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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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我心-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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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Hi哥分手以后,一晃,我们十年没有见面,甚至没有一次擦肩而过,你相信吗?我们同在一个城市,我们同在一个圈子,我们甚至同在一个直属单位,但是我们竟然就无缘相见了。这个事实或许暗示着,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也许我们根本就没有过缘份,只是两片寂寞的叶子,偶然被一阵风吹到了一起。 
再见面的时候,已是十年后的一次晚会上,他是总负责人,我和三个演员一起合唱一首歌,这说明我在事业上节节败退,似乎越来越糟,在广场上,我们不期而遇,多少次我幻想着我们将以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场合见面?我们是否会热泪滚滚?我们是否会热情依旧?我们是否会深情的注视着对方,欲把十年的委屈倾诉给对方?我们……会是一个怎样的相聚呢……象我看过的电影?还是像一段古老的戏文? 
统统不是,我们在没有任何浪漫的场合和情景中相遇,在偌大的广场,在众目睽睽之下,顶着炽热的太阳。 
“嗨,你好!”我走过去,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 
“领导让我来审查一下节目。”他很自信。 
“节目还行吧?”我说,似无话找话。 
“还成!你的衣服不成!”他说。 
“是吗?那其他几个呢?”我想问问和我一起合唱的其他演员。 
“其他人?我管得着吗?” Hi哥说,突然,他这句话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他总是能够准确地表达他的意思,而不失分寸,我再次感叹他的高智商。 
节目播出后,发现合唱里面没有我,我苦笑了。我想,十年了,看来很多人的议论是真的 ,尽管我从来不曾相信,但我不得不信,和Hi哥分手以后,我的事业日渐滑坡,尽管有很多原因,但主要是很少有机会在电视上再露面了。 
很多人说,Hi哥因为恼怒我离开他,因此封杀我!我一直不相信,很多人还说,我是因为借Hi哥的方便,调到北京,调成后马上就把Hi哥甩了,和什么大款走了等等,说什么的都有,这样的问题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我明白眉毛越描越黑的道理,我们的分手完全是因为我们的个性和情感问题。 
Hi哥怨恨我,我相信,因为我相信在我们分手的时候,他依然是爱我的!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Hi哥会做出封杀我的事情。 
我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困扰我,给Hi哥打去电话。 
“为什么那么一点点镜头还要删去呢?你知道我有将近十年都没有上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了!”我问他。 
“真的不是我,我一点都不知道,你相信我会这么做吗?” Hi哥在电话里说。 
“我是不相信,但是为什么呢?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并没有相信别人说得那些你要封杀我的话,我总觉得有其他的原因,可这次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要把你的镜头删去的。” Hi哥再次强调说。 
我也不想再说了。 
事情过了很久以后,一次我们团外出演出,同行的正好有上次晚会的执行导演春,无意中谈到这个事情,他马上向我解释说,Hi哥确实不知道,是他们主任审查节目的时候说,把你给删了,免得Hi哥看见不高兴,我听了更是无话可说。 
不过后来我发现以类似方式关心Hi哥的人还真不少,自然,我在电视节目里面露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就是前不久,台里有一个栏目说好邀请我参加演出,并一再说,因为观众对于我当年参加的《综艺大观》节目时唱得五剧种联唱印象很深刻,所以,这次在回顾里特别让我再次唱这个曲目,为了更好的达到导演的要求,我还把原来的联唱做了些修改,准备第二天演出,结果深夜,联系人打来电话说,第二天节目不录了,因为台里的设备出了什么故障,当时,我就觉得这可能不是真正的理由,堂堂一个中央电视台,会因设备故障放弃计划?我问大约会是什么时候再录像,她回答我说“不知道”。我就明白了。 
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前两天,又有中央电视台邀请我参加晚会,一切说好了以后,他们再三提醒录像时间,让我留出来,结果,当我正往电视台去的路上,剧组打电话,叫我别去了,说是个别领导对这个节目有看法,暂时不录了,我淡然一笑。 
我理解,因为Hi哥的特殊位置,也因为大家并不知道Hi哥的真实想法,所以,避嫌是最安全的策略。 
从此,我没有在心里埋怨过Hi哥,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和Hi哥分手到今天已经十二年了,很多人都问过我是否后悔?我都是用沉默来回答这个问题的。 
常常还是有特别熟悉的朋友,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更是眉飞色舞,像我在团里的好哥们,他们有的时候就直接用天津卫或是山东快书来取闹,“哎哎,傻了吧?悔了吧?要是你当初嫁Hi哥,今天你得有多牛!什么节目你不上?什么人不把你来求?出场就是大躇头(劳务费),小的咱还眼不瞅,哪像如今这个样,沦落和我们一起走,嗨,真是没办法再回头。”他们每次这么连说带夸张的表演,把所有人的肚子都笑疼了,我也一样,可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本来我想说点什么,可觉得沉默可能还是最好的方式。   
缘 尽(2)   
就像我刚刚和Hi哥分手的时候,感觉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上,本来很多很好的圈子里的熟人,好像一夜之间不太认识了,本来大家热衷找你演出,找你玩,突然都不见了。 
那时,我真正的理解了“世态炎凉”这四个字的分量。 
我慢慢的学会安静下来,学会接受现实,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当然最好的保护就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且知道这是一时很难改变的处境。 
十年里面,我没有恋爱,不是不想,是真的没有遇见合适的,而我也由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穿过三十,成为迈向四十的女人。 
很无奈,这十年来,竟然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和青春,可是,就像我前面说的“缘份”,没有缘份,你只有熬干自己。 
后来我也把我这样的感受说给一些将要离婚或是已经分手的朋友,我们常常因为看见别人总是有那么优秀的人在身边陪伴,也幻想自己或许也可以找到更好的,且慢,看看你是否有这样的缘份,月老是否给了你这样的机会,千万不要想当然的。 
一天知道Hi哥有新的女友,我很高兴。他这么忙的人,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是很有必要的。不象我,还有他的前妻,总是有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问题,那么多的不满足,这些都是我们不稳定因素,所以,从心里祝福Hi哥!毕竟,我们曾一起走过最艰苦的日子,并感谢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我也结婚了,我想,还是要和Hi哥说一声的。尽管我们不曾有过婚约,但是,我们毕竟在一起走过三年,我希望听到他的祝福,就像我为他祝福一样。     
家人和朋友第七章:母亲   
不听话的女儿(1)(图)   
吴琼和父母 
我的老家是一个叫做繁昌的县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江,隶属安徽芜湖市。繁昌的县名很好,繁荣昌盛之意。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勤恳劳作,邻里相敬如宾,民风朴实无华,父母一辈子生活在那里,深爱着那片土地。 
若不是两个心爱的宝贝女儿在北京,不是母亲突然中风,行动不便,父母才不稀罕来北京生活呢?尘土飞扬、气候干燥是他们对北京的印象。 
天,已经完全黑了,清明时盛开的油菜花几乎看不见,倒是迎面的车灯不时的晃着眼睛。我怕老爸太累,请他休息一下,老人家不肯,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想我妈。能不想吗?每年这个时候,每次走这一条路的时候,我们急急想要看见的却是永远也无法见到的亲人——我的母亲。 
记得,也是清明,新世纪第一个清明,父亲想回老家祭祖,我们劝母亲一同回繁昌,一来扫墓,也可踏青。 
平日,母亲是万不肯的,由于行动不便,母亲多年都不愿意外出,怕给人添麻烦。这一次,她却点头了。 
没有想到,母亲这一回去,竟再也没有回来。在第二次病发之后,母亲坚持了十一天,终于,把她相爱一世的丈夫,两个未嫁的女儿丢下了,任我们哭断肝肠,也无回天之力, 
我爱我的母亲,一个“爱”字还不足以表达我对母亲的情感,我觉得“喜欢”这个词好,因为“喜欢”更生动,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我喜欢我的妈妈,特别是在我长大以后。 
母亲在我小的时候,总是要打我的,而且是每天都要打一顿。刚开始,怕得要命,只要看见妈脸色变了,便吓得魂飞魄散,撒丫的跑出去,直到天黑被妈妈拎着耳朵揪回家,必定还是要补上打的。 
慢慢的,打多了,打硬了,胆也壮了。如果,知道自己闯祸了,逃不了一顿打,看见妈妈回来,便自觉地把门给拴上,任妈妈怎么打,也不吭声,还咬着牙,像电影里的刘胡兰。妈妈骂我是犟驴,有时她都气哭了,我还是不认错。常常有小伙伴们爬在小木窗上偷看,幸灾乐祸,第二天要是被我抓住,跑不了要暴啐他一顿。现在想起来,谁家要是摊上这样的倔孩子,非恼死不可。 
母亲被我的无事生非,疯野打架搞得无可奈何,手中的道具也由鞋底、鸡毛掸、棒槌换成扁担。那个时候,打架的理由很简单,谁要是喊了我爸爸的名字,是跑不了要打一架的。还有,谁要是欺负了我妹,那也是不顾一切要拼命的。 
小的时候,我个子长的很快,一个院子里同班的男孩都比我矮。后来他们都猛长,我却停止不前了。因为个子长的高,所以很逞强,有理无理和人拼一架。 
记得有一次,隔壁王阿姨家的老大,骂我爸是“保黄狗”,那个时候,我也不明白什么是“保皇狗”,就与他打了起来,看我真打急眼了,他吓得跑了。我不解气,一脚揣开他家的门,掀开锅盖,用锅铲把大铁锅猛砸数下,摔门而去。晚上,他妈回来烧锅,刚刚点着火,就听见:“噗嗤噗嗤”的一会儿火就灭了。 
可想而知,这一顿打又是逃不脱的,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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