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见楚观月惊得说不出话来,江母继续说:「他不久会跟那位小姐订婚。」
原来他说要跟她结婚只是在敷衍她,楚观月忍住眼眶里的热泪,不发一语。
「那位小姐是他目前公司老板的女儿。」
「妳的事,我已经跟上格说了,他了解我的苦心,所以小月,妳还是跟上格断了,不要再缠着他不放。」
「伯母,其实我跟方医师也要结婚了。」她伸出右手,「这是他送我的戒指。」
「是吗?」江母欣慰地拍她。「那就好。」
那晚,她一个人守着家,却没有等到炎奇,而哭了一晚的眼睛却是红肿不已。
结果,隔天早上,方母却来了,一年前因为她的关系,方母气得搬到别墅去。
「阿姨。」她小心翼翼地叫着。
「这几天妳东西收拾好离开这里。」方母气焰甚高地指使着,看都不看她一眼。
「阿姨。。。。。。。」
「炎奇已经同意结婚了,妳跟他的事也该有个了结。」
「他不是在出差吗?」怎么全部的事都集中在一起发生了,教她措手不及的反胃。
那之前接电话的人也是连明丽了?炎奇身上的香水味也来自于她?
「炎奇回来了吗?」她等了一夜没等到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昨天就回来了,他在明丽住处那里,等妳走了,他们会一起回家。」
手上的皮包被她握得死紧,强忍反胃的呕吐感,楚观月只觉晴天霹雳地感到昏眩。
「炎奇不在的日子,妳天天跟江上格见面约会,这些事妳敢否认吗?」
「妳说上格打电话给炎奇?」
「既然都要回江上格身边,就别再浪费炎奇的时间。」今天她就是来帮儿子赶她离开,「所以妳最好收拾东西赶快离开。」
原来是这样,难怪炎奇都不回家,一抹苦涩的笑在她唇边漾开。「我的东西全是炎奇买的,我不会带走。」
「这个家的钥匙也一并拿出来。」
楚观月难堪的打开皮包,将家里的钥匙放在茶几上,低头时,难忍的泪水却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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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方炎奇终于回家。
医院的扩建的筹备也终于告一段落,这期间他打了不下几十通电话,就是联络不上小月,要炎勒及炎唯到家里找人,却只发现母亲回家了。
「妈,小月呢?」江上格昨天开完记者会,对外公布结婚消息,对象是个企业家女儿,但他却找不到小月。
「她走了。」方母想到不久儿子与连明丽的好事,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下了。
他惊问:「去那里?」
方炎奇冲回房间,属于她的东西都在,像是她还会回来似的连睡衣都还摆在床上,气冲冲的他再下楼咆哮:「她东西都还在,怎么可能走了!」
「她什么都没打算带走,说是你买的,她不想要。」方母想到楚观月这时说不定正与江上格打得火热,不觉嘲讽:「可能跟江上格走了。」
方炎奇深吸口气,怕自己大吼地稳着心跳高怒愠的火气:「江上格早就订婚了,他根本没打算跟小月在一起,小月怎么可能跟他离开?」
闻言,方母表情一愣,「那又怎么样?」
「小月不能走!」他好不容易才拥有她,连戒指都送了。
「那你跟明丽呢?」
「我爱的是小月,我跟妳说我要结婚,是要跟小月结婚。」方炎奇冲出家门,他想去她公司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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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会议室里,几个身穿白袍的年轻医生们面面相看,除了哀声叹气外,就是安静地抽烟。
「你们觉得我们要不要去找小月?」
「怎么找?」
「也是,我们连小月的照片都没有。」
「那怎么办?真要眼睁睁看着炎奇继续这么自残下去?」就算是铁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
这个问题没得到任何响应,众人沉默地又叹了口气
倏地,会议室大门被人踢开,走进来的是方炎秧,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杯拿铁,一付轻松自在地坐下。
「大家怎么一脸哭丧样?」
「你还说,还不是为了炎奇。」
「他怎么了?」
「当然是为了小月离开而难过。」
「是吗?」喝了口咖啡,方炎秧点头,「那不如就让小月回来如何?」
众人白他一眼,为他的话而嗤鼻,「小月如果要回来,当初就不会离开了。」
「那可不一定!」方炎秧很是笃定地说:「我有方法让小月回来。」
「什么方法?」众人眼睛发亮地望着方炎秧,他却是一付老神在在地喝着咖啡。
「这个方法,可能需要炎勒的帮忙。」话才说完,大家的目光又移向坐在角落,努力赶报告的方炎勒身上。
只见被点名的方炎勒一脸无车,从不知他有如此大的本事,「你们干么全看我?」
方炎秧坏坏地笑着,而后一句一句地说出他的方法,听完,众人无不拍掌叫好,「好,就这么办。」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直接来硬的了。」
「那还等什么?马上行动啊。」
当大家起哄时,只有一个人,一脸像苦瓜地喊着:「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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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观月就像是在人海中失踪,完全没有她的音讯,连工作都辞了,孤儿的她,根本没有亲人,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一个月后,方炎奇不得不接受事实,小月真的离开他了。
「炎奇,你确定你不要请假休息几天?」
方炎勒送病历到外科,担心炎奇一天天憔悴的脸色。
「不用。」他头都没抬。
「炎回回来了,你不用再这么卖命。」
「你放下病历别烦我,我要请下一个病人进来了。」
方炎勒知道他找不到楚观月心急,又因为责任感不肯请假,两头这么操劳,他真的怕炎奇会负荷不了倒下去。
「那个小月还没有消息吗?」
「不准提她!」
「我看要不要请私家侦探出马?说不定他们有门路可以找到人。」不可能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消失了,肯定藏在某个地方才是。
「小月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
「炎奇,你真的不要请假几天?」
方炎奇头都没抬仔细看病历。「你快走吧,别打扰我看病人。」
可方炎勒不但没走,还直接走到炎奇身后,口中喃喃有词:「这是炎秧交代的,你不要怪我哦。」谁叫他只是个小小实习医生,不但被欺压连这种犯罪的事都要他扛。
「你到底有完没完?」方炎奇才要转头,后脑忽地被重力一击,眼前一阵昏黑,他转头死瞪炎勒,不敢相信炎勒胆敢偷袭他,「你。。。。。。。」
「真的不能怪我,你要骂就去骂炎秧,他说我不这么做,我的实习成绩他不给。」为了当医生他在医学院熬了七年,不能就这么给砸了。
「该死的你!」
炎奇才要再开口,方炎勒又趁机在他颈后补了一记劈手,教方炎奇不支的倒下,惊得炎勒赶紧扶他。
随即摸了行动电话,「炎秧,你最好马上过来,还有我的成绩你不准忘了!」
见方炎奇被推上病床走后,方炎勒还心有余悸,「炎秧,你确定这一招有效?」
「一定有,除非小月不爱炎奇。」炎秧早联络好各大报社,将今天方炎奇昏倒的事给夸大报导。
「炎秧,你这么大费周章帮炎奇,到底是为什么?」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炎奇都能耐下性子等小月自己出现,怎么炎秧反倒沉不住气呢?
方炎秧勾了炎勒的脖子,「这事说来话长,你先陪我去外头星巴克买杯咖啡。」
「又要去买咖啡?」
「你不去?」
「去去去,我哪敢不去?」
方炎秧见他必恭必敬模样,终于透露那秘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帮炎奇,而是替自己赎罪。」
「怎么了?」
「我上次要炎唯把炎奇要的避孕药改成维他命给小月服用。」
所以他若是不管这事,那天被炎奇知道,他怕自己保命都有问题。
「什么?你的意思是小月怀孕了?」
「我这是在帮他,你嘴巴张这么大干什么?」合上他的嘴巴,炎秧压他往外走,「奉子成婚的例子比比皆事,我不过是作个顺水人情。」
方炎勒嘴角抽搐,这个顺水人情作得是不是太超过了点,连人家增产报国的事他也要插一脚。
可以想象,炎奇知道了,肯定比火山爆发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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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在楚观月表明离职的念头时,老板由她的谈话中知道她的难处,很阿莎力的将空下来的公寓借她暂住,还要公司同仁对外公开她离职的消息,这份恩情她谨记在心。
这一个月,她除了上班下班外,就是窝在公寓里,想让心情平复沉静下来。
「观月,妳有没有看今天报纸?」
「没有。」
「那妳快来看,之前跟妳交往的方医师病倒了。」
「呃?」
拿过同事手中的报纸,见到头版新闻斗大字写着外科医生方炎奇因为过劳而病倒,这事在医界引起不少震憾。
「怎么会?」她不敢相信地问。
「妳要不要去看看他?」她与方炎奇的恋情曾经是公司里大家津津乐道的好事。
「我。。。。。。。」她可以去吗?怕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反而造成误会。
「去看看也好,反正关心朋友又不犯法。」同事游说,她犹豫着。
「还是不要了。」
她都答应方母,而且她不想惹人嫌。
走回位子,打开计算机,手上的饭团握在手里,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他。
他要不要紧?
有没有生命危险?
愈想心里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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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中说不来,可那天下午她还是出现在方家医院了。
在病房外站了好久,不敢进病房的她被路过的炎勒发现。
「小月!」他惊叫。
「炎勒。」明明才一些日子不见,她却觉得好象很久了。
「妳终于来了。」
她再不来,医院都要翻了,炎奇被他偷袭之后,后脑好象真的肿了,教他于心不安的都不敢多看。
「炎奇还好吗?」
「妳自己进去看看。」
「我。。。。。。。」她想推拒。
「小月,妳不要再跟炎奇闹脾气了,他虽然人不好、嘴又坏、又爱训人,动不动就发脾气,个性又冷又硬,但是他真的喜欢妳。」
「他要结婚了。」
「他没有,那不过是一场误会,就算结婚,他也只会跟妳结婚。」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
「可是。。。。。。。」
「妳先进去看他,等一下妳看完炎奇后,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