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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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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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艳和岳母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里,连电视也不看。我换了鞋,艳艳就把我拉进房去,告诉我个“不幸”的消息,岳父又要来了。

    我问:“他不是来电说,上课了吗?”艳艳气恼地说:“是呵!

    可他今天说他没评上教授,要请病假来。“

    我哭笑不得,抓起床头响了半天的电话,“不在家!”

    “领导,出事了!出事了!”是方姐。我说:“火烧房子还谁死了?”她说:“也差不多,启明刚砍下两个手指,正准备割喉呢!”我说:“他砍下头你再叫我。”这小子还想耍小聪明让我感动,我放话筒的声音很响。

    房门外传来岳母的声音,“你们不用吵,都是为我,我走了,他也不好意思来烦你们。”艳艳在我额头上戮了一下,“你发神经呀!喊这么大声。”。

    我穿上衣服,出去对岳母说:“妈。我是说店里事的,李启明那家伙发酒疯,砍下了两个手指,我正要去看。”岳母也急了,“那赶快去,小李平时蛮斯文的,怎会这样?”艳艳也要去,我说:“你见了血,别三天吃不下饭。”她犹豫了,不再跟来。

    我没有直接去店里,开车到修车行。

    老曾和阿正、阿胜摆张桌在门外喝茶。老曾说:“大老板这么久都不见来,今晚突然想起我们了。”我有些时日不和他们喝酒了,没下车,伸出头说:“借阿胜他们俩用一下。”

    “文哥,是不是打架?”阿胜走到车边问,阿正说:“我去操家伙。”他转身回屋。我叫:“上车,少废话。”老曾问:“要不要我去?”我开动车,没功夫和他解释。

    在店门外就听到李启明的喊叫声,我对阿胜两人说:“你们进去把李启明拖出来,叫上老吴一起。”阿正下车还回头说:“就这事呀!”。

    不一会,他们一个拿头一个抓脚地把李启明抬出来,我叫老吴去拦出租车送医院。李启明挣扎得利害,大叫救命。出租司机有点怕,不愿载,给阿胜揪住衣服又走不了。

    我下车过去,对李启明说:“再闹,老子叫警察了,自残身体也得判两三年。”

    李启明不敢再出声。我说:“把他的手指也带上,没准还能接。”

    方姐说:“去找了,就是找不到,你说怪不怪。”

    “找到了,找到了!”四川拿着漏勺跑出来,漏勺里是两载煮熟的断指,他哭丧脸说:“我一锅卤牛肉完了。”

    潘大山这只疯狗,真的咬上王一州了。写了一篇名为“当心鬼子又进村”的文章,以一名妓女被日本人打得住院为线索,从南京大屠杀讲到“慰安妇”索赔,告诫人们不要让历史在重演。虽然笔下留情,没讲明是王一州员工所为,明眼人是一目了然。

    “我警告你。”艳艳给我端来牛奶,“以后在家不准抽烟,也不准喝酒,听见没有?吃早餐。”她抢过我的报纸,放到一边。

    “昨晚小李没事吧?他真砍下手指了?”岳母也在餐桌旁坐下。

    我把从汤锅里捞手指的事和她们说,艳艳说:“以后我再也不吃你们的米粉了,这么恶心。”

    门铃响,艳艳起身去开。是李启明,还大包小包拎着礼物,亲热地用上海话的岳母问好。岳母怜惜地察看了他裹纱布的手,嘱咐他别碰水,当心发炎不好治。

    这小子听着听着突然大哭,跪在岳母跟前,说些我听不懂的上海话,定是在求情。

    哭声让我烦了,我气恼地抓他后领往外拖,“滚!王八蛋,一大早来我家哭,想咒我死呵?”艳艳拦我说:“你干什么呀!等下吵得邻居出来了。”我忿忿地坐回去。这小子哭声小些,仍象女人一样在抽泣。

    “小李挺能干的,”岳母对我说,“你不也常夸他吗?赌博是不好,他刚才和我说一定改,我看还蛮有诚意的。年纪轻轻的少两指头怪可怜的,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妈,你不知道,我给过他机会了。上回为个女人,人家拿枪上门来顶住我的脑袋,贴点钱我不说,就怕哪天我命也为他搭上。”

    我对这小子已经非常失望。

    “有这事?”艳艳站起来,“你怎么从不和我讲?”我说:“就是想给这王八蛋机会,讲了你们还瞎操心。”

    艳艳历声说:“启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尽给你文哥添乱,万一枪走火还了得?我还想帮你讲几句好话呢!你还是走吧。”

    李启明又大哭,岳母竟也陪着落泪:“你闯大祸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文哥对你够好的,先回去吧。呵!听话,别哭了,男人不好流泪的。”李启明抹泪鞠躬出去。我拿出支烟,见艳艳望,又放回去。

    “你打算真的不要他了?”艳艳问。我一口把已经凉了的牛奶喝尽,答道:“还没想好。”岳母说:“你别管我们,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女人都心软的。”

    “长痛不如短痛。”艳艳感慨道,“唉!不知道怎么么回事,不到一年,好象当他是自己家人一样,你说是不是?让他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说:“养条狗也还有感情。”她笑着打我一下说:“那你把他当狗养好了。”

    这也是个办法,有些人把他当狗才行。

    刘卫红打来电话,说儿子病了。我正在听岳母讲她当民办老师的故事。艳艳还没下班,近来我已让她自己开车。找了个借口,就上儿子家。

    记不清最近一次去看儿子是几时。生病了,我一进门就往房里去,儿子在睡觉,摸他额头也不见烫,刘卫红不知哪去了?

    “出去买东西了。”在卫生间洗衣服的陈姨伸出头来。我说:“儿子生病,还有心思买东西?”她大笑,“儿子没病,他娘倒是病了,你管不管?”我想想也发笑,这么久没上过她的床了,难怪有病。

    躺床上抽烟等。刘卫红回来后,进房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抱到陈姨房里去。

    我尽量控制自己,延长欲望,近来和艳艳太过频繁,有点力不从心。登顶后,累得我吸几口奶水才缓过气。刘卫红突然抽泣起来,我叹道:“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她摇头说:“我怕你哪天把我们娘俩给忘了。”

    沉默良久,我淡淡地说:“忘是不会忘,你要习惯这种日子,你对我要求太高,不如尽快结束,我会定期给儿子赡养费。”我确实想过,趁还有欲无情做个了断。只是决心这东西不是想下就能下的,难怪以前老师要我们把决心书贴墙上,时时提醒。

    “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太想你来了,儿子也想你。”刘卫红紧紧抱住我。

    我不愿自己在这种理还乱的事上伤脑筋。看呼机,午饭时间到了,打电话告诉岳母不回去吃饭,闭上眼睛睡觉。

    一觉醒来,床上只乎我一个。肚子有些饿,穿衣服出房,客厅没人,餐桌上有饭菜,我坐下就吃。门外传来吵闹声,担心是刘卫红和陈姨,我耸耳听,她们已开门进来。

    “真可怜。”刘卫红说,“对门做香港人二奶的又被打了。”我也碰上过,已习惯,安心吃饭说:“少管那种闲事。”

    陈姨愤愤不平地说:“他妈的,心太狠了,没见过有这样打女人的,尽往要害踢。”我边吃边笑道:“照你的意思打女人还有讲究了。”

    “是呵!”陈姨很认真,“你打过女人吗?”我说:“我从小就给女同学欺负,天生是让女人打的命。”突然想起小云,好久不见这疯丫头了,和艳艳结婚后,她是有意疏远我,不但不来窜门,我去修车行,她也不甚理睬。

    “难怪你注定要有两个老婆,”陈姨笑着说,“你要和对门香港人一样,阿红早就跑了。”

    放下碗筷,刘卫红给我泡来一杯茶,这边家虽名不正言不顺,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儿子也被吵醒,我忍不住开门去看。

    做二奶的女人死死抱住楼梯抚手,香港人大概手打累了,开始换脚。二奶小腹上吃了两脚后,哭声已变哑。

    “死八婆,打死你!”香港人仍不痛快,揪住女人的头发,要往下阴踢。

    我看不下去了,上前说:“朋友,差不多就得了,影响别人休息。”话音刚落,香港人转身就是一拳打在我下巴,跟着一脚把我揣跌在地。他脚再起时,我已有防备,左手一捞,抱住他的腿,右膝撞击他下阴。这王八蛋就穿条内裤,嚎叫着瘫下。我一放手就象踢球一样一级一级踢他下楼梯。

    “会打死他的。”刘卫红抱住我。我看地下的香港人已满头血,也有点怕,气头上只顾解恨连看都不看。这时竟来了个警察,我想躲也来不急了。

    “公安,救命呵!”香港人拉着警察的裤脚。警察挣开他说:“谁在打女人?

    有人报案说有女人被打,怎么成男人了?哟!还真有个女人被打了。“他看见了也是一脸血的二奶。

    “我是香港同胞,这个死扑街的打我,抓他!公安,抓他去劳改。”香港人跳起来,指着我大喊大叫。警察望我,“你打他了?”

    刘卫红站到我身前说:“谁打他呀!他打这女人我男人来劝,还被他打了。

    “就是他打我的,我老婆可以作证。”香港人拉起二奶,二奶说:“是……

    是他打我老公。“

    “喂!”刘卫红尖叫起来,“你有没有良心,我老公不帮你,你现有还挨打,有你这种人,挨打活该。”陈姨也来加入,大骂二奶没良心。警察不耐烦地说:“都别吵!我问邻居。”

    早就有一大帮邻居来看热闹,警察问了几个,转身对香港人和二奶说:“你们跟我走一趟,都说是你们在对打,而且还经常打,搅得四邻不安。”

    “公安!你有没有搞错?”香港人指着警察鼻子,“我是香港人,我会告你的。”

    “香港人又怎么了?”警察白眼看他,“老子抓的就是你,你是自己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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