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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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长亭-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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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元森说:“厉道长,逃走的漏网之鱼,我们一定全力抓捕,一定全力营救何奈。俗话说,不知者无过,不要再过分责备了。”

    “放开我!”何奈在车中无助地呼喊着。

    “呵呵,今天还真亏了你,要不然,咱哥几个可就挂了。来,赏你一拳。”一个“毛脸”的家伙“啪”地一拳打得何奈鼻口流血,眼睛直冒火花。

    其中一个人说:“轻一点儿,别把他打死了,说不定还有用呢。”

    “你说,把这家伙交给教主,能赦免了我们吗?”另一个人说。

    “还教主呢,这一仗下来,我们精锐尽失,这么大个门派立马变成小教派了,以后还怎么混啊。我看算了,咱还是弃暗投明,投奔其他教派把。”另一个家伙说。

    “就是,交给他干啥?我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烤着吃了算了,听说汉人的肉很香呢。”开车的家伙说话了,然后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好主意,先奸后吃!”又一个人表示严重赞同。

    “什么?!妈呀,怎么又遇上吃人狂魔了?还要先奸?!”何奈听了瞬间崩溃。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太冲动,后悔自己违背了师命,既然是师父不让他去,肯定有他的理由,日后必然会知道原因的,为什么自己那么冲动呢?何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混得这么惨,而这一切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真的是自作自受啊。

    北京的路况很复杂,这群坏蛋都忙于如何脱身呢,一时间不在顾及何奈了。终于,车子彻底逃出了城区,道路两边只有山丘、树木和农田了,何奈的心也随之冷了下来。他知道,一旦逃离了城市,他被救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烧烤了,想象自己即将被开膛破肚,穿在木棍上像只鸡一样被转来转去地烤着,他彻底崩溃了,头脑一阵眩晕顿觉天旋地转。

    “嘭!”前面一辆车子突然变道加急刹车,他们的车子追了前车的尾,这路乡间小路又很窄,被这么一追,前车又稍微一侧,道路全被挡住了无法继续前行。

    “妈的,怎么开车的?老子抽他去。”副驾驶上的家伙骂骂咧咧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咦?小美人儿,你是怎么开车的啊,想我爆你菊花吗?”那个人刚刚出去,发现前车里面居然走出来一位小美女,这美女身材窈窕相貌俊美而又诱惑力十足,她那黑色齐p小短裙下面穿着个黑丝吊带裤,上身很短的皮衣只包住了半个胸脯,走起路来胸部的两个“大白兔”抖动得呼之欲出。

    车里的几个家伙看了也是热血沸腾,急忙都跑了出来,后座押着何奈的那个“毛脸”也坐不住了,一拳将何奈打晕跑了出去。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比厉鬼还可怕数倍,一瞬间就杀得他们人仰马翻,其中两个人丢了头颅,一个人倒在车边流出了内脏,还有一个人被拦腰斩断。

第六章 本心() 
张东杰走后,咏真大师慢慢地走了进来,他端着个小盆子,里面装着绿色的药水,他用毛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地帮赵磐清理伤口,赵磐老早痛得龇牙咧嘴。

    咏真大师说:“阿弥陀佛,疼痛有感而发,施主感到痛,是因为你感觉得到而已。”

    赵磐疼得满头大汗,他无奈地说:“大师,难道还能感觉到不疼吗?”咏真大师不语,他拿出一根银针来一针扎入赵磐的胳膊,问:“还疼吗?”

    这针扎入之后,赵磐突然觉得不再疼痛了,惊喜地说:“不疼了。”

    咏真大师问:“你为何如此欣喜?”

    “因为不疼了。”赵磐随口答道,他心想:这不明摆着的道理嘛,大师又想干什么来了?

    咏真大师又问:“那么,切断手指之前,也不疼痛,你为何如此苦恼?”

    “额,因为,哎!”赵磐一下子被他给问住了,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咏真大师笑了笑说:“世界本无喜怒哀乐,只不过发于心而已,同样不痛,你有时悲,有时喜;同样的伤口,你有时感觉痛,有时感觉不痛。”

    赵磐被他说得没头没脑的,只好问:“请问大师,您的意思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本不生不灭,遇境似有还无。心之所以有挂碍、有尘埃,只是因为,心对世界万事表面的相有所住。”咏真大师说完,突然又问赵磐:“施主,还疼吗?”

    赵磐摇了摇头,说:“当然不疼啊。”

    咏真大师说:“可是,老衲早已拔去了那根针啊。”赵磐一惊,赶紧看了看手臂,那根针确实早已不在了,他又突然感到断指处疼了起来。赵磐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惊喜地说:“大师,我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

    那么,赵磐到底明白了什么呢?因为,他明白了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痛苦来源欲望,对金钱、美女的追求、对地位权力的向往、对吊丝境遇的不满。其实一切都是空,只有本心才是真,在一成不变的的客观宇宙面前,每个人的认识都是不同的,同样的东西,你认为快乐则快乐,你认为痛苦则痛苦。正因为一直执着于可望不可求的东西,才会身心俱疲,得不到真正的自在快活啊。

    咏真大师哈哈大笑,说:“施主有佛心佛性,也有尘心尘性,二者只是一念之差而已,佛与众生之间也是一念之差,只不过二者方向不同,越走越远,越差越大而已。施主切记,佛心,尘心,一念之差。好,时候不早了,老衲送你回去吧。先把盔甲脱下来。”赵磐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打猎的盔甲呢,确实得脱下来,不然回去要被当成小丑了。

    “对了,大师,您还没说,我到哪里去找咏净大师呢。”赵磐刚刚一直纠结于是不是小命即将不保,什么都没去思考过,现在快走了,突然想起这么重要的大问题来。

    咏真大师微笑着说:“他终年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机缘到了,即可得见。”他这一番话,又让赵磐脑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赵磐只好应了句:“哦,好吧。”

    咏真大师指着一个坐垫说:“坐下,闭上眼睛,心无杂念,你看到了一炷燃烧的香。”赵磐按照他的要求盘腿而坐,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闭上双目平心静气,想象着自己正在看着一炷正在燃烧的香,这炷香飘出的烟雾随风微微飘动着。

    一阵冷风吹来,赵磐打了个冷颤,额头上似乎正滴落着细小的雨滴,他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湖边,淡淡的暮色中,这暗黑的湖水一眼看不到边。赵磐惊讶地大呼道:“太湖?”然后看了一眼左手,断指处正包裹着纱布,纱布内浸着绿色的药水,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太湖浩大跨三州,四边清溪尽曲流,大小孤山七十二,要吃鲜鱼网来兜。”有人在唱歌?赵磐循声望去,暮色中,隐约可见一叶孤帆正向这儿驶来。很快,小船越来越近,近得都可以看到船上的人脸了。

    “小兄弟,你好啊!”还没等赵磐开口,船上的人就已经开口了,看样子是个老头儿。赵磐也只好答道:“老人家,你好!”

    船靠岸后,这个老头儿将船栓在一棵树上,提着个箩筐走了下来,箩筐里有噼噼啪啪的声音,肯定是刚刚捕上来的鱼了。“可以帮个忙吗?”老头儿看着赵磐笑着说。

    “好!”赵磐急忙跑过去帮他一起抬着箩筐。“老人家,捕了这么多啊?”

    老人笑着说:“是啊,有朋自远方来,当然要多捕一些了。”

    “哦,你有朋友来访?”赵磐随便问了一下。

    老人说:“正是,这朋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赵磐一听,着实被吓了一跳。老人哈哈大笑,说:“进屋去,想来你该是饿了吧。”

    “哦。”赵磐只得应了一声,跟着他一路往岸上走去。赵磐吃惊地发现,这儿居然是个小岛,岛的直径最多一两百米吧,简直是个袖珍岛了。绕过几块巨石,很快就到了老人的家中。老人的房子非常简朴:三间石头墙壁、茅草屋顶的房子,边上还有一间更小的厨房,屋内居然没有一件现代的东西。

    “听口音,你好像是本地人啊?”老人一边忙活着,一边说。

    “嗯,我叫赵磐,家住无锡太湖边。”赵磐答道。

    “哦,算半个老乡了。”老人挑了一些个头大一些的鱼儿放在另一个小篮子里,说:“烧鱼去吧,用火烧烤出来的,最香。”

    赵磐一听,开心地说道:“是啊,我小时候也喜欢直接放火里烧着吃。”不过想到那些记忆只是别人植入的,又有点儿神伤起来。他随着老人到了那个厨房里,老人将铁炉子内的木炭点燃,上面放着一层铁丝网,然后用铁条将鱼串了起来。他在准备好的一盆树叶上倒入粘稠的酱料,搅拌一番后,将黏糊糊的树叶包在鱼的身上,然后将包好的鱼直接放在铁丝网上烤着。很快,满屋子弥漫着鱼肉的香气,还有树叶上酱料的鲜香味儿,赵磐闻了口水流满了嘴巴。

    “来,尝尝看,非常新鲜美味。”老头儿说这,给了赵磐一条鱼。赵磐道了声谢后,拿过来一闻,鲜美的味道沁入心脾,双手也顾不得烫,快速地拨开表面烤焦的树皮,拨开后,里面就是让人垂涎欲滴的白嫩嫩香喷喷的鱼肉了。

    赵磐吃得满脸满手的灰,开心地说:“多谢老人家了,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

    老人一听,开心地说:“吃烤鱼,怎能少得了老酒呢?这是老夫自酿的黄酒,嗯,算来有个五年陈了,来一罐吧。”他从身后角落里摸出两个布满灰尘的罐子,用嘴巴将灰尘一吹,打开罐子就递给了赵磐。

    “这,这也太不好意思了,我什么都没干,在您这儿又吃又喝的,这可怎么行呢?”赵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不过闻了闻罐子里的酒,味道实在是太过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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