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娶个老婆吧!”
以他的像貌和财力,娶个妻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小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你说是让我娶个肯花一千万买我的富姐呢?还是娶个什么也不知道却早晚什么都得知道的小妹呢?”
他说着抬起了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尾指上有一枚白金的戒圈。
“我入这行的时候就发过誓,我今生不娶!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拥有那样的过去,即使她不在乎,我们也可以幸运地全身而退离开这里,我又能做什么养她呢?除了做这个我什么也会!”
他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是啊!这就是生活。你和它戏舞的时候,它也会和你玩弄。当你想不在戏舞时,它却未必肯放过你。
“我现在也挺好的,过一天算一天吧,想那么摇远的事干什么,我目前最应该想的是怎么把那个女人的老公搞定,给齐云若一点颜色看一看!”
柳十二冷冷地笑着,冷冷地说着。
他说得没错,人有远虑也有近忧,比起远虑,先处理这个近忧才是最明智的。
七十一、中秋月圆(上)
《水调歌头》
(宋)苏东坡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词虽然很古老,但却随着每年的中秋之夜的来临而被更多的人记在心里。
中秋的前一夜,余悦就把这首词从头到尾地教给了凯文,并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当我回家的时候,凯文就把他背得最熟的那段背给我听,他说:“姐姐,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亲爱的,你真是太聪明了!”
我把他搂在怀里,对他说:“明天姐姐给你买月饼吃!”
“好啊,月饼好吃吗?”
凯文从来没有吃过月饼,对于这种食物充满着好奇。
“当然好吃!”
还没等我回答,后面那个嘴快的余悦就已经抢着替我答了,然后他跑了过来,从我怀里扶出了凯文。
“妈,明天是周末,你还加班吗?”
余悦把凯文扶坐到沙发上,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不加,妈妈给公司所有人放了假,明天,妈妈带你和凯文还有秀,我们去街上逛街,再过几天,天就要转凉了,妈妈给你们买几件换季的衣服!”
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忙得都没时间顾及家里的这两个孩子了。明天过节,当然要带着他们出去放松一下了。
“妈妈,你给凯文买就好了,你上次给我买的那堆衣服还有新的呢,再说,上学只能穿校服,我用不着的!”
余悦一听我要给他买衣服,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他又接着说:“妈妈,你能带出去玩,我就很开心了!”
我的儿子就是比较乖、比较懂事。我伸手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才发现,高度渐长,他又长个子了!
秀把饭都摆放好的时候,门铃响了。
“凯文,我们猜个迷,猜门外的人是谁?”
余悦一边过去开门一边问着凯文。
凯文连想都没想就说:“还用猜,这个时间来的肯定是晏紫!”
我看着凯文的那副表情,笑了。
可是当余悦把门打开的时候,从他的惊呼声中我就知道凯文猜错了。
“舅舅!”
余悦这样的惊呼太让我意外了。我连忙跑到门口。那里站着的果然是多日未见的云又涵。他刚摘下眼镜,一双漆黑如夜的眼里闪耀着让我心动的光芒。
我想也没想,绕过余悦,搂住了他。
他也搂住了我,而且就那样把我抱进了屋子里,也不顾屋子里有多少人,吻了下来印在我的唇上,火热的感觉一下子涌进身体里来。我知道并深深地知道,我的心里爱着他,深爱着。
余悦站在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像个透明人似的,都绕过我!”
他边从那里说着比喻不恰当的话边关上了门。
“戏拍完了?”
听到余悦的说话声,我才知道这个空间里不只我们两个。我连忙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没,韩江雪给假我就回来了!”
他也松开了我,从沙发上坐好,余悦把一双拖鞋放到他的脚下说:“舅舅,换鞋!”
“小悦真乖!”
他说完换着鞋,这时他似乎感觉到有一种目光从不远的地方落到了他的身上。这种目光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他连忙抬起了头,看到了餐室门口的秀。
“谁啊?”
他问我。
“她叫孙秀,是我找来的!”
我向孙秀招了招手,孙秀走了过来,腼腆地低下了头说:“你好,我在电视里看过你,我叫孙秀!”
“好!”
云又涵站起来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说了这个“好”字就绕过了秀,向洗漱间走去了。不是他傲慢,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太愿意和别人多说话。更何况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连和韩江雪说话的次数都是可以数得过来的。除非一定得说,否则能不说就不说。
秀偷眼看着他的背景,脸上不自觉地一片红。我立刻明白了,又一个喜欢他的迷。
云又涵从洗漱间里出来后,我们开始吃饭。
“韩江雪是因为过节给你放的假?”
我虽然这么问,但却已经直接给了否定的答案。韩江雪绝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中秋节给云又涵放假的,肯定有别的原因。
“明天是韩氏成立十五周年的大庆,准备搞一个庆祝晚宴,我做为韩氏的二少爷、形象代言,当然得回来露露脸啊!”
果然,我猜对了!
“那就多呆两天吧,大后天是萧楚的结婚仪式,陪我去参加啊!”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见到萧楚。一是因为我比较忙二是她也比较忙。婚礼的各种细节她都要过问一下。在这方面,陈良是指不上的。他认为最好是没有婚礼,直接洞房了。他的经济学认为婚礼是一种典型的奢侈浪费。我想大多的男人都这么想。只不过是扭不过老人和妻子。女人对婚礼的重视程度往往能够达到疯狂。像我这样只拿了一张结婚证,却不追着要结婚仪式的女人简直是太少了。通常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不爱,二、太爱,我想我肯定是后一种了。太爱到不想要任何的索取,只要这个人就行了。
“好的,我们得给萧楚准备一份好的结婚礼品,把那个滴水百合送她吧!”
云又涵说的那个滴水百合,是一块用上好的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的九朵盛开着的百合花。为什么叫滴水百合,那是因为其中一朵是滴着欲落还在的露水的。花底衬着若隐若现的“百年好合”四个字。这块玉,云又涵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雕琢而成。他一直都很喜欢,想留做珍藏的。没想到萧楚的婚礼让他肯割舍了这块宝贝。
云又涵的雕刻技术是祖传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开始教他雕东西。他的那双手拿刻刀要比拿笔还早。后来他的父母突然离世,他到了我家,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这门家传的手艺。闲暇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研究这个东西上面了。
“明天,陪我出席晚宴!”
他说完,抓住了我的手,有一种甜腻腻的眼神看着我。
“要不要穿件漂亮点的晚装?”
我也回报以同样的表情,伸出五指扣在他的五指上。
“一般就好,通常你穿什么都很漂亮!”
他说完这句话就笑了起来然后又接着说:“让晏紫别穿得像个鹦鹉似的,韩江雪会哭的!”
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只有我知道。那时,我们在美国一起上学,校庆的时候,晏紫这个嘻哈派就穿了一件像鹦鹉似的裙装,结果,全班哗然!她的舞伴当场晕倒。从那以后,晏紫有个特别绰号——“火鸡”。
就为了这个绰号,晏紫特意找我和云又涵帮她教训叫这个外号的所有人。年终时,我们三个都挂着各种处分。年少的事,现在想起来真是开心啊!
晚上,我偎在云又涵的怀里,他的臂搭在我的腰上。呵出的气息弄得我的脖子痒痒的。
“戏拍得还顺利吗?”
我真害怕哪一天我又会接到向上一次那么可怕的电话,如果在那样,我一定会找韩江雪“拼命”的。
“还好,武戏都用替身了,韩江雪派个艾琪跟着我,像个尾巴,别说拍武戏,就连拍个开车的戏,这家伙都会把车检查个三四遍!”
云又涵一脸的无奈。我的心里却万分高兴。哪一天一定得好好谢谢艾琪。不管韩江雪是出于什么目的,把他按排到云又涵身边的。只冲着他这份细心,我就相当感激了。
“那现在他人呢?没见和你一起回来啊?”
“我回家和老婆孩子亲热带着他干什么,我让他回韩江雪那儿去了!”
他这样说完就已经慢慢地把脸贴进了。我也反身伸出双臂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说得对,他是回来和我亲热的。为什么要带着别人?既然是回来亲热的,就不能浪费时间啊!亲热……,哈哈,也要趁热!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得很晚,相拥在一起的身体像是融合了一样,不愿意分开。
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快到十了,云又涵才向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松开了手,把我从他的怀里放了出去。
“先送我去韩氏吧,然后你们逛完街在去接我!”
云又涵边说着边从床被里钻了出去。一副完美的男性躯体就那么自然地展现在我的眼前了。云又涵的身体生得真好,结构匀称、骨架纤长、肌肉细腻,像是天然的艺术品一样。他见我那么看着他,就俯下了身子问:“看十几年了,还没看够啊?”
“你想我看够吗?”
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边套着衣服边反问着他。
“当然不想,你不会看够的对吧?”
他偎坐到我的旁边,一副天真的表情,让我想笑。
“快点穿衣服,下去吃饭!”
我把床下他的衣服丢给他。我不想一大早为了这个问题纠缠不休。
“先回答我!”
他抱着他的衣服,看着我。
“回答什么啊?我怎么可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