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明白,二拐子是在报先父之仇,县官传来财主问:“你为什么打死二拐子家的狗。”
财主答:“他的狗拽掉了我家大公鸡两根美丽的羽毛!”
县官又问:“二拐子,你先父为什么打坏了财主家的一条狗腿?”
二拐子答:“他的狗咬死了我家一只大公鸡!”
县官再问:“你打算让他怎样个赔法?”
二拐子说:“我先父才打坏他的一条狗腿,那三条腿还能动弹,就请了四桌客。现在他打死了我家的一条狗,四条腿都不会动了。。”
县官明白了,说:“那么,他得请四四一十六桌客!”
二拐子点点头。县官当即断决,财主只得照办。
撒马罕抱骡子蛋
有一年,山里的布谷鸟都叫了,满族财主都力金还没有雇到长工。他贴出一张文告,说:愿出往年三倍的价钱,雇一个长工,并先付给40两银子,作为一半的工钱。庄稼汉撒马罕揭了这张文告。
撤马罕忙到年底,结账时都力金说:“按照文告上写的,应付你全年工钱80 两银子。可是你年初借我40两,按每月七滚利算,一年112两,本利共152两,扣除80两,你尚欠我78两。”
撒马罕知道上了当,琢磨了一下,说:“好吧,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再借我两个铜板,我欠的银两,你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还。”
撒马罕径直到城里去,用一个铜板买了个老窝瓜,另一个铜板买了些金箔、银箔。把金银箔裁成一条一条的,里三层外三层把个老窝瓜糊个溜光铮亮。再用块红布仔仔细细包好,然后抱在怀里,在集上故意躲躲闪闪,溜了三圈。谁都觉得蹊跷,没半天工夫,就传到都力金耳朵里去了。
晚上,都力金偷偷来到撒马罕家的窗根底下,用舌头舔破窗纸往里瞅,见撒马罕媳妇躺在炕上,怀里抱着个什么。撒马罕早听见窗外的动静,忙大声说:“当心点,别把骡子蛋压碎了!”
媳妇说:“有鸡蛋、鸭蛋,还没听说有骡子蛋!躺一会儿,身子骨头都压痛了。”
撒马罕说:“这蛋是我放马时遇见个仙人送给我的,你只要躺在炕上抱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抱出金马驹来!”
都力金当下闯了进去,要向撒马罕讨那欠的78两银子。撒马罕还不出银子,都力金就说向他买那骡子蛋,撒马罕横竖不肯。最后,才以欠债一笔勾销,外加380 两银子的价钱作了这笔交易,并请了中间人,立下了契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结局呢,自然轮到都力金上当了。
画师作画骂慈禧
庚子年八国联军进攻北京城,吓得慈禧太后从西直门偷偷溜出,向西安逃去。满朝文武官员也都随驾逃之夭夭了。后来,慈禧派人同洋人订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八国联军这才撤出北京城。第二年,太后才回来。
慈禧一回到北京城,别的什么也顾不上,光想为自己的六十大寿庆贺一番。可这时圆明园已烧得片瓦无存,颐和园还可以修复。她就降旨,动用建立海军的经费库银修建颐和园为她庆寿。
山东烟台有个著名画师叫李奎元,无论水墨丹青、山水人物、工笔写意样样精通。慈禧听说了,就召他进京给颐和园画画。李奎元只好带领4 个徒弟到颐和园为慈禧作画。他听说修颐和园花的钱是用建海军的库银,恨得不得了,背地里常常咒骂她。
慈禧要做一个豪华的大屏风。找了20多个能工巧匠花了三个多月工夫,制出一架金龙盘玉柱的紫檀屏风。又指派李奎元在屏风中间画上一幅最美的图画,以便摆在祝寿用的仁寿殿里。打那以后,李奎元就关起门来一个人在屋里作画。
画作成的第二天,慈禧带着满朝文武官员都来看这幅老画师的巨作。太监走到屏风前,毕恭毕敬地掀开黄绫幔帐。大家一看,上面画着一个活生生的大胖小子。红兜肚,豆绿裤子,胖乎乎的身子,一张粉红脸蛋,一对大眼睛,跪在午门前,手托一个又红又大的寿桃。画的背景是各国军旗迎风招展,大队兵马杀气腾腾,洋枪大炮严阵以待,洋人的将领耀武扬威。真是一幅军阵图。文武百官齐声喝采。
有的说:“这是仙童祝寿。”
有的说:“这是万国来朝。”
慈禧左看看,右瞧瞧,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最后勃然大怒。传旨把画师火速带来。
不一会,太监回奏:“画师昨天夜里逃得不知去向了。”
慈禧狠狠地问文武百官:“你们看了半天,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吗?”群臣恐慌地不敢作声。
慈禧冷笑道:“这种画叫谐音画,意思是骂我在洋兵千军万马前临阵脱(托)逃(桃)。”
百官这才恍然大悟。
卜宽治病得娇妻
侗族机智人物卜宽,年轻时名叫郎耶,他妻子做姑娘时名叫培美。培美的父亲得了一种病,请医吃药,求神问鬼,都不见效,放出风声:“哪个有办法医好我的病,愿把培美嫁给他。”
培美和郎耶行歌坐夜感情很深,只因她爸爸嫌郎那家穷,这门亲事迟迟没有谈成。这回她父亲放出风声,培美特意跑来给情人报信,并说:“我看爸病不怪,只为了手脚懒得动,酒肉吃得太多了。”
郎耶说:“培美,只要你想法让阿爸鼓楼贴出《求医招贤榜》,我就敢医。”
寨老帮培美的父亲卜美写了张《求医招贤榜》贴在鼓楼正中,并当众宣讲,谁若把卜美的病医好,寨老亲作大媒,把培美嫁给医生。这时,郎耶上前揭了榜。
卜美见寨老陪来的医生是郎耶,心里将信将疑,因是寨老亲自陪来的,只得让他诊治。郎耶学着医生的样子,把脉象,看舌苔,望眼珠,问病情,接着,一本正经地说:“给你开两帖药方:一要三个月不吃油茶,不吃酒,不吃荤,要吃三个月的粑粑;二要三个月不和妻子见面,要爬山越岭去散心。做到这两条,三个月后保证病除康复;倘若不依这两条,三个月后再找郎耶,就无力相救了。”
卜美遵照医嘱,出门去了。两个月零二十七天过去了,卜美回到家,饭量增加了,脚劲增强了,身子硬朗了。但是,他对女儿的婚事却反悔了。培美去找郎耶想办法。郎耶把一味中草药,研成粉末交给她,叫她打油茶时,暗中放在她父亲的碗里。
卜美将近三个月没吃油茶了,一连两天从早到晚吃几次油茶,第三天突然泻肚子,一天泻十几回,卜美骂郎耶没有用,回到家就病倒了。寨老去问郎耶,郎耶说:“他还差三天就跑回来,还吃油茶,活该!现在他又反悔这门亲事,我虽有药,不再会医他了!”
卜美听说了,只好请寨老去求情。寨老数说他一顿,逼他对天赌咒,才帮他去请郎耶。郎耶煎出一碗浓药汁,灌给卜美,一服药,就止了泻。
卜美不敢再反悔了,郎耶和培美就成了婚。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包宽。侗家有个习惯,有了儿女的人,就跟着儿女的名字,称呼“某某人的爸”,“某某人的妈”。侗话“卜”是“爸”,“尼”是妈,因此,郎耶和培美成了卜宽和尼宽。
卜宽智取大水牯
卜宽的岳父,是个赫赫有名的大财主,也是个爱财如命的吝啬鬼。
卜宽的妻子尼宽生下的儿子包宽,模样长得真好看。满月那天,尼宽背着儿子去见外公外婆。按照侗族风俗,外公家要打发银钱、粮食、衣服作纪念。如果第一个是男孩,外公家又是富裕人家的话,那就要送一头大水牯和一些水田了。那天吃完晚饭,外公对尼宽说:“大人大量,我决定送给外孙两条牛腿,明天叫卜宽来帮我犁一天田,再把牛牵回家去。”他心想:“聪明的卜宽,明天看你来拉两条牛腿吧!”
第二天天刚亮,卜宽就到外公家,去牛圈挑一头最壮的水牛牯,扛着犁就下田去了。到该吃早饭的时候,外公向田坝走去。一来叫卜宽回来吃饭,二来看看他这一早犁了多少田。他走到田边一看,田里一块上都没犁,卜宽躺在树下睡觉,牛缚在一根木桩上。岳父责怪起他。卜宽爬起来,为难地说:“外公,不是我不犁田,是这头水牛牯脾气怪,打死它也不肯拖犁。”说着,他就把牛牵到田中,把牛轭架在牛背上,挥起鞭子打在牛背上,牛向前一跪,牛轭就掉在地上了,一连几次都是这样。
外公训斥说:“人家犁田都是把牛轭架在牛颈上,唯有你架在牛背上。”
卜宽笑道:“你老人家只给我两条牛腿,如果把牛轭架在牛颈上,岂不连你老人家那两条牛腿都要用上了?我实在不忍心这样做哪!”
外公说:“好了,外公再送你一条牛腿,今天下午把牛放到山上喂饱,明天一早就来犁田。”
卜宽吃过午饭,牵牛上山,把牛缚在一棵树下,就去割草。傍晚时,他把牛草分为三股,分别捆在三条牛腿上,把牛牵回来。外公坐在大门口乘凉。卜宽松了一下绳子,饿了一天的牛牯掉头就往捆有草的脚上大口大口地吃。
卜宽抽了它一鞭,又把绳子拉得直直的,差不多把牛鼻子勒出血来。
外公见了,说:“你怎么不让牛吃草?”
卜宽说:“外公,今早犁田,我为你老人家着想,下午去放牛,我不能再为你着想了。你的那条牛腿是用包谷杂粮喂的,我的那三条牛腿,只能用草来喂。要是你的那条牛腿,吃了我的牛草,我的三条牛腿就要跌膘!明天哪还有力气来给你犁田?”
外公只好说:“算了!算了!再送给你一条牛腿,明早你一定要来帮我犁田。”
卜宽笑道:“外公,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说完扭头把牛牵回家去了。
陆本松智斗劣绅
贯洞地方有个劣绅,专门害了人就去打官司,欺压良民,老百姓对他又恨又怕。陆本松想拿点厉害给他尝尝。
一天,陆本松背着包袱,扛着书箱,作书僮模样打扮,来到贯洞大寨。傍晚时,他找到劣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