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康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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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康文集-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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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特罗耶大会期间,伯纳德拟定了圣殿骑士教的规则,并为该教派的发展争取到了教会的充分支持。从那以后,在一系列布道和热烈的赞颂(例如《新军人赞》)当中,伯纳德都满腔热情地推动着这个年轻的教派,因而运用自己的特权及影响保卫了该教派的成就。
  其结果十分壮观。新会员从法国各地纷纷涌来,后来又从欧洲其他国家纷纷加入。富有的保护人纷纷向该教捐赠土地和金钱,而教派的政治力量也随后到来了。到12世纪末,圣殿骑士教已经极为富有,经营着一个十分复杂的国际银行系统,在全世界都拥有不动产。
  从一定意义上说,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圣·伯纳德在1128年的参与,还要归功于他在那以后的年代里不断的有力支持。他为圣殿骑士教这么做,是出于纯粹的利他主义吗?圣殿骑士教是否回报给了他什么,以作交换呢?
  在12世纪30年代,哥特式建筑突然在法国神秘地涌现出来。伯纳德曾经是哥特建筑规范的最大推广者,并且一直有一种传言说,圣殿骑士已经在耶路撒冷获得了某种深奥的古代知识的资料。考虑到这几点,我不禁想弄清这到底是不是一项交易。
  确切地说,那些骑士并没有找到约柜。不过,如果他们当年挖掘圣殿山时,真的出土了一些和所罗门圣殿本身有关的经卷。手稿、设计图或蓝图,那又会如何呢?如果这些发现里包含着一些消失已久的建筑秘密,即古代金字塔及其他伟大纪念碑的建造者们通晓的有关几何学、比例、平衡及和谐的知识,那又会如何呢?如果圣殿骑士们为回报圣·伯纳德对该教派的热情支持,把这些秘密告诉给了他,那又会如何呢?
  这些推测并非毫无根据。相反,圣殿骑士的奇特之处之一,就是他们都曾是高明的建筑师。1139年,教皇英诺森二世(他竞选教皇时也碰巧得到过圣·伯纳德的热情支持)赋予了圣殿骑士教一个独一无二的特权,即建造他们自己的教堂。他们后来充分行使了这个特权——他们建造了一些美丽的教堂,它们常被设计为圆形,像伦敦的圣殿教堂那样,这些教堂成了圣殿骑士教活动的典型证明。
  这些骑士还精通军事建筑,他们在巴勒斯坦建造的城堡设计得格外精心,坚不可催。这些宏伟要塞中的佼佼者是阿特利特要塞(又称贝雷兰堡或香客城堡)。我发现,这座要塞是1218年由圣殿骑士教第14位大师——沙特尔的威廉建造的,而他的名字里已经透露了他与那座伟大的哥特式大教堂之间的关联。
  阿特利特要塞位于海法(以色列西北部的港口城市——译者注)以南一块狭长的土地上,三面环海。在其鼎盛时代,它拥有大量果树、充足的淡水以及菜园,甚至还有自己的船坞和泊位,连同一条长达200英尺的防波堤。虽然它常被古代阿拉伯人包围,却从未失陷过,能为4000人提供庇护。它巨大的围墙建在格外深的地基上,墙高90多英尺,厚16英尺——并且建筑精良,大部分围墙至今仍完好无损。
  1932年,考古学家C·N·约翰斯曾对这个遗迹进行过彻底的发掘。他得出的结论是:按照中世纪的标准衡量,这些圣殿骑士建筑师及泥瓦匠的技能具有惊人的先进水平,即使以现代标准衡量,也的确是个〃特例〃。
  圣殿骑士们还在耶路撒冷建造了一些圣殿。他们一直在圣殿山上设有总部,直到1187年穆斯林将领萨拉丁收复内殿为止。我了解到,有位名叫泰奥德里克的德国修士曾在1174年到耶路撒冷朝圣。据他记载,当时,岩石圆殿范围内的所有建筑全都'仍被控制在圣殿骑士教士兵手里〃。他还说:
  他们守卫着所有属于他们的建筑……他们的脚下是一些当年所罗门王竖立起来的石碑……他们脚下还有穹顶、拱门以及各式各样的屋顶……根据我们的估计,他们拥有10000匹马及其驭手。
  其实,那些〃石碑〃并不是所罗门工竖立的,其年代可以追溯到希罗底王朝(约在基督降生的时代)。不过,那些穹顶、拱门和屋顶却是圣殿骑士们自己建造的,因为当时他们对这些地下大厅做了大规模扩建,并且是在其中养马的第一批、也是惟一的一批人。
  泰奥德里克1174年对圣殿山的目击纪实继续说:
  在这座宫殿(即埃尔一阿克萨清真寺)的另一侧,圣殿骑士们建造了一座新屋,它的高度、长度和宽度,它的所有天花板和休息室、楼梯及屋顶,全都大大超出了该地的传统。它的屋顶确实很高,以致如果我要说出其真实的高度。
  我的听众便几乎不会相信我的话。
  遗憾的是,泰奥德里克在1174年提到的那座〃新屋〃,在20世纪50年代被拆除了。当时,穆斯林当局对圣殿山进行了一翻更新改造。不过,这位德国修士的证据本身仍然自有价值。而我发现,其最有价值的一点就是他那种清晰准确的语气。他显然把圣殿骑士的建筑技能看作近乎超自然的先进,而他们建造的那些高耸的屋顶和拱门,则给他留下了格外深刻的印象。
  阅读他这些见解时,我想到,这些高耸的屋顶和拱门也是哥特式建筑法式的突出特征,而沙特尔大教堂和12世纪法国其他一些大教堂(我知道,它们曾被一些参观者看作〃就科学方面而言……远在当时的知识所允许的程度之上〃)就体现了这个法式,这也绝不是偶然的巧合。
  这又使我想到了克莱沃的圣·伯纳德。我对他的生平和思想进行了更彻底的研究,于是确证了我先前的那个印象,即他对那座哥特式大教堂的圣像雕刻产生过巨大的、然而是间接的影响。这是因为,那些雕刻的大部分组合形式以及大教堂的染色玻璃窗,都曾受到过他的布道文和著作的影响(尤其是在他去世以后)。的确,他生前经常反对教堂里那些不必要的形象浮雕,曾说:〃其中绝不要什么装饰,而只有比例。〃
  我知道,这种在建筑上强调比例、和谐与平衡的主张,是哥特式建筑奇特魔力的关键所在。而当我更熟悉了圣·伯纳德的思想以后,便领会到了一点:正是在这个方面,他对沙特尔大教堂以及其他大教堂设计的影响达到了最为深刻的程度。在那些宏伟的建筑上,使用了一些值得赞美的新技术,例如肋状穹顶、尖顶拱门和高耸的扶壁等等。这使建筑师们能够利用几何学的完美,去表达复杂的宗教意念。
  的确,从一种非常真实的意义上说,12世纪的哥特教堂把建筑与信仰融合为一体,形成了一种崭新的综合体。当圣·伯纳德问〃上帝是什么?〃,并且以一句令人惊异的话回答自己这个修辞学提问时,他便总结出了这种综合体。他的回答是:〃上帝就是长度、宽度、高度和深度。〃
  我已经知道,在公元1134年沙特尔大教堂北塔楼动工时,哥特式建筑便在那座大教堂诞生了。现在我了解到,这绝不是巧合。1134年前的几年,圣·伯纳德已经和沙特尔大主教杰弗里建立了特别亲密的友谊,不但以〃非凡的热忱〃启发后者接受了哥特建筑法式的规则,而且〃几乎每天都和那些建筑师一起洽谈〃。
  这个情况本身虽然就很有趣,但这个信息对我研究的重大意义却在于:〃1134年前的几年〃,同样也是〃特罗耶会议〃召开之后的几年。在那次会议上,圣·伯纳德为〃基督暨所罗门圣殿的穷苦骑士〃教派争取到了教会的官方支持。历史学家从来不能充分地阐明12世纪30年代哥特式建筑究竟是如何在法国突然兴起的。而我先前那个推论(即其中可能有圣殿骑士教的作用),现在却显得更可信了。
  浏览了我目前收集到的所有证据,我满意地感到:圣殿骑士们的确有可能在圣殿山挖掘出土了古代知识的某种藏品,它们涉及建筑学;圣殿骑士们还的确可能把自己学到的知识传给了圣·伯纳德,以报答他的支持。
  不仅如此,圣殿骑士对约柜的兴趣,以及他们与沃尔夫拉姆及沙特尔的关联,也完全与两幅密码式的〃地图〃联系在一起。而我认为自己已经确定了这两幅〃地图〃:一幅被雕刻在沙特尔大教堂北走廊的石头上,另一幅则被编制在《帕西法尔》的情节里。
  这些〃地图〃的出现表明,埃塞俄比亚就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因此,我现在必须回答的一个问题就是:圣殿骑士们说,这件圣物(他们用了七年在耶路撒冷挖掘它,却没有找到)真的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这个结论究竟是如何得出的呢?究竟是什么促使他们这样想的呢?
  我发现,一种可能合理的答案就在耶路撒冷本身——有一位流亡的埃塞俄比亚王子曾在那里寄居了至少25年,后来才重返故乡,在1185年宣布成立他的王国。此后不到Ic年,沃尔夫拉姆就开始写作他的《帕西法尔》,而沙特尔大教堂北塔楼也开始动工。
  耶路撒冷的埃塞俄比亚王子
  这位在耶路撒冷流亡了这么长时期的王子就是拉利贝拉。
  我之所以对他产生了兴趣,是因为本书前一章提到的〃祭司王约翰书信〃里曾提起过他。那封信写于1165年,而我知道,1177年教皇亚历山大三世曾给〃祭司王约翰〃写过一封亲笔信,答复后者通过其使臣提出的一项特别申请,即在耶路撒冷圣墓教堂里建造祭坛和礼拜堂。《不列颠百科全书》上说:〃这封教皇回信的惟一真正的收信人,只能是埃塞俄比亚国王。〃因此,我自然想弄清1177年埃塞俄比亚的在位国王究竟是谁。
  研究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发现了一点:那位国王是一个名叫哈贝的人,而教皇的特许并不是颁布给他的,而是颁布给他的继承者拉利贝拉的。
  无论是哈贝还是拉利贝拉,都不属于传说中所罗门王和示巴女王通过门涅利克一世传下来的后裔。相反,这两人都属于一个篡位王朝。那个王朝叫扎格维王朝,大约在公元1030年到1270年间统治埃塞俄比亚,而所罗门王的后裔则在1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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