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和她分手的,但是我们之间确实也不合适,这件事就算是错也是我的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任何人的地方,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总是背负着她给你的包袱。”
“童政,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动……”“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是吗?太空洞了,一点都不实际,你以为我是谁,一年级的小孩子,一个糖果就可以破涕为笑?”童政打断黎天的话,说完,转身离开,留下黎天爱站在那里,一时半会还不能回过神儿来。
“黎主任,黎主任!”秘书张薇娜这一盒蛋挞送到黎天爱手边,驽着嘴让黎天爱吃。
“谢啦。”黎天爱说话时还有点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她拿了一个就往嘴里塞,“你不出去吃饭?”“哎呀,主任,我的工作可多了,忙不过来!”黎天爱和张薇的关系处的非常好,平常人看不出来以为是多好的朋友,其实她们俩是真正的上下级关系,不过张薇为人乖巧,做事又麻利干练,且不说黎天爱交给她办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是都挺让黎天爱满意的,就说黎天爱自己吧,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爱宠人的人,所以她们俩总是在一起开一些小玩笑。
“你啊,忙不过来也活该,昨天你跑哪去了?还敢跟我说工作多!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小心你的年终奖。到时候我可不保你。”“是是是,我的黎大主任。小的这就去工作,利用大家都在吃饭、休息、玩耍的时候,我——张薇,就要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
“你这个鬼丫头!”黎天爱敲了张薇的头一下,她拿这个整天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总是很快乐的女孩很没办法。
“说我鬼丫头,你比我大到哪里了?嘿嘿。”说完,张薇朝黎天爱作了个鬼脸就一个转身跑开了。
半小时后,黎天爱终于到了元绿店。
“嘿,我说你这丫头还真行啊,我这还没让你请客呢,你就差点给我来个放鸽子。”一看见黎天爱,郑诺就埋怨起来。
“女人,你有所不知啊,我刚一出办公室的门,就被姓童那小子堵住了,我脱不了身啊。”
“啊?这么严重?”郑诺非常配合的装作很机密的样子凑到黎天爱面前,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哎呀,不跟你开玩笑了,真的,对了,点菜了吗?”
“没呢,你大小姐不来,我哪敢点啊!”
“哟哟哟,行了吧你。”
“嘿嘿。”郑诺又凑了过来,问道,“说说,刚才怎么回事啊?”“能怎么回事,咱别说这个了好吗?我不想提起他。”黎天爱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又忽然明媚起来,“哎呀,我说女人,你这么关心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在其中有什么图谋不轨的行为吧,我可告诉你,趁早放弃吧,我们之间就两个字——不可能!”“切,我还真就告诉你,这是你自己个儿的事,每人能帮你,要是你自己不求上进,后悔了别来找我们哭鼻子。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俩也不合适。我说这话你还真就别不爱听,别人说你们俩登对那是捧着唠的,到底是不是牛郎织女,郎才女貌,七仙女配董永呢?还是了解你们的人最清楚,正好,我——你们俩我都熟,我最清楚到底你们俩是不是能在一条船上老实呆着。”“我说女人,你今天怎么啦?说话一套一套的,不是你风格啊!吃错药了吧,安定医院怎么把你这么重要的病人私放出来,这是要对全社会负责任的啊!这是碰到了我,要是被其他媒体发现了,你和你的医院都要受到全社会舆论的谴责,这其中的严重性,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吧。”“瞧给你伶牙俐齿的,说话怎么就不能学着温柔点,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电视台工作的呀,不批评别人不会被辞掉的。”郑诺喝了一口大麦茶,信口说道,“不过我一直搞不清楚,他追你这么长时间,你愣是不答应,是因为王慧兰吗?”“你说呢?当然不是啦,你知道我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可能因为他追我,我就要跟他在一起,这样做从长远来看对不起我们俩中的任何一个人。况且我压根就没把王慧兰放在眼里。”
“行,你这丫头有种,是姐姐我喜欢的人。”郑诺拍了一下黎天爱的肩膀,给黎天爱夹了一个寿司,“对了,晚上生日怎么过啊?”
“你就不能浪漫点,比我妈还老土,我妈还能偷偷给我准备一番,给我个惊喜呢!你倒是直接。”“哟,挑我理啦,你说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我一天这么忙,还要捉摸你这丫头的小心思,那我还不累死了,算了,你们公司那几个马屁精肯定会好好给你过生日的,尤其那个小张,她肯定会给你准备得别开生面。”自从郑诺看到几次张薇和童政一起逛街,她就开始不喜欢张薇了,她觉得张薇太过轻浮,不像有良好教养的姑娘,整天叽叽喳喳,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一看就不是能正经过日子的人。很明显,她的这种想法绝对是从王朔的杜梅开始,经历了石康的ABCD姑娘们,花插了一下铁凝的永远有多远的白大省,到现在赵赵的佳期佳音。受当时年代那些自作聪明的作家们的影响大概也有几年了吧,北京的姑娘们在这帮作家的笔下面依旧那么二,姑娘们永远是合格的床伴儿,善良的花痴和结婚妄想狂,受了刺激以后容易破罐子破摔并且具有攻击性并伴随自虐。
这么多年,北京的姑娘们尤其是年轻姑娘们在郑诺的印象中那个就没什么长进。她们做不成黛安娜,更做不成卡米拉。
郑诺说过一绝对实在的话,她说这些姑娘就像不耐烦不怕死的刘胡兰,嚷嚷着赶紧赶紧,要是不爱我了您赶紧给一刀。“不过我和你讲实话,象咱们这代人,已经没时间玩了,张薇那种女孩子,整天嘻嘻哈哈以为自己还是花季少女,其实都是扯淡,老叫自己‘小资’,小什么资呀,她有什么资本,青春是什么资本,这年头还有人拿青春作资本的吗?别说青春了,这年头只有钱是资本,说什么都没用,什么美貌,狗屁,这年头驻颜有术,保不齐明天你一出门隔壁的大小伙子就变成黄花大闺女了,像她们那种小女孩儿这年代不新鲜了,没劲!不过,有时间的话,陪她们玩玩也行,有时候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也能成为大叔大妈们烦闷生活的调味剂!”“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啊,说话怎么感觉这么愤青啊,搞得我都有点接受不了,你不是杨大川吧,做了易容术!我怎么觉得你说话这么深奥呢。再说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把我往外面推了,你就不怕对不起我妈。啊呀,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啦,今天约好了,一起出去玩吧!行行行,我成全你,谁让你是我好姐妹呢!”黎天爱也将了郑诺一车。“我也不跟你耍贫嘴了,我也贫不过你,我告诉你,姐要是没看见你结婚稳定下来,姐是稳定不下来的。哎呀,行了行了,剩点你就打包带走吧,我没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我先走了。”还没等黎天爱还话,郑诺拎起包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咳,就像你这样一脑袋只有你的工作,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姐夫,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侄子啊!”黎天爱看着郑诺匆忙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黎天爱又开始了繁忙的工作,这一忙就忙到了下班时间,黎天爱手边还有一个项目没有弄完,想着先把工作做完了再回去,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无牵无挂。这时,张薇敲门进来问道:“主任,你不回家吗?”
“噢,待会就走,手头还有点工作没弄完,弄完再走,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黎天爱抬头看了一眼张薇,笑着说。
“真是好榜样!既然头儿都不走,我们这些人就都走不了了,那我也在这干吧!”张薇装作很无奈的表情。
“哎呀,我在这不影响你们,现在下班了,你们都可以走了。”黎天爱一看,赶紧说道。
“算了,还是在这吧,要不我这心老放不下来。”说着转身推门要出去。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来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残忍啊!”黎天爱朝着张薇笑着说道。等张薇一出去,黎天爱又陷入工作当中。一小时之后,黎天爱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个哈欠,向窗外望了望,人们都说北京的晚上比白天要有魅力,确实如此,黎天爱就特别喜欢夜色中的北京,还记得她上大学那时,就喜欢一个人坐着公共汽车绕着北京转,她就靠着玻璃,看北京的车水马龙,看繁华世界的灯红酒绿,看喧嚣城市中跳动的音乐和色彩。现在工作了,还好黎天爱的办公室窗外就是北京最繁华的街段,每当她疲惫的时候,她就转过身向窗外望望,这样她就会放松很多,她以前就对杨颂佳说过她是注定要生活在城市的,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清静生活中的孤寂,那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就需要这种夜色中跳动的气息,退去了白昼时的繁杂和嘈乱,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令人高兴的浪漫和神秘。
走在街上或是在酒吧里畅饮,谁都可以不知道谁,但是这时候是所有人都摘掉面具的时候,这时候的人最放松,最容易表现出真诚。就像昨天经过的那条小巷,和老阿婆坐在角落里聊一聊老阿婆从前半真半假的光辉岁月,可能这些陈年烂芝麻的事情就连老阿婆自己的孩子都没心倾听,她们嫌老阿婆老了,讲起话来有些要流口水的样子,又或者他们实在太忙了,没时间听那些自己一点都不关心的往事,又可能他们根本就觉得老阿婆说的都是自己羡慕的、别人的事迹,只是因为太羡慕了,所以搬到自己身上来炫耀……也许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从前发生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委,其他的旁人再怎么能看清楚,也都是些纯理论性的分析,人和人之间最初的那种感性的交涉已经淡化消失得杳无踪迹。其实那晚老阿婆和黎天爱说的事情她也没有全听进去,她只是很喜欢那种婆婆给小外孙讲自己的老故事的感觉,也许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