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和路尚楠分手后,罗天龙几乎每天都来看我,但他什么都不说。我很清楚,他想把我从失恋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我把所有的痛苦都向他倾诉,他是我的理想听众,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这一星期我该怎样过来。
“身体不舒服吗?”
“不!只是不想起来。”
“昨晚我从你这走后,去了路尚楠那里。”
听他说去了路尚楠那里,我立刻坐了起来,他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可我不管这目光的内涵。
“你见到他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好像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才若有所思地回答我。
“见到了,他一个人在喝酒,心情很不好。”
他说这话时,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然而,我怎么也不相信我会那样!
他用一双忧郁的眼睛注视着我。
多想让眼泪止住!可它不受我意志的支配,它依然不停地流着,静静地流着。
“我真羡慕他!如果我是他?”他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又换了一句,“你可以去看他。”
“不!我不去。”
“我想他也爱你,否则他不会一个人喝闷酒。”
“别说了!好吗?我知道他不爱我。”说完,我扑在罗天龙的怀里,心里默默地说:“天龙,只有你爱我,谁也不爱我,可是我?”
他轻轻地搂着我。
从他的搂抱中我知道了他那复杂而痛苦的情感。
我多想对他说:“天龙,我爱你!”然而我不能!因为我还在为另一个男人流泪。
“他爱你!当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他时,他很痛苦,最后他喝醉了。”
我的心都碎了!我多想马上见到他啊!告诉他我是多么地想他!多么爱他!
“我被抓住的事,你也告诉了他?”
“是的。”
“你不该告诉他!”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然你会那样做吗?”
“会的,我从小就有这种恶习!”
“别在折磨自己好吗?你看你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应该负完全的责任!”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
“你为什么要责怪自己?啊!我明白了,这一切都缘于你对他的爱。”
“一切都过去了。”
“你还在为他流泪,不是吗?”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我相信我会很好地面对生活,谢谢你一个星期来对我的关心!”
他不说话了,而是漠然地望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然后他伤感而幽怨地说。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他!”
“不要这样说!我认识他毕竟在你之前。”
“这不是先后问题。”
也许他说的话是对的,有的人只要你看一眼就会爱上他,而有的人则需要漫长的时间,我对罗天龙的爱就是这样!只能说我有一点点爱他,但这一点点的爱也没有深入到我的内心,我的灵魂深处。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没想到路尚楠会来!真的,我以为他不会来了,永远不会来了,尽管我希望他来!因此,他的到来,我感到非常意外。
“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表情庄重地看着我。
“今天是星期天。”
“你也有星期天?”
“不上班就没有星期天吗?”
“那倒也是。”
说完,不知为什么我便扑在床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可他就任凭我哭。过了好一会,他才安慰我。
“别哭了,我不是来了吗?”
听他这么说,我哭得更厉害了。
“你让我走,是吗?”
真奇怪!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立刻止住了。
多想他走近我!把我搂在怀里,让我向他诉说!可是他不走近我,依然坐在那里。
啊!上帝!我是多么爱你!走过来吧!走过来!用你那宽阔的胸怀温暖我;用你那坚硬的臂膀支撑我!我亲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走过来?
“这几天你过得好吗?”
你明明知道我过得不好,为什么还这样问我?我无言地望着他,他静静地看着我。
“你过得怎样?”
“还好!”
你为什么要这样回答我?如果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来看我?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不走近我?
时间已近中午,我们谁也没有走近谁,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我看他没有走的意思,就开始做饭。
吃完饭,他说他有事情,就走了。
我很想对他说,别走了,好吗?但我没有。
两天后的一天下午,他又过来,说去罗天龙那儿吃饭。
那顿饭,我吃得很伤心,并且喝了很多酒,他送我回来时已近午夜。
“你进去吧,我走了。”
“好吧。”
他迟疑了一下,走了。
其实,我多想他留下来!但他没有。
我悄悄地跟着他出来,目送着他远去,直到他的背影在夜色里消失。
如果他进屋来,我不会让他走的!但他没有进来,我也没有留他。
为了尊严我要痛饮孤独和寂寞!啊!我的爱!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留下来?
在无尽的思念中,我睡着了。
不一会,就做起梦来,梦见他要我,疯狂地要我。
在极度的颤粟和快感中,我幸福地醒来。
路尚楠,我的爱!你为什么要走?我想你!我爱你!你知道吗?知道我多想你!我多爱你吗?
亲爱的,回来吧!回来!你听到了吗?听到我在呼你,我在喊你,我在唤你吗?
啊!我的爱!我们不要分开,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所有!没有你,我就没有快乐!没有你,我就没有幸福!没有你,我就没有一切,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的泪水在夜空里流着,流着……
这时,我突然听到敲门声,心里一阵紧张,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谁这么晚了还敲门?
“是我!别害怕!”路尚楠的声音,“是我!桑!”声音比先前大了一些。
我飞快地下了床,打开门,扑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我不放,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我抱上了床,疯狂地亲我,吻我,抚摸我,好像久别重逢的恋人!
亲爱的!请别浪费时间,你知道,我们不用前奏也能唱出最美最动人的交响曲!来吧!快点!这一星期是多么的漫长!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正在想你吗?不!这一星期来,我一直在想你,一刻不停地想你!想得我肝肠寸断,想得我失魂落魄。
“你真好!我要不够你!”他边运动边对我说,他的眼里放射出兴奋的光,“我愿天天要你,一刻不停地要你,我要死你!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你真好!你太好了!你要把我淹没了!你好,你真好,你太好了!我要不够你。”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是激动的泪,这是幸福的泪,这是思念的泪,这是爱的泪。
我们是多么地幸福!世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幸福的人了!世上没有谁像我们这样幸福。
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他问我。
“你为什么不留我?”
“你为什么要走?”
他用眼睛瞟了我一下,像是寻找答案。
“你知道我要回来吗?”
我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
“不知道!但我好想跑出去把你叫回来!”
“为什么不叫?”
“我?”
“为了自尊,是吧!”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
“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又翻到我的身上。
我们一直这样不停地要着,不分白天黑夜地要着!当彭莱仙敲门的时候,他正在我的身体里凶猛地运动。
“你们还不起床?查暂住证的来了。”
我们快速地穿好衣服,他给彭莱仙开了门。
“如果我不来,你们是不是要做到晚上才……”
“我们就不起床了。”
“想创世界纪录?”
“可惜奥运会没有这一项!”
彭莱仙拍着大腿,不怀好意地笑着。
“好!这才是路尚楠!难怪你接别的女孩,她吃醋,原来你?不说了,再说她该不高兴了。”
“你找我有事?”
“没事,随便聊聊。”
“现在股市怎样?”
“时好时坏,不过,我这炒股的高手,绝对没问题!今年我能赚100万!然后写我的小说。”
“如果你真的赚了100万,你就不写小说了。”
“那我干嘛?”
“赚了一百万,还想赚200万,由此赚下去。”
“不会的!”
“只怕你赚不了100万!”
“如果我赚不了100万,那么炒股的人都得回家去。”
“你就这么有信心?”
“现在的老彭可不是两年前的老彭了,经验丰富不说,智商也比别人高。”
看他这么得意,我跟他开玩笑说。
“既然赚了钱,中午请客怎么样?”
“请什么客?”彭莱仙紧张地看着我,好像我真想让他请客似的,“我哪有这个习惯?”
我知道他对钱的爱惜比葛郎台强不了多少,听我这么一说,他马上摸摸他的口袋。
“开开玩笑,别紧张!”
“你看她!好像我舍不得,我只不过没有这个习惯,你说是不是?路尚楠。”
他一边说一边拍路尚楠的大腿,看到他拍路尚楠的大腿,我突然想起他想打断路尚楠的腿的事,于是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相信是不是?”他没有理解我笑的含义,而又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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