他们家的成分,端端正正坐在桌前,同兄弟们一起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慢着,别噎着。齐老伯忘不了劝我。
这顿饭让我铭记在心数年,真是一顿饭、香十年啊。
(原载《中国华源》报等多家报刊,后被《绵阳晚报》等多家报刊转载
赏心悦目的古玩收藏品
    内退以后,跑本地最多的地方要数女人街的古玩艺术城。这儿虽然不大,却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流连忘返。看了几家古玩店,收藏品琳琅满目,不妨也有精品、赝品。
古玩艺术城呈四合院,院子里有十多家门面房,中间有个约三百平米的场地摆放着十多个铁柜,租不起门面房的古玩品收藏者租上几个露天中的铁柜,大清早从柜子里取出古玩,铜器、字画、瓷器、玉石等应有尽有,令人赏心悦目、爱不释手。
每天,我都要来这里逛逛,因此,便与几位做古玩收藏品生意的老板混熟了,他们当我是收藏古玩品的,待我非常友好,只要看到我来了,便竭力向我兜售古玩。有时,还真得看中一些古玩呢。在一家店里看到一尊酒壶瓷器,非常钟爱,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花八十元钱成交。我拿着酒壶到另一家,让老板看个价,看看买的划算不划算,老板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给价,他知道我是从对面的一家古玩店买来的,我也理解,这是生意人之间的一种诚信,互不拆台吧。后来,还是一个摆地摊的告诫我:这瓷器根本不值钱,只值几元钱。我问为什么,她说:这瓷器的嘴是拼凑的,而且一点釉色都没有,稍微有点收藏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的。我用手一摸,果然如此。
做古玩生意的人非常讲究用语,见什么人讲什么话,要是不懂得行家话,还真得要出洋相。一回,我相中一款瓷器,爱不释手,手中捧着瓷器问:老板,这个瓷器值多少钱?老板打量了我一下,非常客气地说:看你经常来,给你最低价,六毛钱。心想:这货怎么这么便宜呀。我让老板将瓷器打包后,从口袋里摸出六个一角钱的硬币递给他,老板傻了眼:你有没有搞错呀,应当是六十元钱。你明明说是六毛钱,为什么又说是六十元钱?我据理力争。这不怪你,我还以为你是行家呢,用行家说,一毛钱就是十元钱。真没想到,做古玩生意门道多着呢。
同样的瓷器,在地摊上也常见,我问一老板:这个瓷器多少钱?六十元钱。老板说。六十元钱,如用行家话说,不就是六百元钱吗,心想,这老板心也太黑。你这货卖得太贵了,前面有一家与你同样的瓷器只卖六十元钱。我不服气地说。哦,是这样的,我是摆地摊的,不同他们开店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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