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人在询问是否要有目标。你一有目标,你就开始脱离生命。你开始根据你的目标来塑造生命。眼未来相比,现在没有很大的意义。它必须被塑造、必须深未来协调。
一个指向目标的头脑是理性的,而一个格向生命的头脑是非理性的。所以,这不是一个怎样拥有正确目标的问题。问题在于怎么才能使理性不再是头脑的唯一现象。
理性必须有目标;没有它们.它就无法存在。但是这不应该成为独裁的;它不应该是唯一生长的枝条。理性必须存在,它是必须的,但是人的头脑还有一个空的部分,它不能有目标,它只能像动物、像孩子一样存在。它只能存在于此时此地。这个空的部分.这个非理性的部分,会体验到生命的、爱的、艺术的深层领域。它不需要进入未来,所以它能够深深地进入此时此地。理性必须得到发展.但是这一部分也必须同时得到发展。
曾经有不少科学家有很深的宗教人格。这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发生。它也许是一种深深的和谐,也许只是关闭一个缺口、再打开另一个缺口没有一点和谐。我可以是一个科学家,然后我可以离开我的科学世界,到教堂里去祈祷。仅使这样的话,这个科学家就不是在祈祷。这不里真正的和谐;这是深深的分裂。科学家和祈祷者之间没有内在的对话。科学家根本没有到教堂里去。当这个人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祈祷者就没有了。两者之间有一种深深的分裂;他们没有浴在…起。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你发现的是分裂,而不是和谐。他会议出让自己感到内疚的话、他会发表一个科学家的声明。完全违背地作为拆房者的头脑。
所以,有很多科学家出过着月神分裂的生活。他们的一部分是这种东西,另一箭分又是另一种东西。这不是我所说的和谐的意思。我所说的和谐的意思是:你能被从一权移到另一极,同时任何一役部不关闭。这样科学合扶会会祈祷,而家教的人就会去实验室。没有分裂,没有门成。
要不妨,你就会变成两个人。通常伯况下,我们是很多人;我们有很多人格。我们认同某一个、姑后我们又改换装备,变成了另一个。这种装备的改换不是和谐。它会在你的存在中引起很深的紧张。你民这么多恃征在一起不可能感到自在。只有当我们有了一种观念,认为人天主就是一个整体——不再拒绝对立面,我们才会拥有不分裂的意识,才有能力移到相反的一极。
怀疑是科学家的工作的一部分。信任也是它的一部分。它们是从西方面来看同一个事物的不同的向度。所以,一个科学家可以在实验室里面祈祷;这没有什么不对。怀疑是他的工作的一部分、是他的工作的工具,信任也一样。不存在天然的分裂。当一个人能够轻松自如地从一桩祖向另一极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这种运动。你在运动,但是你感觉不到这种运动。只有在碰到什么障碍的时住,你才会感觉到运动。如果那里有一种深深的和谐。你就不会感觉到任何运动。
还有一点:当我说〃东方〃和〃西方〃的时候,我的过思不是说西方从来没有东方的头脑。或者东方从来没有西方的头脑。我谈论的是主流。什么时候我们应该写一部世界史,不从地理上划分世界,而从心理上划分世界。在它里面,东方将会拥有很多来自西方的面孔.西方也会拥有很多来自东方的面孔。
所以,我的意思不是说西方不是两种倾向都有。我的汤恩是说西方主要倾向于理性成长,甚至宗教也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基督教信仰曾经那么占据优势的原因。
耶稣是一个非理性的人,但是圣保罗却有一个非常科学的头脑,一个非常理性的头脑。基督教属于圣保罗,而不属于耶稣、在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人的身边不可能形成这么大的一个组织。这是不可能的。耶稣是东方人,而圣保罗不是。
科学和基督教信仰Z间一直存在着纠纷。两者都是理性的。两者都试图把宗教现象合理化。基督教信仰必然要被打败,因为宗教现象本身就是非理性的。就宗教而言.理也没有作用。所以基督教信仰必然要被打败,而科学必然会胜利。
在东方、科学和宗教之间从来没有冲突、因为宗教不需要理世世界的任何东西。两者不属于同一个范畴;所以它们2间没有战争。
宗教怎么会变成理性的呢?
这是因为宗教本身.每当宗教必须系统化的时候,都会发生这种现象。一个佛陀或者一个耶稣并不追求任何理想。他们过着自然的生活;他m按照自己的方式成长。他们长得像野生的树一样,然后这些野生的树就成了追随者们的理想。这些追随者开始创造各种用式;偏爱.真理和田青。
宗教有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具有很深的宗教人格的人,他们是自然的,另一部分是根据理想创造宗教信条、教义、规范的追访者。然后讲教徒就有了一个理想——〃一个人必须团怫陀一样一——压制也就产生了。你必须以种种方式破坏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那个理想。你必须变成一个仿制品。
在我看来,这就是犯罪。一个宗教的人格是美丽的,坦是一个宗教的信条又是理性的产物。它只是理性在碰到非理性时所发生的现象。
难道佛陀没有理性的头脑吗?
他是非常理性的,坦是他也有非常不理性的间隙。他对非理性也是很自在的。我们关于林防的概念并非真的就是怫陀的,它们只是在佛陀以后出现的传统。佛陀完全是另一回事情。
因为我们只能这么做,所以我们不得不通过初教来达到怫陀。他们已经创造了两千年的传统,他们已经把佛院大大地理性化了。他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深入存在的话,你就无法存在。很多次你不得不是非理性的——而伟陀正是这样!但是要了用这一点.我们就必须把整个传统放在一边,直接迎向怫陀。这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它可以发生。
如果我现在对一个理性的人说话,他就会不知不觉地丢弃所有非理性的内容。但是如果我现在对一个诗人说话,同样的句子、同样的话就会有不同的含义。一个理性的人无法看到这些话的诗意。他只能看逻辑、看论证。诗人以另一种方式看到这些话。这些话有一种色彩、一种诗意,它跟论证毫无关系。
所以,佛陀的形象是因看他的人而异的。佛陀出现在印度的时候,整个国家所有的非理性事物——吠陀经典、(奥义书),整个神秘主义——切经历着一场危机。这场运动声势浩大,尤其是在佛陀居住的比哈尔邦。
佛陀是极有魅力的、催眠的。他给当时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他们对佛陀解释必然是理性的。如果佛陀活在另一个年代,在世界上一个不反对神秘主义的地方,他就会被人看作一个伟大的神秘家,而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人们所认识的形象属于特定的历史时期。
依我看,佛陀井非主要是理性的。整个涅槃的概念就是奥秘的。他甚至比(真义书)还要奥秘,因为(奥文书)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奥秘,它们都有自己的合理性。它们谈论灵魂的转世。佛陀则谈论没有灵魂的转世。这比前者更加奥秘。(奥文书》谈论解放,但是你还在那里。要不然,整个事情就会变得非常荒唐。如果我不能在那个存在的终极状态里,那么社个努力都是无用的、不合逻田的。佛陀则说:要努力——而作将不在那里。它将只是空无。这种观念更加奥秘。
当你还论倒退的人时,你说倒退的意思是不是在眼社会创造的、社会可以接受的某个形象进行比较。
不是一个形象。是不同的东西。当我说他们的行为像孩子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在成长。他们在倒退,在后退。我没有任何形象说他们应该向它看齐。我有成长的概念.没有被追随的形象。我一点也不希望人们都接着一个特定的形象改变自己。我只是在说:他们在往过去倒退.他们没有向未来成长。我没有任何希望村怎么成长的概念——但是它必须成长;它不能倒退。这是一个是成长还是倒退的问题,不是任何形象的问团。
其次,当我说他们正在倒退的时抵我的意思是他们正在对一个过分理性的社会做出反应。他们的反应走到另一个极端去了。它的措误是相同的。理性必须被吸收,而不是波丢在外面。如果你把它丢在外面,你就犯了跟你把非理性丢在外面一样的错误。
维多利亚时代曾经产生过一种人,他纯粹是一个表面、一个面具。他的里面没有活的存在。他是一个行为模式、一个礼仪模式——他比较像一张脸,而不太像一个人。这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只选择理性作为每一件事物的标准。非理性的、没有规矩的、混乱的,都被推到一边,都被压制起来。现在没有规矩的一边开好反抗了,它可以做两件事情:它可以破坏,也可以创造。
如果它破坏,那么它就会倒退。那么它就会以同样的方式进行反抗——否认。它将否认理性的部分。然后你就变得像孩子一样:不成熟。你倒退了。
如果没有规矩的一边是创造性的,它就不可能犯同样的错误。它必须把理性和非理性一起吸收过来。这样他的整个存在就会成长。否定非理性的人和否定理性的人两者都不在成长。
除非完全的成长,否则你不可能成长。我在谈论成任。关于一个人必须长成什么.我没有任何形象。
西方头脑的很多问题是不是基督教的〃罪与海〃的结果?
是的,那是必然的。罪的概念可以在它的周围产生极为不同的意识。东方人的头脑没有这个概念。相反.它以无知的概念来代替它。在东方人的意识里面,一切邪恶的根源都是无知,而不是罪。邪恶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你的无知。所以,间摆不在于内疚.而在于训练。你必须变得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