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我的生活彻底打乱,我开始重新审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电话来自宝儿,她约我到博颖的茶餐厅。我刚来到博颖的店,一进门就看见薛斌缠在博颖的身边。我说怎么的,想趁机吃人家豆腐?博颖看我来了挺高兴,说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怎么今天想到到我这转转?我说平常忙嘛,今天有人约就来了。你小心点,这家伙心花着呢,前两天刚刚到我那死缠烂打,今天又换到你这了,小心他居心不良,上船不买票。薛斌愤愤不平,而博颖又一幅小女人的模样。我知道这女人的心窍开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是薛斌这样的。我也不想再打扰到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去找宝儿了。宝儿坐在最靠里挨窗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桌上。见到宝儿,我就是没有办法用那种咋呼的态度对她,转而就是柔声细语的。宝儿看起来很憔悴,我问她,这几天过得不好吗?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宝儿摇摇头。我又问,病了?看大夫了没有?宝儿点点头。大夫怎么说的?宝儿突然握住我的手,抬起头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眼白里布满血丝,充满了无助,哀求还有哀伤。宝儿这样让我紧张极了,连忙用桌上的餐巾纸为宝儿拭去已经滑落下来的泪水。怎么了,告诉我。宝儿泣不成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稍有平静,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低声说了句,家榆,我对不起你!我等待她的下文,她缓缓抬起头,对我说,我……我怀了沭杰的孩子。一时间,我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连呼吸都忘记了,停止在那一刻,大脑里一片空白,呆若木鸡在那里好久。宝儿连忙劝我,紧张地说些让我原谅她,原谅沭杰的话,说这一切只是以外,只是一时糊涂,沭杰爱的是我之类的一些话。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刺耳,更加怨恨。我很努力的,真的很努力的压控我的心情,我问她,孩子……什么时候有的?宝儿说,快两个月了,在北京。我低下头沉默了好久,眼泪垂直于脸颊直直的坠在桌上。我拿起纸巾随便擦了擦眼睛里的泪,又细心的把桌面上的水擦干。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不留痕迹的呼出。我看了看宝儿,她一直在看我,说,你找我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说吧,你有什么打算,希望我怎么做?宝儿拉着我的手,说这孩子,我不能要。这里我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相信,我只能找你,我希望你能陪我去打胎。宝儿的决定让我有些意外,我不解,你是怕徐沭杰不负责任吗?你放心,我帮你去找他。他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负责任。宝儿摇摇头,说,不能告诉他,这孩子对于我,对于沭杰都是一个意外,我们谁也没想到它会出现。我说有什么好想不到的,当初上床前就应该想到了。觉得说得有点过分,我向宝儿道歉。宝儿低下头,两行清泪又涌出来了,我要怎么样对他说,难道要像一个弃妇一样站在他面前要他负责任吗?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无论我是喜是怒是悲是伤都不会影响到他生活的半分。他从不和他的父母谈及我,也不和我谈及他的父母,我和他同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过得却是不相干的两种世界的生活。再说,我已经不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他负责任呢?鲍尔的话,把那些残忍的往事血淋淋的又扒开给我看,宝儿有宝儿的无奈和痛苦,我应该保护她的。宝儿又说,如果让沭杰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他们会瞧不起我的,而且还会给沭杰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不想这样。家榆,算我求求你,待我去打胎吧!我想了好久,最后答应了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我有什么资格掺合。我让宝儿先回去,明天早上九点我带她进市里的医院。
把宝儿送走以后,我留下来喝点酒。后来我是怎么游回家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家看见骆石挺早的回来了,他闻到我一身的酒味上来询问,他看了看我,说,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晃晃悠悠的问他,都是男人,你告诉我如果有一个女人你根本不喜欢她……也不能这么说,,喜欢她……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反正就是有这么一个女人,你不想和她结婚,或是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你会不会……会不会因为生理上的需要跟她上床?骆石被我问的莫名其妙,说,你说什么呢,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我晃走我那些污七八糟的想法,酒精的作用让我胃里的食物一个劲的上反,我说,我有病,你别理我,我去睡会。我晃晃悠悠的刚想上楼,骆石在我身后喊了一句,我不会!我点了点头,继续上楼,眼泪让我的眼前花白一片。骆石不会有怎么样呢,有人会呀!我的心,像撕裂一样疼痛。早上醒来,头就象快炸开一样痛,看了看表,应经八点了,还好睡得不是很过,我打电话回渔场,说今天有事不去了。然后随便套了件衣服便出去了。到了徐沭杰家楼下,我不想见任何人,也就没上去,靠在一个电线杆旁等着。没过多久宝儿就下来了,我招来一辆出租车,一句话也没说就上去了,和着一路上一样,我仍然不愿再张嘴多说一句,宝儿向我搭话,我也只是“嗯啊”的应付几句。到了市医院已经快十点了,我看了看宝儿,她明显的紧张起来。我说,要不咱们先回去,改天再来吧!宝儿摇摇头,都应经到这了,早晚都是要做的,我们进去吧!在登记的时候,我看见宝儿的在父亲一栏上填写:不详。我说,宝儿,你太保护那小子了。我还以为做个堕胎手术要多长时间呢,不到一个小时,宝儿就被推了出来。我看了看宝儿,宝儿整个人几乎脱型,脸苍白的像死了一样。我顿时感叹,女人,你的命运就叫做可怜。宝儿现已这副模样,我还怎么忍心去责怪她,取而代之的只是满心的心疼怜悯之情。要怪就怪徐沭杰这个王八蛋,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女人一切灾难的根源,全部来自男人。
宝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轻声问到,饿了吧,我买了锅鸡汤,趁热喝了吧!宝儿摇摇头,说没有胃口,她想回去,不想住在医院里。我说你还是在医院里住几天吧!你瞧你都成这样了。宝儿摇摇头,眼泪仆仆往下掉,他说他在医院里住怕了,死活也不想住在医院里。我知道宝儿心里有阴影,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居然要忍受着一连串的苦难,真得太为难她了。我说,好吧,既然这样,你也不要回徐沭杰那了,你这个模样,谁都看得出来,我在博颖的酒店租个房间你先住下,调养好了再回去。徐沭杰那你放心,我会跟他说的,你放心在那住吧!宝儿抱住我,痛哭起来,嘴里一个劲地说,家榆,我对不起你……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不能怪宝儿,宝儿是可怜的。我只是更恨徐沭杰,他让我失望到绝望的地步,男人为什么都这么狠心!
我把宝儿安顿好,就被博颖拽了出来。博颖问我,这妞不是徐沭杰的吗?怎么放我这了?折腾了一天,我已经是有气无力的了。我说她病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帮忙照顾一下吧!博颖说你少来,这种事我见多了。她那模样是病了,明明是刚做过嘛!我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博颖的火爆脾气上来了,说徐沭杰那只龟儿子缩哪去了?则么能让你出面收拾这烂摊子我忙劝,你小声点,这事就在这打住,你嘴紧一点。博颖不明白了,我说你不用明白,准过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回到家,我打电话给徐沭杰,说宝儿在我这儿住几天,不不要来找他了。撂下电话没几分钟徐沭杰就跑过来了,说他要见宝儿。我说宝儿不想见你,你走吧!徐沭杰一脸担心的样子,说宝儿这几天都在生病,突然间就一声不响的跑到你这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这算怎么回事?我越看他这张脸,就越加让我愤怒。我说你还关心宝儿的死活啊!宝儿在我这比在你那安全。在你那儿说不定哪天咽气了还得赔得血本无归。徐沭杰的坏脾气也有点上来了,说,你说什么呢,好象说得我怎么虐待宝儿了一样。宝儿这段时间生病,我承认我很少陪她,但是我还是一样关心她啊!你让我怎么做?对宝儿太好,你吃醋:对宝儿不好,你有这样胡搅蛮缠。你让我夹在中间我怎么做?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火大,他和宝儿已经到那个地步了,怎还有脸到我面前对我说他又多么爱我,我说,宝儿间不见你宝儿自己说得算,这我也干预不了。你最好趁这个时候回家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徐沭杰还想还嘴,又被我堵了回去,你以后少往我家跑,我也不想见你。如果有下次,你别怪我赶你出去。这是骆石见我们外面吵得热闹也出来了。我说,骆石,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混蛋丢出去!徐沭杰突然间吼道,用不着我自己会走,搞不清你这女人又发什么疯。你以为我愿意来着吗?以后你请我来我都不会来的。还有你,他指向骆石,别像只哈巴狗一样只会在陈家榆后面乱转,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不知那冒出来的外人插手。说完,徐沭杰气汹汹的跑出去了。他最后骂到骆石,让我挺气不过的,但又让骆石拉了回来,说我无所谓,如果你想哭得话,他拍了拍自己的胸,你随便吧!我骂道,谁想哭了,神经病!说完我跑回屋里。刚打完胎的女人身子都很虚,所以我每天都会给宝儿送去一些很补的海货,药材。连我爸这个单根弦的都注意到,问我,闺女,你是不是怀孕了?我这种反常地举动,我知道是瞒不了聪明又敏感的丽姿的。果然,没几天后我从宝儿的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丽姿博颖立在门口了,丽姿那脸黑得快赶上她的宝贝郭赫了。博颖说,你别看我,这丫头跟踪你过来的。不过说实话,你这朋友是除了我以外你交的有史以来最有水准的了。她拍了拍丽姿,说,老妹儿,又空找姐姐聊聊,姐想认你这妹子。你跟这傻货聊吧,姐先走了。当我对上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