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自己订做的专门挡门和窗户的被子,后来挂上后觉得室内太暗便先放到了西屋的柜子里。现在下雪了,天更加的凉了,还是挡上的好。
两人费了些劲儿,才将被幔挂好,屋子一下子变黑了。孙韶霜趁机好好的亲吻了蓝险峰一场,直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放开。将被幔卷起来,用钩子挂在,室内又恢复了些许明亮。虽然与之前不挂被幔时没法比,但却也不影响视物。
蓝险峰刚刚被孙韶霜的大胆吓了一跳,现下见孙韶霜也是气喘吁吁的模样,心情就大好了。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也不说什么,蓝险峰继续手中的活计,孙韶霜则去取了几个地瓜放在炉盖上。
没一阵儿,地瓜的香气便弥漫开来,孙韶霜将地瓜翻了个个,继续烤。蓝险峰一边干着手中活计,一边看孙韶霜烤的地瓜,这个家伙,每天都不好好干活,只琢磨着吃些什么,想来前生必是个吃货,今生投胎转世,娘胎里便带来了这毛病。
蓝险峰想到这,不禁微笑。想当年,他姐姐是厨艺也是极好的,最最普通的青菜萝卜,也能翻炒成美味。现在想来,其实姐姐的厨艺还真未必是有多么好,只是两人相依为命,姐姐自是将最好的都给了自己。
那时生活又困苦些,难免吃些油腥都觉得是海味山珍,那时连人参鲍鱼都不换的美味。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蓝险峰想得出神,孙韶霜见他这副样子,以为是想起了从前与袁承佑的甜蜜生活,禁不住就有些醋意翻滚,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喂!地瓜熟了。”
蓝险峰被从记忆中惊扰,回过神来才发现孙韶霜已将烤好的地瓜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不禁笑骂孙韶霜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孙韶霜见蓝险峰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恶从胆边生。直接跳到蓝险峰的身后,单手环住蓝险峰的脖子,警告般的在他耳边说道:“你以后只准想我一个男人,别的什么男人女人的,都不准去想,听见没!”
蓝险峰一愣,这家伙又抽什么邪风。当下使了个小擒拿,将孙韶霜环住自己脖子的手,扣在了孙韶霜自己的身后,惹得孙韶霜嗷嗷直叫。
蓝险峰以为弄疼了他,马上松开了手,孙韶霜趁机扑倒蓝险峰身上,蓝险峰以为他又要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时,却见他只是闷闷的倚在他身上。闷声道:“我说真的。”
面对从未如此脆弱过的孙韶霜,倒是叫蓝险峰好一顿手忙脚乱。待平静下来后,蓝险峰似是有些明白了孙韶霜的不安,他像孙韶霜经常做的那样,将孙韶霜搂在怀中,轻轻答应:“我以后只想你一个人,再不想其他人了。”
蓝险峰说这话时,耳根一阵发红,却没见到孙韶霜在他怀中,诡计得逞一般的奸笑。
“地瓜好像糊了。”蓝险峰无奈的道。
“什么?”
“我说,你再不起来,地瓜就彻底的糊了。”
“嗷……我的地瓜!”孙韶霜发出狼吼般的叫声来哀悼他的烤地瓜。
待唯一疯完回家后,只闻到满室的香甜气味,而作为证据的地瓜尸体,早已经进了两个大人的肚子了。在唯一的各种撒泼打滚之下,孙韶霜懦弱的签订了各种条约,并答应第二日专门给唯一烤地瓜。
晚间睡觉时,孙韶霜不禁有些好奇白天蓝险峰究竟想起了些什么,笑的那样幸福。他绝不说他是嫉妒的想知道,袁承佑做了什么让蓝险峰那么幸福,他绝不承认他是想借鉴一下。
蓝险峰抗不过孙韶霜的逼问,便实话实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孙韶霜并不想让蓝险峰知道自己曾经调查过他,只好奇的问可是唯一的娘亲。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又追着问想到了什么。
蓝险峰本不想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任何人的,他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开始了新的一段人生,老记着那些过去的事情,会对目前的生活造成影响。而且,经过这一年,与这里人们的相处,尤其是与孙韶霜的相处,使得他放下了许多爱恨。
不过,孙韶霜是自己认定了将要过下半辈子的人,又是个明理的人,也许应该告诉他的,他也有权利知道。而且,若是孙韶霜不能够接受自己的过去,那便算自己再次的遇人不淑了吧。
于是蓝险峰便将自己的过去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孙韶霜,那份坦诚,实在叫孙韶霜汗颜。后来他想想,觉得自己想知道什么,只要直接去问蓝险峰就可以了,他必是会坦诚相告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在那里左想右想的,更不需要去向别人打听。
其实蓝险峰的故事不算复杂,在许多高门大院也是常有发生的。他的出身与那时邵雨告知的基本相同,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女子撑起了一个家。从蓝险峰的话里,不难看出他对其姐姐的敬佩与感恩之情。
后来的故事倒是有些出入的,蓝险峰与袁承佑认识的时间竟是蓝险峰入伍之前。那时他们还都不是什么将军,一个是被蓝家旁系的少爷小姐欺负的小可怜,一个是同义父随侍西南王的奴仆。
一个落魄少爷与奴才的戏剧性相遇,倒也没激起什么火花,毕竟那时年纪尚幼。只是两个同样可怜的人相遇后,便一直记着对方,牵挂着彼此。后来投军了,又恰巧被分到了一组。
两个不屈的少年,共同努力,共同奋斗,终于一步步的踏上了将军的位置。在这一过程中,流过的血淌过的汗,互相交融,终是使两人走到了一起。
那时蓝险峰并没想过男人不能相恋的问题,况且在军中,这样的事还算常见。两人也并不是一点摩擦都没有的,朝夕相处必定会有许多小问题的产生,但是他们都慢慢的克服了。不是那种互相忍耐,而是真正的水□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听到这,孙韶霜不禁觉得有些嫉妒了,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又不是人家非要讲的。感觉到了孙韶霜的不自在,蓝险峰便停下了叙述。
待孙韶霜要求他继续时,蓝险峰才接着讲。
“那时,我真的以为这样便是一生。只是没想到……”
“袁承佑负了你?”孙韶霜见他又停了下来,不禁猜测道。
“算是吧,但说实在的,确实不能全怪他。”
孙韶霜突然亲了一下蓝险峰的唇,然后静静的等着下文。
蓝险峰看这人这样觉得好笑,也不点破他的嫉妒,只接着道:“我没想到,我姐姐也会爱上他。不过这也很正常,我们毕竟是双胞胎姐弟,在娘胎时就在一起,看人的眼光难免一致。”蓝险峰自嘲般的笑笑。
“我姐姐叫蓝静水,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不仅美丽,还聪明、勤劳、高贵、大方……”蓝险峰仿佛觉得一切的美好词汇都该用到自己的姐姐身上一般,不断的赞美着。
“她也是个偏执的人。现在想想,她从小就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又没人分担,性格上难免偏激了些。做出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也是在所难免。”蓝险峰话锋一转。
“那年,也是冬天。那是今上还没登基,但是我们这些将领,其实也都已经明确的表示支持今上了。那年冬天,前朝皇帝召见今上,今上进京贺年,当时身边不能带太多人,承佑被选去护卫,我只能在城外待命。
那时,我离开姐姐已经有五年了吧,只偶尔有些通信。今上正值军情紧要之时,我与姐姐已有近四个月没有通过信,姐姐的一封封来信中,我看出了她的担忧。
于是我托承佑前去探看姐姐的状况。他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亦不能说出我们的身份,否则不仅会给我们自己带来祸事,更是对我们的家人,产生不了一点的好处。
那时我并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姐姐在京中又处于怎样的地位。承佑回到了边关才告诉我,我姐姐在京中过的并不好。她一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总是会无意间得罪人而不自知,我最怕的就是我不在身边打圆场,她会得罪更多的人。
不过承佑告诉我,姐姐的生活过的不错,只是名声不太好。经常招到一些登徒子的调戏,他这次去就帮忙打跑了一个,这事好像是姐姐自己在京中说过什么话的缘故。”
说到这,孙韶霜便明白了,必是像邵雨所说的,这姑娘发表了个大胆的关于爱情的声明,惹得京中轩然大波。
“承佑还告诉我叫我先不要担心,他已秘密令京中他的人暗中保护着姐姐,待大事成了以后,我们姐弟便可相会。
承佑从没骗过我,也不会骗我,我听他这样说了,便知姐姐目前的生活没什么问题,也便不再做无谓的担心。
很快,战火便燃烧了起来,我们也不再想着那些儿女情长,只专心致志的应付敌军。那时起义得到了很好的响应,我们路过之地,要么就是不堪一击,要么就是得到响应,很快便攻到了皇城。
待战火过后,我们一路杀进皇宫,处死了皇帝和奸臣,拥立了今上。今上是个仁帝,攻下皇城后,便下令禁止滥杀无辜,禁止扰民。还下令我们这些家在京中的子弟,可以回家寻找亲人。
我家算是京中有名的人家,不过是有些落败了,但祖宅扔在,那是姐姐拼了性命也会保护的东西。”
蓝险峰说到这,又是一个停顿,但紧接着就继续道:“不过祖宅已经被我卖了,就在离开京城来东北之前。”
孙韶霜抱得他更紧了。
蓝险峰宽慰般的拍拍孙韶霜的手臂,接着道:“我去祖宅找姐姐时,是承佑陪着我去的,他怕我找不到姐姐会受不了。
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是断壁残垣了,到处都是兵刃砍过的痕迹,想来是有敌军逃到了这里,被围追堵截后留下的。
我到时,家里的内厅已经打扫干净了,我见到姐姐正坐在内堂中看着我微笑。我飞奔向姐姐,眼泪止不住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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