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离赌场早已技痒难奈的陈严,何尝见过如此场面,刚刚进赌场时,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镇定自若:炎陵城里的鸿运牌馆早已成过眼烟云,我陈某现在是何等身份,又何惧之有呢?想到那张1000万美圆的存单,顿起冲天豪气,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在身边那个叫艾眯的小姐身上。早已在暗处观察多时的顺发老板张和脸上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笑意,向艾眯轻轻点了点头。艾眯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睛,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肢,把丰满柔软的胸部死死地贴紧了陈严的背膀。
陈严在爱眯的脸蛋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你这个小妖精,贴得这么紧是不是想让陈爷好好爱上一把啊。”说完张着被鸦片熏的焦黄的板牙嘎嘎地大笑起来。
爱眯揉着被掐痛的脸蛋,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这个老头子,然后嗲着声音扭动得更厉害起来:“是啊陈爷,您可别累着了,到里面休息一下吧。咪咪为您捶捶腿揉揉腰,保证您手气大顺。”
同桌的赌徒们都会意地放肆大笑了起来,都起哄着:“陈爷,您老还是歇着吧。小妖精可不是好伺候的,弄不好您趴在她肚皮上就出不来了啊。”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陈严的一张老脸可有些挂不住了,他不耐烦地说:“快开牌,快开牌。”
其他的赌徒们笑得更厉害了:“陈爷这是急着侍侯爱眯小姐去哩,可不要耽误了。”
牌开了,”鳖十,”陈严晦气地一摔手中的牌,说:“今天不玩了,回家睡觉。”
说完起身,也不管赌徒们的哄笑,笔直朝着门口走去。爱眯颠着高耸的胸部,像牛皮糖似的粘了上去:“陈爷,回去那么早做什么?到咪咪的房间坐一坐嘛。”说完又暗示地眨了眨眼睛:“咪咪为陈爷准备了上好的土泡子,保证陈爷享受。”
陈严被爱眯说话时的气息撩得心中痒痒的,他顺手在爱眯的肥臀上拧了一把:“小妖精,连你也要洗得香喷喷地给爷来享受吧。”
爱眯半真半假地躲闪着,顺手拉着陈严上了一辆车。
陈严迟疑了一下,问:“小妖精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辆车啊?是哪个嫖客送你的?”
爱眯嗲声嗲气地说:“看陈爷说的什么话,咪咪只喜欢侍侯陈爷,这是张老板特地安排的。张老板说了,陈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别说这车,就是场子里的任何东西,只要陈爷吩咐,都听陈爷的。”说着话,车子已经开动了。
陈严好不容易才从爱眯肥硕的胸部挣脱出来,靠左窗户的暗影里,一把冰凉的手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陈严故作镇定地问道。
爱眯依旧妖娆地笑着:“张哥想请您去聊聊天。”说完一挥手,陈严的眼睛被一根黑色的布条蒙得严严实实。
2
汽车在黑暗里拐弯抹角,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停了下来。陈严被两个汉子架下车,接着上了个楼梯。黑布条被解了下来,陈严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终于有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张和笑呵呵地从一个大沙发里站起来,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笑容抖动不已:“陈老爷子,受惊了,受惊了。”然后冲押着陈严的那两个人一瞪眼:“我是叫你们请陈老爷子来喝茶的,还不快请老爷子坐下!”
陈严往四周看了一圈,爱眯笑吟吟地靠在一张大床上,那两个押他来的汉子背手站在门口。还没等他开口,张和扯着他那破风箱一般嘶哑的嗓音又笑开了:“我张胖子头回见老爷子,就看出来了,老爷子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啊。想请老爷子出来聊聊,又怕您不赏脸,只好派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们把您请来了。”
陈严心中惧怕,勉强地摇了摇手:“张老板客气了,我一个糟老头子,没什么本事,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他的话还没说完,张和打断了他的话:“老爷子不要谦虚嘛,听说您有个好儿媳妇啊,她现在还好吧?”
陈严听了这话,脸色大变:“我儿子不长进,哪里来的儿媳妇。”
张和哈哈大笑起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违。这道上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说着他收起笑脸,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子不要以为我张某人今天是打算绑你的票,张某人有个绝大的发财计划要和老爷子商量。”
陈严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两个打手,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地说:“我老头子黄土都埋到脖子根的人了,可不敢做那样的梦,张爷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爱眯扭着屁股走到陈严面前,一只手缠住他的脖子,做了一个卡脖子的动作,嘴里却妖声媚气地说道:“少给我装蒜,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我们张爷可是个大忙人,没空听你废话。”
“嗳,嗳,我听听张爷的。”陈严的腿肚子开始哆嗦起来,小腹部只觉得一阵酸胀,要不是爱眯提着他的领子,几乎要从椅子上瘫到地上去了。
张和呵呵地笑着:“张某人是想叫老爷子一起发财,和我合伙做一笔生意。”说完拍了拍厚实的手掌,一个大汉应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盘子。
“爱眯,给老爷子尝尝鲜。”张和皮笑肉不笑地说。
爱眯接过大汉手中的盘子,从盘子里取出一个小塑料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从小包里倒出一点粉末放在一个小瓷盘里,又往小瓷盘里倒了些水,然后拿起一个注射器往里面吸那已经融化了粉末的水。
陈严迷惑地看着爱眯的动作,脸上露出了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表情,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他颤成问张和:“这,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哈哈哈哈,好东西,老爷子你试试就知道了,绝顶的好东西。”张和笑得浑身的肥肉都抖动起来。
陈严惊恐万状地看着爱眯手举注射器逼近,全身缩成了一团。两个一直站在门口的大汉走过来,一把按住了陈严,把他的衣袖撸起来。爱眯打量着他那青筋暴起的手臂,嗲声说道:“陈爷真是好福气,千金难买老来瘦啊。”说着举起针头往最粗的那根血管扎了下去。
陈严拼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了濒死的野兽般的咕噜声。无奈那两双打手像铁钳一般,他根本就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针管白色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推进了他的血管。
打手放开了他,他喘着粗气咳嗽了好一阵子,总算顺过气来:“你,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张和站起身来伸了懒腰,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吃力的大事一样:“老爷子累了,爱眯先侍侯他休息休息,陪他老人家好好快活几天。”说着就往外走。
陈严哭出来了,鼻涕眼泪顺着褶皱糊了一脸:“张爷,张爷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对我做了什么?求你发发慈悲,放我回去好不好?”
张和晃动着臃肿的身体,连头也没回。
看着张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两个大汉进来,把陈严拖起来扔到床上,然后挤眉弄眼地冲爱眯说:“咪咪姐可要温柔点,老头子恐怕吃不消啊。”
爱眯厌恶地啐道:“一个老不死的东西,老娘才吃不消呢。”说完扭着腰出去了,两个大汉跟着出去,边走边说:“咪咪姐的工夫好,咱哥们都怕是吃不消呢。”
陈严瘫软在那张大床上,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药物发生作用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阵翻腾。他环顾着这间房子,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床和沙发,还有他坐过的椅子,其下的什么都没有。他挣扎着趴到床沿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他用床单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颓然地躺倒在床上。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当陈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被猛然逼近的一张脸吓了一跳,是爱眯。爱眯手里举着那个注射器,针管里吸满了那种白色的液体:“陈爷,睡得好啊。”
说着话,空出来的那只手不安分地爬上了陈严的手臂,边温柔地抚摸他的手臂,边把针头慢慢地注入了他的血管。他没有力气挣扎,便任凭那些白色的液体一点点消失在针头与皮肤的接触处。
奇怪的是,这次他不但没有感到想呕吐,甚至还觉得很舒服,仿佛有一股奇怪的电流正通过血管走向四肢百骸,那电流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和快感。他闭上眼睛深深地体会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爱眯雪白得眩目的侗体。
3
老头子陈严,在失踪四天以后终于回来了。陈守成对于父亲四天四夜未归似乎并不着急,他想不出来陈严除了赌场还能去哪里。父子俩在新装修的豪华别墅里相遇的时候,陈严有些畏怯地看了一眼儿子,低头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陈守成在澳门生活得简单极了,他断绝了和往日朋友的一切往来。当然,除了偶尔参加新结识的“上流社会人物”们的聚会。风华正茂而又富足多金的他很自然地成为了社交界的新宠,尤其是在得知他未婚且无子嗣这一条以后,想要钓上他这个金龟婿的人更是趋之若骛。
从张和手里被放回来以后,陈严很少出门了。他的转变让陈守成大为吃惊,要知道在内地的时候,三天不赌对于陈严来说简直就是奇迹。其实,陈守成做梦也想不到,父亲已经深深陷入了比赌博更可怕的欲望之中。
陈严沉浸在那个飘飘欲仙的世界里,对张和的畏惧也随着那些白色的液体一起消失在自己的血管里。爱眯每天都会来看他。尽管对于鳏居了二十余年的陈严来说,突然得到了一位性感美女的青睐,这看上去毕竟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陈守成是个孝子,他绝不会当着爱眯的面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想到这里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爱眯的肉体真是动人,尤其是胸前那对丰盈柔腻令人绮念不止的玉乳。不过,更动人的是白色液体带来的兴奋,它能使年过六十的他焕发出年轻小伙子般的活力。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有些异样的难受起来:“爱眯今天怎么还没来?”他自言自语地说。
黄昏,陈严被四肢百骸里那种说不出来的痒痛折磨着,爱眯还没有来。他终于忍不住了,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迎面撞在陈守成的身上。
陈守成奇怪地问:“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