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来,这澜沧江是个**烦,我肯定不能通过大路渡过澜沧江,那里一定是关卡重重,若是被逮着了,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当下我心思活络起来,一定要设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跨过澜沧江。
我早就知道这地方的人们喜欢上山采药,这里的山脉多产奇药,村民采来的药,有些是自己用的,有些是拿来卖的。有时候为了寻找珍贵的药材,他们甚至出门一连好几天才回来。因此我想他们多半都会制作传统的干粮。
于是我立即向男主人询问干粮的事,也是我运气好,他们家里还存有二十多天的干粮。否则找不到干粮,到时我想喝西北风都可能是奢望。
我立马拿出五百元递给男主人表示要购买他的干粮,他没有立即收下,说这钱多了。我告诉他如果嫌多的话可以再帮我做件事,他问我是什么事,我说想办法帮我渡过澜沧江。
话说到这份上,他终于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了,敢情是想要进入秘境。他望着我手中崭新的钞票,犹豫再三,沉思良久,终于还是点头收下了钱。
我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因为我也是在赌,若是他不答应我也只能另寻他法了。但结果没有令我失望,他只负责帮我渡江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撡心,该撡心的是那些军队。
偷渡?我想起这不禁笑了一下,不过男主人下面的话让我刚放松的一颗心又紧绷起来。
“办法有是有,只是不知小兄弟你有没有足够的胆量?”男主人说道。
要胆量?我一向自诩浑身是胆,当即拍着胸脯说道:“没我不敢做的事。”
男主人举起右手,示意我先听他讲,他接着说:“江边峡谷处有一块突出直至江心的山岩,由于我们这江水湍急,渡江不便,因而要绕很远的路。于是先祖用藤条结成麤的绳子,两端吊在突出的巨岩上,做成了秋千。人若荡过去,先用绳子把秋千系在身上,手里握着钩子,荡到对面时用钩子钩住树枝,再下来把秋千绑好。回来也是这样。”
“玩命啊!这是……”我心里暗骂不已。不过目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为了保险,我还是问道:“藤子结实吗?”
“藤甲兵你听过吧?”男主人反问了一句,脸上充满着自豪。
啊!传说中刀枪不入的藤甲,我震惊不已。那想必秋千的做法是和藤甲一样了,这下安全系数倒是高上许多。除非是我的人品差到极点,吊着藤绳的岩石突然碎裂,那我也只有认命的份了。
说完这个后,男主人还告诉我通过秋千荡到对岸后,往上爬十多米就可发现一处隐蔽的洞穴入口,穿过洞穴,就到了被村民称为葬兽谷的山谷。沿着葬兽谷往左走,转过一个山角,在山垭处便是秘境的入口之一。
居然还有秘密通道,我心底窃喜不已,这算是额外的服务吧。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9月1日,我把另外一个大包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里面装的是一套探险服,一双登山鞋,还有护肘、护膝。其他的有瑞士军刀、强弩、桃木剑、匕首、飞刀。除了桃木剑和匕首外,其余的自然是我叫飞龙弄的了。
我把探险服和登山鞋穿上,再戴上护肘、护膝。桃木剑和弩则是缚在旅行包的一侧,匕首与刀套拴在腰间,刀套上插着十把寒光闪烁的飞刀。至于有点长的军刀,我只能用手提着了,因为有时手中握着刀要方便些。
就这样,我几乎“全副武装”地站在一家三口的面前,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晌不语。
我走到男主人面前,说道:“我们出发吧!”直到这时他方才惊醒过来,于是点着头走在前面带路。临走时我丢给小男孩一块巧克力,学着小孩的口气调侃道:“老表,再见了!”逗得一家三口都笑得合不陇嘴。
我站在山头上,望着奔腾而下的澜沧江,喟叹一声:“旅程终于要开始了么?可别令我失望啊!”
第一卷 宿命牵绊 第六章 相遇(上)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0…31 14:15:25 本章字数:3816
我们把藤绳的两端结实程度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在男主人的帮助下,我要开始荡一回从小到大前所未有的秋千了。将所有装备都牢牢绑在身上,我望了一眼下面白浪滚滚的江水,不禁有点头晕。
我吐了口唾沫,喊道:“妈的,豁出去了。”随即双脚使劲一蹬,加上男主人的推力,整个人就从峡谷这边往对面荡去。
这场面颇有些壮观,但对我来说是惊心动魄。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钩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的树梢。当秋千靠近时,我瞄准一个有两指宽的树叉,把钩子牢牢地挂在上面,这才小心翼翼拉着钩子向岩石上攀爬而去。
由于秋千的绳子比较麤,因而所造成的拉力也不小。我只能先将装备卸下,然后用绳子先把秋千系在树上,人才从上面下来。
我把秋千拉得高上一截,再找一块大石绑在上面,然后砍断系在树上的绳子,秋千便朝对面荡去。而等在那边的人用钩子钩住,秋千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重新将所有的装备负在身上,我望着挡在前面约五米高的峭壁,从背后把弓弩取下来。对了,我手中这把油光锃亮的弩有个好听的名字,它叫“猎鹰”,以后就这么称呼它了。
当初订购猎鹰时,除配二十支箭和钢珠外,我还特地要求配上带绳的钩爪,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把钩爪装在弩上,我瞄准崖顶的一簇灌木射去,看见钩爪已经钩住,我使劲的拉扯着绳子,确认已经可靠后,才把猎鹰放回背上,顺着绳子攀了上去。
来到崖顶后,我朝峡谷对面挥了挥手,而那边的人可能也是关注着我,也朝我挥手告别。由于谷底水声太大,所以喊话不方面,也只能选择这种直观而又常用的方法来表达告别之意了。
我根据提示在上面的树丛中寻找到洞穴入口,又从背包里翻出狼眼手电筒,而军刀则再次回到手上。为了预防不测,这把瑞士军刀终于是出鞘了。
我左手拿着电筒,右手握着军刀,这才迈着轻微的步子朝山洞里行去。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么多年来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在洞中除了遇上几只蝙蝠外,所幸没遇上蛇类,大概是由于以前经常有村民从这里走过的原因吧。
想起村民为生活常年到山中冒险,犹其是那令人心惊胆跳的荡秋千,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还真是精辟!我呢,为了宿命,或许以后的旅程中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
甩了甩有些发蒙的脑袋,我继续朝山洞的另一个出口走去。约莫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才从漆黑的山洞走出来。
望着下面深深的沟壑和累累白骨,我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葬兽谷?果然名副其实啊!”据说这葬兽谷从古至今,已不知死了多少野兽,这里就像是它们的天堂般,令他们前赴后继地把这里当作最后的乐土。至于原因,就让科学家们去头痛吧。
我在谷中寻到一条往左的小径,便沿着那羊肠小道一直走下去。虽然我全身被探险服紧紧地包裹着,而且背上还背着几乎与上半身齐高的旅行包,但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今天是9月1日,按季节划分已经进入秋天了,在二十四季节上是白露。况且这里已经靠近喜马拉雅山脉,气温可不比家乡那么爽,我那套探险服也有着吸汗功能,所以我现在才不会大汗淋漓。
沿着小路走了约七百米的距离,我便发现前面的山坡已变得和所走过的山大不相同,怪石嶙峋遍布不说,更甚的是各种见所未见的奇异树木盘根错节,如一张大网般牢牢地套住整座山。我想这应该是秘境与外围山脉的交界了。
若非是亲眼所见和大量的新闻报道,否则我也决不信在崇山峻岭中会有着这么一个绝世之所。但那连绵起伏的山岭,让人觉得朦胧而神秘,容不得我有半分怀疑。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山角。而当我刚好临近山角,脑中臆想着转过山角会有什么让人震撼的事时,一阵急促的枪声打破了这山谷的宁静。
有情况!我当下来不及多想,一个鹞子翻身滚进路边的灌木丛中,把自己隐蔽起来。现在我所拥有的远程武器就只猎鹰,明显还是袖手旁观的好,免得受无妄之灾,再说别人争斗干我屁事。
但我心中隐隐的有着一丝担忧,能持抢的人虽然不少,可在这荒山野岭中起争执的,恐怕还是和军方脱不了干系。
我静静的趴在地上,保持着呼吸的平稳,暗中祈祷那冥冥中不知是否存在的神灵,一定要保佑我顺利进入秘境。
就在我忐忑地不停思量着对策时,枪声终于是弱了下来,最后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几声枪响,整个山谷再度沉寂起来。
死一般的寂静,加上前面不远处的兽骨,令人不寒而栗。不过这是对一般人而言,要是连这点事都惧怕不已,还谈何秘境探险,我干脆丢掉背包回家睡觉算了。
话说回来,我总不能呆在树丛中干耗下去吧,得做点什么了。我把背包轻挪到身侧,从一旁的小袋里面拿出望远镜,调节镜片前的塑料管,使其比镜片略长一寸。
虽然有树丛遮掩,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做了上面的举动,免得镜片反光,那细心的人就会瞧出端倪,说不定我就成活靶子了。出门在外,必须得步步小心。
我拿着望远镜小心地匍匐前进,直到山角拐弯处,才举起望远镜朝前方看去,但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全死了?亦或是白天闹鬼不成?”我暗自嘀咕着。揉了揉眼睛,我再仔细地观察一遍,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心里直发毛。
还是别吓自己了,我往前挪动着身体,再次朝山角那边眺望着,这次终于看出了点什么。只见在小路的尽头有一个山洞,洞中似乎躺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