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叶子所在的病房,她就那么安详的睡着,一动也不动。我坐在叶子的身边,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头的刘海,自言自语叹道,叶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呢。我知道,当初也许是我不够用心,不够体贴,才会让你失望爱上了别人,我承认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了,叶子,还记得我刚刚追你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总是回避我,对我不理不睬,说对我没有感觉。可是我仍然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每天等你下班,吓得你那一段时间成了加班狂。可是每次你很晚下楼的时候,还是一样能够看到我坐在大厅一楼的可的便利店里看报纸。为了等你,我都记不清楚买了阿姨多少个茶叶蛋,吃了多少碗方便面,看了了多少份报纸,还让便利店阿姨送了我一个茶叶蛋青年的外号。你终于答应开始和我约会,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有多激动吗,收到你愿意赴约的消息,我捏紧拳头高兴的在便利店跳了起来,像一个在战场上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骄傲自豪,尽管便利店阿姨在小声讨论我是不是茶叶蛋吃多了吃的脑袋出了问题,我还是一口气又买了十个茶叶蛋来纪念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西餐厅里面的你,是那么的高雅华贵,虽然你一直在扮演冰山美人的角色,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一切已经足够了。你数落我的不成熟,我说我会改,会让自己显得稳重。你嫌弃我眼睛小,我说大眼没有神,小眼迷死人。你还说我的衬衣和领带的搭配看起来像个农民企业家,我说以后你给我准备什么我就穿什么。终于,你开始露出了微笑,说会给我三个月的试用期。这三个月里,我尽量表现自己,把你当作一个科研项目来研究,了解你的生活习惯,了解你的个人爱好,甚至把这些都做了详细的日志。但是,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没有了解你的内心世界。直到后来你和我分开的时候我才知道,你需要的是一份父辈的体贴和关怀,你希望的是一个有安全感的港湾。但是这些对于二十出头的我来说,是不能给予的。你总是说我像一个小孩子,和我恋爱感觉是在过家家,以至于我的亲吻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敷衍的形式。我的年轻和你的顽固逐渐磨灭了我的斗志和耐心,慢慢的,开始忍不住散发多情的种子,我就这样亲手把你推进了别人的怀抱。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你却不给我任何机会,甚至是现在安静的躺在这里,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叶子,你让我如何是好?我不止一次在梦里祈求上苍,希望能够赐予你重新醒来站立的奇迹,但是上苍偏偏要如此残忍的惩罚我,折磨我,让我一直内疚到现在。叶子,你如果能够听到我说的话,你就点点头,或者笑一笑,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好吗?你就权当是可怜我,哪怕是对我的施舍,我也无怨无悔。
说到这里,我已泣不成声,这是我第三次为叶子流泪。可是,叶子仍然无动于衷,让我又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残酷。我俯下身,在叶子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替她拉了拉身上雪白的被单,依依不舍的走出了病房。
我赶到萧然和浩浩的住所时,疯子正在和浩浩在客厅看电视。疯子问叶子好点了没有,我情绪低落的说,还是老样子,不省人事。疯子劝我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是天意,也许哪天叶子一下就醒来了也说不定。我苦笑道,希望如此吧。我问怎么没有看到萧然,还没有回来吗。浩浩指了指萧然的房间,小声的说,她在里面,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但是问她她什么也不肯说。我又问有没有小珍的消息,浩浩说没有。疯子说你还想着她就打个电话给她啊。我说我打了很多次,电话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可能小珍已经把我忘记了。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了浩浩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瞬即逝。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我也没有多往心里去,也许她是暗地在嘲笑我吧。
我推开萧然的房门,她正在用QQ和人聊天。萧然看到我进来,有一丝慌乱,朝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关了QQ。我感觉有点累,就在她床上躺了下来。我对她说,什么事,对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萧然说,没有事啊,刚刚无聊和几个网友聊天。我也懒得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权力拥有自己的隐私。我说我好累,想好好睡一觉。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萧然,小珍有没有和你联系?萧然帮我按摩的手停了下来,说,你这样问就不怕我伤心?我说对不起,以后不会再问了。萧然接着说,小珍一直没有来电话,而且她香港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可能学习太忙。我心里有点窝火,说哪怕再忙接个电话都没有时间吗,胡扯。萧然不再说话,继续帮我按摩。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萧然的手机响了,但是她一直不接。我说你怎么不接电话,她支支吾吾说这个号码很陌生,可能人家打错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我正准备再次进入梦乡,萧然电话又响了,我正要翻身,她接了电话。嗯,对不起,你打错了,说完萧然就把电话挂了。我说干吗呢,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萧然急忙说,没有,真的没有。我心里隐隐不快,觉得萧然还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只是她不想说,我也不想为难她而已。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50)
50.
阿勇果然当上了项目经理,脖子上的身份牌带子也变成了白色。我笑他说,当了领导果然就不一样了,我们脖子上挂的是篮带,你脖子上挂的是白带。阿勇笑笑,说少他妈恶心我。阿勇是个很斯文的男人,而且对女人非常体贴,又善解人意,他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做老公。欢场小妹每次对他说,哥,你就再加一个钟吧。阿勇总是温文尔雅一笑,说小妹啊,加个钟没有意思,还不如省点钱下次我们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女人总喜欢听甜言蜜语,何况是欢场小妹,很少得到男人的尊重,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大多都会心头一热,免费失身一次。但是阿勇不厚道的就是,他这个下次的时间界限太遥遥无期,总让那些小妹望穿秋水。
我和疯子说一定要请阿勇的客,不过事先说好,买单还是他买,而且以后也要一直保持这个光荣传统。阿勇说下个礼拜他又要去浙江,想到那个彤彤心里就莫明的兴奋。我告诉阿勇,再去找彤彤按摩之前,可以学《甜蜜蜜》里面的豹哥,在背上纹个米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可以哄她开心。阿勇说彤彤不喜欢米老鼠,她自从去泰国旅游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大象。我说那还是算了,大象纹小了没气势,若按实际比例吧,你整个背还不够纹一只象头。
阿勇跟我和疯子商量,说想把彤彤弄到上海来,帮她找一份正经的工作。我问阿勇他究竟想干什么,如果只是逢场作戏,还不如让她就呆在浙江。阿勇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也没有考虑以后的事情。我说你根本就没有完全了解她,而且对她的过去也一无所知,就凭你一时好感,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阿勇叹道,人一辈子难免会冲动几次,谁能保证每次都那么走运呢。疯子说还没有一奶就开始包二奶,有点过了。既然阿勇心意已决,我和疯子自然还是要帮他,答应帮他到代理商那边问问,看是否能够搞个文职或者接待之类的工作,总比她留在欢场强。欢场鱼目混珠,整天笼罩在金钱和欲望的乌云之下,哪怕彤彤现在还能坚守自己的那份信念,但是谁又能保证她永远能够抵制与日俱增的诱惑呢?既然我,阿勇,疯子,西哥都无法抵制,又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一个欢场女子呢,如果那样对她就太不公平了。
阿勇提到疯子自从和浩浩之后,就再不组织大家去浴场搞‘红绳’的项目了。疯子笑笑,说国家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也是会变的,难得碰到浩浩这种纯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女孩,所以决定金盆洗手,永不踏入欢场半步。阿勇说,唉,可惜了,可惜了,欢场又少一员猛将,实乃一大损失啊。要不今晚我们最后一次,然后一起改邪归正,皈依我佛?新官上任,总归要照顾一下老兄弟们,所有费用算我阿勇的。疯子故意显得有点气愤的样子,指着阿勇说,你他妈又诱惑我是吧,跟你说,这次就依你,下次再来我跟你急!我呵呵一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当婊子立牌坊了,该干吗就干吗去,多给点小费也算是积德了。疯子和阿勇硬要拉我一起去,我说我实在没有兴致,最近事情比较多,晚上还约了西哥谈正经事。疯子笑道,你和西哥那个淫虫能有什么正经事谈,三句话不离女人。我对疯子淡淡一笑,说你和阿勇还不是一样,麻雀和黄鹂,都他妈一个鸟样。
西哥一直催着我过去,我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看他忧心忡忡,估计大多是为了女人的事情。我推开西哥的房门,他正在闷头抽烟。看到我到了,好像遇到了救星,说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我等来了。我问什么事情,还有你西哥不能摆平的。西哥一脸愁容,说现在被阿丽套牢了。我说你一向不都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怎么会被阿丽那个小丫头套牢呢。西哥说你不知道,这次不是衣袖,是棉袄,甩都甩不掉,闹心啊。我让西哥别急,慢慢和我说。
西哥说自从那次和阿丽发生了超友谊关系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块狗皮膏药,天天粘着他。长得帅,这只能怪爹爹妈妈,不是我西哥的错啊。我告诉她,西哥我不是好东西,是浴场的常客,个个小妹都认识,可是阿丽还是死脑筋,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她都不在乎。我打断西哥的话,说你不见她不就行了啊。西哥说,你说得倒是容易,现在我小区保安哪个不认识她?她还和保安说怀了我的娃儿,不能激动,激动就容易流产,这样一来,那个保安敢拦她?我点燃手中的香烟,对西哥说,那你就躲在家里不吱声,电话也不要接不就安静了啊。西哥哭丧着脸说,我的亲哥哥,都是你害死我了,早知道阿丽心理问题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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