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地方,岂能说出如此放肆的话!
脸一红,我在一两道异样的眼神中低下头,而他仍毫无觉悟的在我耳边聒噪:“我答应过你,绝不收养小三小四,所以你也别给我创造机会。”
太不要脸了,真当自己是狗不理包子,是人都要去咬!我撅嘴冷哼,无视他默默浓情的乱放电:“没自信就算了嘛。我明白了解,连畜生都看不上你,你有什么男色可言。我还是亲自出马算了,必定马到成功。呃,我要去□尼克拉,让它为我……”
“你敢!”凌郝铎的脸色一沉,抿着唇角似笑非笑地拔高了音。
我挑衅地扬眉:“你看我敢不敢。”
他一扭我的胳膊,单手将我搂在怀中,全不在乎旁人瞟过来的窥视。就在我做着小幅度的抗议时,他低头在我耳边喃语:“不知足的女人,有我还不够,你竟然想去勾搭只动物。苏苏,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竟然想跨种族搞婚外情,难道我这么个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好丈夫还比不上只只会潜水的白鲸!”
这下,我华丽丽的愣在了空中飘荡的华尔兹圆舞曲和凌郝铎的怨夫词中……
羞羞答答地顺着人流往外走,不过三小时的光景,我们登上了回A市的飞机。回家后,迷糊不已的我极不情愿的在凌郝铎一厢情愿的牵扯下温习着早上照的照片。时间一久,眼皮扛不住一天的劳累,我强睁了半晌的眼终是一睁一合的做着殊死的搏斗。最后,在他激情碰撞,讲述秋末冬初要注意保暖时,我则哈欠连天,回赠给他我能不能回床补上一觉的请求。
脸一沉,他唠叨:“我给你说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别左耳进右耳出。”说着,张大手包住我的手,脸上却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样:“你看看你,就是不听我的话,这双手入秋以来就没暖过。”
“我有什么办法!很多女人都有这毛病。”我的手在给你洗脚的时候可是一直处于恒温42度,这一点,我是没勇气去据理力争。
“还敢顶嘴!”他佯怒。
我抽风的为着他突变的态度吓了一大跳,眼皮儿猛跳了几下,嘴里含糊着哝语:“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穿厚点,少吃凉的,多做运动。这些话和外婆讲的一样,能不能有点新意。哎,睡会儿,你给我做饭去。”
我轻蔑地一瞥,见他的身子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随即趾高气昂地说:“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真当自己是家里的老大。还不去做饭,想饿死你老婆啊——”
他脸一沉,似要言语,却被我的一记冷眼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看着他饱受委屈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我觉得我的天空就像解放军的天——好晴朗,好明媚。
就在我内心狂躁不已时,向来爱凑热闹的门铃不知趣儿的响了。我一愣,犹豫着应该由谁去开门。而此刻,凌郝铎似乎洞穿了我心里的小九九,轻拍着我的肩:“你睡你的,我看看是谁!”
一转头,我“哦”了声,鞋也不脱地往床上滚。
“小懒虫。”他亲昵地说了声,接着俯身抬起我的脚,在轻柔的动作中慢慢的脱下我的鞋。待我迫不及待地将双腿收拢在被子里时,凌郝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给我掖好被角,并在我的额头印上一吻:“苏苏,只能睡一小时哦。到时候我叫你吃夜宵,你别躲懒不吃。”
这男人,出去玩的两天就把我当女儿对待,现在都回家了,怎么还没从十八孝子的角色中走出来。
听了他絮絮叨叨的叮嘱,我心一暖,闭眼,整颗心都在幸福的冒泡。
刚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中徘徊着难以入睡,就听见隔了一道门的外面一个声音在尖酸的咆哮:“姓苏的女人在哪里?恩?是不是在房间里!你让开,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她。”
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礼貌的叫我。
翻身起床,我鞋也不穿的就往外面走。可惜刚一开门,就看见白暖暖的妈妈白赵氏一脸怒气,脸上写着的全是厌恶与不耐中的激动。她也不待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样手,“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就扇在了我的脸上。而我的身子随着她甩耳光的力度踉跄了几步,最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好疼!
可她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我捂着被打疼的脸抬眼望向前方,模糊的视线中只有白赵氏凶神恶煞的面容。
此刻,凌郝铎用力地将怒意冲天的白赵氏拉到一边,三两步走过来将我扶起置于身后,接着森眸中尽是不悦与努力的压制。两秒后,他少有的清冷的声音瞬间溢满了整间房:“舅妈,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眼前的妇人狰狞着面孔,不顾形象地像我扑来。可惜她的身子被凌郝铎用力地挡回去,最后只得抄起手指着我的方向大骂:“你还要护着这贱女人到什么时候?她害暖暖害得还不够吗!”
“你这什么意思?”凌郝铎扣着我的腰,蹙眉问道。
我放下护着脸的手,本想问个究竟,可惜刚动了下嘴巴,嘴角就被伤痛扯得生疼。狠狠地倒吸了口气,而白赵氏抢天哭地的呼叫打破了我内心的宁静。她一脸铁青,双唇颤抖,扬着的手带起我内心的一片凄凉:“姓苏的,那天你究竟对暖暖做了些什么。”
我困惑地摇摇头。似乎,我只是重复着她以前说过的话。
此间,她的怒意更盛,射向我的眼神尽是恶毒的诅咒:“死不要脸的东西。你肯定是对她做了什么,要不然她也不会肚子疼了好几天。呜,大前天医生抢救了一天也没把孩子保住……你说啊,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看着眼前的白赵氏眼泪纵横,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吃惊的难以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孩子没呢?这怎么可能!
可白赵氏不停哆嗦着身子,张嘴痛心疾首地大骂,难听的咒骂绞得我胸口一阵巨疼。最后她无力的倚着门哽咽:“我可怜的女儿啊,前天竟然自杀了。呜呜……好好的怎么就要自杀啊!”
“你说什么?”凌郝铎扣住我腰的手不停地颤抖,瞬间,我的心凉到了极点。
白赵氏在我内心疲倦不堪的时候扬着手呜咽着:“你们现在是不是特高兴!挡在你们间的孩子没了,就这么没了,差点连我女儿也没了……姓苏的,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可惜啊,可惜,千算万算你还是没算到我女儿命大,竟然死里逃生……哈哈,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你这毒妇,小小年纪心怎么就这么黑,竟然连我女儿也不放过。”
心如电击般一阵痉挛。我难以置信的睁大两眼看着直奔进来的白凝凝,只见她刚一张口,我的头就混沌的一片空白,头重脚轻间,身子在空中下落。就在我头着地的时候,耳边,一声盖过一声的“苏苏”在淡去。我……已陷入了黑暗的世界。
再次醒来已是翌日黄昏。
头晕沉沉的,在我双眼一睁一合中,昨晚的一幕幕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脑海。瞬间,我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我挣扎着坐起身,细碎的窸窣声惊扰中,一旁织毛衣的吴婶抬眼看向我。起先她面上先是一愣,随即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慌忙递来一杯水说:“太太,你可算是醒来了。”
我四下环顾,只看着凌郝铎搭在床边的外套,却没见他熟悉的身影。一时间,我的心跌跌撞撞的疼。
吴婶见我失落的神情,连忙堆着笑意说:“先生刚去了卫生间。”
她的话刚一落,耳边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凌郝铎疲惫的双眼和凌乱的头发。他提了精神慢慢走近,吴婶急忙绕开道让他坐到我的身边。他一脸的苍白,难为的抿着唇角,最后仍旧俯身掀开我额角的头发轻吻了下,冰凉入骨:“你醒啦,有没有不舒服的。”
我说:“白暖暖怎么样?”
“不知道。”他直起身握住我的手,冷漠地回道。
我反抓住他的手,心中一片焦急:“带我去看她。”
“不行。你身子还虚着,我不许你去看她,更不许她们伤害你。”
“阿郝,人家都把杀人犯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了,难道你还不准我去看看。我不信白暖暖会自杀……我不信!我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她为什么会没了孩子,为什么会自杀。”心到伤心处,我松开他的手蜷着腿抱住头,任由泪水低落在了膝上的被面上,“我什么都没做……她们怎么可以说我。”
最后,我还是在无力的央求中去了楼下的另一间病房。
……
在白凝凝的冷眼中一推门,我就看见病榻上闭着眼一脸苍白的白暖暖。静默许久,她轻微的动了下身子缓缓睁眼,最后一脸平淡地看向我,嘴角带着抹讥笑:“你是来笑话我的?现在的我是不是很好笑。”
我强忍着泪水摇摇头。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心底的某个地方正在崩溃坍塌。黑暗,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冷意,顷刻之间席卷了我所有的理智。此刻的我,在她的注视下无处可躲。这一刻,我才后悔为何不听凌郝铎的劝解非要固执的前来受辱。
她,白暖暖,并不会因我前来探病而表示出友好。此时的她是敏感的,为何我会忽略掉人性中阴暗的一面。
沉闷的房内,白暖暖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冷言相向,击碎了我面下维持的坚强:“如你所愿,现在孩子没了,你也不用这么快就用胜利者的姿态来笑话我。我……受不起。”
我的心在没入无边的悔恨与自责。
凌郝铎一把将我拉回身侧,语气中尽是冷意:“暖暖,要怪就怪我,你何必把话说得如此刻薄。苏苏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为何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这一说,激怒了病榻上的白暖暖。她坐直了身子,抄起身下的枕头向我掷来。凌郝铎伸手替我挡开,眼眸中还有的一丝愧疚早已变成了刺骨的寒霜。而前方的白暖暖胸口起伏,在白凝凝的轻抚下不住地哆嗦:“郝铎哥哥,到了现在你怎么还在替她说话。以前没她的时候你对我多好,可是自从有了她,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那么爱你,还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辜负我?”
凌郝铎抓着我手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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