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妹妹,俺白云松不是那种人,俺永远不会忘记你的,俺心里只有你,俺只爱你一个人。你是俺心目中最美丽最善良最疼俺的好姑娘。在这个世界上俺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就是俺维一的亲人。俺要是忘记你变心的话,俺走在路上让车将俺……”惠子赶忙将他嘴捂住没让他再说下去。
“云松哥,我相信你相信你,这个世界上你是最好的男人,是我最爱的男人……”惠子再也控制不住热泪涌出了眼眶。晚餐后两人又热恋的在一起继续的畅叙衷肠。两人唠扯到深夜,谁也没有困意谁也不愿离去。直到第二天天将拂晓时,两人才躺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睡着了。
早餐时仆人阿婆见他俩一个卧室就寝,想去叫醒他们,又怕他俩难为情,于是就没有惊动他们。七点多钟仆人阿婆一个人在餐厅用早餐时,惠子的父母突然回来了。原来一雄夫妇到了惠子外婆家,惠子母亲本想多住几日,可是惠子父亲不放心女儿执意要走,因此给老岳母做完了寿辰,他们夫妇俩便连夜乘火车返了回来。可是父亲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俩竟睡在一个卧室一张床上,虽然他俩都是纯洁而清白的,但是有谁能够相信?又如何才能说的清楚呢?惠子父亲大为恼火吼叫着: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是的,当时封建礼教束缚不亚于中国的日本,未婚男女睡在一起实在不是儿戏。此事要是让外界宣扬出去,这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名誉将一落千丈……他疯子似的一脚将惠子卧室的门踢开,惠子和白云松这时才惊醒过来。惠子赶快跪到了父亲面前,白云松也低着头站在一旁。惠子父亲大发雷霆,象一头刚刚格斗归来受了伤的雄狮,”啪!啪!”重重的打了惠子两记耳光,接着又操起了皮带劈头盖脸的抽打起来。
“混蛋!统统的混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不知羞耻的东西!”瞬间惠子的口鼻都流出了鲜血。惠子母亲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惠子父亲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
“一雄君,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打我吧打我吧!我没有将女儿领教好,都是我的过错,都是我的过错呀!你打我吧打死我吧,一雄!”他飞起一脚将惠子母亲踢出老远。白云松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惠子。
“伯父,都是俺的过错你打俺吧!伯父请不要打惠子了,打俺吧伯父!”
“我把你当成个君子,原来是个臭流氓!”他喘了几大口粗气对着白云松又大骂起来:
“一钱不值的东亚病夫,明天你就给我滚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臭无赖……”一听到东亚病夫,白云松的脸一下子红到脖根,这是对他最大的耻辱。他气的直喘粗气,真想过去揍他一顿,但是面前这个人毕竟还是惠子的父亲,他只好咽下了这口恶气。
“明天俺就走!”白云松说完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惠子就被同学找走了。一雄也上班去了。白云松便向惠子母亲前来告辞。
“伯母俺在这住一个多月了,让您老人家受累了,俺准备今天走。”
“白君,您的恩情伯母是不会忘记的,这是十万元作为路费。”
“伯母俺为惠子交的是七万元押金款,俺就拿七万吧。”
“这三万是你伯父送给你的,请收下吧。”
“不,伯母这钱俺不能拿,这些就足够了。”
“白君,以后请您经常回来看看。”
“伯母俺会回来的,请您多保重,谢谢您了。”说完又给惠子的母亲深深的鞠了个躬便辞行上路了。惠子母亲点了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她望着白云松远去的身影嘴里嘟囔着什么,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第七节
白云松来到东京国际轮渡中心购完了去中国的船票,距离轮船起航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闲得无聊他便从轮大厅出来到码头上去遛达遛达。可是冤家路窄,那次在东京大学附近的公园里欺负惠子的那俩日本歹徒,和白云松正好打了个照面。白云松对俩歹徒的长相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可是那俩歹徒却一眼便认出了白云松。俩歹徒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又耳语一番,便悄悄的跟在了白云松的身后。当白云松又回到了候轮大厅在一张消发上坐下来的时候,那俩歹徒也在他身后的消发上坐了下来。白云松将包袱放到沙发上,自己去买杯水喝,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俩歹徒将厚厚的一摞钱偷偷的塞进了白云松的包袱里,当白云松喝完水又回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俩歹徒大声疾呼:
“有贼!有小偷!抓小偷呀!钱……我的钱丢了!警长大人!警长大人!我的钱、我的钱丢了!警长大人……”听到了喊声一个胸前挂着一大堆牌子,腰间佩带着手枪和洋刀,握着一根盘在手里的马鞭,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贼头鼠眼说话结结巴巴凶煞般的巡警跑了过来,高声吼道:
“怎……怎……怎么的了?发……发……发生了……什么事……啊事情?”
“警官大人,我的钱丢了。”一个歹徒说,另一个歹徒接着说:
“警官大人,您是我的亲爷爷,请您一定将钱帮我们找回来,这钱是刚刚借来为老娘医病的钱。”说着装着一副哭丧的样子给警官跪下了。”在……在……哪儿丢……啊丢的?”
“就在这儿丢的警长爷爷。”
“什么……什么……啊时候丢的?”
“我们从外面来到这里,也不过十几分钟。”
“丢……丢了多……多少啊……啊钱?”一个歹徒用手比划着这么厚一摞说”五万凶煞”从衣袋里掏出口哨吱吱的吹了起来。瞬间从几个不同的方向跑过来十几个巡警向”凶熬”敬着礼说着:
“报告警长,有何任务?”
“警长大人,有什么派遣请指示?”
“你……你们看……看守好……在……在坐的旅……旅客,暂……暂时谁也不……不准……啊离开……这里”然后那个”凶熬”嘶哑着个破锣似的嗓子向旅客宣布:
“各位先……先生……啊们,各位女……女士小姐,嗯这个呀……啊是这……这样的,今……今……今天这里发……发……啊发生了一阵,啊不……不是一阵是一……一……啊一件很不愉……愉快的事……事情,啊有……有……有个旅店,啊不……不是旅店是……是旅客的现……现金被……被盗。在……在下执行公……公务,请各……各位打开包……啊随身携带的包……啊包裹等接受查……啊检查。”“凶煞”急的满脸通红终于将话说完了。人们纷纷打开包裹将自己的物品亮了出来。当白云松将自己的包袱打开时,他顿时大惊失色一摞厚厚的日元呈现在他的眼前。歹徒跑过去高喊:
“我的钱!我的钱!警长爷爷这是我的钱!这是我的钱呀!警长爷爷您老人家给我作主哇!”“凶煞”来到白云松的面前呵斥道:
“这……这……这是多少……少啊钱?”
“不……不知道。”白云松莫名其妙的说。
“这……这钱是你……的吗?”
“不是”此刻白云松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不是你……你……你的钱怎……怎么会……会在你……你这里?”白云松愣住了,一时自己也说不清楚。”啪!啪!”“凶熬”狠狠的搧了白云松两记大耳光。”凶熬”叫人当面将钱点了点数,正是五万后将钱交给了歹徒,俩歹徒千恩万谢瞬间便悄悄的遛的无影无踪了。”凶煞”回过头来照着白云松又是两记大耳光,骂道:
“中……中国人……小偷……小偷的干活!”说着一摆手跑过来俩三个巡警,将白云松拽到候轮大厅的门外,”凶熬”也跟了出去。
“俺不是小偷!钱不是俺偷的!这是陷害!这是栽赃!”白云松理直气壮的辩解着。
“狡辩……中……中国人狡……狡猾的……狡猾的很。”“凶煞”又一摆手几个巡警将白云松摁倒在地上,”凶煞”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白云松劈头盖脸的抽打起来。白云松站了起来又被他们摁倒,”凶熬”手中的马鞭雨点般的落在了白云松的身上。”凶熬”打累了便叫他手下的继续的猛烈的抽打,白云松遍休鳞伤,口鼻流血昏迷了过去。”凶熬”叫人打来一桶冷水往白云松的头上浇了下去,白云松苏醒过来他们继续的鞭打着,此时白云松还在断断续续的辩解着。”凶煞”狞笑着”这……这臭小子死……死不了……哈哈哈哈!”“凶熬”站到了白云松的腹部狠狠的蹦跳了两下,”看……看你……嘴……嘴啊还硬不?”白云松满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凶煞”象冬季里多少天同有捕捉到食物饿饥了的野狼,瞪着凶狠布满血丝的眼睛,高高举起了洋刀嗷嗷地嗥叫着:
“中国的东……东……东亚……病夫,死……死……死了的有!”
清晨惠子刚刚起来,几个要好的同学便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她家。
“秀子、美君这么早你们就跑来了有啥急事?”“柳林香子老师家出事了。”
“怎么的了?”惠子惊讶急迫的问。
“煤汽中毒,香子老师正在医院抢救呢?”
“惠子我们快点走吧”,惠子跟着同学们急冲冲的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当惠子从医院回来到了家的时候,见白云松不在了便问母亲,
“母亲,云松哥上哪儿去了?”
“他……他……他走了,回中国去了!”母亲低低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忱惜的说。
“他什么时候走的母亲?”
“用完早餐就走了!”此时惠子觉得天昏地转呆若木鸡倒在床上良久才爬起来。从她的衣柜里急急忙忙掏出一摞钱装进了手提包。大步流星往轮渡中心奔去。当她到达码头的时候,往中国方向始发的客轮已经起航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望着渐渐远去的轮船好抬起了右手挥动了两下,泪水便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在地上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她定了定神见不太远处围着一大群人,不时的传来怒吼的叫骂声,她仔细的听了听,……东亚……病夫……她打了一个冷战,预感到一种不祥之兆。她朝着人群的地方疾奔过去,她拨开人群挤到人们的前面,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惊恐万状,见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