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了,百里聪的房间里竟然走出来一个背着包袱的陌生男子。问题是我守了一整晚都没看到有人进去啊。
“我师父呢?”我语气不善。直觉告诉我这人不简单,若他是我们的敌人,那以百里聪的身手和智商,现在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怎么知道。”那人不耐烦,“你问完没有?问完了闪开,我赶时间。”
靠!你赶时间?我还赶时间呢!我的时间比你宝贵一千一万倍!
“房间里的人呢?”我拽住了那人的腰带,他胆敢有一句欺瞒,我就扯掉他腰带,让他哭死去。
“房间里没人啊。”那人说着,自顾自解开腰带。
真不要脸!我转过身子,我才对百里聪之外人的身体没有兴趣。
那人貌似很疑惑,“咦原来你不想看啊?我还以为你对我前晚上花大工夫弄到的金龙短裤感兴趣呢。既然不看,那我走了哦?”
金龙短裤?这个东西,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元清丢的那条他最喜欢最珍爱的绣着金线的小内内吗?
啧啧,原来还真的有人偷啊。之前听小宫女小太监们窃窃私语,我还以为这是一个笑话呢。
能够在皇宫中偷盗东西来去自如,这人,莫非是偷王之王?我仰慕他的轻功很久了诶,何不抓住机会拜师学艺?
心里着念头刚一闪过,我就转过身子,可惜,我看到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院子。我有些懊恼,竟然错过了如此好的机会。传说偷王之王来无影去无踪,极少有人见过他的行踪。
算啦算啦,现在人都不在了,说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百里聪的事。
那家伙,竟然真的敢偷偷跑掉。越来越没有家法了!等我找到他,一定要用实际行动让他知道什么是妻纲!
进到百里聪的房间,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房间里没有少什么东西。
奇怪,百里聪出门什么都不带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我捏着下巴坐在屋子中央,思考。半晌,我才突然想起,我们这是住在皇宫里,我见到百里聪的时候他跟着元清一起从老皇帝的屋子里出来,那个时候身上就没有其他东西。所以他要走的话,根本不需要拿什么啊。直接走就是了。
实在太粗心了!我拍拍额头起身,打算也出宫去。虽然不知道百里聪已经走了多少时间了,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魔教教众可是遍布大江南北的。作为魔教少教主,打听个行踪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
当即我就打包了一些糕点出发。因为有元清之前给的腰牌,所以守门的侍卫也没多加刁难,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出宫的第一个地方,我去的是一家酒楼。据魔教联络分布点上记载,这是我们在帝都唯一的秘密联络基地。
可是等我七拐八拐找到地方的时候,我差点惊呆了。这货也可以叫做酒楼?连楼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叫酒楼啊我摔!
那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房子,还有门沿处挂着的蜘蛛网,无一不在诉说这此处的荒凉。我不报希望的上前敲了敲,竟然还有人开门。
“我们不做生意!吃饭住宿右拐不送。”开门的是一个体态肥胖的大娘,她斜着眼打量了我一下,飞快说完这句就打算关门。
我伸出一只脚抵住门,好歹是争取到了一些说话的时间:“我要对暗号!”
“这里没暗号!”
“我说暗号是暗号。”
“自己人。”大妈说完这句,松了手上力道。放我进屋后,大娘又“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堂主,有人找。”大娘中气十足的站在中央吼了这么一句之后,扭着身子上楼了。我呆呆傻傻愣了半晌才想起,靠之,这种服务态度还好意思做情报点,没有申请那么多经费,回去我就让老爹取缔了它。
“是谁?”问话的声音偏中性,不似少女婉转也不似少男清丽,听着倒有些耳熟。
我回头一看,哟呵,竟然还是熟人。
“吴堂主。”我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吴清风倒是激动得很,“少主你怎么来了?是夫人又有新的任务指派给我吗?”
我刚想否认,后来想到我和娘亲比起来,这吴清风好像更听娘亲的话。于是我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起假话:“是啊,我娘有一项秘密任务要交给你。”
因为是秘密,当然不能大张旗鼓的说。我拉过吴清风,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交待一番之后,打量了下这酒楼,破虽然破了点,好歹胜过住破庙。于是我额外加了一个要求,在打听出百里聪的确切行踪和他要去哪里之前,我就住在这里了。
吴清风脑子虽然木了点,但是在服从命令这点上显然贯彻得很到位。我刚说完我的需求,她立马就带着我去了后院。说是那里有一独栋小院,比较适合我住,清静。
嗯,在去到后院之前,我本来是对住处没有报多大希望的。你想啊,酒楼都这么破烂,住的地方不漏风漏雨就行了。万万没想到啊,后院进去后竟然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虽然比不上皇家的奢华,也比不得丞相府富贵,但自有一番风雅的格调在。
小路是碎石铺就,不同颜色的石子拼凑出不同的花纹图案。小路的尽头是一黄竹搭就的小楼,周围环绕着假山流水,还有一只仙鹤在一旁梳理羽毛。
我勒个去啊!为什么我觉得比我在魔教住的屋子还好!这太不公平了!我满心悲愤,正打算好好训训吴清风这个腐败分子,她身为分堂堂主,不思怎么打理好自己的分堂,将分堂发扬光大,却只做这些私人享受,实在不能忍!
“少主,院子是特地为您准备的。”要不是吴清风说这话的时候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一丝谄媚的味道,我都快要怀疑她是不是想拍我马屁了。
“哦?特地为我准备?你知道我要来?”
吴清风摇摇头,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们魔教的每个联络点都有单独为少主准备的院子,这是教主的吩咐。”
我爹?竟然是我老爹吩咐的?一时间,我心里有些感动。我老爹向来对我凶巴巴的,老是一副严肃的模样,我还以为他并不喜欢我呢,没想到他却暗暗替我安排了这么多。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感动,吴清风又继续道:“教主说你住进去后,需要处理完积累的公务才能离开。”
我摔!这是什么神展开?我就知道老爹不会无缘无故对我好的。
虽然这院子甚和我心意,但是处理公务嘛,我就呵呵了。我转过身子打算离开,大不了住客栈嘛,这院子我不要了。
可是吴清风却一步跨开挡住了我的去路,“少主!”
“干嘛?”我不悦,“这院子我不住了。”
毫无预兆的,吴清风抽出随身的佩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哟,这是要上演以死相逼的戏码?可惜姑娘我不吃这一套。
我瞟了吴清风一眼,就打算绕开她继续走,可是吴清风却真的将刀往里喂了一点。鲜红的血珠从刀口涌出,吴清风竹色的衣领很快被染成了深色,可是她却恍若未觉,只坚持:“少主!”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认命的退回脚步。真是怕了这些死脑筋的人了。见我退回石子路上,吴清风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刀,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一屁股坐在前面,摆出一副守着我的架势。
我有些不高兴了,“我都答应了不走了,你还在这里干嘛?监视我啊?”
“不敢。”吴清风的语调同她人一样没有趣味,从来没有高低起伏,好像没有情绪一样。“我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少主见谅。
多说无益,我气呼呼的转身,走进了竹楼里。
一开始的好心情,全没有了。我左右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公务,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吴清风在诓我。
存着找她算账的心思我又出去,咦,好奇怪,吴清风竟然不在了!我还以为她要守我一晚上呢!
既然不在的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飞快回到竹楼里,打算拎上我的包袱上路。可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在竹楼里看到了一个人!
“你……”我哆嗦着手指说不出话来。这一幕委实太过震惊了些。
“别紧张,我不偷东西的。”那人还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试图让我放松。可是我怎么放松得了啊我的天。
试问一个你自认为隐秘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额也不能叫陌生人,毕竟我们也分别没多久,可是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屋子,还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原谅我有些接受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在看万万没想到,看完之后码字,满脑子都是王大锤。然后,感觉我的文也是一股大锤风啊喂!
☆、威胁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啊。”那人回答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以至于我一开始真的相信了他。
“所以,你也是魔教的人?你和吴清风什么关系?”我问。
“魔教?”那人掏掏耳朵,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我才不知道什么魔教。我是正派人士,不要把我和那些污七糟八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至于吴清风嘛,你说那个面瘫小姑娘啊?恩我们是朋友关系,纯洁的朋友关系。”
本来吧,他不说“纯洁”两个字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他一强调,我怎么就有种一不小心发现女干情的感觉。“我去问问吴清风。”说着我就要转身出去。
那人飞快拦住了我的去路,小心翼翼关上门,在确定周围除了我俩没有其他人后,摆出一副笑脸:“行走江湖呢,做什么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的对吧?这屋子是我先住进来的,就算是我的。但是,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所以,我可以借你住几日行个方便。这事你知我知,你懂?”
“你在说什么?”不是我装傻,是我真的没有听懂。
“我的意思是,你去找了吴清风,这屋子,我们俩都不住了了!”那人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起来。
“为什么?”我一边问着,也一边在他旁边坐下。打开包袱取出我随身携带的小杯,倒了一杯水。
“我说你做贼就没有点做贼的基本道德操守吗?”那人突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我道:“我们悄悄的住进别人闲置的房子,没有给一分房钱就算了,难道还要去告诉主人家你这屋子被我占了?哪有当贼当得这么高调的。”
“我”,我本来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