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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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海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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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衣服也脱了,剩了一条短内裤。走到浴室门口,对着门缝喊:要不要帮你搓背?水声里夹杂着杨洋的笑声,她说去你的。我说:待会儿我要你搓埃杨洋说:搓你个头。这丫头都要跟我睡觉了,还这么凶巴巴的。
    杨洋洗澡可费劲了,洗了大半个钟头。好在是在宾馆里,要是在她家里,我早就冲进去了,怕她煤气中毒。我知道现在的煤气热水器都是设定二十分钟,超过了就自动断水。要不是有这种保障,她可能早中毒死了。
    杨洋终于出来了。腰上围着一条白浴巾。一头秀发乌黑闪亮,湿淋淋的还在滴水。我赶紧从浴室拿了条毛巾帮她擦头。沐浴一新的杨洋显得十分健康、亮丽,她身上散发着新鲜洗涤液的味道。我帮杨洋擦头时,她坐在我大腿上,后背紧紧靠着我的胸口。搞得我胸口火烧火燎的。她说:没想到你还很能体贴人。我说:我还有别的优点,你等会儿就知道了。说着在她后颈上轻轻咬了一下。杨洋说:讨厌,痒。
    擦完了头,我把杨洋抱了起来,轻轻掀开床罩,把她放在雪白的床单上。然后在她的樱桃小口上吻了一下,说:乖乖等着我。走进浴室,我先在身上淋了遍水,接着打香皂,然后在见不到光的部位下力摩擦,然后冲水。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我围着毛巾走到床前,杨洋叫了起来,她说:你有没有洗干净?我说:该洗的地方都用吃奶的力洗过了。说完我向床上的美女扑了下去。这回杨洋大声尖叫起来。我赶紧按住她的嘴唇,说:轻点,咱们可是非法同居。杨洋说:你一身的水,快擦干净。接着她摸了摸我的后背,又叫了起来:你怎么洗澡的?一层污秽。
    杨洋赤溜一声下了床,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拖到浴室,要给我搓背。我说:刚刚让你给我搓背,你偷懒,现在好了,巴掌擦屁股费两道手脚。杨洋说:谁知道你这么脏,我还没见过这么脏的男人。我说:你都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杨洋说:多呢,你别想臭美。
    这丫头的手劲也不小,毕竟是干查私出身的,肌肉结实,充满力量。她的美是一种健康的美。她先把毛巾折成方块,在我背上搓,接着把毛巾打成条,在我背上来回抹。看她这手式,好像是个熟手。敢情她经常帮人干这个活儿。想到这里,我就有些不自在。可她既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情人,我不自在干什么?杨洋说:老鸹嘴,干吗不出声了?我说:不是正在享受吗?杨洋把水龙头打开,调到最大,对着我喷了起来,边喷边说:让你享受,让你享受。
    冲了一轮,杨洋拿了条干净毛巾,给我擦身。然后叫我滚出去。她留在里面再给自己打扫卫生。又过了十来分钟,她才走了出来。这次她却光着身子,原来里面已经没有干净毛巾了,她把我扔在床上的毛巾捡了起来,在自己身上擦。边擦边说:待会儿你侍候我,我把力气用完了。说完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我用手在她后面轻轻抚摸,从后颈一起摸到脚丫。她躺在上面,双手揽着我的脖子,双脚夹着我的大腿。然后暗示我跟她一起用力,我们在床上打了个滚。
    杨洋躺在下面就像一片柔软的海滩,我在海滩上面迎波逐浪。这个女人就算静静地躺在那儿,也充满了力量,就像随时准备带领我冲向海洋的深处。她微闭双目,稍稍张开嘴唇,充分享受一分一秒的快乐,并且把快乐十分夸张地向四处抛撒。房间里充满了淫荡的气氛,充满了肉欲的味道。我发现她脸涨得通红,面部肌肉开始轻微地抽动,接着她全身绷得紧紧的,然后她不可抑制地大叫起来。然后她软得像一堆棉花,柔弱无比,好像你无论怎么摆布她都可以。杨洋说:真舒服。可她并不满足,她躺了一会儿,就爬了起来,说:咱们换个姿势吧?我把小和尚抽了出来,发现上面红彤彤的。我说:哇,你出血了呢。
    杨洋看了一下,说:真的呀,想不到。说着脸上红云飞起。我说:你不是处女吧?咱这不是干了件缺德事?杨洋说:别做梦了,我才不会给你处女之身呢。我说:只有非要说自己是处女的,还没有非要说自己不是处女的。杨洋说:咱就是不让你得意。她抓住我的小和尚仔细看了一下,还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血,然后就着纸巾又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这才把纸巾扔掉。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我就深信她绝对是处女。敢情她的风流艳史全是她胡编乱造的呀。可她干吗要这样做,对她又没有任何好处。要想拒我于千里之外,有好多办法。用不着出此下策。
    杨洋说:你不相信?我至少跟三个男人睡过觉,其中还有一个有妇之夫,不过他们都没有你粗鲁。她唉声叹气地说:我还以为自己早就不是处女了,没想到还是半个处女,倒让你捡了半个便宜。她跪在床上,把屁股拱起老高,说:来吧,咱们继续,这回要干彻底一点,下回不能再让人家产生误解。这个大美人真是一个尤物,我拿她毫无办法,只好跟她继续干,可没干几下,我就泄了。泄得一塌糊涂。
    然后我们拥着小睡了一阵。杨洋把脑袋搁在我怀里,娇喘不断,左手不停地摸我胸口的毛。后来她突然说:不行,我感觉你干得还不彻底,得再弄几回。然后她摆成不同的姿势,让我再接再励,一鼓作气,将做爱进行到底。
    后来我累得爬下了。她却很好精神,爬起来去浴室打扫卫生,还唱着流行歌曲。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
    杨洋洗完了,还是用一条毛巾围住腰。她坐在床边,对我说:流了不少血呢,要不是自己有过性经历,我也要把自己当成处女了。她还说:你帮我看看,看是不是面目全非?等我看完了,她把衣服穿起来,把化妆品拿出来,坐在我身边描眉,涂口红。把自己扮靓了,她就说:走吧。
    五
    回到杨洋的宿舍里已经十一点了。我们抽了根烟。然后我开始看她的邮册。她有十多本邮册,收集了一些值钱的和不值钱的邮票,包括战争时期、革命时期和建设时期的各个或大或小或有意义或没意义的事件。看这些东西总能让我勾起一些回忆,但回忆已经对我失去意义。我在现实中生活,我逃避现实,也逃避回忆。在杨洋的邮册里增加了一本新的邮册,那是我送给她的。这是我们单位的新年礼物,买了一大堆,准备送人,但一本也没送出去。我拿这些邮册送人,收到的人很高兴,尤其高兴我还惦记着她。其实我是见人就送,反正不花钱。我还把不花钱的事也告诉了她。她听了就不太高兴。我就是不让她臭美。
    我不知道杨洋为什么总是要让我看她的东西。其实我更想看她这个人,而不是看她的东西。但她以前从来不让我看她,我指的是那种意义上的看。我给了她很多暗示,我还不断地在语言上对她性骚扰,不知道她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总之她不给我机会。可今天她不仅让我看了,还让我做了。搞得我摸不着头脑。我坐在那儿,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好像在做梦。我突然问:杨洋,我们刚才做过爱了吧?
    杨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楞了楞,才说:你神经玻我说:咱老觉得像在做梦,不如咱俩再干一场?杨洋嘻嘻笑了一阵,她说:干你个死人头呀,从今以后你再也别想了。我说:那可不行,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今晚我还要留下来过夜呢。杨洋说:你去街上过夜吧,十二点前你就滚蛋。我说:你不是说真的吧?咱们不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吗?杨洋说:鬼才跟你配合得天衣无缝。我跳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拥在怀里,跟着想亲亲她的香腮。杨洋一扭头避开了,她说:放开我。笑上脸容荡然无存。我讨了个没趣,只好放开她。这丫头说变脸就变脸,一点先兆也没有。杨洋说:刚才我可是说真的,咱们到此为止,以后还是好朋友,你要是不尊重我,咱们就一拍两散。我说:你也变得太快了吧?一转眼就是两个人,咱们这是算怎么回事?杨洋说:就这么回事,刚才你情我愿,现在你情我不愿,既然是两个人的事,就得两厢情愿,是不是?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这事怪别扭的。
    我在杨洋宿舍赖着,赖到十二点,她要么不停地唠叨,要么就让我自己看东西,她就在那儿听电话,她在电话里对人家说,她跟一个好朋友在一起,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非常特殊的朋友。她还对人家说,我不在她那儿过夜,我等会儿回家。她就这样把我赶走了。我走的时候还不敢拥抱她,只敢在她肩膀上拍一拍。
    我发动了车,发现大灯不亮。我把灯关了,再打开,又关上,又打开。大灯仍然不亮。这也是一件很让人费思索的事。我游车河时大灯还好好的,现在它居然不亮了。我看着车前微弱的光亮,度量着它能照多远,我能用这么微弱的光亮把自己给运回去吗?别的车会不会把我当作不存在吻我一下?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它开出来,说不定开着开着它就光芒四射了。我把波杆推到倒车档,然后踏紧油门。汽车缓缓驶动,大概后退了一丈远,响起了一种怪怪的极不正常的噪声。这表明某个地方出了问题。我赶紧把波杆推回停车位,但噪声并未结束。我觉得耳膜开始有了不正常的反映。我再次把波杆推到倒车位,这次噪声倒是没了,但发动机也没声息了。它死火了。而且死在路中央。我还在车上折腾了五分钟,希望能够起死回生,但这部单位里最好的高档车根本就对我不予理睬。
    我知道我把车开坏了,但怎么就开坏了,我是一点也想不明白。我坐在车里四处看了一下,这是一条十来米的胡同,前面是电子城,右边是住房,左边是海关大楼,后面是一条繁忙的马路,已经深夜一点多了,每隔一分钟仍有一部车驶过。门卫在我左手边的岗亭里睡觉,他坐在椅子上,头靠着玻璃,身上盖着军大衣。我下了车,在玻璃门上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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