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军交战,先头部队的指挥官,同时接到上方指示,争取一个荒废已久,却具有战略
价值的碉堡。
军机刻不容缓,两军指挥官立即命令开拔,以超越疾行军的速度,赶赴目的地。他们与
碉堡的距离相同,他们的部队也都同样地疲惫,沉重的背包、沉重的武器、沉重的心情与沉
重的眼皮,都告诉他们:不可能以指挥官所命令的速度前进。
甲军的指挥官下令:每次停下来休息,只准十分钟,到时间立即前进,休克的人,就任
他倒在路边,不必扶持也不必急救,甚至不必回头看,免得浪费了体力!
乙军的指挥官下令:冲到底!一分钟也不准休息!为了减轻负担,除了水壶及武器,其
余的东西一律扔掉,甚至连干粮也不许带,如果有敢带头停下脚步的,一律视为前线抗命,
就地枪决!
甲军出发时有三百人,到达碉堡时只剩两百人。乙军出发时同样是三百人,到达时只剩
一百人。但是一阵枪声之后,包括指挥官在内,甲军全死在了碉堡的附近。汩汩的鲜血染遍
他们沾满泥沙与汗水的衣服,死不瞑目地望着前方,似乎不服地问:“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乙军早到了十分钟,先架好了机枪等着。
甲军到达时,确实有两百人之多,但两百人全牺牲了!
乙军确实只到了一百人,那一百人却活了,且因为占据这个战略要地,而获得了进一步
的胜利。
由于你总是说“不必紧张,别人不可能更下工夫!”使我不得不说这一番话给你听,希
望你能永远记住:在人生的战场上,不要觉得自己已经拼了命,更不要怨环境对你的要求过
苛。而当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对手更拼命,别人的环境要求得更苛。
否则,你在拼命之后,还是可能落得惨败,而且一败涂地!
曹植写“铜雀台赋”时不过十九岁。
莫札特写著名的一百八十三号交响乐时才十七岁。
披头四在利物浦登台时不过十六七岁。
毕卡索进入蓝色时期不过二十岁!
英雄出少年
今天中午,我们任饭菜凉在餐桌上,坚持到底地看完了法国网球公开赛的电视转播。当
最后一局,华裔小将张德培直落三盘,以六比二赢得奖杯的时候,我们都跳了起来,因为张
德培不仅代表美国赢回了失去三十四年的法国公开赛男子单打冠军,更为我们华裔又争得一
分信心与光荣。
“最近,我们学校里,只要是姓张的,都对洋同学吹牛说:‘张德培是我的兄弟!’”
你得意地讲:“现在更了不得,他简直取代AndreAgassi的地位,成为Teenager的新偶像
了!”
可不是吗!以十六岁的年龄,居然能连续击败排名世界第一的蓝道(LvanLendl)和排
名第三的艾柏格(SteFANberg),使自己的名字永久镌刻在离巴黎铁塔不远的罗兰加洛球场
纪功石上,怎能不令人惊讶又敬佩呢!
如果说在体操、溜冰和田径项目,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打败如云的老将,还不算稀奇的
事,因为十几岁的轻盈身体和爆发力,是赢得那些项目的有力条件。但是对于极需要经验和
技巧的网球,由一个十六岁的大孩子夺魁,就难免让专家跌破眼镜了!
在电视转播中,我们可以明显地听出播报员对他前面连输两局时的评语,和眼见张德培
扭转局势时,逐渐看风使舵的改变。
当张德培最后一局以四比二领先时,他们说“他可能会办到呢!”
当张德培在体力上显然占优势,又以底线左右抽球,使对手疲于奔命时,播报员说“没
想到一个男孩子居然能办到!”在旁的评论员则说“Men couldn’t;but a boy can!”
“成年男人可能办不到,一个男孩子却能!”
这是一句多么耐人寻味的话啊!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早就有这种感想,因为我过去不仅
一次又一次地见到杰出青少年,有震惊前辈的表现,自己也曾经以十几岁的年龄,击败过二
三十岁的老将,所以每当同辈的朋友说“一代不如一代,现今的年轻人,真是不行!”的时
候,我总会很公平地讲:长江后浪推前浪,可不能小看那些初生之犊!
当曹植写“铜雀台赋”时不过十九岁;当莫札特(Mozart)写成烩炙人口的一百八十二
号交响乐时,才十六岁;当披头四(Beat1es)一九五八年在利物浦的俱乐部登台时,不过
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大孩子;当毕卡索进入他著名的蓝色时期,只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
是什么力量使这些“英雄出少年”?
是因为他们虽然可能没有过人的功力,却有过人的精力;没有足够的学识,却有惊人的
胆识;没有深思熟虑的计划,却有飞扬想象的创意。最重要的是:
他们是无名小卒,没有沉重的心理包袱。
这些都是成人们,或成名者所缺少的,也正是少年人往往能制胜的本钱。
而你不就是这个年龄吗?你有体力、有冲力,是比上一代更进步的教育方法下教出的学
生,在比上一辈更优裕的环境中成长,在比以前更民主的制度下发挥,你可以自由地奔驰想
象而毫无盛名之累……
问题是,你有没有像张德培一样,将他年轻的火花迸射出来?
记得我大学时,曾经在校刊上读过一篇同学的文章,题目是《年轻,真好》。文章的内
容已经忘光了,却一直记得这个耀眼的题目:
《年轻,真好》
请看重你自己,看重你自己的现在,达到你超越前辈的成就!创造你足以自豪的自己!
刘墉:《点一盏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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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盏心灯
小尼姑去见师父:“师父!我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已经多年,每天在这青山白云之间,
茹素礼佛,暮鼓晨钟,经读得愈多,心中的个念不但不减,反而增加,怎么办?”
“点一盏灯,使它非但能照亮你,而且不会留下你的身影,就可以通悟了!”
数十年过去……
有一所尼姑庵远近驰名,大家都称之为万灯庵;因为其中点满了灯,成千上万的灯,使
人走入其间,仿佛步人一片灯海,灿烂辉煌。
这所万灯庵的主持,就是当年的小尼姑,虽然如今年事已高,并拥有上百的徒弟,但是
她仍然不快乐,因为尽管她做一桩功德,都点一盏灯,却无论把灯放在脚边,悬在顶上,乃
至以一片灯海将自己团团围住,还是总会见到自己的影子,甚至可以说,灯愈亮,影子愈
显;灯愈多,影子也愈多。她困惑了,却已经没有师父可以问,因为师父早已死去,自己也
将不久人世。
她圆寂了,据说就在死前终于通悟。
她没有在万灯之间找到一生寻求的东西,却在黑暗的掸房里悟道,她发觉身外的成就再
高,灯再亮,却只能造成身后的影子。唯有一个方法,能使自己皎然澄澈,心无挂碍。
她点了一盏心灯!
扶树与扶人
某人做生意失败了,但是他仍然极力维持原有的排场,唯恐别人看出他的失意。宴会
时,他租用私家车去接宾客,并请表妹扮作女佣,佳肴一道道地端上,他以严厉的眼光制止
自己久已不知肉味的孩子抢菜。虽然前一瓶酒尚未喝完,他已砰然打开柜中最后一瓶xo。
但是当那些心里有数的客人酒足饭饱,告辞离去时,每一个人都热烈地致谢,并露出同情的
眼光,却没有一个主动提出帮助。
某人彻底失望了,他百思不解,一个人行街头,突然看见许多工人在扶正那披台风吹倒
的行道树,工人总是先把树的枝叶锯去,使得重量减轻,再将树推正。
某人顿然领悟了,他放弃旧有的排场和死要面子的毛病,重新自小本生意做起,井以低
姿态去拜望以前商界的老友,而每个人知道他的小生意时,都尽量给予方便,购买他的东
西,并推介给其它的公司。没有几年,他又在商场上站立了起来,而他始终记得锯树工人的
一句话:“倒了的树,如果想维持原有的枝叶,怎么可能扶得动?”
富翁的大房檐
从前有位善心的富翁,盖了一栋大房子,他特别要求营造的师傅,把那四周的房檐,建
得加倍的长,使贫苦无家的人,能在下面暂时躲避风雪。
房子建成了,果然有许多穷人聚集檐下,他们甚至摆摊子做起买卖,并生火煮饭,嘈杂
的人声与油烟,使富翁不堪其扰。不悦的家人,也常与在檐下的人争吵。
冬天,有个老人在檐下冻死了,大家交口骂富翁不仁。
夏天,一场飓风,别人的房子都没事,富翁的房子因为屋檐特长,居然被掀了顶。村人
们都说这是恶有恶报。
重修屋顶时,富翁要求只建小小的房檐,因为他明白:施人余荫总让受施者有仰人鼻息
的自卑感,结果由自卑成了敌对。
富翁把钱捐给慈善机构,并盖了一间小房子,所能荫庇的范围远比以前的房槽小,但是
四面有墙,是栋正式的屋子。许多无家可归的人,都在其中获得暂时的庇护,并在临走时,
问这栋小房是哪位善人捐建的。
没有几年,富翁成了最受欢迎的人,即使在他死后,人们还继续受他的恩泽而纪念他。
造就与迷失
醉心戏剧的某人,不顾亲朋的反对,毅然选择一处并不热闹的地区,兴建了一所超水准
的剧场。
奇迹出现了,剧场开幕之后,附近的餐馆一家接一家地开设,百货商店和咖啡厅也纷纷
跟进,没有儿年,那个地区竟然发展得非常繁荣,剧场的卖座更是鼎盛。
“看看我们的邻居,一小块地,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