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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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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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似乎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却怎么也想不起,索性也就不想了,问道:“云司马和薛长史还在涛园吗?”
“奴婢今日没见两位大人出去,想必都在!”桂起道。闻言,点点头,道:“去涛园!”
突然听到陈齐向这边跑来,转瞬既到:“殿下,车辇已在侧门备好!您何时出去?”此刻,恍然大悟,真是被这一干妇孺弄得思绪零乱,云轩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脑门,拍拍陈齐的肩头,带着些歉意地笑道:“不去了,你把它们都收回来!”
没等沿着回廊向前走几步,在门厅登记送礼的孙易,步履如飞,急匆匆地边跑边道:“殿下留步!”今天真是邪门了,什么事情都挤在一块来,让自己片刻不得停歇,转身微带些不悦地神采,淡淡地说道:“何事?”
孙易躬身递上三个帖子,道:“三司的张大人、包大人、何大人联袂前来有要事求见殿下!”
满脸讶异地接过帖子确认无疑,他们不在各自府衙一同来我这作甚,云轩道:“洪伯,劳您派个人把严犁追回!”言洪拱手道:“属下这就去!”云轩边点头示意言洪去办,边对孙易说道:“孙公公!你去把三位大人请到前院大厅,孤稍事便到!”
有什么事情竟然会劳动三人一同前来,弄得云轩满腹狐疑,生恐会漏掉些什么,连忙道:“小桂子,去把云、薛二位大人也请到前厅!”
“奴婢马上去!”
片刻之后,云轩便转到前厅,三人见自己进来,连忙放下手中茶碗请见,一番寒暄见礼过后,云烯、薛临也到了。云轩挥退所有下人、使女、太监,问道:“不知何事竟然劳动三位大人同时过府?”
听到自己这么直接地问,三人不由一愣,以为殿下会与上司、圣上一般先是一番关怀续些家常,才会转到正题,没想到竟会直奔主题。三人终究是在官场上多年,瞬间就调整好,何钦起身拱手道:“回殿下,微臣今日接到几宗命案,可能会涉及到刺客之事,特来向您求证一番?”
“哦?”闻言,一脸惊奇的云轩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身子向前稍倾,笑着虚扶何钦,道:“何大人免礼,何事只管道来?”
“如此恕微臣无礼,敢问殿下可是曾用惊天刀伤过刺客中的一人?”
“确是!”
“臣斗胆请您借刀一观?”
当下,云轩笑着解开腰间的惊天刀递给他,道:“何大人只管看!”赤面的何钦慎重地接过惊天刀,脸上瞬间闪过一缕紫色,暗惊,原来刀这么轻,难怪伤口如此细深,心中更加确定几分。缓缓地将刀抽出一半,果然寒光闪烁,锋薄如纸,这时打消了是殿下在刀中抹了毒药,心下肯定刺客必是先伤在云轩手中,才中毒身亡,谨慎地将刀呈回,说道:“今晨臣接到一位夫人报案,说他家相公被人毒杀死在家中,一同被毒杀的还有八名下人。仵作验尸得知他先是遭到玄玉诀和锐利地刀伤后,才中毒身亡,或是中了毒刀;故此,微臣斗胆向殿下借刀一观!”闻言,云轩眸露赞同,毕竟玄玉诀渗到经脉中的劲气是皇家特有的真气,与其他门派地大不相同,笑请他继续说下去。
“昨日的九名刺客都是这商贾的伙计或是与其相关之人,今日如此离奇的中毒而是,臣以为乃杀人灭口之计!现今臣已将宅院左右派人监视,若有可疑之人就将其缉拿归案。”何钦道。
闻言,云轩让何钦坐回去,自己端着茶杯细细的品了几口,心中转了几个念头,道:“孤以为要掩饰他们的身份必然会用到大量的财帛,你去查查近些年他们与何人做生意,特别注意让他们比市价赚得多的生意,顺着这条线索去查,看看有何收获!”
“何大人,下官不才,有个想法。您可否再去盘查一下报案之人,下毒也可能是亲近之人才能做到。”薛临说道。
“多谢岫之提醒,本官已是命其府内之人,不得随意出入。待本官回府后,即刻便去查查!”何钦神色坦然地谢道。
此时,云烯暗中扯了一下薛临,示意他坐下,薛临连声道不敢、不敢。事后等三人走后,云烯才笑骂他,何大人身居大理寺多年,对办案之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怎么可能不会去查,人家是向殿下道谢。薛临转念一想,也对的确是自己瞎操心,遂取笑云烯刁猾!
见何钦已经回到原位,星目扫向张、包二人,云轩问道:“是不是应给您二位大人了?”
此时,二人各自从袖中取出一迭写好东西的纸张,呈给云轩道:“这是您要的官员近日的口供,臣等已经取来,已经将几份可疑之人分别标注,请您过目。臣张芝斗胆,敢问殿下是否可将将其余人等释放?”
“这么快?”
包华拱手道:“臣并未动用刑具,只是要诸位大人自己动手写下这些,故此十分快捷!”
闻言,云轩半晌无语,低头沉思,忽然计上心来,笑道:“孤请两位大人回去,每三个时辰左右,再让他们写一次,连写三日,每天三份。若是其中错漏颇多者,可细加查问,必有所得,要注意尽量将他们分开,不可让其有交谈或是串通之举。”
闻此,张芝心里一惊,知道世家与赵王的人都不干净,问道:“如若查出什么,殿下以为该如何处理?”
当下,云轩好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也知道张芝顾虑什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将这些直接呈禀父皇,看看当如何处置!”
第十章(上)
    却说以赵媪为首的几个女眷,见要胁云轩的想法落空,不约而同地走在最后,下人在几个轿辇穿梭了几个来回,遂一同出了内城,奔着赵豪外城的宅院。约莫半个时辰,行止外城东南一处华美的园子,鱼贯而入。少顷,便到暖阁,六个贵妇人脱下皮袄,现出高耸的云鬓,华丽的珠钗,锦缎玉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分外妖娆,等着赵媪过来。
此时无事某少卿的如夫人,媚眼带春,托着香腮,妖娆地说道:“各位姐姐,没想到咱太子爷如此俊俏,要是与他风流快活一次,妹妹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你个骚妮子,今儿你可是堂堂少卿夫人,不比从前,若是你家老爷知道,还不打断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腿儿!嘻嘻!”笑骂她的人似乎与她很熟悉,肆意地取笑道。
其他的贵妇人都是一幅习以为常地表情,一位穿着绿衣,水汪汪地桃花眼透着迷离,神色如梦似幻,腮红微染,曼声道“武夫人,先前怎不见你,如平日般靠上前去?”
“奴家可不敢去,咱太子爷那发火的模样,多精神,多象男子汉……”说着,似乎武夫人做起了春梦,碎玉般的细齿,轻咬朱唇,握着锦帕的小手偷偷地在她敏感的地方抚摸了一下。
玉手轻轻地点了点做梦的武夫人,啐声道:“骚妮子别做梦了!”
那武夫人却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道:“妹妹我什么东西不是与诸位姐姐同享,做做梦你们都要管我不成?”
“咄!咄!咄!”就听见暖阁外赵媪的拐杖杵地的声音,几人慌忙收起刚才的话题,做出一本正经地模样。须臾之后,赵媪在两个婢女地搀扶下走进暖阁,老气横秋地道:“老身把请你们到这里,是想让大家一同请见圣上,不知意下如何啊――!”
“我们全凭老夫人做主!”几人敛衽说道。
当下,赵媪大喜,道:“好!好!老身也不亏待你们。来人!奉上些银两,给众位夫人买胭脂水粉。”片刻之后,见使女捧着三百两金子,这些贵妇人眼放异彩,脸上堆着笑容说,这怎么好意思,下手却是如秋风扫叶,一扫而光。
看着她们收下,赵媪暗道,这贼眉鼠眼的华靖真是有两下子,三言两语就把这些骚货给打发了,还真不愧是赵王的首席谋士。道:“明日我们就去面圣,你们先回去吧!”当下,这些眉开眼笑地妇人便一同离去,过来约莫一个时辰,一辆普通的马车,非常小心地从这里出来,转了几个来回,才进入赵王府邸,油然不觉,此举仍然没有逃过稷营的耳目。
入夜,莫言与蒋峙回到太子府,向云轩禀告此事。云轩在偏厅中暖了些薄酒,让桂起去把请云烯、薛临二人请来。片刻,云烯搓手着双手,面含笑容地走进来,云轩示意他坐下,奇道:“二姐夫呢?”
“他在更衣,我先过来跑到您这讨杯酒吃,暖暖身子先!”说着毫不客气地端起小炉上仍暖着的酒杯一饮而尽,大笑道:“舒服!”
云轩却是十分喜欢他这种爽气,端起杯子道:“好!再来!”二人捧杯同饮,未等两人将酒杯放下,就听见急忙地脚步声走来,薛临先给云轩见礼,脱下披风递给赵大,笑道:“兄长,愚弟请你稍等片刻,一同前来,你这就等不急了!”见云轩伸手请自己喝酒,端起酒杯向他一敬,才喝下去,道:“雪天喝酒真是暖和啊!”
此时,云轩才把莫言等人探得的消息告知。当下,云烯收起笑容,端起酒杯,细细地品了一下,突然用力喝完,道:“怀民以为此次,您无意之中切到了赵王等人的要害,他们着急了!”
“此话怎讲?”薛临纳罕地问道。
这时,云轩也是满面疑惑地看着他,云烯笑笑道:“殿下,您想若是这些人全数被贬或是罢官,那赵王他们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那赵王就是无根的浮萍,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薛临一拍大腿惊叫道。
“对!”云烯肯定地说道,“不仅是没了权,而且还少了保护他们生意的势力,他们怎么会不急,所以急忙让妇孺来闹事,好从中探听口风。”
“不对!”又想了一下,薛临道:“圣上与殿下都是要有真凭实据才入人以罪,他们凭什么这么着急?”
“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身上多少有些不干净,唯恐会留下什么破绽让人捉住。殿下不顾国事会因此而停顿的常理,一网成擒,这才使他们慌了手脚!”云烯道。
闻言极为赞同地云轩道:“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有其想废立我的人证,所差的仅仅只是物证,故此,非常害怕我们知道他们的想法,只要这次顺手剪除一两个祸害,就不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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