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我和她今生最后的一段旅程,我们以各自的方式去怀念。
她始终望着窗外,这座即将离别的城市给了她所有的回忆,这里是她的起点,也是她就要告别的终点。
我想不想留下她?她愿不愿意留下?如果我现在开口了能不能把她留下……我脑子里面很乱,胸口很闷,很想大声嘶吼一下去发泄,可是她在身边,我喊不出,只能疯狂的提升车速,以此来摆脱心中的苦闷。
不知不觉间,我们最后的旅途已经到了终点。
我一路陪她直到换好登机牌,而后就去了候机厅,她则去办的出境手续。
一切都办好之后,当她再坐到我的身旁时,倒计的二四十小时只剩下一小时都不到了。
接了个手机,是板斧的。
他问我事情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我黯然无语,只能回答他差不多了。
他也没有继续问,让我等他,他现在就在来机场的路上……兄弟就是兄弟,我默默地挂上了电话。
我要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她静静地望着我,轻轻的说。
嗯,是吗?时间到了?我傻笑着站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周围,想找一个时钟来确定一下。
她悄悄地转过头去,不想看我拙劣的表演。
走了,来抱抱我吧!
她走到我的跟前,昂起头,缓缓地伸出手,用指尖触碰我的面颊。
我强撑着,让自己的面容保持僵硬,因为不想让她看到我其实已经扭曲变形的脸。
她的指尖有些抖,抖的连我的面庞都开始颤动了……
手不要抖嘛……你一抖我的脸也开始抖了,呵-呵,你看,我的笑声都有些颤了……
一把抱住她,我搂紧臂弯,而后用力咬破嘴唇,终于忍下了,我的视线已不再象刚才那样模糊。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去勾引别的美眉哦……在我怀抱中的她抬起了头,笑着望着我。
把头低下,我们俩额头贴着,勉强的笑着。
不会!我保证,我等着你回来……抬手,我捧着她的脸,温柔的拭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
这座城市留着你的足迹,而这里也刻下了你的印记……
我捏着她的手,放在胸膛。
无论是这座城市还是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这一份记忆的证明,没有人可以改变,你我也不行。
她轻吻了我的脸庞,在彼此挤出一个微笑之后,转身,远去……
风姿卓绝的背影依然留驻在我凝望的视线中。
她的脚步与我心跳合拍。
当心跳三十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一股难以克制的欲望从心底迸发。
对着她的背影,我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
我想大喊,我要大声的去喊,我必须大声的去喊住她……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愣,呆了好久,脑海一片空白。
“喂,谁啊?”
“严唯?”
“嗯,你是谁啊?”
“我是你妈妈的同事的女儿……呵呵,我叫亦如。”
“啊……噢!你是上次那个,约错时间的那个吧!”
“嗯哼!”
当这个熟悉的语调传入我的耳旁,我的脑海突然一阵轰雷震鸣。
我在做什么……晨曦!
抬头望去,我只看见人来人往。
我举着手机,在候机厅里面奔跑着,无数个背影在我的眼中闪过,然而始终找不到那个曾经属于我的背影。
“喂,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
“哦,对不起,我在机场送一个朋友。”
“哦,是这样。那我待会再打给你吧?”
“我打给你吧!”
“嗯,好的,不要忘记哦!”
用力捏着掌中的手机,我面容扭曲的靠在石柱上,头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石柱。
心痛如绞!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
我的手机又响了!
节二 找一个借口
“我看见了。”她轻轻的说。
“我看不见。”我心跳着说。
“我看到了你刚才的那些举动,有点欣慰,却又有太多的怨恨!”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动人,又是如此的令人心碎。
我举着手机,再一次的在机场候机厅里面奔跑,寻找那个已经远离的背影。
“为什么?”
“不要找了,你找不到的。”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问我:“如果你早能这么做,或许我们现在就都不必去面对后悔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嘴角抽动,终于对她说出了心底的后悔。
“可惜,晚了!”她坚决的说。
“那么多天,我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为什么就那么难?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为什么就是要等到现在这样的时刻你才肯说?”
“因为……”我无法解释,所有隐藏在心底的借口此时都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我知道你一直在犹豫,曾经一度就准备开口了……那次晚餐,我想如果我没有告诉你我要留学的事情,或许你就已经说了吧?”
“是……可惜最终还是没有让你听见。”
“知道吗,我给了你三次机会……”
“我知道。昨天,你给了我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是我让你失望了。还有刚才,你走的那么慢,就是在等我呼唤,只是我依然让你失望了。”
轻轻的用鼻子呼吸,我不敢张嘴大口吸气,怕忍受不了心痛。
“还有那天晚上,在你家,我真的感到后悔了,但是我没有勇气说出口。”
“只说对一次……那晚我是看到你后悔了,其实我本来想算了,就这么原谅你吧!但是,你最后说的话,让我失望了。”
“我说了什么……另外两次?”我内心极度震惊,语无伦次。
“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去留学的事情,其实是想刺激你一下,我是故意让你知道的。事实上,我的签证早就下来了,四月份就已经拿到……曾经因为你,我将它锁进了抽屉,以为今生都不会用到它,可惜我错了;曾经因为你,我一度将它拿出,幻想着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把它放回去,可惜我又错了。我不想再错第三次了……”
“我,”我,无言以对。
“那个晚上,我为什么会失望?那是因为你说的感动不是我心里期待的感动。于是我发现,在你的心底我找不到你曾经感动过的痕迹,这让我伤心,也让我开始怀疑。我想,或许我真的应该离开一下,独自找一个地方冷静的去思考。你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二个人,你和他表达爱的方式也差的那么多,我习惯他的就肯定会不适应你的,而我接受你的就得抛弃曾经的全部……我很迷茫,想坚持又想逃离,而你的选择正好给我一个逃离的借口。”
“我?”我,心似刀割。
“其实我走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看不到你曾经许诺给我的勇气,你甚至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这才是我走的原因。”
“我!”我,心如死灰。
“第一次,你没有给我感动;第二次,你没有挽留我……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开始找一个借口试着去爱,而后找一个借口互相伤害,最后找一个借口选择离开。可能当中也会找一个借口逃避或是等待,就像你和我,在我找到借口离开的时候,你却没有找到借口让我留下。”
“我……”我,灰飞烟灭。
“告诉我,我们究竟为了什么,要选择如此生活……在爱情的世界中,我们到底是在寻找真爱,还是在寻找借口?”
“……”无尽黑暗。
“没人能告诉我答案……而你本来是可以陪在我的身旁,与我一起牵手去寻找……唯,我走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
声音断了。而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那是她最后的留言。
第八章 围城夜谈
“我看见了。”她轻轻的说。
“我看不见。”我心跳着说。
“我看到了你刚才的那些举动,有点欣慰,却又有太多的怨恨!”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动人,又是如此的令人心碎。
我举着手机,再一次的在机场候机厅里面奔跑,寻找那个已经远离的背影。
“为什么?”
“不要找了,你找不到的。”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问我:“如果你早能这么做,或许我们现在就都不必去面对后悔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嘴角抽动,终于对她说出了心底的后悔。
“可惜,晚了!”她坚决的说。
“那么多天,我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为什么就那么难?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为什么就是要等到现在这样的时刻你才肯说?”
“因为……”我无法解释,所有隐藏在心底的借口此时都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我知道你一直在犹豫,曾经一度就准备开口了……那次晚餐,我想如果我没有告诉你我要留学的事情,或许你就已经说了吧?”
“是……可惜最终还是没有让你听见。”
“知道吗,我给了你三次机会……”
“我知道。昨天,你给了我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是我让你失望了。还有刚才,你走的那么慢,就是在等我呼唤,只是我依然让你失望了。”
轻轻的用鼻子呼吸,我不敢张嘴大口吸气,怕忍受不了心痛。
“还有那天晚上,在你家,我真的感到后悔了,但是我没有勇气说出口。”
“只说对一次……那晚我是看到你后悔了,其实我本来想算了,就这么原谅你吧!但是,你最后说的话,让我失望了。”
“我说了什么……另外两次?”我内心极度震惊,语无伦次。
“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去留学的事情,其实是想刺激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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