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汽车就不可能启动了?”
“对。你无法使马达启动。”
“而这是在死者的兜里发现的?”
“是的。”
“你对于本案被告的汽车熟悉吗?”
“熟悉,先生。”
“你能够说出,我现在递给你的这个零件,安在被告汽车的配电系统中是否合适吗?”
“合适。”
卡森继续向特拉格警官提问:“你对于被告的汽车在 5 日晚上是否处于运行状态做过调查吗?”
“做过。”
“你发现了什么?”
“那辆车 5 日整夜和 6 日的上午都在停车场。在 6 日的上午,一个机械师来到那个停车场,检验并修理了那辆车,以便它能正常启动。”
“你知道那个机械师发现那辆车出了什么『毛』病吗?”
“知道。”
“什么『毛』病?”
“配电器上丢失了这个零件。”
“这个零件?”
“或是这个零件,或是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零件。”
卡森说:“我现在要求将这个旋转零件作为公诉方的物证。”
“可列为物证 b—7 号。”贝顿法官说。
“很好。我们来把它标为物证 b—7 号以供辨认吧。”
“我说,特拉格警官,”卡森又一次向证人转回身去,继续说道,“你就被告在本月 5 日夜晚的行踪对她进行了盘问吧?”
“是的。”
“那一盘问是什么时候进行的?”
“7 日,在被告被警方拘留以后。”
“在那一谈话进行时有谁在场?”
“我和拉尔夫…格雷夫,他是一名警官。”
“为了使被告开口,是否对她进行了任何诱导、威胁或许诺?”
“没有。”
“是否告诉了她她的权利,和事实上她不必讲话?”
“告诉了她,她可能说出的任何话可能被用作对她不利的证据。我问她,她是否想就 5 日夜晚在什么地方做出解释,她是否和洛林…拉蒙特在一起。”
“被告说什么?”
“她简要地说了,她在停车场努力想把她的车发动,但车不启动,洛林…拉蒙特来了,主动提出让她搭车。他带她到了拉蒙特公司名下的那个乡间别墅,在那儿他试图对她非礼,这是在他做好了火腿鸡蛋晚餐,她烘好糕点之后。她很憎厌他的求爱表示,跑出了那个乡间别墅,沿着道路向前跑;他开始开着他的车追她,于是她迂回到路的另一侧,爬过刺铁丝网,这时她意识到了,他在按着她留在『潮』湿的地面上的印记追踪她,他追到她爬过铁丝网的地方后,停了下来,离开了汽车,让马达空转着。趁他爬过围栏来追她,她设法又从原路折回,翻过围栏,跳上车,在他能追上那辆车以前开着他的车跑了。
“她还说,她把那辆车开回了城里,随后,她感到她要给那一事件添加一种她称为嘲讽的带幽默意味的东西,故意把它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的前面,下车走了。”
“她说那是几点钟了吗?”
“她说她认为那是大约 8 点一刻到 8 点半的时候。”
“而她故意把车停放在消防龙头的前面?”
“在那个消防龙头的正前方。”
“把钥匙留在车里了?”
“是的。”
“现在,往回退一下,她对你说死者做了火腿和鸡蛋吗?”
“是这么说的。”
“她说他们分享了那火腿和鸡蛋吗?”
“她特别声明,在吃那火腿与鸡蛋之前发生了让她逃跑的事情。”
“你是否,”卡森问道,“通过对证据和任何可能提供确证的物件进行亲自检查,并努力去对这一供词的某些方面予以核实了?”
“是的,先生。”
“你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首先,我们在洛林…拉蒙特的车上查找了指纹。我们在后视镜的背面发现了被告的两个指纹。我们还在那条路上进行了搜寻,试图发现一些可以证实被告的供词的痕迹。”
“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在那条土路上过往的车太多了,所以不可能在那条路上发现脚印。在发现那具尸体后,由于受害者的社会地位与经济地位的显赫,那一罪行的『性』质引起了公众广泛的兴趣,所以来来往往的车辆极多。”
“就在那条道路上吗?”
“对,先生,就在那条路上。”
“那么,那个与那条道路相接的地方——那条边坡呢?”
特拉格警官仿佛在打起精神接受攻击似地端正了肩膀。“我们发现,”他说,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词语,“被告为了证实她的故事而布置了证据的地方。”
贝顿法官迅速地抬起头来,那一回答使他突然集中了注意力。他瞥了一眼佩里…梅森,又看了一眼唐纳德…卡森,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证人。
“基于这位证人提供证言,做出了一个结论,对那个问题是否有反对意见,或是否有动议要提出?”
梅森说:“我并不打算抗议,而是想就这一点对证人进行提问。”
“你不能就那么懒散地坐在那儿,任人把无关紧要的事提到一个案子之中,同时提出进行提问。”贝顿法官说。
“我不认为它无关紧要,”梅森说,“如果被告确实安置了这一证据的话,那么它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常有说服力的事实。”
“但是那位证人并不确切知道她安置了它。”贝顿法官抢白道,“我认为提出抗议,提出动议,是你的职责。”
“如果法庭同意的话,”卡森说,“我认为这位证人确实知道这件事。我认为有关这一要点的旁证证据能确证有罪,我们欢迎进行提问;这位证人和检方都欢迎。”
“嗯,并不是由法庭来告诉律师怎么办他的案子。”贝顿法官说,“无论如何,这位证人肯定已经通过作证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认为,由于证人受过的专业训练和他在这样的事物上的特殊才能,他是完全有能力做出这一结论的,”佩里…梅森很有礼貌地说,“辩方没有异议。”
卡森转回到被告的问题上:“你发现了什么?”
“开始,在 7 日上午,在我们讯问被告之前,我们发现有人从被告的裙边上割下来一块。那块布是用刀子割的。然后这片东西被拿到犯罪现场附近那个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那儿。有人把它『插』在刺铁丝网围栏上,位置很显眼,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
“接着我们发现,某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被人举起,背抵着那个边坡,被放到那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高跟鞋的鞋印,显然是企图让人看起来,这个人曾经从围栏铁丝网较低的地方偷偷地翻了过去。”
“你是否可以肯定,特拉格警官,这个留下那些痕迹的人,不是从围栏的铁丝网下面偷偷溜过去的吗?”
“肯定。”
“为什么?”
“因为在围栏的背后,地很软,足以保存高跟鞋的印记,但在围栏的另一侧没有痕迹——就是说,离开那条路的那一侧。”“你们随后找到了那条被割下一块布的裙子了吗?”“我们找到了。”
“在哪儿?”
“那是被告的一条裙子,被留在她的寓所里并很引人注意地悬挂着,它挂的地方几乎不可能使人看不到它。”
“你带着那条裙子吗?”
“是的。”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打开一个公事皮包,掏出了麦吉…埃尔伍德与佩里…梅森一起造访阿伦…费里斯的寓所时穿着的那条裙子。
“你带着从那条裙子上割下来的那片布吗?”
“是的。”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拿出了撕下来的那块布。
“这块三角形的布片放在那个裙边上合适吗?”
“合适。”
“请你向法庭展示好吗?”
特拉格将那条裙子在他膝上摊开,拿起梅森从那上面割下来的那三角形的布片,合适地对在裙子上。
贝顿法官皱着眉,从法官席上向前倾身,仔细看着那片布和那有『毛』边的裙子,随后不祥地瞥了一眼佩里…梅森。
“请让法庭检验那件东西,警官。”他说。
特拉格将那条裙子和撕下来的那片布摊开在法官席上。贝顿法官仔细地把它们对在了一起。
“我们现在要求将这条裙子和这个布片列为公诉方的物证,适当的号码是——裙子是 b—8 号,布片是 b—9 号。”卡森说。
贝顿法官说:“当然,在这两件东西被列为物证之前,律师有权先提问这位证人。律师想这样做吗?”
“是的。”梅森说。
“很好。你可以进行提问了。”贝顿法官说。
梅森向特拉格警官微笑着:“你说过,那一证据是旨在证实被告讲的事的?”
“不可能有任何其他解释。”特拉格干脆地说。
梅森微笑了:“那么那一企图就是相当愚笨的了,警官。一个试图证实被告讲的事的人,至少会让那个留下痕迹的年轻女子到围栏的另一侧去,而且在松软的土地上跑动。”
“可能没有时间。”
“而且,”梅森继续不动声『色』地说,“你声明,那条这个布片从中割下的裙子归被告所有。”
“那是她的尺寸,而且是在她的寓所发现的。我认为那足以证明它归谁所有了。”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搞清被告是在哪儿购买的这条裙子,警官先生?”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那没有必要。”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找到那条裙子上的清洗标注?就是洗衣工们做的识别标记?”
“是的。我们在那条裙子上发现了那个代码数字。”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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