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的日子第一部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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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宫的日子第一部锦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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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奕珩话中的后半句,只对我说的。
因为,那座别苑之所以:“沈园”命名,皆是出自陆游的名篇《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衣,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
第五卷
    嫔妃:琅瑾 
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我错了,原来我自己想错了。
直至拂晓晨光出现了,段帝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在我的梧桐轩里。连日来,虽然蕊初很小心不在我面前提起,但我还是听到了许多许多…… 
“皇上正日夜忙着操办婚庆呢!还有封后与大婚一并同庆。听说皇上把中原里有名的能工巧匠都请到大理来了。”
“难怪宫里宫外都忙翻了,这次的庆典肯定热闹非凡!”
“皇上对那汉郡主,百般怜惜。本来她是住在城郊外的御院行宫,只过汉郡主出去溜达了半天,皇上就慌乱把行宫里里外外给翻遍了,人找回来后就恩爱万般。”
“难怪近来宫中连妃子和夫人的宝牒也不用往上递了,也难得在宫苑中见到皇上。”
“可不是吗?皇上一退朝就赶往行宫夜宿,与汉郡主朝夕相伴,羡杀旁人啊!”
“太后对汉郡也甚是钟爱,今个儿还亲自入库房替她挑选婚庆的宝玉珠花呢。”
“此当然了,试问如今还有谁有能那汉郡主如此显赫之身份。”
“人家到底是泱泱大国的汉郡主,金枝玉叶。”
“闻说那位汉郡主,真乃天姿国色。她深得皇上眷宠,皇上还曾在人前称道:‘一笑一倾城,六宫无颜色’” 
“那!先前独宠圣恩的琅娘娘……”
“哼!那个梧桐轩的琅嫔,她想入东宫也不想想自己卑贱之身份,不过是的个退隐御医的女儿。”
“唉!话虽如此,这琅娘娘,相貌性情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其母兄弟又对皇上有恩,宫里谁不敬她三分?可这一论起到家世,就……难怪,这寻常人家娶妻都要门当户对,何况是皇族宗室。” 
“言之有理,如若乃念其兄长护驾殉职,皇上岂会格外施恩。自以为一朝得志就可跃上枝头变凤凰,真是不自量力,这做人还是要本份而行好。哈!哈!哈!” 
两日后,我终于得以见到段帝,那在他的隆重无比大婚封后庆典礼我和另外两宫妃子,三人也衣着华衣锦袍,宝钗玉坠。
作为妾妃,我们却只能呆坐在大殿偏厅里,强颜欢笑;作为侧室,连大雅之堂也没有厥觎的机会。隔着竹帘,远远望着大殿的灯火辉煌,红双喜映光流金溢彩。
此情此景,与这冷清的偏厅相称。
我们隆重的珠环翠绕,霞帔加身更显得可笑。连摇曳的红烛,都仿佛在嘲讽我们的自不量力,盛装打扮不知与谁欣赏。 
合欢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这自古以的人伦常理,人人皆晓,其实我应该知道,只是我却在自欺欺人地懵然不识。
“琅姐姐!”
未央宫的纪嫔,终于忍不住了。她川流不息的眼泪在胭脂的脸上刻出两道红痕,
“琅姐姐,皇上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一旁的玉妃也颤抖地握住我的手,形容憔悴,百般无奈。因为我身份特殊,段帝宠爱有加。所以她俩一向都敬我如姐,唯我是瞻。
这些天,闲言碎想必她们也听了不少吧。
我的手轻轻开合着翠羽团扇,回头望着正殿的灯火通明,用空洞的声音说:
“怎么会?皇上乃性情中人,一向重情惜谊。娶汉郡主为后,只不过是履行他对大理的责任罢了,一国岂能无后呢?” 
然而,在喜庆的欢声笑语之下,我的声音却显那样的微不足道。
我望着段帝身旁的那位绝色佳丽,心里起了一丝不甘心。虽然一直明白自己出身低微,但总存一点希望,如今终于是落空了。
“自以为一朝得志就可跃上枝头变凤凰,真是不自量力,这做人还是要本份而行好。哈!哈!哈!”
耳际仿佛又响起了宫人的冷嘲热讽。
“增之太长,减之太短,出群风格。施朱太赤,施粉太白,倾城颜色……”
不觉中,我的柔夷触及自己盛妆下的脸,自己曾经令段帝惊艳不已的秀色芙蓉。
烛炬高燃,蜡泪不止,此刻在我的心底里,也同样泪如雨下。
这时殿里传来一阵莫明的喧哗。
“奕亲王喝醉了!”
奕亲王?奕珩?我终于回过神来,那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兄长就是死于他母后发动的那一场政变中,虽然那时他还年少无知,但逼宫之事间接也是因他而起的。
可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变得少言寡语,心如止水。而如今,何事让他变得这么激动不已?
亲王:段奕珩 
知音少,为花歌笑,醉向花前倒。
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我真的情愿从此醉生梦死,不复清醒。
望着一众王公、大臣、太监、喜娘、宫人簇拥着皇兄和我心爱的女子渐渐的远去,心中无比的苦涩却无法令我如愿地醉去,一下一下刻骨铭心的痛反而让我眼前的真实越发清晰。
我恨不得急步追去,将她带走一如当日初遇时携她上马般萧洒。但,不可以。因为她是我的皇嫂,我最尊敬皇兄发妻。
从来没有抱怨过,上天对我的不公。
因为我出生在皇族,却安排了做一个无比尴尬的身份;但我现在却开始悔恨了,如果我是大理帝,那么今日与她成婚的人就是我,不象现在我连妄想也是非份的大逆不道。
她将躺在皇兄的怀里恩爱缠绵,她将对着段帝展开着那如花笑妍。
一念及此,这些想法剜割着我心脉,寸断肝肠。
我必须用酒来麻醉自己,因为醉后就不会再有痛,不会再有恨。于是,我一杯接一杯不停的畅饮着:
我的碧痕,我的山茶花儿…… 
我叫奕珩,是大理国的二皇子,段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母后是东宫的皇后,所以我是嫡出。
自小我们兄弟二人手足情深,一同打闹,一同闯祸。皇兄博览群书,雄才伟略,是我最崇拜的人。皇兄长我四年,但对我这皇弟甚照顾有加,我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
可这一切,却都在大哥登基之后变成了泡影。
我的母后不甘心先帝将皇位传与庶出的皇兄。她一味地念着皇位,本就该属于我,这个正宫嫡出的皇子。更不平忿皇兄的母亲,侗妃以后与她平起平坐。
有时对错在一念之间,而成败也只在一瞬间。于是,母后发动了政变逼宫。皇兄差点被暗杀了,一个忠心的侍卫奋不顾身替他挡去那致命的一剑。
成王败寇,母后含恨畏罪自尽。当时尚为年幼的我无法去判断对或错,只是知道皇兄力排众议,在一众王公群臣前保住了我。但因为母后的死,兄弟间已有了壑隙。
就这样,命运使我成了皇族中一个身份尴尬的人,应该贴切地说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我没有朋友,更谈不上知己了,那些势利的王亲大臣都耻于与我为伍。
我总是自觉得无颜面对皇兄,经常逃避着不与他相见。
我醉心专注于诗书、乐技、园艺。长年累月躲在城郊的银湖书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就是想让众人明白我无心于国事。
我以为我的生命已是一泓死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直到遇见了她。 
那日,我骑着爱驱墨星,到不远的草坡散心。
远远就看见一个汉族打扮的女子在训马,显然她的骑术有待加强。小小的矮马儿也让她给弄的不耐烦了,跌迭不断险象横生。她即将在马儿上摔下来时,我看不下去,策马冲过去一把扯住她。 
无从解释初遇她时那名莫明的心悸,将她救到自己的马上时,我闻到从那女子裙袂及黑玉般的秀发中沁出的特别气息,那是一种树木的清新,一种心旷神怡的味道。
一直以为汉人的女子,都是一副安安静静的弱不禁风。可这小女子高亢的尖叫声,却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
什么黑风寨,真是戏文看得太多了,她把我们大理看成是什么地方,随便也就能找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出来? 
“你刚才鬼叫:什么再见黑风寨?你一身汉服打妆,莫不是那个汉妃的什么人,连匹矮马也骑不好!真是贻笑大方。”  
  “奴家乃光华郡主……她身边的侍婢碧痕!”
她似乎对我颇有不满。 
……
于是我们之间,你来我往地一场舌战,萍水相逢竟成知己。夕阳西下,我,她,天南地北谈笑风生。
她秀丽绝伦的面容,就如余辉竟是那样的动人。对于,长久黯然的我而言,她是一轮初升之旭日。如花笑妍,散发着温暖明媚。
就是这样,我被情不自禁被她吸引着。 
临分道扬镳时,我留下名字:奕珩。 
“碧痕,假以时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拍马而离去。
第二天,在银湖畔的凉亭中,我们又重遇。
她在绘着水墨。我笑着走近石案: 
“淋漓醉墨,飞落蛮笺,好雅的闲情啊!碧痕!” 
望着一片湖光山色,及她刚完成的丹青。
“此情此景,美中不足是少了一壶花酿。知己良朋,青梅煮酒,乐事乐事。” 
她笑了笑,摇着说,
“少的岂止是一壶花酿?凉亭畔小径引曲于中间种一池水芙蓉;那边的高树悬个秋千荡漾人间;这厢之筑个雕花拱门,门两侧点几丛翠芭儿闲聊静听雨打蕉叶;彼里多植数株杜若芳菲袭人,醉眠性有落花知;还有,还有八月桂花香,怡人的时节尚可品茶茗话当年。” 
哦?看着这小女子一副陶醉怡人的样子,莫不是这么快就犯乡愁了。我冲口而出地问道,
“那是你家乡的样子,对吗?” 
她顿时呆住了,热泪盈腔,一滴一滴点污了那幅刚成的水墨。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看着那一点点晶莹的泪光,我竟然为之而心痛,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
“碧痕,你在此,稍等我。”
我回书斋旁边的花圃,采了大束我亲手培植的山茶花,取了大壶新刨出的桂花酒。 
“送给你,碧痕!因为这种茶花有一个和你一样动人的名字:“碧珂映雪!” 
我把山茶花做的冠放在她的秀发上,她激动得像一孩童般嚷起来,还嘟嘴唇问道:
“那!花酿呢?” 
酒过三巡,她目不转睛地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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