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沟的路上,我们路过了那些死去的科考队的尸体,已经被长着牙齿的蝌蚪吃得只剩骨头了。我和老姑挖了个大坑,把他们掩埋了。我拍拍袋子里的林丹留下的日记本还在。在他们的墓前立了一个大大的木头碑,这样以后别人找来也方便发现。
其实黑竹沟并不大,只是由于邪阵和冤气才弄得很复杂,现在这些都消失了,我们很快地走出了黑竹沟。灵儿长的太奇怪了,我怕别人看见,就把他放在了背包里,我们又来到了根巴老爹的家,我没法给他解释什么但是我要把林丹留下的笔记本交给他,根巴老爹爱怜的看着我:“孩子,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为黑竹沟作了好事,你们累坏了,在老爹这里歇歇吧。”我感激地对根巴老爹:“谢谢您,根巴老爹,我在沟里遇见了那个科考队,全遇难了,这是他们留下来的日记,我交给您了,日后他们的亲人来找他们,您把这个交给他们吧。”根巴老爹颤抖着接过日记本:“都,都遇难了。哎。”我笑了笑:“以后不会了,黑竹沟,又是吉祥的黑竹沟了,你们的白熊,又是吉祥的白熊了。”
回家的路有些漫长,因为灵儿的缘故我们没办法通过机场的安检,只好买了卧铺。我开始整理思绪,这件事应该和爸爸的失踪有关系,不然不会发现火护法的魂魄。可是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一时还说不清,只好回去慢慢想了。火车上是寂寞无聊的,多亏可以和雪菲发短信,就要到家了,我的心早就飞回去了。
第一章 贺叔叔
坐火车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回家,我们的软卧车厢里一共有四张床,可是只住了三个人,也就是说除了我和老姑以外只有一个人,住在我对面的下铺上。老姑住在我的上面,一上车就把装着灵儿的背囊拿到上铺去,偷偷的给灵儿针灸,给他治耳朵。我则无聊得在下铺给林雪菲发短信,告诉她我要回来的消息。喀啦喀啦的火车声音单调而无聊,一会儿我就昏昏欲睡。突然,住在对面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满头的大汗,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周围。长长得出了一口气。我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应该是做恶梦吧。借着晚上的月光,我看到一张惨白的脸,那个人大约四十多五十来岁,看面相应该是个富贵之人,不过一条黑气直通他的印堂,这个人遇到了大麻烦。我依然默默地看着他,他好像再也睡不着了,在铺上翻来覆去的“烙大饼”一会儿摸出了一只香烟,看了看我们又把烟收起来了,最后索性坐了起来,望着车窗外面发呆。我忍不住说话了:“这位先生,你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这人用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我:“啊,没,没什么。”我笑了笑:“看先生的面相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正在走大运,可是现在却寝食难安,我看应该是阳宅出了什么问题,截断了你的大运,你是不是刚刚搬过家。”这人的眼睛亮了:“小兄弟,你会算命?你说得对我刚刚搬过家,我还请人看过,那个大师很有名的,他说我家风水很好啊。”我要了摇头:“不对,你是不是搬完家后,每天睡不好觉,心慌,还常做恶梦,你的家人也经常得病。做事无法专心?”这人赶紧点头:“对阿,是这样。”我看了看他的黑眼圈叹了一口气:“给你一道符,你先好好睡一觉,等醒了我们再聊。”说着我拿出一个“避邪符”,叠成了三角形,递给他,让他放在上衣口袋里,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笑了笑:“睡吧。”他听话的躺下了,不一会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噜声。我翻了个身也睡了。
早上,我正在大口的吃着老姑给我泡的方便面。对面的人醒来了。一坐起来就对我道谢:“真是谢谢你啊小兄弟,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我含着面条看着他:“嗯,睡得好人也精神多了。”吃过早饭,我们又聊了起来,我们相互作了自我介绍。我才知道他叫贺中华,是做粮食生意的。和我住在一个城市,既是老乡有多了一份亲近,按年龄我要叫他叔叔,可是他坚持要我叫他大哥。“小兄弟,你说我的阳宅有问题,可是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想了想说:“说实话具体什么问题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应该是你家阳宅的地“泽”位,被什么压制着,而“煞”位却变成活位,使得孤阳不长,阴气乱生。”贺中华皱了皱眉头:“不会吧,我搬家的时候给我看风水的大师很有名的,我给了他不少钱啊。”我摇了摇头:“你能给钱,是不是别人也能给钱。”贺中华大惊:“你是说。有人……”我点了点头。
终于到站了,贺中华和我们一起走出了站台,我远远的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雪菲,兴奋得冲我招手。我赶紧飞跑过去,四目相对,太多的话却无从说起。突然雪菲看见了走在我后面的贺中华:“贺叔叔,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贺中华也看见了林雪菲:“呦!雪菲你也在这阿,你们俩认识?”雪菲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他是我同学,我来接他的。”“哈哈哈”贺中华爽朗的笑了:“是男朋友吧,这小火子不错,问天啊,你还是得管我叫贺叔叔,我和雪菲的父亲可是老朋友了。”雪菲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但是她并没有否认,我也不好意思了,心里却是一点甜蜜。来接贺叔叔有三辆车,他一定要我和雪菲去他家玩儿,也是想让我好好帮他看看。盛情难却,我只好和老姑说:“老姑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回去。”老姑点点头,背起装着灵儿的袋子钻进了一辆车里,车一溜烟的向老宅开去。我和雪菲也和贺叔叔钻进一辆车里向他家开去。
贺叔叔还真有实力,这是一个三层的联排别墅,一走进宽大的客厅,我就被整个客厅的欧式装修吸引住了。但是我注意到了,每个五行对应的位置上都有布置。而在“泽”为上布置得尤为突出,因为“泽”位是家中的财位,被放着一颗高大的发财树,每个位置都布置得很好,从表面上什么也看不来,但是“煞”位上什么都没有,这是不对的,应该有一缸风水鱼用来挡煞,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贺叔叔眼巴巴地看着我,雪菲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在发财树旁边转了转,拿起了放在大花盆里的小铁锹。挖了挖大花盆里的泥土,这个花盆很大,放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发财树还是有很多富裕,我扣起了泥土,一直往下挖去,终于,一条红色的死鲤鱼被我挖了出来。贺叔叔凑了过来,我笑了:“就是它了,以死鱼镇住财位,还是红鲤,更是恶毒。”贺叔叔脸色煞白:“看来我真是被人摆了一道。问天啊,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我把死鱼递给贺叔叔:“拿去烧了吧,也不能说就没事,谁知道他还下了什么。”我指着什么都没有的“煞”位说:“我给你一道镇符,你放在这个位置上,然后在上面摆上一个鱼缸,多多的养鱼。”我把符递给了贺叔叔,贺叔叔千恩万谢的收了起来。雪菲过来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什么时候长本事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传的。”
第二章 东北查干湖
吃过饭,贺叔叔派车把我和雪菲送回家,我们依依惜别,说好过几天雪菲来看我。我一进家门就看见灵儿插了一脑袋的针,活像个刺猬。看我回来了,老姑赶紧对我说:“灵儿好多了,虽然恢复不到以前,可是正常的东西能听到了。”我弹了一根插在灵儿头上的针,灵儿哧着牙向我抗议:“很痛得主人。”我笑了笑:“你干脆改名叫小刺猬吧。”老姑看着灵儿慈爱的笑了:“明天给你做一身衣服,再给你做个小帽子,省得让别人看见你的四个耳朵。”“对”我也随声附和:“对阿,光着身子乱跑不好。”灵儿一脑袋的针,动弹不得,只能干呲牙。
我摸出了原来装着灵儿魂魄现在装着火护法的魂魄的小盒子,我很想把火护法放出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现在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魂,我怎么问他呢,我问老姑,可是老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我觉得爸爸和那几个护法一定遇到了麻烦,火护法的魂魄变成这样,他的肉身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可是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我们也不知道。忽然我想起来了老树妖对我说过还应该有一个至阴五行阵,在第二个“白煞”位,我必须揭开这个秘密,我赶紧要老姑找来了中国地图,根据龙脉的走向,也就是昆仑山脉的走向从东到西整个山系应该是一条大龙,“黑竹沟”也就是黑煞位就在龙的后爪上,那麽白煞位应该在龙耳上,也就是东北的吉林,黑龙江一带。我对老姑说:“老姑,看来我们的去东北了。”老姑点点头:“好,问天,我总觉得这事和老宗主他们有关系,可是我想不明白,当年他们去湘西捉妖,为什么,火护法的魂魄却被封在四川。而现在我们却要去东北。”我看了看老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线索,现在有了线索不是更好,可是我们应该是现在应该是先上湘西还是东北,不知道东北的白煞阵是不是已经形成,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去东北,不管怎么样先把白煞阵破了再说。”老姑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做了决定,我也放轻松了不少:“好,我们就休整几天,让灵儿好好恢复一下,然后去东北。”
雪菲如约而至,当她看见灵儿乐得不得了,灵儿穿上老姑给他做的衣服还有一顶小帽子确实可爱之极,还故意做出各种可爱的动作,逗得雪菲不亦乐乎。吃饭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来电话的贺叔叔:“喂,问天啊,我是你贺叔叔。”“你好贺叔叔。”“问天啊,我有个事想求你。”“您说吧,贺叔叔。”“我要在吉林干一个粮食加工厂,我想请你去帮我看一看风水,也叫上雪菲,就当去玩一玩怎么样?”我当然觉得不错,因为我正想去东北,还能和雪菲一起去,我是求之不得。“贺叔叔,我是没什么问题,雪菲就在我旁边你问她吧。”我把电话递给雪菲,雪菲笑着接过电话,事情如我所愿雪菲同意了,我开始期待了。
我们一起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