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她别扭的就是范遥的手掌毫无掩饰地贴在了自己的背心,中间没有任何遮挡之物,这让丁敏君心中异常难堪。但是穴道被点、受制于人的她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范遥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内力。
“凝神,不要乱想!”察觉到丁敏君的气息有些紊乱,范遥生怕会出什么岔子。丁敏君听得范遥这声低喝,总算是从纷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经过这么多事情,丁敏君早已不是那个四六不懂的小白了,静静地感受着范遥这股内力在自己体内运行的路线。
丁敏君突然发现,这个运功线路,范遥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而且看这个情况他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现在只是期望这个过程赶紧结束,能避开范遥,赶快结束这个暧昧到死的情形。丁敏君哪儿知道,她中的这寒毒极为霸道,范遥生怕有余毒留在她体内,丝毫不敢大意,毫不吝惜地一次又一次的运行内力逼出寒毒、冲刷经脉。
过了许久,范遥才慢慢的收功撤掌。就在丁敏君觉得已经结束了的时候,范遥却将她放倒在床。上,抬手撩起了她身上的亵衣。方才逼毒之时,丁敏君还有些许衣物遮掩,不觉得有什么,在现代的时候,天气热得冒烟,不也穿过吊带热裤一类的吗?
可是范遥这一动作,不就看光了她?丁敏君从没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裸。露过身体,这样一来不禁方寸大失,想要尖叫阻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急得丁敏君满头大汗。
范遥见她这般表情,心中一动,抬手擦了擦丁敏君额头和两鬓的汗珠,轻声说道:“别着急,还得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此时的丁敏君衣衫无着,完全遮不住她那白嫩的上身,又因为刚刚逼过毒,出了一身香汗。这……这怎么看怎么有股香艳的感觉,若说范遥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看到这样的丁敏君范遥当然想“做”点什么,可又怕真的“做”了,会使他们俩原有的间隙变得更大,白白便宜了殷野王那小子。
等等!
殷野王?殷野王此时正在屋外,怀揣着无尽的悔意,焦急地等待着。想到这里,范遥的嘴角微微上翘,终于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轻声对丁敏君说:“大哥交代说你这寒毒若不完全清除,恐会影响日后受孕,尤其是小腹之处,容不得半点马虎,再等等就会好了,乖!放轻松!”
最后几个字,范遥微微抬高了声音,既不刻意又合情合理,只是这等音量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想要听见绝非难事,更何况范遥故意提高了声调,就是为了让殷野王听见。
丁敏君不知道范遥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就算她知道又能怎样?穴道被点,无法移动半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
就在丁敏君干着急的时候,范遥那双大手突然覆在了她的小腹之上。常年持剑,范遥的手掌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与她小腹处皮肤的细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丁敏君觉得尴尬至极,她拼命地想要摇头,却动弹不得。
而范遥此时却没有之前的心思了,因为刚碰到丁敏君的小腹,范遥便感觉到了有一股凛冽的寒气,想必这就是胡青牛所说的寒韵了。范遥不敢大意,敛住心神用掌力消耗着丁敏君体内的寒毒。
感受到小腹上不同于以往的冰凉,丁敏君很是诧异。要知道这几年来,每到大姨妈造访,丁敏君就苦不堪言,只是这种事情放在现代平常的很,十个姑娘里得有七八个要遭受大姨妈的折磨,丁敏君也没太放在心上。范遥这一举动,使得丁敏君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由内而外的温暖,舒服极了。
仅仅是一个开始,丁敏君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范遥心中庆幸极了,继续缓缓地输送着掌力。感觉到丁敏君小腹上传来的寒气渐渐减少,范遥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想到外面干巴巴等着的殷野王,范遥垂下了头坏坏地笑了一下,随即猛地加大了内力的输送,同时飞速抬手解开了丁敏君的哑穴。
丁敏君一直被这种温热的感觉包围着,那种舒适让她直想呻。吟。突然感觉到小腹处传来更强的暖感,丁敏君下意识的张嘴想要出声,本以为不会有声音的她却分明听到了一道甜得发腻的声音:“嗯——啊——”而这声音的主人恰恰是她自己。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丁敏君开口道:“范遥,你——”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范遥用手指按住了嘴唇,范遥说:“嘘!这个时候不准分心,交给我就好!”
范遥自有打算,哪儿敢让她多言,一只手轻轻捂住丁敏君的嘴,另外一只手则又加大了输送内力的力道。这样一来,丁敏君说不出话,又被那种久违的温暖滋养着身体,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过了好久,直到范遥确定丁敏君体内再无一丝寒毒,才撤掉了双手。终于不再被范遥辖制,丁敏君总算是可以顺顺当当地出气儿了,卸下了从开始到现在的紧张,丁敏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呼——”
不过还好,范遥没有再做任何冒犯的动作,只是细心地为丁敏君盖上了被子,温柔地说道:“敏儿,这么久……你也累了,先躺下好好休息,我过一会儿来看你!”梳理经脉可不是件小事,一晃半天过去了,丁敏君和范遥都很疲惫。
没有多想范遥话外的意思,丁敏君实在是累得够呛,当即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便陷入了梦乡。
丁敏君这里睡得踏实,可她没有想到,一墙之隔的殷野王听到屋内的动静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殷野王一行人在屋外,根本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再加上范遥的刻意诱导,殷野王此时万念俱灰。
殷野王早就知道,范遥那厮居然趁人之危!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居然让范遥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殷野王的双手死死地握着拳头,连指甲掐破了手掌都没有察觉到。一直以来殷野王都尽量避免丁敏君再和范遥有什么瓜葛,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一点。方才丁敏君那几声,分明是女子极致欢愉时的声音,这让殷野王如何不恨?
范遥从房中走出,脚步有些虚浮,可脸上洋溢着众人从没看到过的欢笑。看到殷野王双目通红地仇视着自己,范遥面上没有显露,心里却笑得十分开心,走过殷野王身边,范遥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有些事,即使时间再久也改变不了,不是吗?”
60…人有离别时
接下来的几天,胡青牛费了很大心力,清除掉了丁敏君体内的另外一种毒。随着毒性慢慢散去,丁敏君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只是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丁敏君变得更加沉静了。
丁敏君痊愈后,范遥并没有离开蝴蝶谷,而是在胡青牛的默许下,找了间屋子住了下来。可丁敏君似乎是有意避开范遥,一连好多天愣是没有出现在范遥面前。
这天,在屋里憋久了的丁敏君好不容易走出了房门,来到紫榕树下,倚坐在那里,望着沏好的茶水直出神。
“再不喝,这茶就凉了!”耳边突然传来殷野王调笑的声音,丁敏君猛然抬头,见殷野王正在看着她笑,就站起了身,对他说道:“殷大哥,你来了!快来坐。”
殷野王的笑容有些勉强,丁敏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能看得出来殷野王并不开心。其实,丁敏君很明白殷野王对她的心思,只是她觉得若不因为爱上而接受了殷野王,对他来讲是不公平的。
尤其是殷野王守护了她两年,尽管这两年来,丁敏君几次明确说清了自己的想法,但殷野王依然如故,这让丁敏君很为难。
“敏君,你和范遥……”殷野王本不想问,却又忍不住,犹豫了再三终于开了口。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便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了。话说出口,殷野王的顾忌也随之而散:“你和范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丁敏君心中默念了两遍范遥的名字,抬起头看着殷野王说:“范遥……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殷大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和范遥在一起的时候,心中的感觉是窃喜!那是范遥啊!倚天世界里出了名的逍遥二仙,是多遥不可及的一个人?”
长久以来,丁敏君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无人诉说,此时面对殷野王,她突然有一种想要一吐而快的冲动。而殷野王此时心中纷乱非常,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丁敏君口中的“倚天世界”。
“就是那样的一个人,用尽心思地对我好,照顾我,还要娶我。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像是天上掉了个馅饼,刚巧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小偷一样,不经意地偷到了一个巨大地宝藏,我,怕这个宝藏突然有一天醒了,看到它居然属于一个小偷,然后自己跑掉。”
丁敏君静静地说着,仿佛已经忘了她眼前坐着殷野王,这些话,似乎都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所以,我小心翼翼的,每次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时间久了,我发现,我都不记得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在丁敏君和殷野王都没注意的地方,范遥紧紧地握着拳头,他早料到殷野王不会这么轻易死心,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丁敏君的心里话。范遥心里又悲又喜,喜的是他在敏儿心里的地位是殷野王追赶不及的,悲的是敏儿心中这些不安,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直到那次他中毒,我才突然意识到,丁敏也好,丁敏君也好,和范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心里装着江湖,装着明教,胜过了一切。我骗他的话,他全不相信,但我一说自己是峨眉派来的奸细,他就信了。你知道吗?那一瞬间我真的很难过,我和他之间的信任脆弱的不堪一击。”
想起那日范遥绝情地痛下杀手,丁敏君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钝痛,她还是介意啊!突然间,丁敏君自嘲地笑了笑,说:“呵呵,是我矫情了,我那样说就是想让他信,可他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