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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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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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坐在这里,好好想想,把什么都想明白,当然我知道想不明白。人类的思考其实都是在装模作样,不然上帝他老人家怎么会笑?当我的思绪有点卡壳,实在想不下去的时候,我给刘柯寒发短信息,说你真的决定跟我结婚?
结果半天不见回,我有点绝望。我想她是不是“打猎”去了。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卑鄙地去想,可是她不理我的确让我气愤。我甚至还想了,要是她真去找陈伟生了,那狗日的男人会不会逮住机会来一个公熊翻身。我承认我思想偶尔会龌龊。
本来是跑到这里来思考正事的,可越想越烦,我真有跳江的心,可惜我不会游泳。打电话给黄强那小子,问他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过来陪我抽抽烟。他还算够义气,接到我的电话,听说我心情糟糕,马上就打车过来了。
他说老兄你烦什么啊,我失恋了都不烦!我说失恋烦个屁,我是有可能快要结婚了!“老兄,不会吧,你真的不要吓我。”他听到结婚两个字,比我还急,像即将判死刑的是他似的。我捏了捏他的肩膀,突然冒出一句:“其实我自己也想结婚!”这不是假话,就算没有父母的压力,我对婚姻也是有所渴望的。
上大学那会,有个老师跟我关系特别好,常常见我心情不好就劝我,说做人还是简单点好。我问老师怎么个简单法,他却不给答案,只是笑笑。那是位年轻的老师,比我大不了几岁,思想跟我差不多痞。毕业酒会上,他终于告诉了我答案,说做人嘛,就是三部曲,做工作,做饭,做爱,然后日复一日地重复。我从此开始尊敬他!
我把这糗事说给黄强听,他笑得前俯后仰,说:“有道理,学生时代,把做工作改成做作业就OK了!”这小子其实人还蛮机灵的,也算是可塑之材,不过培养方向肯定不是什么国家栋梁之类,社会渣子呗。比如他接下来还给我说了很多,无非是劝我千万别结婚。
他说结了婚再跟另外的女孩子恋爱,变成了搞婚外恋,如果这种恋爱关系变成稳固,就成了包二奶。但要是不结婚呢,顶多叫换女朋友吧。我说你想得这么明白,怎么失恋了就一副YW相啊。他立即反驳:“你以为我是伤心啊,我是痛苦,老兄。原因是,是别人换男朋友,不是我换女朋友。”他说得一本正经,我差点喷饭。
跟他聊了会天,心情好像好了一些。然后我们到江边的小店吃了晚餐,他大言不惭地叫我埋单,他说他没钱。我喜欢这种豪爽。我们喝了很多啤酒,黄强没醉,我也没醉,但店里老板却醉了,埋单的时候竟然把一张新版50的当10块的找给了我。这财得来,真比观音送子还爽。
走在马路边等车,我就开始晕。黄强说老兄你回去小心点,我说没事。他正准备走,我又猛拍他一掌说:“老弟,我可能真的要结婚了,到时别笑我!”他说好的,没问题,不过到时我包红包你也别笑纳。
这是个糟糕的傍晚,我非但没让自己冷静和平复,反倒有些视死如归了。我决定结婚,跟刘柯寒。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固有一结,或死得难看,或活得幸福。我第一个给高洁发短信,说:小屁股,你朝南哥要结婚了。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要动真格了。她给我回过来,寥寥数字:是跟姐姐吗?她会对你好吗?
我在中途就下了车,沿着五一路往回走。我当时给自己下了个荒谬赌注:如果在路上看见一对夫妇吵架,我就不结,如果没看见,就结!结果这天长沙人民好像脾气都特别的温和,当众撕扯和骂街者都未出现……(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3)

两个人心一横,结婚的事还真进入了前期准备阶段。首先是见父母,这道程序少不了,毕竟我们还不敢私定终身。刘柯寒家近,就在长沙郊区,就先见她的父母吧。我觉得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还真划算,回家的礼物是刘柯寒自己买的,我提进门,当然也就等于我的心意了。
走的时候我还搞到一个红包,两百块,把我给乐了。刘柯寒说以后你要加倍还给我父母哦,我说加倍就免了,加五十可以商量,二百五,骂人不张嘴,杀人不见血啊。至于他父母对我的印象,我想应该还不错,因为我沉着冷静,基本发挥了应有的水平。
我问刘柯寒,她父母说什么了。她好像有点不乐意,说:“没说什么,说你还不错,叫我赶快嫁。”我终于明白,她急嫁,也一定有家庭压力的原因。屈指数数,比我还大三个月零九天,可以称为老姑娘了。好在她在我之前就已经不是处级干部,不然得到的称谓可能会更难听。
自从见了她父母之后,刘柯寒三天两头带我往家里跑,连找工作的事也暂时被搁了下来。关于陈伟生,这个时候我不想去提,一提就会被得非常泄气,不利于事态的发展。但我预感,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他。
我知道刘柯寒和陈伟生还在联系。他几乎每天都还会给刘柯寒发短信息或者打电话,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我从来不偷鸡摸狗,而刘柯寒接他电话的时候往往都会内急,进厕所。我估计他们应该过了说甜言蜜语的阶段,不然我实在不敢想像在厕所里说出来的情话是什么味道。用长沙话说,那肯定是喷臭地。
我家在乡下,回去一趟需要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抽出个周末,刘柯寒却来例假了。刘柯寒问我怎么办,我说别急,然后兴冲冲地跑到客厅里看从单位里搬回来的那个小纸箱。上面有说明,防偶漏,流量再大也不怕,很遗憾的是,并未对“是否防颠簸”做出有效说明。说实在的,通往我老家的那条路真的不太好走。
刘柯寒最后还是决定去,态度坚决。她几乎花了半天时间来整理行李,不是说给我爸妈买了很多东西,而是她自己要带很多东西,一小包一小包那种东西肯定要带,更重要的是她要带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带齐。
她甚至问我要不要带个床单和被套,对此,我非常反感,几乎要放弃带她回去的打算,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在此之前,我跟她说过,我们家很穷,现在盖的被子都还是老一辈的那种,染麻黑被。
我是到达镇上后才给家里打的电话,妈妈听说我带女朋友回来了,激动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最后还把我骂了一顿,说回来也不早点讲,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哭,眼泪都挤到了眼睑。我说妈不要紧的,随便做点菜吧,多煮点饭就成。妈妈说了句“那怎么可以”就要我挂电话,她要说还是要去准备准备。
和上次跟高洁回去不一样的是,我和刘柯寒没有走路,而是花几十块钱包了部车。她不肯,她说怕把高跟鞋走坏。虽然比走路时间短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但一路上,我的心情比较的沉重。我几乎没跟刘柯寒说话,我一直把脸朝向外边,看我熟悉的山山水水。
是不是所有从山里出来的孩子,都跟我一样,贫穷的老家,永远都是我的软肋,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引以为傲,所以不允许有人对它有半点的鄙夷、不耻、不屑和玷污。也许,有时候有些人并不是有意的。恋家的人,都是脆弱的!(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4)


以前我骂高洁她妈嘴快,谁知我妈的嘴更快,不过我不能骂,因为是我妈。我和刘柯寒刚走到离我家不远的那个拐弯处,我刚叫了声“妈”,高洁她妈和我妈一同从我家里跑出来了,我爸跟在后面。这场面,很像在大街上观围别人打群架。
我叫了妈叫了爸叫了阿姨,然后一一给刘柯寒介绍,刘柯寒按照我们在长沙排练好的,很甜地叫伯母伯父,高洁她妈是临时加的配角,刘柯寒跟着我叫了阿姨。我妈一直在笑,我爸也一直在笑,高洁她妈也事不关己地跟着傻笑。
进到屋子里,高洁她妈陪高洁坐着聊了会天,估计也是帮我妈旁敲侧击地查了一下户口,看看是不是黑货。我进到黑乎乎的厨房,看爸妈笑呵呵地接着忙晚餐。鸡已经炖得香气直冒,还泡了些红薯粉,妈说是用来下汤的。我问:“妈,鸡是自家的啊?”妈边忙边应付道:“自家的早卖了,是三婶家提过来的。你们回来是好事嘛,大家都高兴!”
我过刘柯寒坐的那个房间,高洁她妈起身要走,我留她吃晚饭,她不肯,说改天吧,好好陪姑娘家说说话。我笑着问刘柯寒跟高洁她妈聊了些什么,刘柯寒也对我笑脸相迎,说:“我们说了高洁啊,阿姨知道我跟高洁也认识,很高兴呢!”

 
 
 
 
 

我说哦,然后打开电视。十七英寸,黑白,牌子忘了,很多年前,爸爸把家里所有的花生卖掉之后买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其实那时候家里根本没打算买电视,因为钱紧。当时好像是热播《西游记》吧,孙悟空那死猴子把我的魂勾得一愣一愣的。
我天天跑到别人家去看,跟很多人孩子一起,结果有一天我吃多了生红薯,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放了个P。放出来的家伙很不给我面子,因为它的确很臭。主人家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知道是我干的之后,恶狠狠地把我赶了出去。我哭着回家,爸妈问我为什么哭,我当然不能说真相,只说主人家孩子不让我看。爸抽着劣质烟,沉默,第二天就挑着花生上集了……
晚饭吃得有些轰轰烈烈,80多岁的爷爷,还有三叔叔和三婶婶都上来了,还真把我当耍猴的了。可能是我家里人热情过了度,刘柯寒始终话很少,嗯啊哦啊的,有些紧张。我妈说:“姑娘,快吃鸡肉,多吃点。”
刘柯寒的回答让我狠不得拿鸡屁股堵她嘴巴,她说:“不好意思,伯母,我不吃鸡肉。”我恨她怎么一点谎都不会撒,还有就是,我看见我妈当时脸上的表情很慌很无措,像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吃晚饭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我妈坐在我的右手边,刘柯寒坐在我的左手边。我妈平常话还算多,可这回每说一句话都很谨慎,要想很久才开口,而且说得很慢,她怕刘柯寒听不懂。实际上刘柯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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