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我过去搂住她,“你真是我的女神!跟你说嘛,当时我跟你聊天,我根本就不当回事,真的,只是在你说你是个美女后,我才感兴趣起来,但又不能确定是真是假,反正我就带着一种类似犬儒主义的心态跟你聊。你当时问我是不是童子,我就想:‘这妞说不定是个荡货!’哈哈哈……”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她似娇似嗔说,手指点了一下我鼻子。
这句话我听得实在是耳朵起老茧了,我敢赌八块钱,只要你是个女人,你肯定有说这句话的冲动,尤其是在受男人气的时候。虽然是废话,但我还是喜欢听她说,真的,美女说话总有一种魔力,哪怕说天下最大的废话也一样有魔力。
“我希望你在我身上发现一些不同的德性,”我对她说。
她撇了一下嘴,做个不屑的表情,这不能不让我亲她一下。老天,女人越是做出不屑的样子,你就越是想亲她,真的。她又用手指在我鼻尖上一点厾,作为回报,她老是喜欢拿我鼻子来出气。
接着她走进隔壁那间房,我跟着进去。这间房是专留给她住的,素素净净,没看到什么装饰,就看到墙上挂了一支银色长笛。不过床上也有两个熊猫,一个大一个小,可能是那边的熊猫太多了,挤不下,跑两个过来的。我兴奋中取下那根长笛来看看,是一根金属长笛,差不多一米长,一端系了一条粉红丝带做装饰。我试着吹,当然吹不出什么音调来。就递给她,想要她即兴来一曲。
“吹《夏天里的最后一朵玫瑰》给你听,好不好?”她坐在床沿上说,很随意,没有那种要表现自己特长的人所应有的混账正儿八经。
“好得要命!”我拼命叫道,和她的随意形成了鲜明对照。
她就坐在那吹起来,笛子横在嘴上,圆润的嘴唇尖成一个小孔对着笛子吹口。六个手指玉笋一般按着音孔,此起彼落,单看那手指的起落,灵活得就像一阵阵柔软的波涛。她吹得真他妈勾魂啊,你听着听着就好像飘到了一个云里雾里的所在,只有那条粉红丝带一摇一摆说明这还是现实。她眼光望着窗边,没看我,只是偶尔乜斜我一眼。
“好听吗?”她吹完了,“我最喜欢这首。”
“好听得要命!”我又叫道。
她笑了笑,把笛子放在床边桌上。我过去跪在她面前,我老是喜欢跪在她面前,控制不住,谁叫她是我的女神呢。我握住她双手,我们就那样彼此对望……
突然间,我猛跳起身,抱住她吻起来。我那势头太猛了点,简直是泰山压顶,她顺势仰翻到床上。我吻下她脖子,一路向下,把那条丝巾扯了,解她衣服,上帝,她那对乳房真他妈丰满啊!她把手摊开,由我摆弄。我把她衣服全解开了,乳罩也掀脱了,天哪,那乳房真他妈白啊,白得让人眼眩,这么白这么丰满的乳房我还是头一次领略。单是看这丰满的白,视觉就陶醉得不行,若还用手去摸,加上触觉的感受,就彻底沉醉其中了。真的,我太迷恋女人的乳房了,一见到这玩意我就无法自拔。瞧那一种美妙的起伏,那种揪心的轮廓波动,那种不可言说的线条美和对称感,我就觉得好像找到了归宿。反正一句话,一看到女人的乳房,我就确信上帝是存在的,要不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件妙不可言的艺术品。我真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安息在这片温馨的土地上。甚至,当我碰到那胸罩时,我突然很嫉妒它,真的,嫉妒得要命!以至于我突然埋怨起上帝来:为什么上帝不把我造成一个胸罩呢?如果来生我可以选择变成一个什么东西,那我铁定要变成胸罩,真的,没有比这更让我乐不可支的物事了!
我就舔弄那对美妙的乳房,不厌其烦地舔弄,在这方面我的舌头还算训练有素。那乳头被我舔弄得就像挼口香糖一样,她身子被我弄得抖一阵,颤一阵。响应她的颤抖,我体内的libido(力比多)也越来越汹涌,简直像火山在活动,随时都可能爆发。八百年后,我继续下行,解开她皮带,褪掉她裤子。不客气点说,我脱裤子的艺术也毫不逊色,不仅利索快当,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不!你不能!”她突然叫起来,把身子缩成一团,躲开了我。
“怎么了?”
“你不想活了?”她叫道,“你会传染上的!”
我愣住了。她转过脸去朝着里边,我看到她在流泪,肩膀一耸一耸。
“亲爱的,怎样才能不传染?”我问她,“要戴安全套吗?”
“嗯,”她说,“你出去买来吧!求你了,别冲动!我不想背负良心的罪责!”
“现在外面还有安全套卖吗?”我问。
天哪,我这问题真是蠢到家了。在这混账广州难道会没有安全套?别的不说,要说安全套,随时随地都有,你就是要一卡车都有。我敢打赌,广州每天起码要消耗掉八十卡车安全套,真的。你完全可以想象,就比如这时候三更半夜,在这千万人的广州中,至少有两百万人正在做爱,一百万人可能已经进入第二回合,一百万人正在出轨或通奸,五十万人或许在单相思,剩下五百万人正在自慰或性幻想,更可能是两者同时进行。这么庞大一个群体,每一秒钟都有性高潮,你说要多少安全套?八十卡车只怕还嫌少。
我抑制了那一股致命的冲动,正要出门去买伟大的安全套,听到梦儿在后面喊了一声。
“等一下!”
我转脸见她把一条毯子披在身上,走出厅里来,“蓝猫这里好像有,”她说着走进蓝猫那间房,到床头抽屉里翻找起来。
我望着她的后影,那优雅的步态,那修长的大腿,上帝呀,她的身材真是美得让我欲哭无泪!突然间,我很想看看她裸体的样子,真的,太想看了,简直控制不住。她还在那里翻找,我悄悄走到她身后。这时她找到了,转过身来。我一把抱住她,她把头埋在我胸前。我把她抱回这边房间来,就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放到床上。我向后用脚一踢,把门关了,就全神贯注于这件稀世宝物。她任由我摆布,只是把手遮了眼睛。
我从上到下把她全身吻了个遍,连脚板底都吻了,真的。我在吻她脚拇指时,她还用脚拇指和我舌头逗了一逗呢,她那脚拇指好像在慰劳我的舌头说:“Hello!你这清洁工真是太尽责啦!辛苦你啦!”我舌头大公无私说:“应该的!打扫卫生不能留下死角嘛!”
我就吻呀吻呀,打扫呀打扫呀,一边欣赏她美妙的胴体,也想延缓一下那美妙时刻的到来。我裤裆那位战士早就昂首挺胸了,很有些迫不及待,就像出战前的美国大兵一样,一副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样子。你要是以为它讨厌战争,那就大错特错了。
30
我们这场战争打得真他妈久,完全可以说是一场持久战。后来我看到她流汗流得很厉害,简直是大汗淋漓,我担心她承受不住,就问她是不是我那位战士太勇猛了点。她满脸醉意,笑了笑,说了一句至今让我销魂的话:“我喜欢。”天哪,这句话真是搔到了我那男性自尊的最痒处,没有比这更大的奖赏了,你就是颁给我诺贝尔奖,我也宁愿要这句话,真的。你要是不喜欢听女人说这句话,那你百分之百是出了毛病。
梦儿好像很久没做爱了,事实也是这样。我问她那混账男人多久跟她来一次,她说自从她得病后,他就不敢碰她了,他是个怕死鬼。这倒好,我巴不得那混蛋一次都不碰她才好呢。
做爱之后,我反复品尝她的乳房,我觉得这真他妈是一件其乐无穷的事。她的乳房真是美得够戗,美得让我欲哭无泪!我恨不得此生就这样品尝下去,无穷无尽品尝下去。她就像个母亲,反复抚摩我的混账脑袋。
八百年后,她起身披上毯子,去外面冰箱里拿了两块雪糕,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放在托盘里一起端进来。我们就仰在床头上,吃雪糕下酒。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不知为何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困,反倒有一种极乐后的兴奋。她喝酒的时候向我做了很多怪相,显然是因为太开心了。她最喜欢做的一个表情是睁大眼睛瞪着我,她总是无缘无故瞪着我,老天,她那双眼睛瞪起来真他妈大啊,我可以距离很远就看到她眼珠里的我的影子,真的,那眼珠简直就像一面镜子。天哪,我真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梦儿,”我忍不住问,“告诉我,你每个月要花多少钱?”
“问这做什么?”她两个大眼睛瞪着我。
“跟我说吧,我想知道。”
“他每个月给我六千,大半都是买药的。房租不算。”她说这句话时表情变了,一点也没有刚才跟我逗乐的情态了。
“亲爱的,”我扶着她肩膀说,“离开他吧,跟我在一起,好吗?我会努力挣钱给你看病……”
“你怎么挣钱呀?”她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可以写些混账文章。必要的话,我会去求职找份工作。”
“你都还没毕业呢,”她说,突然间,她好像马上就要哭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搂着她,天哪,我真可怜她啊!“你为什么这么悲观?HIV先要转化成艾滋病,然后才——”
“你不见我这种生活方式吗?”她说,“又是喝酒,又是吃辣,这些都对病情不利。可是我宁愿少活一些时间,也不愿不喝酒,不吃辣。”
“亲爱的,我也是!”这一点我们还真是同道中人,“我觉得你喝酒吃辣椒,只要不是太过分,也不会太糟糕吧?”她没回答。静了一会儿,有个问题又在我脑海中回旋,尽管我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问她:“告诉我,你预感你大概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她沉默了一阵,见我一直在看她,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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