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小姐,请用早餐,老爷和夫人都在等着您。”“谢谢您了阿婆,我饱饱的不想吃。”
“小姐您不饿也得少吃点,您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会饿坏的。再说这顿饭也是婚前最后一顿团圆饭,一定要吃,不吃老爷和夫从是会不高兴的。”听阿婆这么一说,惠子便来到餐厅陪着父母像征性的胡乱的吃了几口,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母亲用完餐后从外面带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来找惠子。
“惠子,这位小姐叫滕代敬秀,是我为你请来的伴娘,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滕代小姐找我。”一会母亲又领来一位理发师为惠子理了发作了法型。惠子梳洗完毕妆饰一新,妆新的物品也都准备齐全。母亲和亲朋好友二三十人都在外面张罗着迎亲客人到来的准备。惠子将老仆人阿婆叫到了她的房间。
“惠子小姐有事吗?”阿婆问
“阿婆您请坐。”然后惠子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双手端着递给了阿婆。
“阿婆,我才满月的时候您就来到了我家,您将我待大。您把我当作您自己的孩子那样无微不致的关怀爱护。您接送我去幼儿园,您怕我走的累,您就经常背着我。一个阴雨天您背着我去幼儿园,由于路滑您摔倒了腿都磕破了,也没顾得擦一下腿上的血,爬起来您就查看我的身上,看我摔坏没有。上完幼儿园您又接送我上学……阿婆,您为了我受了多少累呀!”
“小姐,快别那么说了,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呀!”
“阿婆,这只纯金钻戒是父母亲买来准备送给新郎的新婚礼物,那个畜生不佩戴这只戒指以后您要是能见到白云松君的话,请您将这枚戒指交给他,要是见不到他的话,您就留着它作个纪念吧。”
“惠子小姐请您放心,阿婆一定遵照小姐的吩咐去作,一定要找到白云松君……”惠子双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布包,她将包打开竟是厚厚的一摞子钱。
“这钱是我几年的一点积蓄,我要走了也用不着了,送给您阿婆,您留着买点补品,好好保养保养您的身体吧,您要多多保重阿婆……”
“惠子小姐使不得,老奴实在不能收哇!”
“阿婆,您一定得收下,我要钱也没有用了,你就别再谦让了。今后您想我的话看看这只戒指就等于看到我了阿婆。”
“您经常回家来看看,老奴和您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这钱老奴不能拿。”
“阿婆,这钱您要是不收下我就给您跪下了。”她们互相推辞了半天,最后阿婆不得不收下了。阿婆走了之后惠子还想找母亲唠扯一会,可是母亲在忙碌着忙的不可开交也就算了。
十点钟荣府的迎新贵宾大阿人马威风凛凛浩浩荡荡井然有序的到来了。最前面是两面大红旗,红旗之后是几十面樱桃红、桔黄、葱芯绿等各种颜色的彩旗。在微风徐徐的吹浮下,仿佛是数拾个婀娜多姿的仙女在空中姗姗起舞。彩旗的后面是军乐队,数十名身穿白西装白手套,头戴白色海军将校帽的队员,手持大鼓小鼓、长号短号、提琴和沙克斯等乐器,摆成阅兵式的方队,吹打着大显身手好不热闹。最后是百余辆清一色溜光铮亮流线型紫红色的轿车,排成一个足足有一二里地长的长蛇。为首的那辆是为新娘准备的彩车;车的前方有一个用红绸缎编结成一个斗大的花,车身是红绿粉黄相对称的丝绸彩带,两侧的车门上方飘浮着充满氢气带有吉祥字样的气球。
当迎亲的队伍来到惠子家庭院的门口时,司仪组织乐队奏起了《迎宾典》和《婚礼进行曲》,当乐队演奏完毕之后,新郎山中太郎走下了轿车。今天他打扮的格外讲究,头戴一顶黑呢子绅士礼帽,身穿一套天兰色毛料西装,水粉色印花领带,紫红色三接头式水牛皮鞋。
司仪吩咐:
“请新郎山中太郎先生礼拜岳父岳母二位大人!”山中太郎来到了惠子的父母面前,用手指着惠子的父母说:
“嗯嗯……这……这两个老家伙是……是我姐我宝贝家里的,早……早就嗯认识了……就不用拜了,还……礼什么拜,扯他老娘的……的蛋”他停了会四周看了看又喊了起来:
“我的宝贝哪去了?还是找我的宝贝吧!宝……宝贝呀嗯姐……姐你在哪儿?嗯快……快出来吧,小狼来了!小狼嗯小狼想死你了!”说着竟往院子里闯去。随他同来的人想笑又不敢笑,有的人实在憋不住了用手后着嘴偷偷的抿着嘴不出声的乐。在场看热闹的众人都哄然大笑起来。有人自言自语的说”白痴”。有两个老太婆儿在耳语着:
“还以为美子家的千金找个啥样出奇冒泡的呢?闹了半天是个傻蛋,白瞎惠子那孩子的小模样了。唉真可惜呀真可惜呀!”
“唉,可不是吗真怪可惜的,要说惠子那孩子吗要长相有长相,要人缘脸缘,见到长辈不笑不说话,真没想到哇……”
“你我就别替人家瞎操心了,好汉没好妻赖汉守花枝,人家傻有傻福吗,都是老天爷安排的,那傻蛋回家烧高香去吧……”
山中太郎这一闹腾将司仪安排的婚礼程序全搅乱了。司仪即着急又难为情尴尬着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蒙头转向急的一头大汗。惠子听说迎亲的人到了便吩咐伴娘:
“滕代小姐请您先出去,我要更换衣服,请您看好我的房门,谁来也别让进。”
“知道了惠子小姐!”滕代出去之后,惠子将房门反锁上了。将白云松送给她的那件最喜爱的乳白色纱料上衣穿上,又将头几天刚买来的裤子、皮鞋都换上了。然后对着墙壁上挂着的父母亲合影照片深深的三鞠躬说道:
“女儿走了,请您二位老人家多多保重吧!”之后她躺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握着绣有白云松东洋惠子的手帕,将几天前买来的那瓶安眠药一口气都服了下去。她静静的躺着,瞬间便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
此刻山中太郎还在院子里大声喧嚷着,围观的人们笑的更利害了。
“嗯惠……惠……惠子!宝贝!我……我的宝……宝贝!嗯……小小狼来了,狼……小狼作梦都在想……想你呀嗯!昨天我想……想你嗯想的我……我把床……啊床都尿了!嗯姐……我的宝贝……你在哪儿……快出来吧!”他一着急结巴的更利害了,人们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司仪媒妁山中太郎的表兄赶忙跑过去将他哄骗了回去。可是他还在嚷闹着……司仪不得不省略了迎亲的许多中间程序,直接按排新郎去请新娘。
“现在请新郎山中太郎先生,前往川岛一雄先生贵府迎请新娘东洋惠子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山中太郎傻笑了老半天,冲着司仪嚷襄着:
“叭嘎!叭嘎呀路!嗯你……你早放这个屁不……不早好了吗?何……何必把老子憋成这个熊样?嗯”司仪气的脸都青了,但是不敢惹呀,还是一付奴才相硬装着笑脸说:
“小弟该死!小弟该死的有!”山中太郎朝司仪一摆手,大步流星直奔惠子的闺房。
“嗯宝贝,小狼来了!小狼来了!”伴娘滕代小姐拦阻了他说:
“惠子小姐正在换衣服、正在更换衣服,请您稍等、请您稍等。”
“换啥他妈的衣服嗯,光……光着个大屁股才……才好看呢!”说着硬要推门。滕代小姐又去阻拦他,小狼大怒吼叫起来:
“你……你他娘的滚开!”
“啪!啪!”重重的打了滕代两记大耳光,滕代的嘴角顿时流出了鲜血。她哭泣起来躲到了一边。”老子今天没带刀,带刀砍了你的狗头!”山中太郎过去推门没有推开,他死劲儿猛的飞起一脚将惠子闺房的门踹开了。
“宝贝咋睡上觉了?”说着他伏下身子搂着惠子疯狂的吻了起来。滕代见此情景大声疾呼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呀!惠子小姐死了!惠子小姐死了!”听到了呼喊,呼啦啦跑过去一大群人。人们在惠子的房间里发现了安眠药的空瓶和她写给父母的遗书。惠子母亲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女儿呀!你怎么的了女儿呀!惠子……”
“快去医院!”
“快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不行,马上去医院!马上去医院!”人们将惠子抬上了为新娘准备的彩车送往”东亦国立协和医院”,大夫听说惠子吃了一瓶安眠药便漫不经心的摸了摸惠子的脉博,又看了看她眼睛瞳孔,便摇了摇头说:”脉博停止、瞳孔扩散,不行了,人已经死了准备后事吧!”
“大夫,一点抢救余地也没有了吗?”
“没有了,完全没有了!”大夫摇着头说。
“大夫我愿给您十倍百倍的诊费,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将我女儿救活。”一雄泪流满面给大夫跪下了苦苦的哀求着。
“先生,本大夫实在没有回天之术,还是为小姐准备后事吧。”此时一雄已经东倒西歪站不起来,瞬间摔倒在地休克了。大夫为他注射了一支强心剂,过一会他才慢慢苏醒过来。山中太郎见惠子已死,将川岛一雄大骂了一顿又打了他两记耳光,然后驱车返回荣府。
这里大夫准备将惠子遗体送往太平间。这个医院的太平间正是由白云松负责看护管理的,他刚刚打扫完太平间的卫生,在室外坐着休息。突然从抢救室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悲痛的哀号声,是谁他一时又想不起来,过了会他机伶一下打了个冷战;他紧张的心慌意乱,他顺着哀号声的方向向前紧走了几步仔细的倾听着;他唉呀了一声这悲痛哀号的人正是惠子的母亲。此时他心惊肉跳,一种不祥之兆油然而生,莫非惠子出事了?他向抢救室奔跑过去。在抢救室的门前他看见了许许多多的小汽车,其中还有输彩车,他一切都明白了……白云松刚刚挣足了三百万,他正准备这两日去惠子家,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发生了此事……他停住了脚步凝视了一会转身返回了太平间。悲痛的泪水涌出了他的双眼……此刻,太平间里的扩音器传来了抢救室大夫的喊话声:”抢救室有一具女尸速来协助料理!”白云松身穿白大衣戴着个大口罩,他将帽子往下拉到紧贴着眼皮迅速来到抢救室。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患难之交的恋人,又是他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