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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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沦陷-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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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他笃定地接起洪政申的来电,轻佻地反问:原来你还关心我?

那人好像已经走到室外:你跟人打架?

是呀,心情不好。

你玩够了没?

你来不来接我?辰锋放软语气装可怜,下着大雨,我又没开车出来,还一身酒气和血腥味,哪辆计程车敢载我?

这时,辰锋听到对方似乎叹了口气。

辰锋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是那人踩碎水洼的声响沉静而动听,令他本能地就睁开了眼。

政申撑着一把男式长柄伞站到他面前的时候,高大英挺的身影晃得昏沉的眼无法直视。

你装落魄,就是骗我过来?

辰锋耍着无赖:没有啊,我是真的受伤了。

政申居高临下,表情略显得僵硬:哪里?

你很想看我受伤吗?

辰锋拾起身边的一个啤酒瓶,左手执起瓶颈,啪一声在水泥地上砸了下去,玻璃片应声飞溅,锋利的破口在晦暗的后巷泛着冰冷的光。

下划时,手臂的皮肤稍稍破皮,并不觉得疼,下一秒钟,身体就被一股外力撞开,手中的碎瓶被夺,辰锋却吃吃地笑了。

你发什么酒疯!你就是个疯子!

而辰锋却在想,看那个男人骂骂咧咧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是快意呀。伞已经落在他身后两三公尺的位置,他半跪着,半边身子都被打湿了,大病初愈的他,会不会又因为自己无休止的挑衅而心力交瘁呢?

喂,洪政申。辰锋伸起右手,将掌心贴到他已被凉雨浸透而失去温度的脸,我发现,我开始没有办法躲开你了呢。

政申在酒吧后巷推开了他,然后就那样淋着雨走回到车里。

辰锋拾起他遗落的伞,慢条斯理地跟上,眼眸的颜色越来越暗沉,他知道自己又动欲了。

辰锋拉开车门坐进去,政申也不说话,直接发动引擎上路。车厢变得狭隘,过低的气压透着股难言的湿热。

直到车轮滑入公寓楼下空旷的停车场,车子刚停,辰锋就替司机拔下钥匙熄火,然后整个人跃过两人间的排档,直接跨坐到洪政申大腿上。

辰锋的双臂撑着车椅靠背,将唇贴到政申耳边,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已经硬了?

政申一声也不吭,背脊都僵直了,他压抑着喘息,不知是懊恼对方行径卑鄙还是恨自己又一次被拐了。

辰锋见他不反抗,借着酒劲更肆无忌惮起来,多日积压的欲火当下就如同井喷,被政申冷面冷心的性感搅乱,一时觉得胸口轰鸣神魂颠倒,对着那唇就吻了下去。

口腔内温热的翻搅,一探进深处就吸住了舌尖,稍受抵触又撤下来,再蓦地窜入,覆灭般的攻陷和侵占。

政申在最后一刻煞住了车,他撇开头,恨恨道:你要再敢胡来,明天就给我搬走。

终于下逐客令啦?我还当你有多能忍,是不喜欢被我压着吗?辰锋舔着他的耳根子,那今天,换你上我好了。

张辰锋,你够了。是不是要逼我说出难听的话?

那些吻已经错落分布在颈侧与耳垂之间,兀自执着:有多难听,嗯?你不知道,你爆粗口会更性感吗?

你真是个混蛋。

另一名当事人完全对某人的凶猛提示完全置若罔闻,像一只饥渴的兽,一边脱自己半湿的衣服,一边扯开对方的外套和衬衫纽扣。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评价我。政申……洪政申,我真想跟你试试看,也许我们……真的合得来呢?就在时而密合时而分开的唇间,饥渴地吸取着自己想要的答案,洪政申——你敢不敢?

滚烫赤裸的肉体拉扯厮磨,都快擦出火来了,车内的闷热与雨点打在玻璃窗上的纷乱交织成一张迷离的网,汗水沁出毛孔,皮肤与布料变得黏湿。

辰锋技巧地解开对方的皮带,再扯下拉链,手指刚一探入,政申就倒吸一口气,最后仰起头强忍住快感,让自己不至于失态到呻吟,但已无力推开辰锋的撩拨。

你一直想要我的不是吗?承认自己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政申咬了咬唇,用最后一丝理智有点邪恶地反击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怎么办……我又想进到你里面,辰锋突然将脸埋进他的肩颈间,闷闷说,但又不想再惹恼你,今晚,我让你干。

你在……讲什么东西。

辰锋猛地将座椅后推放倒,然后顺着政申的脖子下吻,凌乱的衣衫和裸露的强健胸膛,都令辰锋感到一股强势的眩晕,单是想像,体内就燃起了一团烈焰。

在那一分钟,辰锋非常精准地知道自己正为一个同性倾倒,他对他心存无数欲望,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自认为能将对方当作调剂的圣手了,无论怎么自欺欺人,自己都没有理由再装得无所谓。

他要这个男人,他曾以各种姿态和方式去试探和占有,但其实却仍然没有抓到边际。

手指抚过的每一寸紧实的肌肤都摩擦起电,熟热的快感、高涨的情欲,相似而难耐,身体交缠时泄露了太多的秘密,爆发不能自抑的喘息,狭隘的空间挤压着彼此的神经。

辰锋单手撑在政申耳边,一手去解他的裤扣,情色而诱惑,整个过程是挟持着无法形容的冲动,当指尖顺着白色底裤探入,政申煽情地呻吟出声,辰锋突然感觉情动,直接俯身再次将舌推入他口中,堵截了那挣扎得快要分裂的自己。

下颚被舌尖一遍遍横扫,已经禁不起哪怕再多一点的挑衅,胸膛相贴,汗水渐渐肆意,急欲发泄的下体已经不再含蓄,当辰锋解开束缚,拉起政申的右手引他探入自己的臀部,政申惊诧地睁了睁眼,已经有些神魂颠倒了。

政申在过去的同性关系中从来没有被人进入过,除了张辰锋,他也不知为什么会为他做那种妥协,身体本能地就为他放低了姿态,但是现在的张辰锋却令他慌张得以为自己真的会为此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这种插入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侵略,这样骄傲戒心重又对感情没心没肺的风流男子,居然肯让他这样直接地进犯,本身就是一件刺激至极的事,政申在那一刻有些迷乱,当他的指尖沿着股沟深入那人体内时,耳边响起一声忍耐而破碎的低吟。

也许是他的回应太不娴熟,政申第一次从心底深处产生了一丝柔软的动摇,他喜欢这个男人是出于性欲,因为对方出色的外表和迷人的身材,都是好色之徒无法忽视和抗拒的,但是除此之外呢?

他从来没敢深想过,因为对于本质上得不到的人,他不想过多假设。

政申的务实一直是他必胜的法则,对待张辰锋的问题也是这样,他可能允许自己糊涂和沉迷一段时间,但不允许自己执迷不悟,所以他有过及时抽身的想法,也付诸行动了,可是当对方开始反复时,自己又进退维谷。

可是,今晚,他拒绝不了这个人,就算日后有多么纠缠不清,也没办法推开他示弱的诱惑邀请。

看张辰锋为他褪下长裤和内裤是极度煽情的过程,胆子再大,此刻也难免因生涩的主动而紧张,当他引领着政申的另一只手覆上自己的下体,和着节奏抚慰和平复着自己不可名状的情绪,因为过度专注,身体反应也变得异常敏感和直接。

每次抚弄都是烈性的煎熬,当政申托起他的腰,将性器摩擦他的后方时,他们的吻停下来,鼻尖相抵,彼此在最近的距离却没有对视的勇气,深呼吸过后,是政申凌厉的攻击。

啊!辰锋低喊出声,下压时手臂的肌肉微微颤栗,政申没有再动,他忍了片刻便咬牙自嘲地笑出来,真他妈痛啊……

像是要印证他的感受,政申一个挺身,直接由下而上贯穿了辰锋,蚀骨的快感淹没了意识,勃发的情欲引发烈焰焚身般的错觉,政申微微张口拦截了辰锋已经乱了的呼吸。

那紧窒的地带高温而神秘,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占领,撑起上身,体位变换,插入得更深,激痛和过于着力的刺激,令辰锋抑制不住地咬住了政申的舌作为报复。

在政申几次强劲的顶撞之后,他俊逸而紧绷的神色开始松动,在下一轮挺进时,刚猛的力道顶得辰锋的后脑偶尔会砸到车顶几下。

那种钝痛激起的麻痹,就似他整副灵魂都要出窍般使他失声喊出来:啊——洪政申慢点,嗯啊!

政申的手覆着他的下体,按着自己的节奏抚弄着他,前后夹击的痛与快乐令辰锋品尝到从未有过的惊慌,紧跟着视线也被窗玻璃上的雨帘模糊了,他开始沉沉地呻吟。

是很疼,但是那种豁出去所有用来作交换的盲目,是他在别人身上无法做到的,只要碰到对方,就难免会有一场灼热难耐的纠缠,想过逃开,又忍不住接触得更深。

辰锋之前一直驾驭着对方,却未曾想到洪政申也是床第高手,他用所有的技巧将自己的情欲维持在巅峰,政申的抽插有时缓而有力,有时又疾风骤雨,几个回合下来,已经快逼他到崩溃的边缘。

浑身的感官都被打开,微微颤抖着才能支撑住身体,潮湿的强健肉体交颈相缠,辰锋错乱地以为自己的无保留是种丧失立场的前兆,他以为自己不会对男人动情,但是现在,他很难再否认,他爱上洪政申了。

最近的失魂落魄都是为他。

在狂热的抽送下,两个血气旺盛的男人此刻拖着对方卷入飓风般的爱欲,激喘声沉重地交织,脆弱的即将绷断的理性,再也辨不清主人的方向,他们之间只余车厢内那不堪重负的亲密,轰烈沉迷却又不顾一切,就好似要爆裂开来。

在攀上高潮时,辰锋听见那个人在他耳边叹息似地道了声:辰锋……这也是洪政申讲的唯一一句话。

那天最后是怎么回到家的,政申都有点记不清了,只是那一晚他仍把张辰锋丢在客厅沙发上,自己进了卧室。

有点无情?他不觉得,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张辰锋那个并不怎么好的敢不敢的建议。

而辰锋也真是累极倦极,倒在沙发上就抱起被子睡过去。

凌晨三点的时候,政申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开了一盏落地灯,把灯光调节到最柔最暗的那种,然后坐到辰锋旁边的那张单人沙发上,静静地盯着那张俊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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