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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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第15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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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它之间,就隔着一堵天板,巨大的冲击掀飞了身后的天板,一路吞噬着我们经过的地方,汹涌的气浪再一次迷蒙了周遭,而在连锁判定中,仍旧没有失去素体生命的轮廓。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我和它之间的天板就被彻底摧毁,我们之间再无阻挡,而我也在这个时候完成了预判调整,再次挥动刀状临界兵器。

    这一次,它虽然竭尽全力,但仍旧无法逃离震荡波最强力的轰击,在连空间都不由得呻吟扭曲的攻击下,它的身体和剩余的十一门浮游炮开始解体。在这种强度的震荡中,我不敢用连锁判定进行直接观测,也不需要再进行观测,停留在原地,只会让自己也被卷入这种无可抗拒的毁灭中。

    我展开速掠,加速离开这片注定要被毁灭的地方,回返隔离区。那个素体生命是速度远程型的战士,被刀状临界兵器切实击中,只能是被摧毁的结果。在我的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大概是素体生命在意识到死亡已经是无可抗拒时,启动了类似于“自爆”的力量吧,我没去深究。格外凶猛的气焰追赶而来,又被我在加速中抛在身后,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再回头看那边一眼。

    “又一个完成了”在我的怀抱中,真江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当然,深究其背后的意义,自然是很深邃的,但是,在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去追究她在恍惚的表情下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没完没了的心理折磨。

    即便明知如此,但我仍旧不由得去想:真江指的是什么?和之前杀死素体生命的行为有关吗?

    就在我在深想和不去想之间徘徊的时候,隔离区再度出现在眼前。离线机仍旧完好,从机舱底部延伸出十数根管线,插入一个似乎是被硬扯出来的平台接口中。而在离线机的侧后方,九个原住民和素体生命的纠缠仍旧在持续着,看起来暂时还没有原住民一方的战士死亡,不过,说是牵制素体生命,不如说是被它追打得满地乱滚,狼狈不堪。大概正是因为这些原住民战士极为坚韧,才没有让那个素体生命的注意力转移到离线机上吧。

    尽管如此,和素体生命战斗的原住民仍旧时刻处于死亡线上,在我赶到之前,已经有一人没能躲开素体生命早有预谋的一击,整个人被砸入建筑中,生死不知。在素体生命准备一鼓作气,消灭另一个原住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左轮的射程之内。我拔枪,一口气射光了五发子弹。

    我的子弹自然是没有死角的,至少有一发会击中这个素体生命,因为,它在外表和攻击模式上的体现,更倾向于近距离的肉搏。这并不意味着它没有远距离攻击能力,而是指更偏向于利用身体强度去承受敌人的攻击。这样的类型,十有*不会刻意躲开我的子弹,因为,我的子弹就力量而言,根本不足以给它的身体造成伤害。

    我知道,所以,我选择的攻击位置是它的眼睛,即便我根本就不清楚,素体生命那眼窝状的轮廓,到底还有没有眼睛的功能。

    子弹在弹跳,在碰撞,协助其中一枚窜向预定的部位,素体生命终于还是缓了缓对原住民的追击,用手臂挡住了脸面。趁它这么一缓,原住民带上唯一的一个伤员,纷纷向我这边撤离。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真正能够对素体生命造成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原住民战士的任务,就是在我脱身支援前,将这个素体生命纠缠住,而现在,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我和他们擦肩而过,双方都没有任何犹豫,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临界兵器的破坏力是范围性的,原住民战士根本就没有能力在震荡产生时,逃离到安全的地方。

    刚将手臂放下的素体生命没有追击原住民战士,而是将头朝我这边转来,它似乎认定我做对手了,显得有些“心高气傲”的样子。不过,它到底有没有骄傲和自尊之类的情绪,我也不清楚,毕竟,在共识中,素体生命是彻底异化的生命形态。它所有看似“人性”的表现,都有可能是伪装,当然,它们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体现“人性”的一面。

    我换弹开枪,这一次他拔出身后的长矛,将子弹扫落在地,然后凭空一劈,仿佛将空间都撕裂了一般,形成一条尖锐的裂缝。随后,在我的跟前也出现了类似的裂缝,矛头从中刺出,在我闪躲的时候,再次于战斗风衣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1114 超聚体() 
长矛穿刺,横扫,隔着上百米的距离,素体生命却撕裂了空间,如同水银泻地般发动攻击。就在我从锋刃中钻过的瞬间,素体生命的长矛已经来回穿插了数百次,依靠速掠大范围转移也是无效的,这种攻击通过空间性质的神秘起效,在某种意义上,素体生命站在原地,也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发起攻击。这种攻击只有在素体生命挥动长矛,以及长矛穿过空间裂缝之后,才具备速度概念。相对于大多数拥有高速性质的神秘专家来说,这个素体生命的攻击速度、频率和攻击走向,甚至比之前那个操纵浮游炮的素体生命更加快速而复杂。

    有时候,长矛甚至会在人体内部出现——如果你定定站在同一个地方,亦或者被预判出行动路线和节奏的话——这样的攻击对大多数神秘专家来说,都无法全身而退。然而,我并非“大多数”,只要不是全程“无过程”,全程“无速度概念”,“相对快”的速掠就足以争取到他人绝对难以抓住的空隙,并通过速度的相对差值,将这道空隙撕得更大。这个素体生命的预判能力相比起之前个女性素体生命并不算好,他无法在百米的距离内把握我的节奏,也就无法直接将矛头“送”到我的体内。他需要挥动长矛,而长矛即便贴着我的衣物肌肤出现,也仍旧需要进一步刺穿我的动作。

    挥动也好。穿刺也好,切割也好,只要有这种过程性的描述。就不可能真正致我于死地,不,严格来说,我甚至可以让他连汗毛都碰不到。只要符合速度概念,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秒,我也能将之变成天渊之隔。

    我手持刀状临界兵器,左右回旋。在锋刃之间起舞。我疾走,跳跃。重重落在地上,又如同蛇一样沿着“z”字轨迹滑行。在素体生命再一次抽回长矛,即将挥出之时,再次加速。

    素体生命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它的手臂向后摆动,而我则以更快的速度迎上去,挥舞刀状临界兵器结结实实砍在它的身上。在震荡冲击扩散的一瞬间,我抽身急退。视野中的世界骤然加速到原本的速度,素体生命被击飞,在他所退却的路线上,空间彻底扭曲起来。我一直退出百米之外,保持速掠状态,于再度变得迟缓的世界中。钻入迅猛扩散的气浪风暴中。

    在这之前,再一次被连锁判定观测到的原住民,正依靠动力靴迅速退出战场。他们打算利用周遭的建筑抵挡着这股扩散而去的冲击。顷刻间已经被淹没在浑浊的烟尘中。

    我在强劲的气流中穿梭着,再一次捕捉到素体生命的轮廓,它果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掉。虽然身体已经龟裂多处,但显然还有战斗能力,比我稍慢一步,它也捕捉到我的踪迹。抬起的手臂迅速分解重组,构成一门比手臂更加粗大的炮体。发射出一种黝黑的物质——不,或许不能说是物质,我无法形容,那仿佛只是空间中的一个“巨大黑点”,又像是纸张被戳破了,露出另一边的存在。

    黑点拥有巨大的吸力,不仅仅是气浪和周遭的建筑被这种吸力拉扯分裂,就连空间也在黑点前行的路线上,被搅成一种肉眼可见的扭曲,甚至于,我对本蔓延在那条路线上的无形高速通道也彻底失去了感应,仿佛那一片区域,已经不存在任何构成“速度”概念的因素——全都被黑点给吞噬了。

    我不知道这个黑点的射程到底有多远,但方向上,笔直正对隔离区所在之处。我可以绕开这个黑点,但是隔离区却无法做到,甚至于,正在黑点前行路线上的原住民也很难做到,因为,黑点的吸力正在遽增。在呼吸间,于我身后百米外的建筑已经被这股吸力拉扯得倒塌了,大量的碎片一路翻滚腾飞,汇同气流一起钻入黑点之中。

    这样的破坏力已经抵达了临界兵器等级,这个素体生命就是那种战斗力超过一般三级魔纹使者的类型。

    我再次挥动刀状临界兵器,在黑点扩大之前,更庞大的震荡冲击将之吞没,紧接着,就是一股比之前更加严重的冲击扩散,在两种奇异现象对撞的中心,任何感知和侦测都已经失去效果,不,准确来说,或许是任何“神秘”都已经不复存在。我只能向外施展速掠,远远避开那片区域,等到向西面八方扩散的冲击减弱到可以观测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再找到那个素体生命的踪影了。

    也许是离开了,它的那一炮十分惊艳,但是,在我的面前却并非是必杀的绝技,我也觉得,它不可能毫无代价地自由使用这种程度的攻击。它已经身受重伤,撤退也是理所当然。

    我以极快的速度在这片区域游走一遍,确认那个素体生命已经撤离。三百米之内的建筑群都被摧毁了,越靠近黑点的移动轨迹,这种摧毁就越发彻底,简直就是被无形的铲子挖出了一个大坑,被黑点吞噬的物质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如果当时没有临界兵器在手,我也只能即刻撤离,放弃救援隔离区的任务,而那些原住民也不太可能会幸存下来。

    当我再次和原住民们汇合的时候,他们仍旧对那个素体生命恐怖的破坏力感到惊惧,听他们的交谈,似乎在过去从来都没有见过素体生命使用过这种强度的武器,而这就是临界兵器等级的力量,尽管原住民们深信自己的聚集地中也有临界兵器,但在这里的人中,却没有一个真正见过聚集地使用过它,即便在聚集地因为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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