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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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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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萧没好气地撒撇嘴角,“你不会自己进去看看?”

事实往往都是被掩盖血在假面下的。会田料俏踩着忿忿的步伐闯入殿内,一把揭开御帘后,她发现,这句话在太极宫内立即就可以得到印证。

“是你?”她气岔地瞪着坐在帘后权充太子影子的司棋,“你们居然玩这种把戏骗我?”就为了不让她察觉卧桑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他们胡言出把她吓得半死的鬼故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欺人的手段。

“骗你?你又不是头一个被我们骗的。”眼看被拆穿了,司棋也懒得再遮遮掩掩,“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帮殿下行骗了。”

“为什么你们要帮卧桑?”他们两个不是管得卧桑很严吗?竟还会纵容他在夜里搞鬼?

他比她还有怨言,“我也不想帮殿下做这种事啊,这事若被上头的人知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想掉脑袋你还敢帮他冒充太子?”

“他是主我是从,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不帮他的话,我还不是一样得掉脑袋?”

她以为他很爱做这种瞒天过海的差事吗?他还不是被人逼的?

她点点头,“说得也是。”

“司棋,你怨言满多的嘛。”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内优闲品茗的卧桑,冷眸淡淡别他一眼,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司棋忙垂下头频转着十指,“事实是如此嘛……”

“你常在半夜溜出宫去吗?”头1回见到卧桑变睑的料俏,好奇地坐至他身边探问。

卧桑一点都不掩藏,还大剌刺地承认,“几乎每晚我都会出宫溜溜。”这就是司棋和离萧睡眠不足的原因。

“每晚?”料俏一双柳眉扬得高高的,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那平常夜里是谁坐在帘后?”那个司棋不会每夜都被迫做这种提心吊胆的事吧?

卧桑大方地伸手指向司棋,“他在夜里冒充太子已经很多年了。”只要有这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司棋在,他就可以爱上哪就上哪,全无后顾之忧。

“司棋,”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司棋的面前紧握住他的手。

司棋纳闷地瞅着她怪异的笑睑,“做什么?”

“既然你有办法假冒太子,那你有没有办法假冒太子妃?”卧桑这主意太好了,往后就换她出宫去溜溜。

离萧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插了进来,“你休想!”她果然又想不安于室。

“你别又来了!”料俏告饶地皱着眉,“时时刻刻都要管着我,你到底值不值?”

在他们两个又吵起来时,司棋先奇Qisuu。сom书一步离开战区,方一回头,却看见卧桑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某个东西。

“殿……殿下……”老天,他会不会是看错了?

“嗯?”卧桑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司棋冷汗直流地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问:“你……是上哪拿来这个东西的?”为什么这个会要人命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翠微宫。”卧桑看了一眼,随手将它扔给刷白了一张脸,七手八脚接住它的司棋。

静站在一旁不语的那嫣,也在转过芳颊时看到了那个大名鼎鼎的玩意,一张花样的小口,霎时变得跟司棋一样苍白无色,而离萧则是额上覆上了颗颗冷汗,唯独不了解状况的料俏很是纳闷,不知他们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难看。

料俏探头探脑地来到司棋面前,低首着着他两手紧捧的东西,放眼看去,是一只宝光铄铄、照人颜面,方圆四寸,上刻有五龙交钮,旁缺一角以金镶补,下有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印玺,她随即换上与其他人相同的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颤颤地指着它,“这、这该不会是……”

“是什么?”卧桑一脸惬意地抚着下颔,神情愉快地欣赏她花容失色的娇颜。

她小心的求证,“传国玉玺?”这个束西不是应该在皇上那边吗?他是怎么到手的?

他该不会是用得到皓镧的手法把它拿过来的吧?

“正是。”他大大方方地点了个头,就见所有人动作一致地退离他远远的。

料俏的额际流过丝丝冷汗,“你……拿它来做什么?”要命,卧桑是想玩他们的命吗?

卧桑懒洋洋地耸着肩,“我只是想查一查藏在玉玺里头的某个秘密。”

“你查完了吗?”众人异口同声问向他。

“查完了。”他早就做完坏事了,只是忙得没空去完璧归赵而已。

司棋忙推着离萧,“快把它放回翠微宫去!”被人知道的话,在场除了卧桑之外,其他人恐怕都要被推出千门外。

“喂,他常常做这类高危险的事吗?”被吓出1身冷汗的料俏,按著有些无力的心脏靠在司棋的身旁问。

司棋苦情地皱紧了一双眉,“他三不五时就在做……”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太子每每入了夜就露出他的本性来,什么英明神武、众皇子的典范?那都是他白日用来欺骗世人的!

“这个太子太危险了……”她有些消受不了地坐下,感觉自己需要去冲杯浓茶来压压惊。

卧桑任由司棋拉着料俏躲至殿外絮絮叨叨地抱怨,只是扬高了一双剑眉,走向殿内的角落看着神情凝重的那嫣。

“从地道出来后你就一直很沉默。”他走至她的面前一手抬起她的脸庞,“怎么,没话要对我说?”

那嫣锐利的目光随即迎上他,“盗皓镧,叫料俏进宫。散布鬼怪流言、遭刺客袭击,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全是。”卧桑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撇得很清楚,“至少那些想行刺我的刺客我就不曾安排过。”他还没闲到派人来杀自己。

“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她真不懂,以他如此权望皆备的身份,他何需暗地里背着人做这些与他身份不合的事?

卧桑倾身在她面前,靠在她的唇边低喃,“我当然不是闲着无聊或是闷得慌,我所做的每件事,所走的每步路都如弈棋,每一步,都有着我的目的。”

“目的?”她用力推开面颊上这阵火热气息的来源。

“是啊。”他伸手拍拍自已被拒的胸膛,夹带着阴沉的眸光抬起头来,“很可惜,我不是你想像中那个忧国忧民的好好太子,我是个善于功心计、胸怀目的,什么都能做也敢去做的太子。”

那嫣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这就是她一直在追逐的身影?为何他眼底的温柔全都消逝无踪了?昔日的那个卧桑呢?他又是到哪去了?

她不分清此刻心底的那份感觉是什么,是怅然若空?还是悔意深深?驱不走的荒凉将她层层笼住。

早知道,假象后的真相是如此让人难上接受,她情愿不去探索她所想知道的那些,她宁愿,还是捉不到那道影子继续在心底藏着一个迷,也不至于此刻她得去接受这血淋淋的现实人生。

卧桑不以为然地看着她此刻冷漠的神情,在她的眉宇之间,他清楚地看见深深的遗憾事和惊愕过后的失落。

他扬着笑,“你很失望?”

“白日和夜里这两个你,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她幽幽地问。

“都是,也都不是。真真假假,又有谁分得清?”他闲适地把玩着十指,四两拨千金地挡掉她的问题。

“我不管你是个怎样的人,也不想去问你究竟是想做什么,但请你在做任何事之前三思,不要忘了,在你的身上有很多人的未来。”他爱怎么做那是他的自由,只是他不能不顾虑到环绕在他身边的人。

“我的身上,也有你的未来吗?”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措手不及地插进她的心底。

千丝万缕的情意瞬间回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胸臆间紧才着他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别过芳颊不置一词。

现在的他,说起那暧昧不明的话比往常露骨多了,仿佛就快向她挑明了似的,也不怕他人会误解。这让她想起,在地底时他那记几欲逼人窒息的吻,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机会也不敢去问他吻她的原因是什么。

“你曾听过那块玉玺的故事吧?”他兴致很好地以指刮着她红艳的面颊,凑在她耳畔低低的问:“当年秦昭王愿用十五座城池和赵王交换和氏璧玉,你想,我愿用什么来交换那块传国玉玺?”

“你在说什么?”那嫣征了怔,自他指尖传来的寒意迅速漫过她全身。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藏龙现形的?”他的指尖不疾不徐地滑过她娇嫩的唇瓣—“在那九龙夺珠壁上,我并没刻上。”

那嫣存疑地望向他的眼眸,他说过,他做的每件事,都有着他的目的,那此刻的他有什么目的?为何他会提起那块九龙夺珠壁?他很在意它?

他缓缓推敲,“你曾用易经占过我?”没想到,她还有那个、心思来研究他。

“对。”她没有否认,仍旧静静地等着他背后的目的。

“那想必你一定知道下一卦用九是什么,对不对?”能够一眼看出藏龙现形的人普天下并不多,而她能够看出并询问他有何目的,这代表她知道得一定不少,又或许,她知道得可能太多。

她掩着芳唇,“你怎么可能……”他是会读心吗?就算他上一卦占得跟她一模一样,他也不可能下一卦又占得和她完全相同,除非是天意,这世上是不可能会有这种巧合的……

脑中一闪而过的答案,令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群龙无首!是天意?

原来,那一卦所指的不是他,它所指的是……

“用九,群龙无首。”仿佛要看赛她一般,卧桑黑潭般令人沦陷的眼瞳紧紧掳获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忙不迭地否认,心跳飞快得有如擂鼓。

卧桑顿了顿,盯审着她抗拒的眼眸,从她的杏眸里,看出了她全盘皆知,却又不愿涉入的心态,同时也感觉出,她正想不奢痕迹的离开他。

他一掌悄悄覆上她的腰肢,在她想抽身而退时截住她,而后缓缓收拢了双臂,将她困囿进他的怀里无处遁逃。

“我会让你知道的。”她愈是要躲,他愈是要把它用力揭开来。

“不要告诉我……”那嫣惶惶地摇首,两手直推抵着他的胸膛,“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太迟了。”他自唇边扯出一抹诡谲的笑,“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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