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始终和亦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其实，这点距离也是只有小壮才有的。小茗从来就没有和别的男人坐得如此之近。小茗此时并没有适应夜总会里的气氛，仍然感到很拘束。捧着一杯果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在旁边听君君和亦飞聊天。
小茗一晚上都没说几句话，第一次坐台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亦飞临走给了小茗和君君每人二百块小费，君君回到更衣室直嚷嚷亦飞真大方。以前客人都是给一百的，今天真是赚死了。听得其他小姐个个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小茗心想，这夜总会小姐赚钱可真是容易啊。也就和客人聊聊天，唱唱歌，就能赚钱了。别说二百，就是一百也已经很吓人了。以前小壮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只能赚到五百块。要是那时小壮也来玩，他那点工资只够玩一次的。真是没法怎么比啊。
第九章 欲望衰退
阿红见店里洗发用品不多了，就叫小壮出去买点回来。小壮因为在店里什么都帮不上，天天坐在店里也没劲，趁此机会正好可以出去透透气，溜达溜达。所以，虽然对买洗发用品没什么兴趣，可还是非常乐意地接过了阿红布置的任务。
阿红自从和小壮认真地过起同居生活后，原先的服务项目也相应的减少了。本来没有出现在价目表上的隐性项目，像摸摸啦、口交啦、办事啦，统统被取消。就是老客户特意上门要求，也都被阿红婉转地拒绝掉。因为阿红爱上了小壮，所以不想让小壮有那种被戴绿帽子的感觉。虽然那仅仅也只是生意。
少了服务项目，阿红的收入自然也就大幅度的下降了。以前，阿红的月收入基本可以保持在四千到五千，生意最好时也能达到六千到七千之间。现在阿红的收入只能维持在二千多一点。原来可以配套的项目，因为少了关键的服务，生意也明显不如以前了。交掉店面租金之后，也只剩一千不到了，基本上每个月都是吃光用光。小壮天天就在店里陪阿红，也没什么可以帮忙，纯粹一个闲人。但阿红因为有了她心爱的小壮，所以并不后悔。女人真是奇怪。
小壮却过得很舒服，整天一杯茶，陪阿红或是客人聊天，什么都不用做。买菜、做饭、洗碗，全由阿红包办。就差阿红给他端尿盆了。因为阿红经常抽烟，所以小壮也慢慢学会了抽烟。小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小壮可能是以前为小茗的将来担了太多的心，所以，如今有了阿红像保姆似的照顾着，小壮已经忘了该怎么去关心自己的女人。小壮就觉得每天陪着阿红，晚上在阿红需要的时候满足她，这就是他该做的事。只是阿红好像性需求很厉害，基本每二天就需要一次。弄得小壮已经没了这方面的兴致，每次都是像机器一样熟练而又准确的操作着。再配合阿红的感觉，‘嗯，啊’几次，就算完成任务。似乎，小壮和阿红同居的目的就是，小壮成为阿红的性爱机器，阿红成为小壮的全职保姆。大家各取所需似的。
阿红醋心很重。可能女人大多都有这个毛病，特别是像阿红这样，深爱着一个男人，同时本身也算漂亮的女人。小壮很少有机会和其他女人聊天。平时的聊天对象，除了阿红，就只能是男人或是被阿红认为够不成什么威胁的女人。如果小壮胆敢和其他的漂亮女人说一句话，阿红必定不会给小壮什么好脸色看。如果小壮还敢色咪咪的和女人说话，那晚上就只能睡在店里的沙发上了。连想上阁楼都是奢望。时间一长，小壮心里已经感到有点厌倦了。这时，他通过和其他老板聊天，当然是男的。听说了夜总会的一些点点滴滴。小壮心里有了点蠢蠢欲动的感觉。可是，苦于没什么机会。
小壮在街上无聊地闲逛着。阿红吩咐买的东西已经都买好了，只是太早回去没什么意思。可男人逛街始终没有女人逛得那么有劲，小壮又是一个没什么兴趣爱好的人，在街上游荡就觉得更没什么好看的了。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小壮突然眼前一亮。一块很大的霓虹灯店牌悬在路边。‘夜莺’夜总会。哇，这老板可真是个能人。这么好听而又话里有话的名字他都能起得出来。小壮看着夜总会的大门，心想，看来这夜总会还真是个消遣的好去处啊。不知道里面的小姐是不是像隔壁老张说的那么漂亮。真想进去玩玩啊。小壮的心里又有了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这感觉就像以前第一次去阿红那里之后，在家躺在床上时心里的感觉一样，让小壮心痒难耐。想到这里，小壮急忙往回赶，他要先去老张那里了解一下夜总会具体花费的情况。
小壮精神萎靡的回到了发廊。刚才老张的一番介绍，让小壮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老张告诉他，包房费分为二百，四百，六百不等。像小壮准备一个人去的，只要二百块的小包房就可以了，店里会送你一盘水果拼盘，三瓶啤酒。小姐的小费是二百块一个。如果要出台过夜，那就要看你怎么谈了。老张说他自己也没叫小姐出过台，所以具体费用他也不知道。可是，就包房费和小费已经让小壮听得头皮发麻了，还怎么考虑出台的问题。
小壮身上没钱。阿红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道理，所以一般不会给小壮钱。最多也就给小壮十块、二十块钱放在身上以备急用。再说，阿红就是小壮利用仅有的一点钱才真正熟悉的。小壮在阿红心里，起码在女人方面是不值得信任的。平时，小壮并没有觉得身上有钱的重要性。小壮每天都在店里，根本用不到钱。可如今小壮才知道，自己想去一次夜总会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啊。
“小壮，东西都买回来了吗？”阿红没生意做，正在整理店里的瓶瓶罐罐。“你怎么精神那么差啊？是不是生病啦？”
“恩，都买回来了。”小壮放下手里的洗发用品，往沙发上一躺。“没什么事的，就是好久没出去，被太阳晒得有点吃不消。”
“哦，那就好。那你休息一会吧。我马上就忙完了。”阿红还是很关心小壮的。“等会我帮你按摩一下，你就会觉得好点的。”
阿红收拾好东西，就过来帮小壮按摩。“舒服吗？”
“舒服。你的手艺就是好，就像你晚上在床上时的技术。总是让我浑身舒坦。”小壮被阿红捏得真是很舒服，不免又开始油腔滑调了。
“死相！”阿红拍了拍小壮的后背，继续帮小壮按摩着。“那今天我就让你尽兴，晚上再让你舒服舒服吧。吸干你！”
“好啊。我可是巴不得呢！你不知道吗？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小壮知道阿红喜欢听什么，所以总是顺着阿红。“亲爱的，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亡！”
“去死！”阿红已经被小壮逗得笑出声来。
小壮嘴里说着胡话，心里可是一直在盘算夜总会的事。总算工夫不负有心人，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阿红，说正经的。其实今天出去时，我顺便打了个电话回家，想问候一下家里人的。可是，我妈妈说，我爸爸上房顶补漏时，不小心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现在急需五百块钱医药费，再拖下去可能会残废的。但我又没钱，你说我急不急？”小壮本想开口要一千块的，想想还是五百比较容易得手。
“啊？怎么会这样啊。”阿红听到这里吓了一跳，她根本就没想到这都是小壮编出来骗她的。“那要不我拿五百块钱给你，你马上送回去。”
“不行的。我可不能拿你的钱。再说，我们现在只是同居，你没必要这么做的。”小壮开始欲擒故纵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要是不喜欢你，才不会和你同居呢！”阿红有些不高兴了，小壮这话让她听起来他们两个就像是露水夫妻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又没工作，拿你的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小壮装出一副很诚挚的样子。“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心领了。钱还是我再去想办法吧。”
“我又没说要你还。”阿红终于还是入了小壮的套。“我连爱你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钱又算什么？再说，救人如救火，何况是你的家人呢。”
小壮充满感激地看着阿红，伸手把阿红搂在怀里深情地吻了一下阿红的额头。“谢谢你，阿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的。做我的新娘，好吗？”
阿红娇羞地点了点头，把头深深地埋进小壮的怀抱。
小壮今天一起床就感到兴奋，今晚终于能去夜总会了。昨晚阿红给了小壮五百块钱，让小壮今天就送回去。还说来不及回来的话，就在家里住一晚再回来，别太赶时间，怕小壮累着。小壮作为回报，当然还是老规矩，让阿红尽情地享受了一下。因为小壮阴谋得逞，所以晚上特别卖力。小壮自己也好久没享受到做爱的乐趣了，前段时间，每次都像是在做苦力。但昨晚总算是尽兴了。
小壮怀揣着五百块钱，找了个偏僻的茶楼，终于挨到了天黑。
“先生，请问几位？”柜台的迎宾小姐挂着职业的微笑看着小壮。
“就我一个人。”小壮也抱以微笑。
“请跟我来。”迎宾小姐把小壮领进一间包房。“请稍等，服务员会来招待你的。”
“好的。”小壮坐在包房宽大的沙发上，开始打量起内部的装饰。
这地方不光门厅看上去非常豪华，连包房里都装潢的那么好。虽然是小包房，里面又是沙发，又是茶几，都是大号的。再加上一个电视柜，可也感觉足够的宽敞。墙上贴的不知道是什么，软绵绵的，摸上去很舒服。墙上还挂了一副看上去是外国女人的裸体画像，那女人的姿势充满了挑逗。包房顶上有个很大的吊灯，但却没有开。吊灯旁边还有个小的射灯，灯光笔直地照在茶几上。灯光再通过茶几玻璃台面反射开来，使包房内充盈着一种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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