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办公司时,却不知我正为选修的经济课疲于奔命。那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单薄,很单薄。部分大学生朋友近乎于将我当成神了,虽然我是那样无奈,却又不得不配合各种宣传报道,就象站在马路中间的黄线上进退两难。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有一片自己宁静的天空。我想我还是有一定能力的,我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没有施展的舞台,没有施展的天空——时间是别人的,舞台也是别人的舞台。
同时我也是如此的迷惑: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一个公司在法人代表、董事长、总经理都没有表态的情况下,公司可以宣布拍卖?为什么签了字的资金还无法到位?为什么没有经过任何采访,报纸就可以上头版头条?
我不是一个电影明星,我不愿看到那些莫须有的花边新闻。不知道一些不负责任的传媒是否意识到,他们的传闻已经伤害了一个原本无辜的学生最起码的尊严。
我不愿卷入任何纠纷,也许纠纷原本就是一种炒作。我疲于应付外界的种种传闻,再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创作,来工作,来学习。为了对自己负责,为了对关心支持我的朋友们负责,我退出了原有的空间,虽然那里有已经具有品牌效应的无形资产,虽然,那里已树立了企业形象。为了不再当花瓶,为了验证自己还能做一点事情,我愿意从零做起——约一批朋友,搭建属于自己的舞台。
如今的网络公司,我们都做的很辛苦,可是我们都很努力,我们珍惜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因为,这是我们真正的舞台,每个人都能在这里发挥自己的潜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才华。
看看以前,我们有了太多的经验教训,看看将来,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李玲玲的自述,是一位大学生创业者所走过的心路历程。她给了我们太多的思考。
当满怀着热情步入创业之路时,大学生们是否应该问问自己,我可有足够的准备?我准备好了吗?
当大学生纷纷投入创业大潮时,社会是否有一个良好的创业环境?是否有一套完善的约束、服务与保障机制?
国家火炬互联网创业中心执行总经理周伟林认为,一段时间以来,媒体只把成功的学生创业者“拉到舞台的聚光灯下”,有意无意间造成了误导,致使大学生对创业的艰辛、风险认识不足。他说,失败不可怕,对大学生创业应建立“宽容失败”的环境。但同时他也提出忠告:本身并不具备创业素质的大学生,没有必要“勉强走上创业路”,无谓地饮下一杯“失败的苦酒”。
2000年底,据一家媒体记者对北京地区16家学生企业的调查发现,这些企业二期风险投资到位率为零,有四分之一或卖或并,有超过二分之一则由于资金问题尚未投产。
上海一家曾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在校大学生创办的公司,也在2000年底关门散伙,原先的公司负责人先后回归“毕业渠道”各奔前程。
浙江一位博士生,创办了一家软件开发有限公司,不到一年就关闭了。公司关闭后,投资方搬走了所有的固定资产,博士生不但投入了技术,还投入了15万元钱,最后却一无所得。当他意识到不公平而找对方理论时,对方说:“只怨你自己愚蠢,读到博士,连张合同都看不懂。”
大学生创业缺什么?不管是在“海”里游的,还是在岸上看的,都认为,他们最缺的是市场经验,是管理能力。虽然他们学历很高、其中不乏名校的MBA,但大多数人都缺乏实际操作经验。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开发的项目是否有市场,如何进入市场?不知道产品的抗风险能力如何,投资多长时间能得到回报?
也有人由此反思中国的教育,认为:在目前的教育体制下,理论与实践分离,致使多数大学生走的是“小学考初中,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学,大学考研究生,研究生考博士生”的路,造成了一种为学而学的循环,学生不但缺少动手能力,更缺少市场上的实战能力。
面对一些创业者的失败,更多的人认为应该以平常心对待,因为创业本就意味着冒险和付出,意味着失败和挫折,王选为此付出了18年在实验室里没有节假日的艰辛,比尔。盖茨苦熬了17年才有今天的成就。因为,风险投资本就是九死一生。在美国硅谷,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家公司诞生,每天也有成百上千家公司倒闭。这就像当年的硅谷奇花仙童公司,虽然从商业上看它以失败而告终,但它却孕育了英特尔、摩托罗拉等众多世界顶尖级高科技公司的成功。
大学生创业,引来了褒贬不一的关注。但是,它所激发的不仅是老板梦、致富梦,更是大学生在学习中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拓荒的人们也许最终不会成功,得不到鲜花和掌声。但正如一些有识之士分析的那样“拓荒本身将成为一种标志,一个里程碑。而学生创业者,却很可能已经开始用实际行动启蒙一个时代—一个强调参与、拒绝群体性的随波逐流与平庸的时代。”
目前,虽然大多数创业者还处在玩“种子基金”阶段,有的得到了“天使”的垂顾,有的仍在寻找。虽然有的创业者在海里呛了几口水,尝到了失败的痛苦。但是,有谁敢说,在美国发生的创业神话在中国就不能发生呢?
第六章 “不就业族”闪亮登场
毕业分配表上写下“不就业”
10年前,如果有人大学毕业了不就业,最大的可能性是这人犯过错误,没单位愿要。可是今天,已有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在毕业分配表上写下了“不就业”。
选择“不就业”的大学生是一批对自身素质充满了自信的人,他们不在乎传统意义上
的“就业”,不在乎“铁饭碗”、干部身份、职称,甚至不在乎户口。他们凭着才智、勇气和胆量闯荡江湖,他们只在乎舞台和天空,不在乎传统眼光中的“身份”。他们追求多姿多彩的生活,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据北京市高校毕业生就业指导中心统计,1999年,申请“不就业”的毕业生已由1998年的几十人“发展”到几百人,而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在一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经常能遇见大学毕业的“不就业族”。对于一座城市来说,他们是外来人口或边缘人,对于一个单位来说,他们是外来的打工者。但是,失去“身份”的他们却自得其乐,他们喜欢这种具有挑战性的冒险。
今天不就业,是为了明天更好地就业
今天不就业,是为了明天更好地就业。
在北京海淀区一带,散居着一群满怀梦想的年轻人,他们自称为“考研一族”。
“考研一族”大多是刚走出大学的毕业生。当他们的同学为找工作四处投寄简历、四处奔走时,他们仍平心静气地坐在学校图书馆里看书学习。当他们的同学拿着录取通知书兴致勃勃地去单位报到时,他们则收拾起行李去了校园外临时租下的小屋,继续他们考研的梦想。
2000年7月的一天,陆东从学校宿舍搬到了与两位志同道合的考研同学合租的小屋。小屋就在北大附近。说是小屋,其实就是一间12平方米的地下室,摆下三张单人床,又挤进去三张小书桌,人在房间里只能侧身而行。由于这里紧靠大学,蹭课蹭教室方便,而且信息灵通,上各种考研辅导班、串讲班也方便,所以在这一带驻扎下来考研的大学生为数不少。
陆东是学计算机专业的。他毕业那年,中国的IT业发展正如火如荼,北京城里,几乎每天都有一家电脑公司开业,几乎每天都有一家网站开通。学计算机专业的毕业生成了炙手可热的紧俏人才,陆东他们上大三时,就有公司到学校来预订毕业生。
可是毕业时,陆东却出人意料地在毕业分配表上填上了“不就业”。陆东选择不就业,是准备第二年考研究生。
听说陆东不就业要去考研究生,很多人都说他傻,对于学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来说,面前摆着许多令其它专业毕业生羡慕不已的就业机会,随便进一家大公司,少说一个月也能拿个五六千,放着好好的钱不挣要去考研究生,不是犯傻是什么?
可是陆东铁了心要考研究生。他说他接触过那帮读研的,跟他们一聊,他就觉得自己跟人家差了一大截子,研究生毕竟是研究生,视野开阔,知识丰富,说起话来底气十足。现在都知本时代了,本科学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用。
陆东之所以铁了心要考研,还因为他遇到了两件对他挺有刺激的事。
大四上学期,也就是12月份吧,北京举办了一次人才招聘会。当时,陆东还在就业和考研之间摇摆不定。于是便抱着看看的心理去了招聘会。
虽然学计算机的本科生在招聘会上比学其它专业的毕业生抢手,但是IT业的大公司大都盯着研究生。陆东来到一家声名赫赫的大公司招聘点,与陆东交谈的是该公司的一位副老总。他笑容可掬地问陆东是哪个学校的,陆东回答了。听了回答,那笑容依然灿烂。他又问陆东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陆东说是本科生,那笑容一下子就变得很勉强。正在这时,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走过来,首先就亮出了研究生的牌子,那副老总一听说是研究生,那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说:“来来来,请坐请坐,咱们好好谈谈。”这使被冷落在一边的陆东大受刺激,本科生能找到工作,可是研究生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文凭就是机会!
还有一件让陆东大受刺激的事是,他的一位师兄去了一家大公司,公司分配宿舍的标准是,博士生一套两居室,硕士生一居室,本科生两人共住一居室。师兄只有本科文凭,当然只有与另一位本科生挤住在一起。
更让他受刺激的是,因为师兄是本科生,只能在公司的下层做,除了自己的那份活,基本上接触不到核心技术,学不到真正的东西。而硕士生、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