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着已经不能动弹的沐兰湘爬行过去。一边爬,一边声嘶力竭地叫道:“吃了你,我就可以永生,沐兰湘,不要走,不要走!”
李沧行显然也感知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再也顾不得防守了,全身上下猛地一震,一身红色的战气,暴喷而出。一下子把周身的黑冰,震得一片粉碎,而对面的陆炳的嘴里,仍然滔滔不绝地喷着黑色的气浪,李沧行猛地一回身,周身的红色战气,不到三寸,几乎就象一层薄纱,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可他却顾不了这么多。硬是在陆炳的面前,猛地一转身,直向沐兰湘扑去。
一个巨大的断魂天魔浪头,犹如一只巨锤。重重地砸在李沧行的后心,饶是他这样的铜皮铁骨,也给这一击打得五脏如焚,一张嘴,“哇”地一口,喷出一大口血箭。直射五丈之外,甚至其中包括了不少心肺的残片,而他身上本来一直如燃烧般闪亮的八条大周天经脉,瞬间就给打得有五条熄灭了下去,可见这一击,对于他的重创之深。
而李沧行的身体,也被陆炳的断魂天魔音,生生地击出了三丈之远,他的后背之上,顿时结起了一层黑色的冰痂,而那些黑色的魔气,如同千万条小虫一般,拼命地从他身上的毛孔,向着他的体内钻去,让李沧行的身体,几乎象是结了冰一样,连向前走一步,都变得非常困难了,可李沧行仍然双眼尽赤,狼吼连连,向前极力地飞奔,只是没有奔出两丈,就双腿一软,本来亮着的直通左腿的手阳明大肠经,再次熄灭,而他的两脚的脚踝处,也开始结起黑冰来。
屈彩凤刚刚一招攻退徐林宗,再一回头,却发现场中风云大变,云涯子居然攻击起了沐兰湘,而李沧行救人心切,居然在无防护的状态下转身回来,以至于受此重创,屈彩凤一下子慌了神,本能地冲向了李沧行,双眼中泪光闪闪:“沧行,你,你要挺住,我来了。”
李沧行已经几乎动不了了,但他双眼圆睁,厉声大吼道:“救我做啥,快救师妹,快!”
屈彩凤恍然大悟,奔向李沧行的身形猛地一折,一飞,直向十丈外的屈彩凤飞去,而她的人刚飞在空中时,玄冰短刀就脱手而出,直袭云涯子的后背。
这一刀,如流星闪电一般,直奔云涯子的后心而去,云涯子如同一条在地上的蜈蚣和蠕虫,扭曲着身子,已经越过了林瑶仙昏死在地上的身体,直奔沐兰湘而去。而他的身体,也如同一只昂起了身体的蝮蛇一般,从地上挺了起来,面目狰狞,作好了再次一咬的准备。
“噗”地一声,玄冰短刃狠狠地扎进了云涯子的背后,从他那被开了膛的前心中,闪出了半截刀尖,还闪着森森的寒气,他的内脏,已经不剩一星半点,这一刀,在他的背上凝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痂,几乎要把他的背部一切两半,但是,却没有阻止他的身体进一步地蠕动。
云涯子一阵怪笑,透出无尽的邪恶与得意:“哈哈哈哈哈哈,屈彩凤,你的刀不在手,没有龙血之力,伤不了我,伤不了我!”
沐兰湘已经动不了了,在地上无力地看着云涯子那张狞恶的脸,她轻轻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涯子厉声道:“不吃了你,我怎么活,沐兰湘,要救我是你的事,但要吃了你的胎儿,是我云涯子活下去,保我千年修为的唯一办法,对不起了!”
李沧行高声大吼道:“云涯子,别伤我师妹,你要我的血,你要我的命,我全都给你,求求你,别伤我师妹!”
云涯子居然扭过了头来,看了一眼李沧行,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血,我只要你孩子!李沧行,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才能活吧。”
沐兰湘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右腿猛地一踢一弹,直取云涯子的后心,可云涯子的脸色一变,身形腾空而起,堪堪地避过了这一击,他的那个可怕的脑袋,直冲着沐兰湘的肚子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回 魔王终现()
云涯子那腥臭的口中黑液,都淌到了沐兰湘的小腹之上,顿时就把那蓝色的外衣给腐蚀了一个洞,露出了里面那白皙滚圆的肚子,而那肚皮上,正在波浪式地抖动着,仿佛是那个小生命不甘心这样被恶魔所吞噬,在极力地想要反抗!
而随着这些黑色的,腐蚀的毒液滴上,沐兰湘那雪白的肚子,顿时就绽开了几朵鲜红的血红,那雪白粉嫩的肌肤,就这样给烫出了几处伤痕,而鲜血顿时直冒,若不是这里靠近胎儿的位置,有龙血阻止了毒液的进一步扩散,只怕沐兰湘的整个肚子,都会给这毒液生生地烫得开膛破肚了。
可就是这样,沐兰湘也痛得眼泪直流,这里是她现在最柔弱最敏感的地方,本来她还想用一招兔子蹬鹰来反击云涯子,可是给毒液烫腹之后,却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她的身体紧紧地蜷到了一起,极力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腹部,可是不知何时开始,也许是被这毒液所刺激,她那本来只有三个月左右的小腹,突然变得如临盆九月的妇人一样,直接膨胀得让她无法行动,甚至连把身子弯起来转个身,也无法做到了。
云涯子的眼中散发出碧绿的,可怕的光芒,如同一条饿狗在扑向自己的猎物,狠狠地一口就要咬下去,李沧行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上直接弹起,一柄通体漆黑的兵刃,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地自下而上,直插进了云涯子的身体,从前心直入,狠狠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又刺破了他背后被玄冰短刃所凝结的那道冰结。墨刃带着云涯子体内那残余的腐液,无情地扎透了他的身体,而云涯子的那张大嘴,离沐兰湘那雪白的小腹之上。鼓起如小山包一样的肚皮,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但这一尺,就成为它这辈子再也无法达到的距离!
云涯子那满是狞笑的脸上,瞬间变得无比地错愕。他扭头看着这把刀的来向,眼睛睁得大大的,尽是不信的神色,喃喃地说道:“怎么,怎么会是你!”
李沧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人正单手拿着一把大刀,单手把云涯子扎了个通透,如同刺穿一只羊或者一只狗似的,而他的这只单手,则是把云涯子的整个身体。轻描淡写地提在了手上,他那高高翘起的大马尾发辫,迎风摇摆,而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随着他的呼吸在轻轻地跳动着,满脸的胡碴衬托出他的沧桑,这会儿却多了一份戏谑的味道,而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睛里,看着云涯子的表情,漠然无一丝人情味。似乎是看着一个死人。
“柳生?真的,真的是你吗?你,你没死?!”屈彩凤又惊又喜,叫出了声来。
柳生雄霸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对着屈彩凤点了点头,屈彩凤一下子经历了大悲到大喜的过程,兴奋得整个人都象要飞起来,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脸色一变。只见柳生雄霸的左手向她指了指,而她的膻中,风府二穴却是微微一麻,全身上下居然再也使不出一丝的劲,紧接着就是丹田穴上似乎给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刚刚腾起想要冲穴的天狼劲,顿时消散于无形。
“当啷”一声,屈彩凤右手中的玄冰长刃,就这样直直地落到了地上,插进土中,把周围一尺的土层覆上了一层冰霜,而它的主人却是呆呆地,如泥雕木槊一样地停留在了原地,大大地睁着那美丽的双眸,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给隔空点了穴。
柳生雄霸微微一笑:“屈姑娘,在这一出好戏演完之前,我不想让你乱动,来破坏了我接下来的动作,这场好戏演了四十年,我想,作为李沧行的女人,你有资格看到所有的真相。”
李沧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咬牙,周身的黑冰,开始格格直响,刚才已经熄灭的几道大周天经脉,又开始隐隐地发作,可是他正在强行运气的时候,只觉得肩部一痛,太极剑的剑尖,一下子从他的左肩之下穿了出来。
这一剑,生生地刺穿了他的琵琶骨的软筋部分,几乎就是多年前在巫山派前,被屈彩凤的带毒匕首刺中的地方,愈合多年的伤口,不知怎么,突然在这一刻迸裂了,那种钻心般的痛苦,一如多年前治伤时,刮骨疗毒时的记忆,让铮铮铁骨的李沧行,也痛得涕泗横流,几乎要叫出声来,而他刚要暴发的力量,却被这一剑所制,顿时烟消云散。
徐林宗站在李沧行的身后,神色冷漠,几乎不带半点感情,他持着剑的右手,很稳,一点也不抖,一如他的声音,冷漠无情:“主上,已经按您教给属下的办法,制住了李沧行。”
陆炳的声音喃喃地响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我为什么没有死?”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陆炳,因为你吞食了金蚕蛊王,所以比起普通人,你多出了一丝生命,现在的你,又回复到了最初的模样,很奇怪是吗?不过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可以返老还童了,这只是金蚕蛊给你的一次新生罢了,现在你的心脏,你的力量,完全是靠了金蚕蛊,和我一样,你也已经成了蛊奴。从今往后,你只能听命于主上一人,不能再有任何别的心思和想法,否则,只要主上眨眨眼睛,你这条命,就会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陆炳已经回复了那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锦衣卫指挥使的模样,尽管他现在上身精赤,模样颇为狼狈,他喃喃地说道:“原来,原来主上的第一助手,不是我陆炳,而是你徐林宗!”
柳生雄霸微微一笑:“现在你知道这点,也不算晚啊。这回你的表现很好,老实说,我都没有料到你居然不要命了去吼那第三下。等一切都结束后,陆炳,我会给你记大功的。”
说到这里,柳生雄霸的眼中突然杀机一现:“不过现在嘛,朕要享用朕的美食了!”他的双眼,盯上了沐兰湘那白皙的,隆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