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半年来努力的成果,我看得非常清楚,很放心将盐帮交付于你,唯一担忧的则是你未来的人生。”很清楚自己虚弱身体支撑不久,若想再活三、五年得要靠奇迹,东方啸天不愿放弃说服她成亲的念头。
东方净揉揉隐隐作痛的头部,捺着性情继续与父亲辩论,“我的未来人生就是与盐帮同在……”
“不!该多个男人为你分忧、疼惜你。”他立刻阻断她的话。
倏地,东方净单脚跨上床铺,一掌击向东方啸天耳边的墙壁,像是在与敌人谈判准备单挑的模样,“老爹!”
“吓!少……帮……主……”一旁的丫鬟吓得脸色惨白。
而东方啸天早习惯她血气方刚的行为,仍不为所动的继续劝阻,“丫头,让老爹在临死前看见你有个幸福的归宿好吗?”
“呸!呸!呸!你会长命百岁的。”父亲脸上的哀愁缓和了她失控的情绪,使她恼怒的神情软化许多。
“我很清楚自己的病情状况,病魔缠身又加上旧疾复发,我虚弱的身体恐怕过不了这个春天。”虽然女儿总是不提他的病情,但他十分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
“爹……您才四十五岁,还有着大好人生要过。”这回东方净真的再也无力伪装,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
“爹有一天过一天,但是你不同,千万别让自己孤独过下半辈子。”紧握住她的手,东方啸天再次叮嘱。
“我……”
“答应爹找段好姻缘好吗?”若有个可靠的男人疼爱女儿,那他也能放心赴黄泉。
“好,女儿一定会让您看到我成亲,有个好归宿。”纵然不愿意多个累赘,但东方净不忍心看父亲担心、伤心,顿时孝心泛滥成灾想成全父亲的心愿。
闻言,东方啸天终于眉开眼笑,“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未来的女婿。”
“老爹!只看女婿怎么会过瘾?还得留下来抱孙子。”见父亲气色比方才好得多,她突然觉得成亲冲喜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对对……左抱一个男孩,右抱一个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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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净是行动派,做事绝不拖泥带水,正午时分大厅堂中聚集人潮,全是帮中十七岁至三十岁的未婚男子。
她犀利的眼神横扫众人,没有一个男人能给她特别不同的感受,在她眼里他们全部都是好兄弟如此而已,若是要当丈夫……
唉!罢了,迫在眉睫只要对方肯娶她就好,先别提她不想嫁人,有没有人敢娶还是一回事呢。
“禀报少帮主,符合条件的人都到了。”洪昱豪拱手行礼报告状况。
“嗯!很好。”她抱肘继续环视打量着众人,考虑着该如何开口“求婚”。
沉寂许久,众人对少帮主异常的行为感到莫名,尤其她那凌厉的眼神更让人感到浑身不对劲,不断在心里自我检讨,回想自己是不是办事不力、犯错……
但是又有年龄与未婚这两个限制……唉!真是猜想不到少帮主的心思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厅堂里的气氛愈是凝滞,已经到连呼吸都困难的地步,然而少帮主的眼神仍如利芒扫射。
距离她最近的玄缪东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不知少帮主有何吩咐?”
考虑很久仍想不出好的求婚方法,东方净索性直截了当的向众人宣布,“你们谁要娶我为妻?”
“吓!”听清楚的人当场吓呆了。
“嗄?什么?”以为自己听错的人傻傻问着。
“有谁要娶我为妻?”东方净再次开口问。
惊人的话语重复两次,这下全部的人都僵在原地。此刻气氛更加凝滞,仿佛厅堂里铺满火药,待火摺子燃起就会爆炸崩塌,很怕被炸得粉身碎骨,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动。
每个人的神情仿佛是见鬼似的,这些人真的太太太……不给面子了,好歹也找个藉口推托啊。
东方净没好气的点名问道:“玄缪东……”
“我我我……有意中人了。”被点到名的玄缪东吓得连退数步,不待她问完话立刻找藉口回绝。
“喔。”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面对众人。
所有的人全噤若寒蝉也倒退数步。
唉……反应还真激烈,看来是连问都不必问了。
东方净索性说道:“那如果我对外召亲,不知各位有何建议?”
霎时欢声如雷动,众人纷纷举双手赞成,连新婚致贺词都出笼……
倏地,她收起笑脸怒喝一声,“娶我有这么恐怖吗?”
短时间内连被吓好几回,众人脸色惨白又僵在原地。
是盐帮部属太没男子气势?或是少帮主太过恐怖?
不!通通都不是,在他们的眼里,娶她与娶一个男人没有什么两样,且要匹配这女中豪杰的男人婆,必须要有“非人”的胆识……
噢!老月请大发慈悲,让她去害……呃……去嫁给适合她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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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昨夜鬼域爪牙入侵,为了防范敌人再次袭击,东方净留下大部分的人马守护盐池、看守囚犯,又命部分弟兄至各地盐帮支援,而她则亲自护送大批盐货上京城。
随行护送盐队的洪昱豪与寒霜一路上不停斗嘴,面对这样的情形,东方净早习以为常,只是在她答应父亲要成亲之后,打情骂俏的画面看在眼前,却让她不停起鸡皮疙瘩。
真要找个男人与自己相伴一生吗?嗯……真怪异!
罢了,事到如今只要对方肯娶自己又能给她孩子就够了,她可不敢奢望未来丈夫能帮她分忧解劳,只期盼丈夫别是个累赘即可。
只是她大姊头的名号响遍天下,要上哪里才找得到敢娶她的男人啊?
黄昏彩霞满天,盐队停驻在树林里扎营。
众人忙着生火准备晚膳,而冤家小俩口仍旧不停斗嘴吵闹,惹得东方净开始头痛欲裂,索性转身穿越树林至溪边散步。
夕阳余辉映照,波动溪流漾着闪闪金光,她俯身拨弄水花,初春时分溪水格外冰冷,低头掬起水花洗去脸上尘埃,眼角余光瞥见垂落在溪水的不知名衣袖,纵身跃至岩石后,一抹文弱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眉清目秀、五官俊逸,是一个拥有非常独特气质的男人,而他身躯瘫软在岩石边仿佛快病死了,脸色泛白无血色。
男人感觉到她的到来猛然睁开双眼,刹那间她嗅到厚重的杀气……不!那眼神好脆弱,肯定是金色阳光刺眼让她产生的错觉。
夕阳刺痛男人的眼,来人背对阳光,隐约看见一张属于女人美丽的娇颜,绝美尘寰想来该只是个幻影……
东方净俯身靠向他,伸手探向宽广额际,“你病得不轻。”
冰凉手指轻抚在发烫的额头,让男人不由自主伸手覆盖她的手,想留住那冰凉透彻带来的舒适感觉,一时之间忘了该防备。
“你的体温好烫,我去叫人过来带你回岸边……”
感觉她要离去,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这才惊觉她不是幻象,警戒心提高,怀疑她也是那些混帐的一分子。
“你……是什么人?”男人斥喝的言语,却因喉间的刺痛而嘶哑无力。
“在下东方净,是盐帮的少帮主,只是想找人带你回到岸边,请大夫治疗你的病。”见他不安,她立刻报出自己的名号。
“东方……净?”男人的眼光在她身上留停一会,视线移至她腰际上的弯刀。
刚毅如烈焰的金色弯刀,刀柄上刻划着旭日图腾,旭日狂刀证明了她的身分,真是巧,但相遇的时机不对……
“你还是快跟我回到岸上。”眼前的男人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断,东方净生怕自己粗手粗脚伤到他,不敢强硬带他离开。
男人沉默着似乎在考虑什么,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想在这里多躺一会。”
“嗄?”好怪的回应,这男人真不怕来不及就医而一命呜呼吗?不然,好歹也先放开她的手让她去求救,总不能要她就这么陪着他呆坐在这溪流中吧。
“喂……”东方净难得轻声细语呼唤,想甩掉他的手,但又怕误伤他。
等待许久仍不见他再开口,生怕他真的归天,她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鼻息。
“幸好还活着,不然挖坟还挺费力……”
男人终于睁开双眼,撑起虚弱的身躯,气色比方才好许多,“东方姑娘,在下只是宿疾发作,现在已经不碍事。”
“宿疾?还是让我们护送你求医比较妥当。”他方才的模样真像个死人,她很怀疑他真的复原了。
“天生宿疾难以医治,东方姑娘就不必费心了,反倒是你欲上城镇可否让在下随行?”生怕她不答应,男人将经过树林遇到抢匪一事说明。
“真可恶的抢匪!光天化日居然如此斗胆。”东方净嫉恶如仇,听闻这样的事感到非常气愤。
“不知东方姑娘是否能给个方便?”从来不曾向人求助,男人这话说得很不自在。
“当然可以,请问公子家住何方,盐帮此行北至京城,而后回到安邑,也许可以顺道护送你回家乡。”东方净向来热心,决定要帮到底。
“在下正是要上京城。”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那笑容让人眩目,她愣了一会,又文诌诌回答道:“那好,你明日就随盐帮的队伍上京城,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这男人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他宛如春风般柔和,像是拥有魔力似的能将她软化,否则何时见过她说话这么温和有礼?!连她自己都讶异。
男人沉默一会才硬生生的回应,“在下姓水,名唤云天。”
“水云天……”东方净喃喃念着这气质非凡的姓名。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悦耳如天籁的声音传达至心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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