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很美,也许很丑,看你怎么想了。
人世间的很多事情,大抵如此吧。
你要是当众说句“吊”,都会认为你很粗野,没教养。
但是,你看歌厅里有多少人唱“把根留住”,那叫一个美。
根是什么,就是太监的吊。
妈的,世界上有一半人都有,还能是秘密?
扯淡。
从录像厅出来,满头大汗,深深地呼了口气。
“这帮孙子,没完没了地抽烟,真够呛的。”河马嘟囔。
四下没人,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河马选择了“作案”的地点,公共浴室。
他没有别的地方去啊。
公共浴室并不是免费的,洗一次澡,要到物业部交五元钱,才能拿钥匙。
只有一间屋子,两个喷头,男女共用。
如果锁着门,你就可以用拿到的五把钥匙中的一把,开了明锁,进去滋润了。
要是明锁已经被开了,那你就得敲门,最好里边是男生,你可以挤进去,大家拆兑着使那两个喷头。
但是,里边是女生,对不起,你一边等吧,她们洗起长头发来,那叫一个慢,最好是先回房间睡一觉。
再来,一敲,还是女生,得,换人了,你还得等。
所以,从来河马洗澡都是在凌晨,从皇马回来,将近四点了,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钥匙是提前交钱拿到的,顺序是温柔先洗,有时还会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温情叫起来,她们姐俩先洗,洗完了出来,河马再洗。算账的话,很划算,三个人,就用五块钱。
所以,物业部的管理是有问题的,没人看着,谁能自觉?
挣钱不容易啊,别说中国人素质低。
这天,河马悄悄跟温柔说:“别叫你姐了,她……挺困的……”
温柔瞪他:“花了钱了,干嘛不叫……”
“她……白天打扫浴室,说不定已经洗了。”
“我嘱咐她了,不准她自己洗,要等晚上我给她搓背的。”她瞪着河马:“你今天怎么这样啰嗦。你……什么意思?”
她有点明白了。
河马倒想表情自然点,无奈心中有鬼,哪里控制得住。
她脸通红,有点想哭的意思。
尴尬了半天,她终于说:“今天不行。”
河马感到,不行的意思不是不同意,而是不方便,只好说:“随你。”
她叫温情起来进去洗澡,河马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蹲着,等了足有半个小时。
他想唱歌,忍了忍,没敢。
背靠着墙,悄悄放了个屁。
一个星期以后,河马的阴谋得逞了。
第八章
半个月没有见到小狐狸,温柔担心她出事了。
果然,小狐狸的男朋友蚌壳来找温柔,说小狐狸被警察抓住了,还好,当时身上带的白粉不多,警察无法断定她倒卖,只能按吸毒处理,把她送进了戒毒所。
温柔一定要去戒毒所看她,河马就去买了不少东西,陪她一起去,结果,这和探监完全不同,人家根本不让看,东西也没有送进去。
这期间,温柔发现蚌壳总是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有点害怕。
河马跟蚌壳不太熟,因为小狐狸的关系,勉强算认识,也就是不多的几次见面,点点头而已。
河马和温柔上货、出货,一直是小狐狸和蚌壳罩着,没有出过什么事,如果得罪他们,在这里就很难做了。
一时,河马和温柔都没了主意。
温柔说再忍一段时间,下个月就要动手术,先不做了,等小狐狸从戒毒所出来再说。
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他们收手,一天夜里蚌壳喝醉了,在一间练歌房把温柔叫去说有事,进去就动手动脚,温柔的脾气是不让的,跟他翻了脸,结果被他一拳把半边脸都打肿了,嘴里都是血。
河马在皇马也认识了不少人,一个哥们儿跑到走廊里来说,你丫的还在这里聊天,你马子都快给人家干死了,还不赶紧去,在五月牡丹那间房。
河马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往那儿跑,踢开门进去,蚌壳骑在温柔身上,正在解她的裤带,温柔一边哭一边抓挠他的脸。
河马上去就是一脚,把蚌壳踢了个跟头,蚌壳爬起来就跑,河马追出来在楼道里一脚没有踹上他,他的两个马仔抱住了河马,和河马打成了一团。
保安赶来了,蚌壳的马仔自知理亏,夺路而逃。
河马回到五月间,温柔还在哭,上衣都扯烂了,他脱下衣裳给她裹上,背起她出来,打了个计程车去医院看急诊,倒没什么大碍,医生处理了一下温柔嘴里破裂的伤口,给了些消炎药,他们就回住处了。
不敢惊动温情,温柔悄悄躺下,说这段时间咱们不去了,等小狐狸出来再说。
河马也没有言声,安顿好温柔就出来了。
当时,差不多凌晨四点钟,估计皇马里玩的人都快散了。
河马曾经和温柔去过小狐狸和蚌壳的住处,温柔上楼了,他没有进去,在楼下等她,所以,他知道他们租的房子的位置。
河马在他们楼下等到六点多钟,也没有见蚌壳回来,估计是跑到哪个婊子那里去刷夜了。
河马连续三个晚上去憋蚌壳,第四天的凌晨,才看到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结了计程车的帐,晃晃悠悠地往楼门走。
河马也不说话,上去就是一板砖,把他脑袋砸花了。
他晕过去了,河马踢了他一脚,看他不动弹,走了。
河马想,他要是死了,我偿命就是。
要是没死,算他命大。
至于说他回过头来找人报复河马,河马也想到了,随便。
当河马回到住处时,发现温柔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默默地看着他。
过了几天,蚌壳的一个马仔叫屁虫的来找河马,说蚌壳想请他吃饭。
河马说没功夫,有种,就让他直接来找我,少弄这些事情。
蚌壳果然有种,真的来找河马了。
河马说,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单滚。
蚌壳说,我喝多了,打了温柔一个耳光,你丫的砸了我一板砖,就算扯平了,你还没完了。
河马说你凭什么打温柔。
蚌壳冷笑,说温柔长得不错,要不是瘸子,没你小子什么事,我认识温柔的时候,你还不定在哪里唱歌呢。
河马说,少废话,你小子敢再动她一下,我把你脑袋砸瘪了。
蚌壳说,就凭你。不错,你丫够壮的,单练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以为这年头打架靠力气?
他居然掏出了一把“六四”,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指着河马脑袋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单滚,你丫先找好为你收尸的。
河马真的有点怕,但是看到他没有喝酒,就强撑着说,孙子,我是吓大的,你几百块钱弄块巴掌,想他妈玩谁就玩谁,你以为你是谁呀。
蚌壳笑笑,说,小瞧你了,看不出你也是条汉子。你划个道儿吧,打算怎么着。
河马说,你不招惹温柔,什么事情也没有。
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跟你打个招呼,小狐狸出来,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没命了。
河马说,你丫也有怕的人呵。放心,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单找你说话,还没到了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出气的程度。
蚌壳又冷笑两声,收起枪走了。
小狐狸出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河马问过温柔,她说她没有跟小狐狸说。
河马想,当时很多熟人都在那里,指不定是谁嘴快,告诉了小狐狸。
总之,从那以后,蚌壳就消失了,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哥们儿悄悄告诉河马,他见过蚌壳,两条腿都被人废了,他是辽宁沈阳的,已经回乡下去了。
看来,小狐狸在这一代,已经混成了气候,手下有不少人。
否则,她是不敢因为吃醋,随便做掉蚌壳的。
小狐狸来看过温柔一次,说,姐们儿,听说你好长时间不去做了,那你什么时候攒够医疗费。没事,你接着去吧,有姐姐我在,没人敢惹你们。
温柔很感动。
小狐狸看了看河马,笑了笑。
她自始至终没有提蚌壳一句。
她走了,门口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在等她,比那个蚌壳帅多了。
第九章
温情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医生说再不动手术,恐怕有生命危险。
温柔下决心住院。
动手术的几万块钱差不多了,只是术后温情长期的透析费用是个沉重的负担。
温柔认为可以动完手术以后再筹划。
只要不被抓住坐牢,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靠卖摇头丸赚钱。
因为干别的,凭他们三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挣不出足以支撑温情医疗的费用。
河马也无可奈何,靠唱歌,只能是个梦想。
河马把希望寄托在彩票的运气上,几乎每期足彩他都买,每次花销有把握时投入64元,没把握就买32元的。
最多一次,买了128元。
结果,全都打水漂了。
也怪,每次买了《金手指》或《足彩500》来研究,压的也不离谱,总能中个十场八场,最高一次竟然中了十一场。
当然了,中了十一场也是白费,一分钱也没有。
温柔说算了,他们说彩票有营私舞弊行为,根本中不上。就是中上的那些,也是几个有钱的人凑到一起,合钱买大组合,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根本没戏。
河马仍然坚持应该赌赌运气,温柔也不强烈反对,由着他去研究,每周照着几十元投入。
其实,她也是希望能够碰到好运,咸鱼翻身。
好运终于来了。
河马放弃了自己选注,因为每次自己选注,越来越不行了,总是中七八场上下,最低一次居然只中了四场,手艺太差。
河马开始跟擂,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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