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我的决定,与你的优秀与否,有钱与否,够学识与否,通通都没有一丝关系和牵连!!”伊枝用手挑开了散落到眼睛边缘的一缕碎发,然后以相对冷静的语调,向阿出雷塔讲述了一个饱含激情和眼泪的故事:“。。。。。。我的妈妈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而她最大的心愿和最大的幸福,不是她自己,而是看见我——她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好的男人,好的依靠。所以,我必须结婚,我不想也不能不孝到让她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必须结婚,那为什么跟你结婚的人你宁愿是他而却不是我呢?难道我不够这个标准吗?我发誓,我会是一个好的归宿,好的依靠,不仅因为我会是一个好男人,更因为我爱你,深深而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朱伊枝!”
戒指葬爱
“不,阿出雷塔总监,你先听我把故事讲完。”
伊枝继续说,眼眶早就红成了血,有些幽深,有些恐怖与颓然,“这五年来,我一共相亲了三十一次,而第三十一次也是最后这一次的这个男人,妈妈给他打了九十分。他也会是个好男人。。。。。。”
“可是,你了解那个男人吗?他爱你吗?”阿出雷塔的脸上的青筋已经纠结到了一起。
“了解与不了解,爱与不爱我。。。。。。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和他都是因为各自的原因急切需要结婚,迫切地需要让那场婚礼的到来。倘若他好好待我,那我也会好好对他,做到相敬如宾;倘若他不爱我,那我就更加不用内疚了,因为我也不爱他。。。。。。”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婚姻,不会给你幸福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会亲手将自己的幸福给毁掉的,你知道吗?!”
未等伊枝回答,阿出雷塔取出在出差的城市买回来的那枚精致的戒指,将盒子打开,眼神十分真诚和认真,如同西藏虔诚的佛像一般:“伊枝,既然你决定了一定要嫁,那嫁给我吧!!。。。。。。至少,至少我爱你,我也可以给你幸福!。。。。。。”
伊枝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拒绝了他,就像当初一口拒绝跟莫晨熙复合一样的决然:“。。。。。。阿出雷塔总监,不,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为什么?”阿出雷塔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神又落寞了三分,黯淡了三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宁愿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不了解的男人,也不肯嫁给自己呢?起码,自己可以给她幸福和一切她想要的物质啊!
“阿出雷塔总监,我一直都知道也承认你是个好男人,但是你应该找的是一个爱你和你爱的女人,而不是像我这样的女人。我的心,早在十三年前,就被一个男人偷走了。你娶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是不会娶到幸福和快乐的。。。。。。”
“不,我不在乎~!!我只想要给你幸福!”阿出雷塔抓过伊枝的手,硬要将戒指给她戴上去。
“可是我在乎,我不会也不想让爱我的人受伤!阿出雷塔总监,我给不了你爱情,给不了你幸福,所以真的真的对不起,我不会接受你。。。。。。”伊枝的眼泪滴落到咖啡杯里,让对面的阿出雷塔看见了整颗心都碎得无法拼凑成完完整整的一颗心了。
“伊枝,我再说一次,我再问你一次,嫁给我好吗?嫁给我,我会用我的所有给你幸福,给你。。。。。。”
“不,阿出雷塔总监,你不要再作无谓的事情了!我既然做这个决定,就不会再更改了。”伊枝已心如顽石,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摇了。她不想害了他。
阿出雷塔失望的眼睛更加地空洞洞了,像窗外的夜晚一样,有些幽魅,有些凄凉,有些落魄。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两张百元大钞在桌上,然后黯然神伤地离开了咖啡厅。
而他的那杯咖啡,尽管被调拌了好久好久,却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喝上一口。
大概,他的心里已经太苦涩了,苦涩到根本不需要咖啡的任何麻醉。
伊枝拼了命地往杯子里加上了六七块方糖,然后像刚刚学会抓勺子的小孩子一样,笨拙地用蛮力调拌着咖啡,以至于咖啡都溢出了杯子,喷到了地上,桌上,还有她的衣服上。
然后,她端起咖啡杯,大嘴一张,将褐色的液体倒入了自己的喉咙里去。
苦涩的感觉,让她几乎就要吐出来了,可是她含着眼泪忍着,直到把它狠狠地咽了下去。
这是一杯什么样的咖啡?为什么不管加了多少块糖进去,它还是依旧如此苦涩,依旧如此地难以下咽?
难道,这杯咖啡也像自己的心一样,已经苦入骨髓里,再多的糖,也只是空放而无用?
阿出雷塔忘记了将那只戒指带走,伊枝伤怀地把它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看了好久好久。。。。。。
它真的很漂亮,精致的底纹和不张扬的白色光芒,像他的爱一样,通明而纯净。
可是,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将这枚这么好看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了。
他是个好男人,是个只在乎她幸不幸福、快不快乐的男人。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想给她幸福,给她快乐。。。。。。
伊枝忘不了他给自己开了暖气和脱了外套给自己披在身上的那一幕,因为那是七年来她第一次由心里感受到来自一个男人的真正的温暖。
那种温暖的感觉,曾经让她感动得想要哭泣,曾经让可是她有一丝小小的动摇,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因为迷恋这种温暖,而葬送了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的一切幸福!
不爱他,就不要牵绊他。。。。。。
不爱他,就放了他。。。。。。
不要哭,你没有做错,你做得很对,你的绝情阻止了他的继续深陷和更大的伤害,所以你应该微笑,微笑,微笑。。。。。。伊枝努力地说服和劝慰自己。
阿出雷塔总监,对不起!可是你一定要幸福,你也一定会幸福。。。。。。
北欧之旅
第一站,丹麦。
拥有数不清的皇宫,花园和尖顶教堂的丹麦,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打扮十分得体的风韵少妇,处处散发着诱惑与美丽,鼓励和吸引着他去发掘她的内涵。
在首都哥本哈根斯,托耶大街的咖啡馆里品尝一扎正宗的嘉士伯啤酒,观看窗外高耸的教堂塔尖和广场漫步的各自,闲情满怀。
这一刻,人就像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和解脱一样,没有疲劳,没有困惑,只会像仙人一样,闲闲适适,望着蓝蓝的天,学着唱丹麦的民谣,然后想起那一个个无比美好的童话!
第二站,挪威。
挪威的男人,大多像A—HA乐队的那三个歌手一样,面孔有棱有角,雄性十足。
穿行于挪威的罗佛敦群岛的街道上,挪威人习惯用同一种表情和手势迎接他这个外来的旅客,这让他喜欢这个国家。
虽然只有三天两夜,但这已经足够了,足够他爱上了神秘的挪威,记住挪威的男人和那一种相同的表情和手势。
第三站,冰岛。
听着比约克的CD,再去欣赏米糊举世无双的美景和乐古沙龙冰湖发着幽蓝色的冰层,再顺便看了火山喷发时流出的熔岩,他似乎理解了比约克创作源泉从哪里而来。
这是一个秋天也像冬天的国家,皑皑的雪山和圣洁的冰山,让这个世界好像都沐浴在一种洁白而一尘不染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污秽。
在这样的国家里,人也会变得特别的纯粹,仿佛心里真的什么都放下了,没有任何尘埃,没有任何尘垢,有的只是那洁白的雪山和冰上。
第四站,芬兰。
素有“千湖之国”,到处充满了柔情的阴性之美,到处湖光水色。
在被誉为“波罗的海的女儿”的赫尔辛基的地亚大厦参观朝圣,他仿佛看见了浮在水面上的白色钢琴。
由衷地,他对芬兰建筑大师阿尔瓦…阿尔托的艺术天才赞叹不已。
而下一站,是瑞典。
在当地,有一个动人而烂漫传说。
他们说,往返于芬兰和瑞典之间的巨型游轮是爱人们不可多得的烂漫催化剂,说不定他们将来的宝宝就是在搭乘它的时候怀上的。
形只影单,漂泊在北欧各国的莫晨熙,并不会去奢望和期盼能在着烂漫的游轮上邂逅烂漫的人,然后来一场烂漫的约会或者更深更赤。裸的身体游戏。
他只是期盼最后一战的瑞典之旅,可以让那些他想要扔掉的桎梏通通都消失干净。
海风有些大,泛着海水的味道,有些腥咸腥咸的,所以,甲板上的旅客并不是很多。
莫晨熙独自依靠在一米五高的铁栏杆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碧海和蓝天发呆。。。。。。
“莫莫,莫莫,海的那边是什么?”她的小脚踩在细沙里,软绵绵的,拉着他的手臂问。
“呃。。。。。。书上面说,海的那边是很多好多神奇的国家,那些国家里的那些人,有着黑色的皮肤和蓝色的眼睛,头发也是黄色和红色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妈妈说海是无边无际的。”他松开她的手臂,蹲下去捧起一捧细沙埋在她的脚丫上,一脸的顽皮而天真无邪。
“莫莫,莫莫,你说有一天我们可以去到海的那一边吗?”她眺望着蔚蓝蔚蓝的大海,向往而有些羞涩地问他。
“当然可以了!”他将一颗很好看的贝壳放到她的掌心里,“小枝,这一颗贝壳儿好看吗?等我们到了海的那边,我就要捡一些很漂亮的贝壳,然后串成一个项链送给你。”
她笑了,笑得像海水一样的蔚蓝,像天空一样的透明。
他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喜欢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莫莫,莫莫,莫莫”。。。。。。
“小枝,我喜欢你叫我莫莫,我可以一直不停地这样叫我莫莫吗?”
“嗯,莫莫,莫莫,莫莫,莫莫。。。。。。”她双手叠放在一起,像海螺一样。
阳光下,海浪谴卷,可是海浪的声音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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